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融合了最后一個魔母之心后,枔靖的靈域和生命飛船終于提升到高級。
名稱:生命星際飛船 等級:5
吞噬及消化能力:4級 裝載能力:4級(極限容量下,放一兩個普通生命星球都行。枔靖將其分區,建成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正好將她收集的東西全部放下。)
空間跳轉能力:4級(一次跳轉最高可達400光年,耗能5晶,連續跳轉至少時間間隔5個時辰,完成充能和與宇宙空間暗能量的交互,當然,在不能空間跳轉時可以直接飛行,最高速度可達1.5萬倍光速)
被動吸收防御能力:3級(最大可吸收相當于100萬晶的能量沖擊,小于這個能量級都碰不到枔靖的衣角)
能量轉化能力:3級(可以將攻擊的能量的20——25轉化為自身能量并存儲起來)
名稱:靈域(3.5生命靈域)
等級:4
能力:對3.5以下所有生命體絕對控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四維生命。
范圍:絕對控制0.1光秒,影響范圍0.5光秒。
當然,大環刀也升了一級,枔靖如約給因果靈鏡制作了許多法則碎片,讓它的等級勉強跟上大家的步伐,不至于掉落太多。
小葫蘆還在慢慢跟這個宇宙空間里兩大天道體系的至高掌控魔尊和尊主較勁。
楮羽現在天天都想著什么時候再被“啟用”,泓從最初的憤怒到認命,最后…還是只有認命。
要說現在唯一讓他還有些安慰,大概就是看到楮羽這小j樣,他是萬萬想不到,即便在他面前都那么高冷深奧不可測的家伙,現在每天都眼巴巴地望著上方,就等著人家來利用一下他的剩余價值。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家伙身上還有啥坑人的價值。
然后,泓便不時地嘲弄一兩句,兩人再默契地相互抱著你啃我一口我啃你一口。
泓一開始其實是非常痛苦也非常抗拒小葫蘆抽煉他的神魂,檢索記憶,但,已經落到別人手里了,不管他在這靈池中如何躲藏都避不開那道力量,最后索性也躺平了,你要搜我的神魂就搜吧,又不懂的就問我。
反正每天除了被煉化池一遍遍地沖刷融化也沒見別的事情可干了,這好歹讓他也有點事情做。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去享受。
對了,好像他第一次聽說就是從楮羽口中出來的。
所以,每次小葫蘆把他的神魂檢索一遍后,他一邊努力將那份痛苦變成一種享受,然后還貼心地補充一句:“喂,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我啊,我這魔很隨和的。”
當然,小葫蘆并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事情總會有意外,比如這天,小葫蘆檢索萬今日份的記憶后不久,小葫蘆上方竟然被打開了。
首先發現的是差點成了“望天人”的楮羽,他一直在等著被再次召喚,一直望著,然后第一時間看到上面竟然出現了久違的熟悉倍感“親切”的人影。
“土地大大,我在這我在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你盡管說…”
楮羽激動的很想從池子里蹦起來,當然是不可能的。
“小賤樣——”泓啐了一口,看見這家伙這跪舔的樣子就火大。雖然他心里非常清楚,楮羽是最清醒最明智之舉,面對一個絕對強大并且想要干掉自己的人,除了討好和證明自己的價值外,沒有第二條路,當然,可以更硬氣一點。
在楮羽的潛意識深處,的確有過一次這樣的成功案例。本來必死無疑,正因為他的態度,以及他的確表現出來的價值,成功麻痹了對方,最后實現了反殺。
沒錯。
一個讓他需要跪下求饒才能獲得生存的人,他怎么可能留下?
