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看到徐雷曾經竟然是這般追著跪著舔著求魔種寄生到自己身體里,也就是說真正與她“志趣相投”的是一個魔種,頓覺惡心不已。
對方接下來的記憶則是那魔種如何教導他提升體質,幾年后好不容易有了改善,就是通常說的修煉資質。
魔種讓他去宗門拜師修煉法術,穩固身體,免得魔氣泄漏。用小小障眼法讓馬溜溜在原本村子里“溺水而亡”,為下一步的改名換姓打下基礎。
魔種又用魔力改造他的身體,看上去就像十多歲的少年,改名換姓,便是后來的徐雷。
終于拜入師門,正是田原所在的宗門。
魔種也是很郁悶,感覺自己被這個家伙坑慘了,還連累他去改造對方身體以及強化魂魄。都怪他當時太弱,對方又完全“躺平”,以至于讓他把對方身體鉆了一圈就完成靈肉的雙重契約。脫不了身了。既然脫離不了,那就只能認命,想辦法把這幅身體給強化一下。不至于一出門就被那些可惡的法師察覺到異常,再次將他打散吧。
魔種原本是想利用宗門的修煉功法來強化身體,然后就找一個靈魂潛力比較好的人,在偷偷將其給吞噬了…
哪知道他在這里遇到了田原。
田原的修煉資質雖然很一般,但是這靈魂潛力卻是極好滴。
于是魔種便讓徐雷去接近田原,比如制造巧合,比如知道對方的性格喜好便投其所好等等。
也就是說,所有一切都是魔種的注意!
……田原把徐磊的記憶捋到這里時,不由苦笑出來。
后來的事情她都知道了,雖說她早已經下定決心并堅定自己的原則,但那十幾年光陰畢竟是她生命歷程的一部分,有了徐雷的這些記憶,總算讓她徹底釋然。
過往的一切都煙消云散,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田原煉化了徐雷的一切,包括那些記憶也因為她的釋然而完全消散,在世間不留下丁點痕跡。
她從葫蘆聚靈瓶里出來,落到枔土地面前。
只見枔靖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欣喜,驀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雙手撐著她肩膀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說道:“沒想到你一出來魂體便如此凝實了,真是太好了。”
田原也激動不已,“謝謝枔土地的成全,田原愿永遠追隨枔土地,但憑枔土地吩咐。”
枔靖豪氣地揮了下手,說道:“誒,說那些干嘛,大家都有著共同的志向和行事理念,都在同一條船上,以后大家都是伙伴,我們彼此協助前行。”
她其實早就知道對方已經從靈魂深處向自己投誠了,但是話要一定要說漂亮點。
小辛看著他們隊伍中又多出一個“伙伴”,看著掌柜一副真誠熱情的樣子,心中感嘆,又來!唉,想當初他好像也是這樣被這家伙給“忽悠”了的,當然,即便再來一次即便已經知道她言語中的忽悠成分,他也不會改變投誠的決定。
果真,田原聽了枔土地的話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枔靖一邊將對方拉到桌子旁邊坐下,讓對方吃點零嘴,一邊說道:“…雖說你現在魂體比較凝實,但是戰斗力還是差了一點。跟著我的話恐怕…”
田原剛剛坐到對方憑空變出來的凳子上,手剛剛捻起一顆琥珀花生,還沒來得及送進嘴里,就聽對方說她的實力不能跟著…頓時就有些急了。
“我我知道現在實力很弱,求枔土地…”
枔靖看著對方急切的樣子,笑瞇瞇地抬起手幫對方把那顆花生米送進嘴里,“別急別急,先吃點東西我們慢慢聊。我的意思是…”
小辛坐在一邊默默地 不時往嘴里丟一顆花生米,心中想著:田原丫頭你急個啥呢,有的是好“職位”等著你呢…
而后,在一番親切融洽的交流中,田原信心滿懷地當上了神職體系中法師分支里的——法神!
這個職位看起來很高深的樣子,實際上目前而言就是法師分支體系的規則修補師而已。
枔靖對神鬼精怪有著絕對的掌控,但是人類修煉者的掌控很難,就算是建立了法師體系,仍舊有很多弊端。
比如之前說在修煉之前通過儀式加入體系,可要是人家不進行這樣的儀式呢?
還有人形形色色,各種觀點輿論都有,就像先前在魔域解決的法師爭論如何處置魔種宿主的問題,有持這種意見的人肯定就會有其他意見的。
即便是神也不能控制人們的思想,更不可能說將與自己不同意見的人全部干掉…那樣的話簡直比魔還要恐怖了。
但枔靖也不想任由某些思想橫行——比如那些自以為善良隨口一句話而讓其他人為其埋單的。
她需要有一個思想引導并形成一種新的規則來約束那些僅憑口舌之能的人,要讓他們為自己的言行承擔后果,而不是讓別人替他們背鍋。
現在好了,有了田原這個天生的魔法師,只要她將這些規則通過她的法力輸入到法師體系中,就能逐步形成這個體系的規則。
最為關鍵的是,因為她特殊的法力原因,還可以彌補僅僅通過儀式將修煉者納入體系的弊端。
從今以后,就算是你不進行修煉之前的禱告儀式,也在法師體系的掌控之下。
以及,不管你是修煉的普通法術,還是修煉其他法門的魔修,都逃不過。
這就相當于為法師體系打了好幾個大大的補丁,“神職體系”臻于完善。
枔靖為田原在神識旁邊搭建了一間小屋,可以偶爾到外面世界走走看看,也可以呆在小屋和院子里,以及去神牌的神職體系中打補丁。
田原表示一定好好打補丁——嗯,是用法力滲透法師體系中。
情緒平定下來,田原猛地想起什么,說道:“對了枔土地,我在徐雷的記憶中看到還有其他的魔種寄宿到法師身體中,還有一些魔種沒有寄宿通過魔氣發展的下線。之前魔種之間用特殊信息交流,好像有個叫…吳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