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酒樓大廳,衛梓卿要了個包間道:“小二,來兩壇神仙醉,招牌菜都上上,許師妹有什么想吃的嗎?”
“真喝酒?”
“朋友這么長時間不見,喝幾杯如何?”
“沒問題。”自穿越以來,許靈薇幾乎沒有喝過酒,修仙界的酒有兩種,一種叫神仙醉,喝了后修仙者也會暈暈乎乎,另外一種是靈酒,喝了補點靈力,口感不錯,靈氣一吸收,就沒有酒味了。
她雖沒有喝過酒,可就是給她喝毒也無事,嘗嘗修仙界大名鼎鼎的神仙醉也無不可。
看了看懷中早已迫不及待的小冬靈道:“請問小二,有沒有玉米?”
“可以做烤玉米,不過,玉米靈氣不多,客官要來幾棒?”
“先來100棒吧!”
“100棒,許師妹可要吃了,不能浪費。”
“不會浪費,衛師姐請客,可要請我與小冬靈吃飽。”
“必須的!”
小二道:“兩壇神仙醉、十道招牌菜、100棒烤玉米,客官還需要別的嗎?”
衛梓卿道:“暫時這樣,不夠再加。”
“好嘞!”
小二離開后,已準備好的神仙醉就被送了上來。
衛梓卿推給許靈薇一壇道:“今日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今日為你能回來接風洗塵,自己倒酒。”
許靈薇打開酒壇,看了看小冬靈,小冬靈搖了搖腦袋,表示它是來吃東西的,不是來喝酒的,許靈薇倒入自己的大碗中。
“今日能見到衛師姐,我也很開心,我敬師姐一杯,感謝緣分,能讓我再見到師姐。”許靈薇舉碗,與衛梓卿碰碗。
“哈哈!說得好,感謝緣分。”衛梓卿端起酒碗,與許靈薇一飲而盡。
一股夾雜著少許靈力的辛辣在口中爆開,一種灼燒感迅速沿著喉嚨往下,直入胃中,很快傳遍全身,上升到識海。
“哈!”許靈薇五官擠在一起,不由自主地驚嘆出聲,這玩意與喝毒沒啥區別呀,要不是那灼燒感只是感覺,而不是一種實質的傷害,是傷害就真的是喝毒了。
“哈哈哈!看你這樣,你這是頭一回喝酒吧?”
一輩子沒有喝過了,上輩子也喝得少,真心不好喝,許靈薇反問道:“衛師姐看起來不是第一次?”
“這些年,煩心事多了,偶爾會借酒消愁,自己也釀了點。”
“不知衛師姐這些年過得怎么樣?有何煩心事需要借酒消愁?”
“過得馬馬虎虎,過去的我已經死亡,今日就是我的新生,希望以后過得更好。”
“此話怎講?”
衛梓卿正準備開口,包間的禁制被扣動,小二上菜。
姜家酒樓上菜很快,很快將她們要的全部都上了來,小冬靈迫不及待地開動了。
許靈薇也開啟了房間的禁制,這樣,外面的人就聽不到兩人的聊天。
看著小冬靈一口一盤招牌菜的,許靈薇趕忙拉住道:“慢點吃,慢點吃,吃快了,對你的肚子不好…”
衛梓卿道:“多吃點,不夠再加,許師妹,我們繼續喝。”
小冬靈已吃下第六道招牌菜了,許靈薇連忙阻止道:“小冬靈,你必須煉化你剛剛吃掉的,才能繼續吃。”
衛梓卿也察覺有些不對,便問道:“它怎么啦?”
“自離開魔靈大陸,我們幾乎沒吃過一頓飽飯,餓得太狠了。”
“什么?那辟谷丹?”
許靈薇搖搖頭苦笑道:“什么也沒有,后來,我們將能吃的都吃了,連傳音符也都吃了,給衛師姐發的傳音符,還是凌天翊師兄給的。”
自離開魔靈大陸,一頓飽飯沒吃過,能吃的都吃了,連傳音符都吃光了,三十三年,那過的是什么苦日子,衛梓卿不敢想象。
許靈薇離開的時候,還是筑基期,那時候是需要吃東西的,或者用辟谷丹。
“那里完全沒有食物嗎?”
