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師兄們誤會她是個科研菜鳥很正常,不知道她重生的。她重生前搞過科研項目大致了解情況。她自己也沒想過操之過急,像譚老師說的先好好打好外科基礎技術再說。外科醫學生最重要的是練好手上的技術,科研可以再慢慢搞。
既然自己也有錯,陶智杰說:“走,去我辦公室聊。”
站在走廊里說話到底不方便,一行人轉移去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里謝婉瑩和一群前輩面對面,好像所有人全在等候她發布言論了。
龔翔斌給其他人悄聲說道:“她說了,她以為她自己不行。”
“沒人看過她搞科研嗎?”何光佑邊笑邊問。
邱瑞云道:“真沒有。”
讀博士的話,像他們班里的實習計劃,要到最后那幾個月方才進入博士論文階段準備學習怎么做科研。
“她創意可以說出來,我們幫她搞。”郭久亮說。
“你有什么其它科研創意趕緊說。”龔翔斌催催她。
謝婉瑩只見站在角落里的宋學霖臉上的笑快憋不住了,連忙給前輩們講明自己不是故意捂著的,道:“我是昨天去聽了人家的講座突然萌發的念頭。真的以前沒有想到的。”
“你這個創意是聽了人家的講座后突如其來的靈感?”
“對。”
“我問你。”陶智杰在辦公桌旁徘徊了幾圈,邊思考邊問。
謝婉瑩回過身準備回答問題。
“你說,你為什么給他提這個創意,你這個創意認為跟他的研究比有優勢嗎?優勢只在于減少患者和醫生的麻煩度嗎?你有沒有考慮過醫療成本問題?”
師兄不愧是大佬,問的問題很尖銳。知道她不可能是突發奇想去人家講座上亂說話的。弄個放射性粒子支架的成本,作為新技術肯定要比老技術貴。如果前期沒有實際的臨床效果優勢,患者會選擇低的醫療成本不選擇高的,哪怕麻煩一些。對于這些患者而言,本身不具備手術也不具備可以拔掉支架引流管了的條件了。所以兩者其實沒差多少。
可能郝教授是想到這點匆匆忙忙再跑來問他們肝膽外了。認為她昨天說的話有所保留,是涉及到了國協肝膽外的機密所以來探問陶智杰的口風。
事實上她確實在昨天的會上發言是有所保留了。因為有些話她說出來的話,郝教授不了解她,她手上沒有研究數據表,等于像在說空話了,難免叫人懷疑了。
“你說。”龔翔斌催著。
現場所有人看出她那臉上的表情是藏著什么話了。
事到如今,謝婉瑩只好說:“我沒有做過這個研究,沒有臨床對照組的統計數據,所以,我說的——”
“行行行,你說你的推測。”
“我估摸著,現有的膽管放療技術可以讓患者生存期最長拉到兩年。這個粒子支架的話,可以將患者生存期拉到四五年吧。因為它是放在患者膽管里頭持續起精準放療作用的,肯定效果是原來技術的翻倍。”謝婉瑩按照重生前自己所知道的技術數據,謹慎地換種說法和前輩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