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長生路上盡白骨
“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從我這么多年的研究和探索來看，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莊子柳看向江憲等人：“這種不成熟的長生果實是可以讓人變成怪物的，甚至是讓人失去意識，失去理智，成為一個完全瘋狂，迷失自我的個體。”
卡爾聽著這番話語瞇起了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短杖，又看了看莊子柳道：“莊老前輩這些年果然沒閑著啊…”
莊子柳看了眼他，嘴角微揚：“怎么，覺得我現在的言語口吻并不是很符合我們那個時代的風格，更貼合現代？”
“就像你說的一樣，這么多年可不能白活啊…如果不接觸現代產品，不接觸新時代…即便我還能再活一百年，也會被時代所拋棄，所摒棄的…”
他話語中帶著幾分感慨，隨后定了定神道：“總之不管什么原因，這帶著一些后遺癥和代價的長生果實算是被放棄了。”
“但在放棄之前，已經有大量的巨人吃過人參果，有的變異了，有的沒有…”
“而沒有的這些，也并不是真正的安全了。”
“你們知道，這里為什么沒有巨人了嗎？為什么，在一些關鍵的節點會有巨人的尸體，會有被冰封的巨人的尸骨嗎？”
“還有曾經在這里祭祀過‘神’的那些部落，又是怎么被莊蹻等人擊潰，讓他建立了古滇國的嗎？”
“神的痕跡，又是在什么時期開始消失？那些部族又是什么時候祭祀變的越發的小心了？”
“甚至…遷徙的伏羲部落，又是憑什么占據了這里一方統領的地位？”
眾人腦中霍然一道電光閃過，凌霄子凝神道：“無量天尊…這么說來，那些吃下了人參果的巨人，最后都后遺癥爆發，然后出了亂子？那時候巨人們對滇南的掌控力，就已經低了很多了…”
“所以，伏羲部落來到這里，和其余原住民戰斗，‘神’也未曾動手懲戒，實戰神力神罰。”
“那時候的巨人們，可能就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
趙教授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雙老眼之中已經滿是震撼，雖然他知道這里不凡，雖然他見過了這里的神奇，但此時聽凌霄子等人的談論癱倒，還是感覺到一幅蕩氣回腸的史詩畫卷，在他的眼前緩緩拉開。
“大概如此，真實的歷史如何我們也不清楚，也不需要去探索這個。”莊子柳看向幾人道：“我們只需要知道這里的寶物，知道這人參果的效果…”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莊子柳說了很多，人參果是失敗的，但…他在這里的一切的行動，卻都是為了爭奪人參果。
好似并不在意上面的后果一般，而且…他能活到現在，身體如此的健康遠超常人，可以說全都是人參果的效果。
“你們想必在懷疑我說的人參果的隱患吧？”莊子柳腳步向旁邊挪動了一下：“這點上我沒有說話，你們不必懷疑，只是我說的是人參果最初的使用，最初的版本。”最初的版本？
“時代是進步的，世界是變化發展的…人參果有隱患，那就解除它的隱患好了。”
莊子柳語氣平靜，但眾人都從中聽出了一股豪邁的感覺：“上古時代的這些巨人，這些‘神’雖然掌握了現在所不了解的技術和能力，但這么多年的發展，也不是空耗歲月。”
“我們獨龍族的祖先，還有當年的那些部族，哪一個沒打過這人參果的主意？”
“這么多年的不斷試驗，不斷改良變化，還真被摸索出一條可能成功的路線來。”
“血祭血親？”江憲冷不丁的開口，看向莊子柳的眼神帶著一絲寒意。
莊子柳點了點頭，根本不在乎江憲的眼神：“沒錯，我們這一脈的蠱術脫胎于這里，而這里的蠱術則是傳承了千余年的先輩們不斷的琢磨研究變化而來、”
“在大部分的巨人爆發后遺癥，神明開始力不從心，逐漸的放開管制開始，這些依附她的部族和人們總會有些其余的心思。”
“在這不斷的提升進步，并且利用這神棲之地的寶物來逐步進行研究，這些部族的實力也在逐漸壯大。”
“當然，安穩的長生還是遙遙無期…甚至一直到古滇國成立都沒有研究出來個所以然。”
“延壽雖然好，但如果能夠長生，誰還稀罕那延壽的幾年呢？”他晃著腦袋，眼中露出一絲感慨：“但長生…又哪里是那么簡單的？”
“直到古滇國滅亡，各個原本的部族傳承分離崩裂，出現各種斷代的情況，安全的長生之法也沒有研究出來。”