現在也是如此,他不僅可以跪在這個死土地婆面前,就算是趴在地上舔他都會表現出心甘情愿以及絕對的誠服。
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他壓根兒不鳥泓說“賤樣”,活,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在楮羽看到枔靖的投影再次出現在小葫蘆上方時,他感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肯定是上次他順從還有他的價值讓她心軟了,至少,覺得他還是個有用的人,所以,這次肯定是來找他的…有了一次兩次,就有無數次…他甚至已經看到自己從這個煉化空間出去,看到自己反殺的揚眉吐氣…
“泓,剛剛我看到你關于魔母的那部分記憶,你說…你曾經去過世界之心,從里面得到的一件可以容納魔母的至寶,然后才開始了再這個宇宙世界擴張延伸…”
枔靖已經聽到過好幾次“世界之心”,天心藤是世界之心來的,楮羽用來禁錮世界之樹的東西也是從世界之心來,而現在,她檢索到的魔尊泓的容納魔母的寶物也是來自世界之心。
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與真谷上神他們奮戰的域外戰場煉獄空間又是什么關系?
楮羽聽到枔靖開口問的是泓,充滿希望的雀躍的心便咯噔了一下,似乎到這一刻才確認了一件事,這個女人,并不會因為他表現出來的價值而抹掉曾經一切。
泓瞥了眼楮羽,故意拉長了聲音:“其實你想問的是世界之心吧?…”
楮羽帶著一絲決然:“這個我知道,土地大大,我知道那里,我知道怎么去,也知道…”
“聒噪”
然后,枔靖伸出一只手,輕輕一點,將楮羽摁進了蓮花池里。
然后看向泓:“你知道嗎?如果你愿意說的話?”
以前她幫小葫蘆消化的時候,使用神念之手感覺很是吃力,每次都想大戰了三百回合一樣。
而現在,進入神靈之境后,她感覺就像把一個調皮乒乓球摁到水缸里一樣。
最討厭這種以為自己跟某某搭了兩句話就能成為座上賓的樣子,她的世界里,還輪不到一個敵人一個階下囚嚷嚷。
泓愣了一下,看到這家伙終于在這個土地神手中吃癟,有些暢快,旋即則是深深的悲哀——這也是他的下場。
泓看向一臉平靜的枔靖,就好像剛才摁進蓮花池的只是在玩耍一個玩物,而不是曾經震動整個宇宙的超級大能。
他頓了下開口:“…不管我說不說,我…的結局都已經…定了?是…”不是?
枔靖干脆利索地道,神情依舊淡然,對于結果毫不在乎。
她只是隨口問問,你說的話就聽一聽,權當有個大概了解,并且也并不會真就相信。
“是。想說的話請快一點,好嗎?”
泓:“我的確知道宇宙之心,那魔母巢穴的確是從里面帶出來的。我可以告訴你所有一切,但你…”
枔靖聽著聽著,突然覺得很累,幸好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敵人抱有絲毫希望。
她收回視線,也沒有搭理泓,轉而問小葫蘆:“他的其他記憶全部檢索出來了嗎?”
小葫蘆:“能成像的記憶都整理出來了,除了潛意識的很多印象東西,除非他自己…”
枔靖淡淡揮手,“算了,將煉化能力開到最大吧。”
意念一動,伸出另一只手,將泓也摁了進去。
只要能通過那些記憶把這個宇宙中殘留魔族和深入到功德天道內部的毒瘤挖出來就行。
宇宙之心?