“可以這么說吧,不過,艱苦的日子總算熬過來了。”
衛梓卿有空間,就算去到沒有食物的地方,也沒有問題,她不可思議地道:“那你怎么辦?”
“本來帶了點,慢慢消耗沒有了,有的修士會有靈獸,打別人的靈獸吃,搶新來的儲物袋,總歸得活著。后來成功結丹,也就不用吃東西了。”
飽暖思銀魚,這話一點也沒錯,與許靈薇挨餓的幾十年比,她那什么愛不愛的啥也不算。
衛梓卿突然覺得手中的酒也沒那么想喝了,她笑道:“難得我請客,許師妹與小冬靈可要敞開了吃,我再去點菜。”
“那多謝衛師姐了。”
許靈薇神識御物,選擇了一塊看上去不錯的紅燒靈獸肉,一種滑嫩的肉質感進入嘴中,燒得極好,入口即化,靈氣鎖得也很不錯。
許靈薇放開了小冬靈,這些不夠它吃。
酒樓內,小冬靈也知道,突然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反正有的是時間和吃的,它慢慢煉化食物的同時,爪起一根一顆一顆咬著小玉米粒。
姜婉清院子內,姜鐘杰請來姜家的醫修,最終的診斷結果是,姜婉清金丹難以修復,性命無憂。
他已經通知慕青真君,并將是姚顧北出手傷姜婉清之事告知慕青真君。
慕青真君正在回來的路上,其實這些年,慕青真君也知道,有一位北辰宗不要臉的女修,一直勾引著婉清的未婚夫。
婉清一直不以為意,還大度地同意他們交往,等他們成婚后,可以同意那北辰宗的女修為妾,沒想到,婉清的善良換來的是此種惡果。
姜鐘杰也通知了守峰真君,可惜沒有聯系上。
許靈薇與衛梓卿已經各喝了兩壇酒了,話說,這種暈暈乎乎覺得自己變厲害了不少的感覺還真的挺不錯的。
“你不是問我,為何今日是我的新生嗎?”
“為何?”
“因為我失戀了。”
許靈薇驚道:“衛師姐有喜歡的人了?是何人?”
“那是以前,以前喜歡姚顧北!從今日起,姐我就不喜歡他了。”
姚顧北!顧北真君!這,這真是,劇情強大。
“他讓你難過了?”
“許師妹,我問你,人為什么會被欺負。”
姚顧北是非常討厭的,經常欺負女主,許靈薇思索道:“一是漏了底牌,二是沒了底線。”
“哈哈哈!”衛梓卿有點癲狂地笑道:“許師妹,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漏了底牌,才會一再被他踐踏底線。”
她用靈力在桌上劃了一條線到,狠狠地道:“以后,我的底線就是底線,若是再觸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許靈薇不知道姚顧北是如何虐她的,難不成,衛梓卿又被男修看了?
“許師妹,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我有…”想到剛剛姜家的經歷,許靈薇又不確定地道:“有吧…”
“不會吧?你喜歡的人在哪里?離開前喜歡上的還是離開后?”
“是那種還沒有告知對方心意,不能確定對方是否有意的那種。”
“哦!那你最好了解清楚了對方,再決定要不要告白。”
“師姐說的很對。”
衛梓卿舉起酒壇,大灌了一口道:“我與他一見鐘情,他看我一眼,也能讓我高興半天,修仙幾十載,碰到一個讓我如此有感覺的男人,我覺得是我的幸運,更幸運的是,他對我也一見鐘情。”
“這應該是一種不錯的體驗。”她對姜錦城不是一見鐘情,可她自動心后,想他想了很多年。
“不錯什么,我沒有去了解他,就義無反顧地投身到了這段感情之中。可是,我愛上他后,才知道,他居然訂婚了,有未婚妻,我是第三者,第三者。”
姚顧北怎么會訂婚,許靈薇不可思議地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第三者,我恨死我自己了。”
“他怎么會訂,不是,我的意思是…訂婚能退的吧?他很愛你吧!”
“他可能是很愛我,可是對方不肯退,二十年了。”
“二十年!天啦!這二十年你經歷了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跟他訂婚的是誰呀?”
