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所擊殺的任何人,無限系統都會自動掃描并加載對方的信息。宿主可以隨時變化成所擊殺之人,獲得此人的記憶、身材、習性。
“哦?你還有這種功能?”
宿主晉入戰士時,此功能便會自動開啟,請宿主時常關注系統的變化。
“變成朱嘯南的話,有些事情就簡單的多了。無限,我現在就要變成朱嘯南。”
宿主消耗極品靈石,獲得朱嘯南面容、身材、記憶、習性。
幾個呼吸之后,建筑屋頂“朱嘯南”緩緩從屋頂另外一個地方跳落地面。隨后,他裝作驚慌以及長久奔波的模樣,突然出現在柳家門前。
“父親,快停手。”
朱戩一眼看見朱嘯南,不由一愣,被柳盛鶴一掌拍在肩頭,倒飛出去。
柳盛鶴看著突然出現的朱嘯南也是有些懵圈,看了一眼還在于朱家長老交手的柳盛鄖,大喝一聲:“都住手!”
隨著柳盛鶴的喊聲,亂戰的眾人都是發現了活生生的朱嘯南,各自退出戰圈,返回到自己的隊伍之中。
看著地面上幾十具尸體,徐真也是覺得人命,在戰武大陸脆弱的如同螻蟻。
“嘯南?”
朱戩吐出一口血,呼喚著徐真。
徐真也是立即進入角色,緊張的跑到朱戩的身邊,扶著朱戩:“父親,我一回到家族,就聽護衛說您帶著人馬來柳家,說是要為我報仇?父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朱戩面色難看,瞥了柳盛鶴一眼,有些羞愧:“有一個神秘人說是你被柳家所殺,我就帶著人過來了。一開始我也不信,只是你看那具尸體…”
徐真配合的望著躺在柳家門前的朱嘯南,幾步走到朱嘯南的身邊,以極快的速度為朱嘯南貼上了兩張無限系統里兌換出的臉皮,隨后當著眾人的面撕下了一張朱嘯南的臉皮。
“父親,此人是戴了一張與我面容一樣的臉皮面具。”
柳盛鶴也是走到朱嘯南的身邊,眉宇緊蹙,望著隨后而來的柳盛鄖:“倒是忘了,還有易容之術。”
徐真站起身,對著柳盛鶴躬身抱歉道:“柳伯伯,還請原諒我父親的魯莽,他也是被人利用,一時失了方寸。”
柳盛鶴雖然此刻還是有些氣憤,但現在既然確定死的不是朱嘯南,那他也就沒有任何理虧的感覺,瞪了朱戩一眼:“若不是怕那暗中之人奸計得逞,今日柳某必定與你不死不休。”
朱戩擦拭掉嘴角的血液,也是暗罵自己沖動,對著柳盛鶴一抱拳:“柳家主,這件事都是朱某的錯,還請包含。”
“不愧是大家族的扛把子,能屈能伸。”
朱戩的知錯就改,徐真也是暗暗稱贊。
“哼!因為你的沖動,致使兩家死了幾十人…”
“柳家主放心,那些死去的弟兄,后事朱家會安排妥當的。”
柳盛鶴知道已經有人暗中想要對柳家不利,對于朱戩今晚的事情也不想繼續追究:“今天的事情,等我揪出幕后之人,柳家自會與你好好清算。”
隨后柳盛鶴看了徐真一眼,冷聲道:“若不是因為你,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以后我不許你再見鶯鶯,柳家的大門你也休想踏入一步。”
“柳伯伯…”
朱戩拉住徐真,示意徐真不必再說。徐真也不過逢場作戲而已,等任務結束,朱嘯南也就真正死了,談什么見不見柳鶯鶯。
兩家的誤會已經解開了,這個時候城衛軍也是緩緩從遠處走來。
領頭一人,四十多歲,猿臂狼腰,看起來十分健碩。
朱戩與柳盛鶴看著此人,臉色都有幾分不好看。
“二位家主,難道不知道這個時間乃是云鳳城宵禁時間嗎?如此陣仗,是想要無視城主府的軍令嗎?”