還是自己親自去看看吧。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生命飛船傳來坐標確認的提示。
枔靖微微愣了一下,因為在結束了魔界戰場上對魔母的掃蕩后邊直接設定了前往域外戰場的坐標,這次是在空間跳轉中突然想到魔母老巢的問題才心血來潮問問泓,結果是一無所獲。
枔靖意外的是,生命飛船貌似對她意念的感知能力更強了。
以前需要她明確下達簡單且直接的命令,而現在,飛船甚至可以自動與她逸散的思緒進行感知和判斷。
所以,當涉及到目的地與設定的不同便會出現詢問的情況。
枔靖在生命飛船中寫入固化指令:只接受她的命令指令。
這飛船本來就是星空巨獸煉化而來,現在已經恢復了吞噬和消化能力,枔靖覺得自己并不需要它再把自己的靈智也恢復了。
畢竟,這玩意兒現在的消化空間可是連同等星空巨獸都能輕松消化,何其強悍,她不需要一個有自主意識獨立消化空間。
繼續前往域外戰場。
煉獄空間,我來了。
阿嚏——阿嚏——
真谷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陷入凝膠一樣空間的透明結界中已經過去兩百多年,真谷上神看著縮小到不足原來十分之一的防御結界,心情無比沉重,難道,這次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他又看向旁邊的真陽上神,又是慶幸又是難過。
慶幸的是他身邊有這樣堅定的伙伴,難過的是,他再次把伙伴帶入絕境中。
而這次,恐怕真熬不過去了。
真谷眉頭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拂過鼻頭,帶著一絲疑惑,自從來這煉獄后,還是第一次打噴嚏,而且一連幾個,莫不是有什么征兆?
外層空間法則之力越來越強,說明高維世界氣息滲透得越多,對他們的壓制就越大。
看來這一片戰場又即將淪陷…
這片域外空間便是因為這樣一次次的陣地陷落,才讓高維生命一步步入侵和滲透。
將界壁的孔洞撕裂的越來越大…長此以往,這個大宇宙恐怕不等內部的矛盾爆發,就會被高維世界入侵而湮滅。
真陽上神微微皺了眉頭:“難道是玉蘭天庭那些家伙又想搞什么事情?還好當年你將權利交出去的時候把規則徹底固化,他們也只能在上面尋找漏洞做文章,而不能從根本上改變規則。哎…”
一說起當年的事情,真陽就禁不住一聲嘆息。
真谷此刻卻在全力感知,想通過自己對天地法則的領悟進行推衍,看看這幾個噴嚏究竟有何昭示。
好一會,他略帶疑惑的滄桑聲音響起:“…我…好像感應到我們此次絕境中的一線轉機。”
“轉機?你是說…我們有救了?”
這怎么可能?
可以說,很多文明的掌控以及超級大能都陷在這里面了。
他們在最艱難的前方,后面還有苦苦支撐的來自各個文明的大能。
只是,他們能堅挺在自己的戰場上已經不容易,根本不可能到達已經被高維法則完全滲透的地方。
真谷應道:“嗯,我也覺得很奇怪。不管怎樣,也算是給了我們繼續茍延的信心吧。”
真陽應了一聲,識海中,他修煉出來金色分身的法則比他本體還高,正盤坐靈臺之上,小心翼翼將一縷意識探出防御結界,領悟外面能量氣息。
沒錯,現在已經參悟到一些,這些在他們看來如同凝固果凍一樣的膠質物其實就是高維的空間世界,準確地說,的高維世界里能量…就像這個大宇宙世界里常見的靈氣一樣。
只可惜,法則低了,他們無法利用這些,甚至在里面自由活動都不行,只能在防御結界里苦撐。
真谷其實也在努力突破,只是,大概因為連續數百年的慘烈戰斗,打退了一波又一波入侵的高維生命,沒想到最后卻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心很難平定,所以領悟的很慢。
經過大噴嚏的小插曲后,兩人再次陷入默契的靜默中,和之前近乎已經認命的心情不同,他們又多了一分希望。
過了一會,真陽上神突然冒出一句:“也不知道你最后提拔上來的那個土地神怎么樣了,雖說你的煉獄之行早有準備,但明面上仍舊是被那些人故意坑陷幫她開脫所致…”他自顧地說著:“那些仙家尾大不掉,在天庭只手遮天,她若是想要在神職體系中有所作為,要么順從,成為他們中一份子,要么…”
他想到了什么,停頓了下,然后吐出兩個字:“但愿她還活著吧,也算是你留給玉蘭天庭最后的念想了”
真陽低沉的聲音絮絮說著,然后他沒注意到的是,真谷眼睛亮了起來,閃爍著光芒,突然說出幾個字:“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