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原來只有小丑才一直會笑
雨聲連成一片轟鳴。
陰暗的布魯克林區的上空，像裂開了無數道口子一般。
暴雨匯成瀑布,朝著這片貧民窟地區傾瀉下來。
小理查德身上的那件，破了不知多少個洞的，與季節并不相符的厚厚棉衣，已經是被這場暴雨澆透了。
汩汩的水流順著，小理查德身上的衣角褲管向下流淌著。
此時小理查德呆呆地站在，這個用破布磚頭，爛抹布搭建起來的“家”前。
那扇破舊的，生銹的老鐵皮門，敞開著。
這扇破鐵門，被狂風肆虐地“嘎吱嘎吱”直響。
“家”中唯一的一盞電燈，像是無力一般，忽明忽暗…
但是…
這盞…
不，這個電燈泡卻清晰地照亮了一整個房內的景象，然后毫無保留地映襯到了小理查德的眼中。
在屋內。
那張餐桌之上，此時正上演著一場堪稱暴力地施虐。
“哦！Bith，叫的大聲一些！”
“Paul！完全想不到啊，這個Bith的竟然這樣的！”
“天啊，你看看，雖然這個Bith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竟然還會咬我！”
“吼！怎么樣，小嘴不錯吧！快點結束！我也要來！”
“這條母Bith腰根本就不動啊！”這個黑人一邊淫地笑著，一邊伸出那黑乎乎的大手，對著胯下女人的屁股抽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哦！阿爾瑪，你個小Bith叫得再浪一些！”
五名脫得光溜溜的，膀大腰圓的黑人，圍在那張餐桌的旁邊。
而在那張餐桌的上面，躺著一個女人。
一個面容很是美麗，白人女性。
但是此時這個美麗的白人女性，渾身赤裸。
雪白的肌膚在那昏黃的燈光的映照之下，顯得異常地刺眼。
數只黢黑的大手，在這個美麗白人女性的身上肆意妄為地抓著，留下了一條條紅得讓人心痛的痕跡。
白人女性那雙沒有任何靈韻的雙眼中，滿是淚水。
如同外面那傾盆的暴雨一般，從眼中流出滾落而下，在那帶著絕望神情的面孔上，劃出了一片晶瑩。
前前后后，那來自于這幾名黑人的暴力沖擊，讓這個白人女性的嬌軀蜷縮在了一起。
此時一個空閑的黑人男，終于是注意到了那呆站在門口的小理查德。
“哦，兄弟們！你們快看門口，是誰回來了？！！”這名空閑的黑人男滿是輕蔑地盯著小理查德說道。
“這不是白男孩理查德嘛！怎么？今天又給你姐姐找到什么吃的了嗎？”另外一名黑人男，暴力地掰開白人女性那癱瘓的雙腿，并沒有停下此時他腰間的動作。
在聽到“理查德”的名字之后。
那名白人女性的嬌軀很是明顯地一顫，那唯一能動的上半身也開始盡力地掙扎了幾下。
不過…
在這些黑人壯漢的控制之下。
白人女性的掙扎簡直就是微乎其微，完全不值一提。
“哦！！這愛姐姐的理查德！！真是讓我感動了呢！”又是一名黑人男，假惺惺地抹著眼淚。
但是旋即他的表情突變，變得異常地齷齪起來，淫笑著用著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下面：“但是，今天你完全不用擔心呢，你的姐姐已經被我的喂飽了哦！！！！”
“哈哈哈哈！！！！！”
這五名黑人同時發出了那惡心至極的笑聲。
而這笑聲，還有那名女性的哭聲，慘叫聲混合在了一起，一同沖擊著小理查德耳膜。
小理查德的眼睛瞪大著，空洞地看著此時屋內發生的這一切。
此時在小理查德，那張遍布著雨水的蒼白面孔之上，還保留著那道之前擠出的僵硬笑容。
不過突然…
一條銀蛇在蒼穹之上，突然曇花一現地舞動了一下！
銀色的電光打在了小理查德的臉上，將他臉上的那道木訥呆滯照亮。
“砰砰轟隆轟隆轟隆！！！！！！”
一道把整個天地震地都有些顫抖的雷聲，在這個時候也是響徹了起來！！！！
而這一記雷聲…
也把小理查德腦子震回了清醒的狀態！
小理查德也終于意識到了此時的情況。
阿爾瑪姐姐。
他最親愛的阿爾瑪姐姐，現在正在被這五名黑人蹂躪著！！！
這五名黑人那長大著嘴的狂笑的表情，還有阿爾瑪姐姐那絕望流淚的表情，將小理查德的眼角/膜生生地刺痛！
為什么？！
為什么！！
要讓阿爾瑪姐姐的眼淚疼痛，來換取你們的笑容啊！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小理查德的心中騰地升起！
“啊！！！”
小理查德也突然大叫了起來。
然后他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直接跑動了起來，朝著那名按著阿爾瑪頭的那名黑人就沖了過去。
對此那五名黑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小理查德直接就跳上了那名黑人的后背，然后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你們放開阿爾瑪姐姐！！！！”
“你個你快給我下來！！”
瞬間的窒息感，讓這名黑人反應了過來，雙手朝著后面一伸，直接掐住了小理查德肩膀，想要把他給拉下來。
但是小理查德這個時候，因為極端的憤怒，竟然爆發出了驚人無比的力量。
依舊緊緊地鎖著那名黑人的脖子：“你們把阿爾瑪姐姐放開！！！！！”
說著，小理查德嗷嗚一口就咬在那名黑人的耳朵上！
“啊！！你個小！！！你們快來幫我把這個拽下去！！！”