“姜家,姜婉清。”
“咳咳咳!”許靈薇一口神仙醉嗆入了肺中,劇情怎么這么發展。
看著邊上一臉傷痛的衛梓卿,感情讓人不理智,做出連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衛梓卿有自己的驕傲,居然能與別人的未婚夫相愛二十年。
那她呢?她能不能做到冷靜一點,要多了解了解姜錦城和他的家族。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可又不止是兩個人的事。
“砰!”包間的門被一名金丹修士踹開,禁制被破。
“你就是衛梓卿!”伴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位氣質高貴,一臉怒火的元嬰女修。
許靈薇驚道:“慕青真君!”
衛梓卿眉頭微皺,姜家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吃個飯,姜婉清的奶奶也能找上門來。
衛梓卿淡淡地道:“我就是衛梓卿,慕青真君找我何事?”
“你今日毀我孫女金丹,你自毀金丹吧!免得本尊親自動手。”
許靈薇更是一驚,衛梓卿今天毀了姜婉清的金丹!還大搖大擺地在姜家城逛街,吃飯,喝酒,連易容都不曾。
許靈薇道:“慕青真君,這怕不是有什么誤會吧!”
慕青真君邊上的金丹修士一聽,指著許靈薇怒斥道:“元嬰真君所言,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質疑的!”
許靈薇一看,笑了,這說話之人,她還認識,這不是姜文博嗎!只是,她易容了,姜文博看不出來。
衛梓卿冷笑道:“真君說笑了,我連你孫女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許靈薇喝了點不曾喝過的酒,處于亢奮之中,今天剛回來,她就感到處處被人壓一頭,不似極靈之獄雖然艱苦,可沒有人敢拿她怎么樣,神尊不鳥她除外。
數名元嬰真君她不敢怎么樣,現在,連個紈绔也要指著她罵她是阿貓阿狗。
姜家又如何,元嬰后期又如何,喝了兩壇神仙醉,她特么的忍不了了。
“砰!”許靈薇站起來一摔酒壇,怒道:“就是說你孫女被人廢了修為,你找不到兇手,就隨便指認一個人說是兇手?還準備在這城中動手不成?”
慕青真君微微一驚,從來沒有金丹修士敢在她面前摔酒壇,元嬰修士也沒有,與無名金丹修士爭吵就是自降身份。
她不爭吵,她邊上的姜文博立刻言語反駁:“勾引他人未婚夫者,也該自廢修為。”
“搞笑!連自己未婚夫都管不住,還怪別人,自己沒有本事,就都是別人的錯?你要找的是姜婉清的那個未婚夫的麻煩,找我衛師姐干什么?就因為姜婉清有未婚夫,全天下其他的女人就應該死光嗎?”
“你這女人才搞笑,看你這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來我姜家城,是要勾引誰?告訴你,門都沒有。”
姜文博的話,似一把利劍,成功的刺到了許靈薇。
她很想說,以為她稀罕!好像她是稀罕!不到不得已,她不想真的放棄錦城。她拳頭緊握,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去了趟姜家,卻沒有給姜家留下好印象,當然,姜家也沒有給她留下絲毫的好印象,又是守護者令牌,又是冒黑光之人,又是能激活守護者力量保護她的陣法,鬼知道姜家有多少見不得人的秘密。
許是受到酒精的影響,心魔極靈周期時的一幕幕浮現,心中的憤怒如同一只餓了數年的猛獸,隨時要破門而出。
離她最近的姜文博,立刻感覺如同身處心魔境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慕青真君立刻感受到異常,結界出現,將姜文博罩在其內。
憤怒的她,這才有空打量這個其貌不揚、身穿下品法器的金丹修士。
并不認識,不過她稱衛梓卿為衛師姐,這說明她們都是北辰宗的修士,再看整個包間,還有一只黃色的七階貓妖正抱著一根玉米啃著,對這邊發生的事情看都沒有看一眼。
嗯?這貓妖有點面熟。難道是四十多年前在軒轅王國見過的貓妖,那這人,莫非是?
