“哭什么?我要看你成為醫生的。”魯老師批評孫子說。
“是,奶奶。”張書平忍住,不敢哭。
姜明珠和于學賢盡力地忍著,裝作沒發生大事。姜明珠走進魯老師的房間里幫忙收拾物品。于學賢拿起手機給楊科長打電話了。
“院長。”楊科長接到了電話,貼在吳院長耳朵邊嘰咕幾句。
吳院長聽完,鄭重地點了頭,對陶智杰說:“魯老師要住院。你病房準備好了嗎?”
全場人聽到這句話,心臟被捏緊了。所有人好像早知道魯老師生病了,一個個在勸說魯老師趕緊住院治療。和張書平一樣,在當得知魯老師真要住院時說明塵埃落定魯老師是真生病后,沒人能放松,相反是一座巨山壓在心頭上了。
沉重的呼吸聲彼此起伏。
陶智杰答:“我們科有間單人病房近些天一直空著的。”
“等于說她今晚想進來住隨時可以是不是?”
“是。”
“告訴魯老師吧。”吳院長交代楊科長。
魯老師今晚要來住院了,一幫人全起身,移步肝膽外科。
肝膽外科值班的醫務人員哪兒知道一群開完會的大佬要來了。小醫生謝婉瑩和宋學霖他們,正緊張處理剛收進來的辣手病人。
站在旁邊觀察老師們給病人查體的動作,耿凌飛和范蕓蕓心頭癢癢的,摸著口袋里的聽診器想跟著上去嘗試。兩人作為醫學生很清楚的,作為醫生遲早要面對一個高危的傳染病患者,有鍛煉的機會一定要勇于嘗試。
謝婉瑩沒出聲,是不敢輕易讓他們兩人試手。太忙碌了,她和宋醫生沒時間一刻不停盯住學生操作的,若是他們不在時學生出個意外,一旦不小心被傳染上HIV,這后果沒有老師能承擔得起的。
不能說醫學生不懂傳染病的可怕,是醫生比醫學生更懂這事的恐怖性質。
護士給病人上了心電監護,操作全戴的兩層手套。
見此,范蕓蕓效仿護士姐姐,偷偷先給自己戴上幾層手套。
醫務人員在病房里忙著救治病人時,最怕其它病房的病人出點什么意外。
剛好,胡振凡從下午打針睡到現在終于睡飽了,醒了過來精神抖擻。針打完了,讓護士過來拔了針,呆在醫院是無聊了。拿了手機打電話回單位問問在辦的案子。
“胡哥,你好了嗎?”同事接到他的電話很驚訝,“他們說醫生要求你住院你情況嚴重,我們本想明天集體去醫院看你。”
“不用。我現在可以回去工作了。”胡振凡跳下床,找到自己的皮鞋穿上,擱在旁邊椅子上等著他換的病人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胡哥,你回來好。那個混蛋,他始終不愿意供出他的同伙。”
“你們等我,我回去收拾他。”胡振凡走出病房,不準備和醫生護士說明,直奔病區大門。
先跑了再說,回頭打個電話給醫生道個歉得了。醫生的好心他懂的,問題是他總覺得自己當醫生的女朋友和同學全是有點兒喜歡大題小作,可能是臨床上重病號看多了愛把他一樣當成了重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