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件事先放一邊吧…”
最終有人喪氣又絕望的道。
溫家發生的事,望月并不知道。
因為這幾天她都在飛船里度過。
洛神在落霞谷受傷后,就已經被轉移回帝都。
所以司家的邀請,望月也只不過是跟著洛神的飛船前腳后腳的時間而已。
在飛船里待了五天的望月,終于在時隔半年,重新踏上了帝都土地上。
與上一次受傷不同,這次她可是受司家邀請的重要客人。
前來迎接望月的是洛神的金牌助理,裴吉 “大人。”裴吉畢恭畢敬的向望月行的那個大禮。
畢竟,除卻對方高級異能者的身份,自家主子現在重傷不醒,還要靠對方呢。
“嗯。”望月淡淡的應了一聲,又問,“我們現在的目的地是哪里?”
“司家主宅,我們司老家主很希望您的幫忙。”裴吉對望月不敢有隱瞞,仔細的道。
“噢。”望月點了點頭,“先說好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即便猜測到司家找自己的大概目的,望月還是要裝模作樣地問一遍。
“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您上次跟我們主子交易的那一條藥方是從什么地方來的?”裴吉小心翼翼的看著望月臉上的表情。
而當看到對方聽到自己的話后,眉頭只不過見得皺了一下他心里一個咯噔。
直覺不好,“但是如果大人不想告知我們藥方的出處,司家也不會勉強的,只是想問一下大人手上還有沒有其他的藥方…”
望月挑眉:“你干脆直接一點問我有沒有救命的藥方。”
“是的,上次你給我們主子的那張藥方,的確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但是喝了那張藥方的藥后,他依然昏迷不醒,所以我們才…”想找您。
“藥方這種東西,又不是大白菜,我總得看一下他的癥狀再說。”望月背負雙手,一副資深老中醫的模樣。
晏灤全程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少女忽悠。
更詭異的是,他竟然從裴吉身上看出一些以前的自己的模樣。
而初一臉肅然起敬:…他覺得望月小姐可真是一個妙人,百寶箱的存在。
“晏上將。”裴吉這個時候才發現跟在望月身后的兩人。
不慌不忙地向晏灤問好。
“嗯。”晏灤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聽說司臨淵受傷了,我特地來慰問。”
“有勞晏上將了。”裴吉客氣的道。
幾人寒喧了幾句,由于自家主人生死不明,裴吉心情很是低落,就算見到望月,知道這少女做的菜很好吃,他的心情也沒有多好,幾乎一路的把幾人迎進了主宅。
幾個人雖然一路上并沒有多大的交流,但望月還是忍不住留意身旁的一草一木。
看到周圍的建筑與裝修,她心里難免有驚訝。
因為就司家的宅子建筑而言,標準的園林風,宅子的建筑也接近四合院。
這讓望月有種走進某王府的錯覺。
實在是這里的建筑還原度真的十分之相似。
而全程留意望月的晏灤,見她雖然打量著四周的建筑,但是臉上并沒有多大驚訝,也沒有第一次見到這種建筑的好奇,心底難免生出一股怪異之感。
晏灤對于這種建筑見怪不怪,因為,他們晏家也有。
而望月,她的模樣好更熟捻?
自從藍星文明盛行以來,許多家族,都有這么一座古風的建筑。
只不過,司家比較特殊,他們的主宅,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
當然,這也與他們的祖上有關。
對于司家,望月了解的還是比較多的。
近代司家家主與純血藍星女子的糾結不說。
他們祖上,在千年前還與藍星女子結過親。
千年前得那位司家家主是個癡情種,他喜歡的那位女子是藍星人,所以他也把自己的主宅,也按照那位女子的喜好來修。
古凌大師的原話就是,司臨淵的冰系異能是繼承了祖上的那位女性異能者的。
因為千年前的那位女性異能者就是冰系。
而他母親,是水系!
只不過很多人都以為,那是來自他母親的隔代遺傳而已…
“由于時間比較緊迫,我們先帶你去看一下我家主人,再請各位入座了。”裴吉略帶抱歉的話傳來。
“沒事你們主人要緊,再怎么說我跟洛神都是有密切的合作關系的人,當然見不到他有事。”望月笑容和煦,并不在意這點小小的失禮。
就算她計較又如何?人家主人家都快要死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計較這種禮儀上的問題,這不是腦袋有坑嗎?
很快三人就被引入一間偌大的房間。
望月以為以洛神的身份這里應該擠滿醫護人員,但是現場的情況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
只見整個病房里,只有一臺治療機器人在維護著洛神身上各機械數據…
“這醫生護士呢?”望月忍不住吐槽。
晏灤看了她一眼,都不忍心提醒這個少女關注的重點。
探病這種事,不應該是一進來,就看病人的狀況如何嗎?
她竟然第一時間看病房的環境?
“咳!”裴吉輕咳了一聲,示意望月回神。
望月臉上倒是沒多少尷尬之色。
自然地把視線看向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洛神。
她皺眉,“你家主人…”
“主人在落霞谷里,不慎被一只怪物抓傷了,傷口第一時間發黑,我們雖然在瞬間把傷口做清理工作,但是傷勢卻逐漸惡化…”
裴吉沉痛的道,他雖然對實驗室和病毒的事了解的不多,但是常年來耳濡目染下還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當時,見到洛神的身體數據,心底有一種隱隱不好的猜測。
所以,作為洛神身邊的第一狗頭軍師,裴吉在主人的傷勢發作時,就已經全力撤退了。
而依然不能在第一時間止損,隨著洛神傷勢惡化,治療團隊束手無策。
最后,還是在只剩下一點理智的洛神的提示下,用了當初他們收集上來的sss級藥材!