就在許靈薇難以控制的心魔之力往外冒,一直纖纖玉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道:“別與他們一般見識。”
感受到自己有點喝大了,許靈薇感嘆自己這些年本事沒什么長進,脾氣倒是變大了不少。
許靈薇想打架,很想一眼不合就干仗,反正衛梓卿不會死,她打不過元嬰后期也死不了,就是不喜歡一直被欺負,吃個飯也能被人打上門來,喝得有點上頭的她沒有心情討好姜家之人。
她冷冷地道:“衛師姐不會自毀金丹,兩位沒其他事就可以退下了。”
“此乃我姜家…”姜文博準備回話,慕青真君伸手攔住這口無遮攔之人道:“婉清之事,既不是道友做的,也與道友有著脫不開的關系,如今婉清金丹已毀,生死一線之間,道友卻在我姜家城內,此番慶祝,不覺有所不妥嗎?”
姜文博補充道:“你們這是挑釁,欺負我姜家無人,我見過囂張的,沒見過你們這么囂張的。”
許靈薇覺得若是真如他們所說,倒算是這個理,不管怎么樣,衛梓卿確實是與人未婚夫有感情糾葛,在人未婚妻重傷的家門口,她們如此是有些不妥。
不過,這飯,是她讓衛梓卿請的,這酒是衛梓卿說失戀了難過想喝。
衛梓卿道:“我倆并不知姜婉清受傷,既然如此,我們換個地方。”
“許師妹,說好今日請你吃頓飽飯的,姜家城實在不是用餐之處,望許師妹諒解,我們走。”
說完衛梓卿往門口走去,姜家兩人也沒有攔的意思。
干仗啊!
走啥呀!
主角走了,她一個人干不起來,許靈薇朝小冬靈招招手。
小冬靈虛嘴一張,還沒有吃完的食物全部被它收入胃囊,一下跳到許靈薇的肩膀之上。
許靈薇還想說什么,衛梓卿拉著她快步走出包間,走出姜家酒樓。
剛出酒樓,衛梓卿拿出飛舟,啟動,許靈薇跳上飛舟,看著衛梓卿駕馭著飛舟起飛,她不爽地道:“衛師姐,怕他們做啥,大不了就是干。”
衛梓卿揉揉眉心,許師妹太不勝酒力了,她輕笑道:“慕青真君是元嬰后期啊!咱們還是低調點。”
“煩啦!我剛回來的第一天,慫了可不止三回。”
喝了點酒就能不慫,衛梓卿勸道:“有啥的,咱們剛剛沒付靈石,我得飛快點。”
“啊!你,居然請客不付靈石,他們會追我們討債的。那你快點飛,還有,這頓不能算你請我,這吃霸王餐我也要承擔風險的。”
“好!換個地方,我再請你和小冬靈。”
“快快快…”
魔靈樓樓主,收到守峰真君的消息,便從幽冥之地傳送出來,到姜家后,頓覺有一種被鎖定之感,待他停下來仔細感知,那種感覺又變得若有若無。
之后,感覺被鎖定的氣息,離他越來越近,他真的被人鎖定了。
怎么可能!
那他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有此等本事。
那人速度不快,讓他好等,好一會后,他知道了鎖定他的是何人,一只八階妖獸和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
為了測試是不是那金丹初期跟蹤于他,他進入姜家禁地,并開啟了禁制的殺陣。
當魔靈樓樓主進入禁制不久后,那人果然跟了上來,能夠輕易擊殺元嬰修士的殺陣啟動,可那人居然活了下來,她身上散發的氣息,喚醒著他久遠的記憶。
“守護者!”
“弟子332號嗎?”
“不對!太弱了。”
“新來的。”
極有可能是新來的。
為什么才來!
為什么修為這么低!
他該怎么辦!
哈哈哈哈!
整整兩千一百年了!
多么遙遠的事情。
魔靈樓樓主一時間陷入呆滯之中,他要想想,該怎么辦,似乎原本的計劃都會被打亂。
姜家城外不遠處,衛梓卿與許靈薇正準備野餐。
對于吃的,衛梓卿雖不像馮瑤那樣追求極致,那也是什么都有的。
不一會,一個自制火鍋和各種食材就已經擺好。許靈薇則是趁著這個機會,用從姜錦城那里要來的符紙制作多張傳音符。
她與衛梓卿交換了些傳音符。
看著很快翻滾沸騰的火鍋,許靈薇在腦海中笑道:“小冬靈,這是火鍋,從火鍋中撈吃的,你用爪子還是用筷子?”