這名黑人又試了試，但是依舊沒有能夠把爆發力量的小理查德，從他的身上拽下來，所以只好求助周圍的同伴。
這時候另外那四名黑人也反應過來了，也停下了對于阿爾瑪的施虐，轉身過來幫著那名黑人把小理查德給抓了下來！
雖然…
小理查德的確是奇跡般地爆發了力量。
但是…
跟著五名黑人壯漢，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很快，小理查德便被另外四名黑人抓了下來，然后隨后“砰”地一下，直接甩到了地面之上！
“噗！”
小理查德那瘦弱的身子，在地面上狠狠地彈了一下之后，又砸了回去！
“fu/ck！！小崽子，你要為了咬我而付出代價！！”
那名剛才被咬的黑人，狠狠地抬起一腳對著小理查德的肚子就踹了過去！
“砰！”
劇烈的疼痛讓小理查德整個身子蜷在了一起，一口鮮血也順著小理查德的嘴角流出！
看到小理查德如此痛苦的模樣。
另外那四名黑人也好像找到了新的趣味一般，也紛紛走過來，對著小理查德“砰砰砰”地踹了起來！
沉悶的響聲，小理查德那痛苦的嘶喊聲，讓那餐桌上阿爾瑪嬌軀心疼地顫抖了起來。
“理查德！理查德！理查德！”
阿爾瑪一邊呼喊著，一邊用雙手艱難無比地，把遍布著施虐的傷痕的身子翻了過來。
“撲通！”
在餐桌上雙手爬行了一段距離之后，阿爾瑪便掉在了地上！
不過她像是沒有察覺到，那自由落體帶來的疼痛一樣，兩只手拖著那癱瘓的身子，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一點點的爬了過去！
“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傷害理查德！”
“行行好，請，請不要傷害理查德！”
阿爾瑪很快就摸到了一個黑人大腿，然后死死地摟住，滿面淚痕地苦苦哀求著。
聽到阿爾瑪的哀求，那幾名黑人大漢一時間也紛紛聽了下來。
低頭看著那赤裸的阿爾瑪，又看了看一旁被他們踢得蜷成了一團的小理查德…
隨后幾人對視了一下，接著便又笑了起來！
一名黑人直接抓住了阿爾瑪的那一頭金色的頭發，拖到了小理查德面前。
然后他自己走到了阿爾瑪的身后，腰部又開始活動了起來。
而另外一名黑人，則是一把抓起了小理查德腦袋，把他的腦袋按住，逼迫著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看啊！看啊！好好地看啊！你最親愛的姐姐被的模樣！！！”
此時…
阿爾瑪的那張臉距離著，小理查的臉只有那半分的距離。
看著阿爾瑪姐姐那痛苦的表情，小理查德絕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奮力地想要掙脫那黑人的控制。
但是無濟于事…
施暴…
輪流的施暴…
就這樣在小理查德的眼前上演著，鮮血緩緩地從小理查德的嘴角流出。
就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五名黑人終于是玩累，獰笑著拍拍屁股便離開了，小理查德還有阿爾瑪的家中。
而此時阿爾瑪此時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
“阿爾瑪姐姐，阿爾瑪姐姐！！！”
小理查德趕緊來滾帶爬地跑到了阿爾瑪的身旁，把她那痙攣微顫著的嬌軀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理查德，我，我親愛，親愛的孩子，你，你沒事吧…”阿爾瑪艱難地蠕動著喉嚨，氣若游絲地說道。
“阿爾瑪姐姐，我沒事的，我沒事的！”小理查德痛哭著說道。
“理，理查德，不要哭…不要哭…”
阿爾瑪用著身上的最后的一絲力氣，顫巍巍地伸出了手，撫摸著小理查德的臉龐。
此時阿爾瑪的眼中也滿是不舍的淚水。
“因為，愛笑的孩子才會更幸運啊！”
阿爾瑪把手探到了小理查德嘴角，伸出食指在小理查德兩側嘴角處各滑動了一下。
小理查德此時嘴角的鮮血，也被阿爾瑪滑動了上去，形成了一個猩紅的“U”形。
在做完這一切之后，阿爾瑪終于熬不過去了，沾著鮮血的手指倏地從小理查德臉龐上滑落，然后重重地摔落。
“阿爾瑪姐姐？”小理查德先是一愣。
小理查德神色有些瘋狂地哭喊著：“阿爾瑪姐姐！！！”
“對，對，對，阿爾瑪姐姐，我今天，我今天找到了一顆蘋果哦，我們一起吃吧！”
小理查德擠著笑容從懷中把那顆爛蘋果拿了出來。
然后小理查德舉起了阿爾瑪的一只手，把爛蘋果塞進了她的手中。
不過…
很快爛蘋果便是從阿爾瑪那無力的手中滑落。
“阿爾瑪姐姐，我們吃蘋果吧，我們吃蘋果吧！”
小理查德又反反復復地不停地試了好多次，好多次。
但是那顆爛蘋果也一次又一次，從阿爾瑪的手中滑落…
再爛蘋果又一次砸落在地面上之后，小理查德終于是沒有一絲希望地抱著阿爾瑪，撕心裂肺地大哭了起來！
一直哭。
哭到甚至沒有了眼淚。
哭到甚至眼球內出血，將他的眼白染成了猩紅的色彩…
不知道哭了過久，小理查德終于是止住了哭泣。
“因為，愛笑的孩子才會更幸運啊！”
腦中回響著這句話，小理查德緩緩地看向了一旁的一張破舊海報…
那是一張畫著小丑形象的海報…
小丑的眼中滿是悲傷，眼角處全是淚痕。
但是…
小丑的嘴角卻一直都是上揚著的。
原來只有小丑才一直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