最終,洛神身上的病毒惡化停止了,裴吉一顆心還沒放下,就看到自家主子昏迷不醒。
然而讓他更絕望的是,當自己把主子身上的傷勢報告給老家主的時候,對方那震驚又絕望,不可置信的表情充分的告訴他,洛神這次可能會不好了。
老主人的表情,在明顯的告訴他自己心底的猜測成真,他知道主子中的是什么病毒,也知道那種病毒發作后的后果。
所以老家主才會那么絕望。
望月耳邊聽著裴吉對洛神發病后的描述,還有他給出的數據。
其實在來時的路上望月的心底就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猜測。
畢竟在這個心境如果是一般的傷,或者缺胳膊斷腿這種事都可以重新長出來。
能讓洛神的頂級治療團隊,束手無策的,也只能是病毒了。
現在,剛聽到他的描述,她的心底就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又看完洛神用的藥,她遲疑了片刻,
“你是說洛神在用完這些3s級藥材后,身上的病毒被抑制住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腦電波竟然陷入了一種幻境或者是,沉睡的狀態…”
“是的。”裴吉很絕望,“我們老家主正向這里趕來,望月小姐如果有什么建議或者是要求,可以直接向我們老家主提…”
望月沉吟著,她的大腦在高速運動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洛神。
“走吧,我們出去再說。”
司家待客廳。
望月自從在病房出來后,就異常的沉默。
晏灤與初一淪為吃瓜群眾。
這時大門外匆匆的走進一群人。
為首的那人龍行虎步,身材高大雄偉,四五十歲左右,望月猜,這人可能就是裴吉口中的老家主了。
裴吉這個時候已經匆匆的迎到門口,“老家主。”
望月與戰晏灤三人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各位不用多禮,是我麻煩各位了。”男人轉眼間就進入了客廳,揮退身后跟著的人,對向著已經站起來的望月幾人擺了擺手。
“這位就是君家…不對,就是那位望月小姐吧,果然風采過人。”
身為頂級老油條,還清楚自己有求于人家的時候,眼前這位老狐貍異常的好說話,而且說出來的話,聽起來讓人異常舒服。
望月微微一笑,十分謙虛的道,“比起臨淵兄,我的這些成績不止一題。”
“哪里哪里,你的異能天賦,就是那小子年輕的時候也不及你。”
男人說的是實話,自家小子雖然天賦過人,但是在十七八歲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并沒有達到3S。
男人對著望月一頓夸后,才對著已經完全淪為背景板的晏灤說話。
“晏家小子啊,聽你家爺爺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帝都了,這不,這次回來不打算多陪一下老人家嗎?”
晏灤言笑晏晏,“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圈子,要是我整天待在帝都,他才會覺得我礙眼。”
“哈哈…”
望月佩服著看著這兩個男人虛偽的你來我往拉家常嘴炮,同時要佩服著眼前這個男人。
——司家老家主司紹元。
自己的兒子躺在病房里生死不知,而身為老父親的家主大人竟然跟他們兩個不相干的人哈哈大笑,若無其事的拉家常瞎扯。
望月:第一家族的家主,就是講究!
只不過,望月見識到身為曾經第一家族家主的風度。
態度確實讓人如沐春風,也沒有身為世家家主的高高在上與咄咄逼人。
不得不說,司紹元的一翻交談下,成功拉近了幾人的距離。
盡管知道這個男人有求于自己,但是他的態度,讓望月并沒有太過排斥,甚至隱隱的產生一些好感。
之前被人“請”來這里的那一絲不悅,徹底的被抹去。
這做人的道理,還是老狐貍更勝一籌。
所以,當司紹元提到洛神的病毒時,望月心底并沒有太大的抵觸,臉上甚至掛著一絲微笑。
“犬子的傷,相信兩位已經看過了吧?”提到自家兒子身上的傷,司紹元方正端莊的臉也忍不住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知道,藍星著名的喪尸病毒。”望月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挑明。
望月的爽快,讓晏灤與司紹元俱是一呆,但兩人畢竟是久經風沙的人,很快又恢復了淡然。
兩人也是聰明人,既然望月已經知道,所以索性又攤開了話題。
“是的,就是喪尸病毒,當年藍星人出現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種病毒的,可當那些人定居了三區,實驗室病毒泄漏,當年的人才知道真相…”
司紹元長長一嘆,說起來這種病毒,一千年前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司紹元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的后代有一天竟然會沾染上這種病毒。
當年那些人也不會想到,歷經了千年,這種病毒居然還沒有破解的方法。
“要是臨淵兄身上的病毒有辦法可以破解呢?”望月敢說這種話,源自于古凌大師,讓她對司家最了解不過了。
司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就是洛神。
這男人無論是武力值,還是智商能力上都碾壓整個司家的年輕一代。
而司紹元,卻只有司臨淵一個兒子!
要是讓他看到有一絲可以破解洛神身上的病毒的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都一定不會拒絕。
所以,望月并沒有一再試探,而是粗暴的放出這種言論。
而且本來,要是洛神沒有受傷,中喪尸病毒,他也是她的合作對象。
而現在這個家伙,竟然好死不死的身中這種病毒,那么…
愛子心切的司紹元,斷然不會拒絕她的要求。
果然,在聽到望月的話后,司紹元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睛變得銳利,甚至失態地精神力失控。
其實在知道司臨淵身中喪尸病毒的時候,司紹元就第一時間聯系了實驗室那邊。
他知道這種病毒的可怕之處,而實驗室給他的答復,讓他幾乎不能承受,那種濃濃的絕望感,幾乎將這個戎馬半生的男人擊垮。
即便裴吉說了望月的藥方,司紹元也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頂級的藥材只能抑制病毒蔓延而已。
司臨淵昏迷不醒,司紹元擔憂他尸變,一睡不起…種種的猜測,幾乎將這位老父親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