“我才不用筷子。”
“你想用爪子直接撈?很燙的,還有,你的爪子掉毛,毛掉火鍋里,讓別人怎么吃。”
小冬靈翻著白眼道:“我難道不會用神識御物的嗎?”
許靈薇夸道:“小冬靈真聰明。”
小冬靈無視:喝酒能讓人變傻。
它懶得再理許靈薇,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它在計算著,要先吃什么然后再吃什么。
衛梓卿從空間中取出兩壇自釀的神仙醉道:“許師妹,剛剛沒有吃好喝好,現在我們繼續,嘗嘗我自釀的酒。”
其實她并不想再給許靈薇酒,不是舍不得,是她怕喝酒忘了自己什么修為,不過,她自己想喝點。
許靈薇接過酒,爽快地道:“好!”
兩人邊喝邊聊,偶爾會哈哈大笑,衛梓卿還會借著酒勁唱上兩句,兩人歡聲笑語不斷。
許靈薇感覺到衛梓卿對她的態度與幾十年前有了些許不一樣。
以前,衛梓卿對她,雖有幾分平易近人,可也只是比對其他人好一點點。
如今,許靈薇可以感覺到,衛梓卿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將她與她放在同一位置上,會為她的遭遇感到痛心,會為幫不上她感到自責。
總之,這次見面,讓她徹底了解到,衛梓卿是發自內心希望她好,并不求她的任何回報。是否與她交換資源與消息,是否忠心與她結交,是否有好的機緣與天材地寶都不在意。
這讓她心中有幾分不好受,算算時間,似乎不到五十年還是三十年,小說中的衛梓卿就要凝嬰了,凝嬰后剛進入魔玄秘境就掛了。
魔玄秘境,元嬰期秘境,蕭陌玉給她的令牌很有可能就是進入魔玄秘境的令牌。
小說中,只有一行字,衛梓卿傳送進入魔玄秘境,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將其化作齏粉,全書完。
直接寫死女主角,切書。
當年看書之時,她想罵,現在,只希望那只是作者的玩笑。
元嬰秘境,具體什么時候開,還需調查,她肯定是要去的,希望能阻止衛梓卿死亡的結局。
現在的衛梓卿身上沒有冒白光,也沒有黑光,也許是魔靈大陸規則沒有那么完整的緣故,玲瓏寶塔才能進入,不知道衛梓卿的空間到了靈界之后能不能進入。
衛梓卿從空間中取出一個儲物袋,塞入許靈薇手中傳音道:“這是我在玲瓏寶塔中撿的,放在我這里占地方,給你。”
許靈薇接過衛梓卿遞過來的儲物袋,一時間,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以前挺喜歡看那個小說,挺喜歡女主的。
只是與衛梓卿接觸以來,每次都怪倒霉的,特別是南宮鵬那次,讓她師母心魔掛了。
雖然她清楚,與衛梓卿在一起自己遭遇的種種也與她沒什么關系,就是會有一種從心理不自覺地認為自己是炮灰的緣故。
這些年,沒有衛梓卿在身邊,她遭難的事情也不少,今天還作死想去姜家調查一番,差點掛了。
在極靈之獄中,她有真水幫忙將她拉入洞天福地之中,可有的時候也會來不及。那次,她被南宮鵬的爪子貫穿,也許就算衛梓卿想拉她,也未必能拉。
還有,她的大秘密,也沒有想過要告訴衛梓卿,衛梓卿不泄露自己安身立命的大秘密救她也能理解。
總之,她做不到為衛梓卿拼盡一切,怎么能期望衛梓卿為她不顧一切。
不過,有的事情還是說清楚點好,免得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得了大便宜。
她傳音道:“那次我與師姐一起碰到與南宮鵬合體的黑翅大鵬,真是九死一生。”
碰到與南宮鵬合體的黑翅大鵬,衛梓卿并不很清楚,只知道她進入空間昏迷,中間醒過一次,之后就安全了。
不是說南宮鵬修煉的功法為天地所不容,所以被雷劈死了嗎?
