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眾人一樣不清楚的是拿這些檢測到的數值怎么辦。
傅昕恒這個機器人變成是個啞巴似的,指導不了他的樣子。
因為法子不是傅昕恒提出來的是謝婉瑩,傅昕恒只說了可以用。張庭海現在越發百分之百懷疑了,這個機器人傅昕恒根本不知道法子。
他看似猜對了傅昕恒部分啞巴原因,卻沒計算到這家伙的老奸巨猾。
搞了半天,傅昕恒之所以敢說用并不是對他自己有信心,是到了關鍵時刻和陶智杰一模一樣全去問謝婉瑩了。
謝婉瑩只說了句:我可以試試。
兩位主刀居然異口同聲:行,你試。
張庭海瞇起眼,深刻領悟到為什么這兩人能當領導他不能,因為人家是真會也真敢用人。
為此在旁觀看的楊科長差點被嚇暈了,叫攝像團隊先切換鏡頭保留畫面,防止這場面對全國同行的重要直播被一個實習生弄翻車了。
于是手術直播并沒有播全謝婉瑩的操作畫面。手術間里張庭海等人卻是全程親眼目睹了她的操作,太直觀,驚訝度絕對遠超講廳里的人。
她的速度快,不是在動作只要快,是她做的很準,她的腦子里似乎把患者體內的血管位置全記在腦子里形成恐怖的三維地圖圖形,使得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找到目標血管。
在張庭海他們看來,謝婉瑩的腦袋像是一臺三維計算機大腦了,才能在嘗試過后不久馬上得出結論:“我知道了。”
這話帶過全手術室里的震驚不亞于上帝降臨了的震動。
因為都知道這個能算出來的人是神了。
張庭海的腦子里剎那回想起她在普外二第一次做主刀時,他給她的手術當的麻醉醫生,她當時并未如此自信十足。只能說,她進步得飛快啊。
短短兩三個月時間,她在手術室上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了,給人一種能獨當一面乾坤在握的老資格印象了。
張庭海的目光耐人尋味地在陶智杰和傅昕恒兩個人臉上一瞥。
這兩人說“可以”,估計不是看懂了她做的事,只是從她牛弊的手術操作判定她說的話可信。
作為手術室里頭比較老資格的麻醉醫生,他張庭海再次猜對了。陶智杰這尊腹黑的笑面佛才不怕翻車,為了以防萬一將北都的宋才子放在一邊待命了。
時機已到,趕緊把人才用上。陶智杰神情淡定地轉下頭,對宋學霖說:“你怎么想,小宋?”
宋學霖兩道安靜的眸光專注在手術畫面上,似乎是和謝婉瑩一樣在進行超算了,算出來的結果自然和她有異曲同工之妙,說:“我估算的方式和謝醫生不一樣。謝醫生在立體這方面的判斷比我強。剛好患者這部分血管由于病變,像異形化的大樹一樣發出了很多毛細分叉。如果按照每條去算,計算量太大。她不一樣,她能宏觀用三維整體去做預判三維整體的走勢,人體不是平面的,是立體的。我算得肯定沒她快沒她準。所以我個人認為她說的話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