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坐著的何光佑他們,聽到他這句表態唯有嘆氣。誰讓做醫生是這樣,不管病人身份,殺人犯都得救。
宋學霖的臉上只余下一抹淡漠的思索了,目光在曹勇身上掠了掠:這位傳說中的神經外科技術大佬被人追崇,是有道理的。
“吳院長,警方那邊怎么說?”戴榮紅再問下院領導準備如何處理。
哪怕是意外傷害,不是故意殺人怕是有過失傷害嫌疑?現在要看受傷的吳麗璇選擇不選擇報案了。
楊主任和吳院長說:“問過律師了,說如果她這個是重傷,譬如腎臟保不住,那不是自訴案件,屬于公訴案件。所以,最好先向警方備案。”
“你和警察說了嗎?”吳院長問。
“說了,包括說犯錯的這個病人是癌癥病人,需要住院治療的。他們警察聽完后,說到時候派人先來勘察現場和做筆錄,其它到時候再說。”
“先這樣吧。”吳院長對現場所有醫生說,“法律的事情交給警察和法官,我們醫生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治病救人。”
“知道了,院長。”醫生們答應的口吻參差不齊,一個個心頭復雜著。
“這回出這么大的事情,證實病房病人的出入管理是存在問題的。下一步我會和護理部以及醫院保安科的人開會。”吳院長說,“醫生最大的責任,剛曹醫生說的很精準了,最重要的是關心病人要關心到位,關心到她心里頭最需要的地方。”
“大家辛苦了,先回去吧。”楊主任道散會。
起身的醫生們,三三兩兩離開會議室。有的回家,有的是從行政樓走去住院部有工作繼續忙。
靳天宇找到傅昕恒商量道:“如果過兩三天病人病情繼續不穩定,可能需要轉你們心胸外做瓣膜置換。”
“瓣膜病變較為嚴重的話,為什么開始不直接送心胸外做瓣膜置換?”傅昕恒反問心內科的人了。讓病人遭受兩次手術的罪沒有必要。
“當初可能他們主要是考慮到她年輕,做了置換,機械瓣膜需要一輩子服用抗凝劑,生物瓣膜需要經常再次置換。”
“可以做直視瓣膜成形術,給她盡可能做瓣膜修復。”傅昕恒把他這個解釋駁斥回去了。
誰不知道心內和心外搶業務近幾年越搶越厲害,心外的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心內做完手術后沒法搞定的病人再來找心外善后。心外不可能總是給心內收拾爛攤子。
靳天宇不背這個鍋,對他說:“病人不是我收的,是在急診的林醫生收的。他在急診收這個病人是受到了那個姓謝的實習生的委托。她是外科醫學生,我也不清楚她為什么建議病人進心內而不是進你們心外了。”
謝婉瑩建議的讓心內收這個病人?
作為外科實習生她打算叛變外科?
傅昕恒的面色沉了下:這?
見著他沉默,靳天宇揚揚眉很得意。回想謝婉瑩在他們心內科搶救病人時當著他的面那兩錘子,說明這個實習生有點兒本事。有本事的實習生想背叛外科來他們內科,是給他們內科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