許靈薇如此傳音,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若是方便,許師妹可否與我講講當日的事情。”
許靈薇回憶著當年的事情,簡單地介紹道:“他要與我簽主仆契約,不簽就殺了我,我裝死,他就要強與我雙修。”
衛梓卿微微心驚,看來許靈薇與南宮鵬爆發了矛盾,只是不知剛筑基的她,是如何從元嬰巔峰的手中活了下來。
“那后來呢?”
“我有一位師母,只有元神,化神修為,我不愿意與南宮鵬簽主仆契約,也不愿意與她雙修,我情愿一死。師母見此,動用了禁術,與南宮鵬大戰了一場后將其殺死,可師母的力量是魔靈大陸天道所不容,被天雷劈死。”
許靈薇神情很是低落的傳音繼續道:“天雷劈死的不是南宮鵬,而是我的師母。在那之后,我受師母的禁術所影響,心魔纏身很久,當然,我不止心魔纏身,還失去了師母。”
衛梓卿:老爺爺,不老奶奶,因為她跑了,所以讓許師妹的金手指下線了。
衛梓卿很是自責,若是她與一人一同落難,雙方是好友,結果對方跑了,讓她失去了空間,才解決了危難,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就算沒有禁術影響,她也能心魔纏身。
難怪回北辰宗之后,許師妹對她不是那么熱心了,這要是她的空間被毀,她一定恨死了相關的人或者事。
難怪,那段時間,自修煉到筑基九層,修為就難以寸進,原來真的欠了這么大的因果。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次給你帶來那么大的災難,是我不好。”
“與師姐無關,即便師姐當時沒有使用天遁鏡離開,那也只不過多一個人犧牲而已。”衛梓卿對外說的是天遁鏡,那她也就說天遁鏡了。
衛梓卿笑笑,她想以誠待人,可做到的有限。就像許靈薇開始說的,一個人被欺負的原因是:被人知道了底牌,沒有了底線。
她就是以誠待姚顧北,被他知道了底牌,這些年都弄得她活著沒有了一點底線。
見衛梓卿不說話,許靈薇揚起手中的儲物袋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師姐不用放在心上,感謝師姐給我的這些東西,若是師姐有什么需要的,我又有,定當盡力。”
“不,這是我欠你的,只是還你。”
許靈薇并不想隨意從儲物戒指中拿個價值差不多的給衛梓卿,算還了人情,而是打算等慢慢考慮,什么東西最適合于她,再給她。
將儲物袋收入洞天福地之中,許靈薇在腦海中與真水交流:“真水,你看看,這個儲物袋中,是不是玲瓏寶塔所需之物?”
“是的,主人,不過,這些東西給了玲瓏寶塔,玲瓏寶塔會進行修復,修復期間玲瓏寶塔就進不去了。”
“知道要修多長時日嗎?”
“不是很確定,修復玲瓏寶塔也需要靈氣,要是有足夠的上品靈石,修復起來就快了。”
“那我先從外面吸收點靈氣進入玲瓏寶塔,至于上品靈石就再說吧,現在我很窮,等辭別了衛梓卿,再用她給的東西修。”
“好的,主人。”
她多年沒有進入過玲瓏寶塔,這些年,玲瓏寶塔于她而言,如同沒有,保命用的是洞天福地。
只是回到了魔靈大陸,它那百倍的時間加速還是挺好的。
玲瓏寶塔在她手中,被魔靈大陸所有人所知,沒準有一天,她會被迫失去它。
掐指一算,還有三年的樣子,就是玲瓏寶塔五十年一開的周期。
玲瓏寶塔的事情先放一放,許靈薇轉移話題道:“姚顧北真是過分,怎么能讓師姐如此傷心。”
書中,沒有訂婚,姚顧北也會因為衛梓卿中毒被魔修看過身體的事情虐了她很多年。
“也沒有,他有很多好的地方,退不了婚,他也很無奈。”
許靈薇:…
有情男女中的事不好參合,這口口聲聲說已經分手了的,還是不喜歡別人講姚顧北的壞話。
“是啊!女人,一旦動情,就容易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