“不過…這里面的怪物卻變得越來越強，雖然依舊被當年巨人布置的限制不能離開神棲之地和迷霧谷，但活動的自由限制也逐漸解開了，這點你們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留言應該發現了吧？”
“若不是歷代來到這里的人不約而同的進行加固…滇南恐怕早就成為人間地獄了。”
幾人默然，以他們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在古代這些怪物跑出去，沒有了神棲之地和迷霧谷中環境的制約，必然會生靈涂炭。
“這些人雖然目的不盡相同，但大部分人都是一樣，都是為了求長生。”
“他們自然也發現了這里的人參果，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莊子柳嘴角微揚：“自然就會有人常識，有人進行了改進。”
“江先生，你們這一路上看到了許多的怪物，這些怪物大部分都是通過人參果樹的異變產生的，其中就有活的遠超它們壽命的怪物，而且也沒有產生異變，也沒有失去理智。”
“于是便有人從這個方向下手，從這里進行研究，并且真的被他們找出來了原因。”
他說道這里頓了一下，雙眼看向江憲：“就是江先生之前提出的，血祭血親。”
微風不知從哪里吹過，讓眾人的衣角隨之飄動，即便是早有猜測，早有預料，在場的大部分人，心底還是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
“人參果的果實成熟，是需要樹木吸收血肉。而最后的一株人參果成熟，更是必須有血肉才能催熟，甚至單單血肉催熟都不夠。需要之前吃下前面人參果的血肉才能完美的催熟。”
“而這種催熟的果實，被近親的猿鶴蝙蝠吞食，就不會出現那種后遺癥，甚至變得越發強壯健康。”
“也許，這是因為血脈相連，催生的果實中也有相同血脈的原因？”莊子柳笑著說道，顯然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理由。
“但不管怎么說，終歸是被他們找到了方向方法…很幸運的是，這個方法最后被我獲得了。并且對其進行了一些改進…”
凌霄子眼皮一跳，凝聲道：“獨龍族的蠱術？”
“沒錯…”莊子柳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我們獨龍族的蠱蟲秘術也是其中的一環，而且在我試驗后，還是很重要的一環，不然即便是我也不敢就這樣嘗試…”
“但這里太危險，我努力了幾十年，計算好了之前所有…卻并沒有能力帶著玉良他們來到這。”
說道這里，他看向卡爾，看向江憲：“你們的手段還有寶物實在是讓老朽大開眼界，果然不能小覷天下人。”
“可惜，眼看成功，卻只成功了一半…”
他的目光落在了江憲身上：“江先生的實力，才是真的讓我吃了一驚。”
“恐怕不止如此吧？”江憲盯著莊子柳緩緩道：“你利用子女求長生這點應該是事實，但…你來到這里，恐怕不單單是為了求一下人參果的長生吧？”
“如果按照你之前的說法，這里你沒走進來過，但你對幾株人參果有了解，說明你到過哪些果樹附近。”
“加上你身上能夠一定程度影響操縱人參果樹的寶物…你一定是到過果樹附近才對。”
“后路是不能原路返回的，前路你卻沒到過這里…”
他看向莊子柳一字字道：“你，知道另外一條，直通向外界的道路！”
“如果只是為了單一的長生，你在剛才就可以想辦法和卡爾他們分開，然后從你熟悉的那條路離開！”
“但你沒有，你依舊跟著我們走到這里。”
眾人的目光刷的落在莊子柳身上，齊齊帶著審視，方云野的手掌握住槍械，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還是小看你了…”莊子柳嘿然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如果真的奪取了全部的人參果，我自然可以從容離開，但…被你拽去一半，計劃也要變一變才行。”
“這上面的壁畫圖案你們都看了，也應該直到，這長生的人參果是被培育出來的。”
“是從遠古巨人時代就開始培育的。”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最初的果實，最初的種子，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你們應該也看到了，這壁畫上那些人參果的種子，每一代都不同，都有著變化。”
“而且，有著人參果培育，那這里面，是否還有其他的長生法？是否曾探索過，其他的長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