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其他人一樣追星似地去追捧這個北都才子,來這里一段日子了,范蕓蕓知道這個前輩不好相處的。
“謝醫生吃完飯了嗎?”見到謝婉瑩,宋學霖才開口寒暄了句。
“吃了。”謝婉瑩說著,在辦公室一角落柜子里拿出昨天忘了留在這里叫護士姐姐幫收起來的巧克力,對其他人道,“今晚要是餓了可以吃這個。”
“曹師兄送謝師姐的。”范蕓蕓記起昨天的事,說。
曹醫生送的。宋學霖幽靜的眸子里閃過了一道光。
這時候耿凌飛進辦公室了,今晚值夜班的四個人到齊了。
“宋醫生你慢慢吃。等會兒他們來要交班我先代你去病房交接。”謝婉瑩說,在普外二輪過多次夜班后經驗早有了,到后期老師都是這么安排她獨立去交接班了。
對她是信得過。宋學霖低頭喝湯算是點頭了。
白天值班的跑來辦公室了,給他們甩了幾句話:“你們今晚夜班,王老師沒空陪你們下病房去交接,病房有病人在搶救。你們自己去看病人,有事再問。”
這種事常有的。謝婉瑩領兩個學生到了病歷車邊,說:“別急,你們把全科室的病人病歷簡要看一看,將各個病人的病情概要記在心里,我們再去病房看病人。”
接到命令,兩個醫學生神速將病歷嗖嗖嗖從病歷車上全部抽出來了,疊放到了辦公桌上一本本翻閱。安排好學生,謝婉瑩走去病房看看胡大哥,只記得剛才來的時候有瞅過一眼,大師姐在。
柳靜云今天值班,下午回麻醉科吃飯時候再來看住院的男朋友,今晚要繼續值夜班,這會兒是她同事幫她頂會兒。
抬頭見到小師妹謝婉瑩進來了,問:“瑩瑩你吃晚飯沒有?”
“吃了,今晚我在病房值班,大師姐。”謝婉瑩走過去和大師姐一塊站著,答道。
聽說有小師妹今晚在病房,柳靜云是挺放心的。
“大師姐不用擔心。胡大哥進來時發了點燒,現在是打了針退了的。”謝婉瑩說,“只要不發燒,炎癥控制住,不要再嚴重,接下來只要等待手術時機了。”
“他這個情況必須手術是不是?”柳靜云怕動刀子的男朋友聽見,拉著小師妹到角落里談論病人病情,“我怎么聽那個宋醫生說,說要給他把整個膽囊切掉。”
人體每個器官都很重要,有時候某個器官屬于切除是屬于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醫生才為患者做出的選擇。所以聽到這話柳靜云確實是為男朋友救一顆心,想以后怎么辦。他年紀輕不是年紀大了的人,切掉膽囊事比較大。
“切膽囊暫時不至于要的,會先手術取石。宋醫生的話主要是指怕胡大哥做完手術,胡大哥不聽話再亂吃亂喝不規律作息,他這病將是一路要再惡化下去到時候真沒其它選擇了。”謝婉瑩說。
耳聽她這個語氣好像好比老醫生一樣,平平靜靜沉著應付,柳靜云笑了。人家說她小師妹進步了,儼然是真進步了,越來越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