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超脫物質宇宙,失去了與之相融的契機,當我想到這個途經的時候,就已經是來不及了。”原始真王解釋道。
想要成為宇宙之主,必須本身是物質宇宙內的生靈才行。
否則從外部下手,就等于是吞噬物質宇宙了。
陳立恍然。
他正色道:“還請師父傳我奪舍宇宙,成為宇宙之主的無上秘法!”
“這秘法不簡單,需要你慢慢參悟。等你有了足夠的把握,再去嘗試。”
原始真王說道,旋即一縷精光從塔頂落下,注入陳立的識海之中。
一段關于宇宙本質的秘法,映照在陳立的心頭。
陳立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吸收下這些知識。
緊接著他又問道:“師父,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說來聽聽。”
“關于第八層…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通過?”陳立問道。
原始真王笑道:“第八層和第九層本就是虛設,沒有固定的標準。當你成為星空之主的時候,第八層就已經通過了,但塔靈不會這么告訴你。因為我對第八層的設定是,必須由我親自認可,才算通過。至于第九層…則是由我親自考驗,哪怕是星空之主,也必然失敗。”
陳立頓時汗顏,“師父,那您還設立這兩層做什么?”
這意思,第七層就差不多是極限考驗了,第八層需要星空之主才達標,整個宇宙也才43個強者夠資格。
如此一來,后面兩層的存在幾乎可以說是在玩弄別人!
原始真王笑道:“輪回塔是用來篩選傳承者幫助我回歸的,但并非每一個星空之主都適合接受這份傳承。所以當闖關的生靈實力足夠,卻又不適合的時候,我就會將他們卡在第八層或者第九層。”
“真腹黑…”
陳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虧他還為第八層琢磨得腦袋快炸裂掉,結果真相居然是原始真王在戲弄傳承者!
太過份了!
不過對方是他師父,超脫宇宙的存在 ,他也沒有辦法。
“那第八層和第九層的傳承寶物…應該還在吧?”
帶著幾分郁悶的心情,陳立眼珠子一轉,忽然問道。
被戲弄了也還好,畢竟沒有什么實際性的損失。
但如果寶物拿不到,可就是血虧了!
“有,第九層的你已經得到了,第八層傳承大廳我會讓塔靈對你開放,你稍后去取便是。”原始真王回應道。
顯然對于那些東西,他都不甚在意,而且對于陳立的成就,也是很滿意的。
“師父您打算什么時候回歸物質宇宙?我需要準備點什么嗎?”陳立詢問道。
第八層的問題解決了,關于挽救宇宙浩劫的方法也有了一些眉目,那么剩下來的事情就只剩下一件了。
原始真王聞言回道:“不急,時間對我沒有太大意義,你先將吞噬宇宙本源,成為宇宙之主的方法研究透徹。等你成為宇宙之主之后,再將我接回,難度會下降許多。”
降維計劃還是有一定風險性的,一旦失手,原始真王就將煙消云散,不復存在。
而若是陳立成了宇宙的主宰,這一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師父放心,我一定盡快達成目標!”陳立認真的道。
“嗯,如此甚好,但愿我沒有看錯人。”
原始真王最后說了一句,聲音漸漸淡去。
石塔腳下,只剩陳立和陳劫并肩站著。
“我這資質,肯定不會錯的。”陳立很是自滿的低喃道。
陳劫搖頭道:“傻子。”
“嗯?”
聽到她這么說,陳立立刻露出不善的表情。
陳劫無奈道:“原始真王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希望你足夠強大,可以做到這件事。而是指,希望沒有看錯你的為人,能夠真的知恩圖報。”
“這叫什么話?我難道還能恩將仇報不成?”陳立有些不高興。
原始真王是他成長路上最重要的領路人,如果沒有萬物之源和輪回塔的諸多至寶 幫助,就算他資質再好,想要走到星空之主這一步,都是需要數以百萬年的時間來計算的。
而且哪怕走別的途經成為星空之主,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強大!
如此大恩,他自然永銘于心,不可能忘記。
陳劫卻是說道:“自古師徒反目,父子成仇的不在少數,若是自私的人,在了解到師父如此強大之后,肯定會心生忌憚,擔心他再教出一個和自己一樣強大的徒弟出來,威脅自己的地位,因此恩將仇報。”
原始真王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樣的擔憂,仍然還是存在的。
畢竟他回歸物質宇宙的過程完全需要陳立來作為主導,自己幾乎使不上力氣。
萬一陳立想害他,在他將自己分解成萬物源氣的瞬間,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陳立聞言卻是一笑,“我向來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如果不是有必須做的事情在逼著我,說不定我現在都還只是個普通超凡,早已老死。你說的這些,我不在意,小人行徑,我也不屑為之。”
語罷朝著石塔喊了一聲:“塔靈前輩,請送我去第八層大廳,我要瞧寶貝!”
塔靈一直都在,聽完了他們的所有對話。
聞言發出和藹的笑聲:“主人的選擇是不會錯的,如果沒有善良的心,就無法將萬物之源徹底參透。去吧,第八層的寶物都是你的了,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任意取用。”
說著,光芒一轉,陳立就消失在了原地。
陳劫沒有被傳送離開,仍然留在原地。
她抬頭看著石塔頂部的灰色巖石,仿佛喃喃自語的問道:“為了回到物質宇宙,舍棄曾經辛苦追求的超脫,值得么?”
“身為時間規則的領主,你應當能夠體會那種無限生命帶來的寂寞。更何況,在宇宙之外的維度,連語言、氣味、觸感都不復存在。如果超脫的意義是這樣的,你會選擇超脫嗎?”塔靈回答了她的自言自語,并反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陳劫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才微微點頭,“我不清楚。但那種感覺,我想我也體會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