“原來是九龍統領親自帶隊,今晚都是一場誤會,朱某實在沒有無視城主的意思,還請九龍統領明鑒。”
朱戩看似粗莽,但能夠成為大家族的家主也是有著自己的手段,更何況城主府所代表的乃是王室,他就是再不滿九龍這個人,此刻也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九龍冷哼一聲,并不打算買朱戩的賬。城主的意思,九龍很清楚。
云鳳城雖然不大,但畢竟還是王室的管轄城池,近些年來,朱柳兩家隱隱成為云鳳城的土皇帝,雖然表面上對于城主府有幾分忌憚。
但大家心里清楚,朱柳兩家忌憚的只是王室,而不是什么城主府,更不會是云鳳城主。
“禁令就是禁令,沒有人可以例外。”
這是不久前城主讓人告知九龍的一句話,一直以來九龍都抓不住朱柳兩家的把柄,如今違抗禁令,倒是可以讓九龍好好做做文章。
“違抗禁令者,雖不致死,但活罪難逃。柳家主在自己家門口本統領自然不能說什么,朱家主,你可想好什么說辭讓本統領目無法紀嗎?”
徐真乖乖地站在朱戩的身旁,以朱嘯南的脾性,這種時候就是他當縮頭烏龜的時候,修為雖然不低,但是朱嘯南此人卻是缺乏擔當,什么事情基本都是朱戩沖鋒陷陣。
“九龍統領,此事的確是朱家有錯,觸犯了禁令,朱家愿意承擔處罰。”
朱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想他堂堂云鳳朱家家主卻是被一個城衛統領威脅,別想心里有多憋屈了。
“朱家主,這違抗禁令,所有的城池都是統一的規定,初犯者只需繳納100顆下品靈石已做警告。我記得朱家主向來遵紀守法,此次定是首犯,每人繳納掉罰金,此事便作罷。”
100顆下品靈石,對于普通人來說,觸犯禁令基本也就等于死罪了。但對于朱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不算什么。可是,今晚來的可不僅僅只有朱戩一人。
“來人吶!清算一下朱家到底有多少人。”
幾名城衛軍認真的點數著朱家人。
“統領大人,這死人算不算數?”
“嗯?死人?云鳳城宵禁期間禁止爭斗,因何會有死人?”
“回統領大人,卑職先一步到達柳家,親眼所見乃是朱柳兩家爆發戰斗,致使朱柳兩家均有死傷。”
“哦?事情居然是這樣…二位家主,看來此事可不是一點罰金就能夠解決的了。”
徐真算是看明白了,這九龍明顯就是來找事的。云鳳城的勢力關系如何徐真不清楚,但就眼下而言,城主府明顯是要朱柳兩家大出血。
“這么搞下去,我這任務可就很難完成了…”
徐真這樣想著,也顧不得朱戩會怎么想,先把九龍給打發掉,后續的事情再說。
徐真賠笑著,屁顛顛地走到九龍的身前:“晚輩朱嘯南,見過九龍統領,經常聽家父提起九龍統領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真風采驚人!晚輩對九龍前輩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九龍被徐真這頓彩虹屁拍的心里還是很舒服的,但面上依舊任何表情,冷聲道:“本統領倒是沒有想到朱家公子的嘴上功夫也是修煉的爐火純青。”
朱戩也是對徐真的表現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兒子可不是這般模樣。
“九龍前輩,今晚真的只是誤會一場,這一切都是因為晚輩而起,驚擾了城主,晚輩真的過意不去,您看看…”
徐真說著手里攥著一把師靈丹已經塞進了九龍的手中,九龍本不想繼續理會徐真,一眼瞥見手里的丹藥,看著徐真,愣了愣。隨后拉著徐真走到一旁,說道:“朱公子,這丹藥難道是師靈丹?”
“九龍前輩不愧是云鳳城響當當的人物,一眼就看出此丹乃是師靈丹,這般見識晚輩拍馬難及。”
整整十顆師靈丹,這足以讓九龍的修為至少提升一級,這還只是保守一點的預算。
“你小子挺會來事啊?說真的,你這些師靈丹我是真的有些心動,可是今晚城主可是下了命令的,要給你們兩家一個下馬威…”
“九龍前輩乃是云鳳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這點事情只需九龍前輩一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日子還長,晚輩定當時常孝敬前輩,銘記今日之恩。”
徐真說著,又是拿出十顆師靈丹放在九龍的手心中。
“咳咳!賢侄盡管放心,此事就包在本統領的身上。不過城衛軍這邊,你也知道人多嘴雜,你們朱家的罰金是不能少的…”
“九龍前輩,罰金只是小事,等日后有機會,晚輩定要好好與前輩喝上兩杯。”
片刻之后,徐真跟在九龍的身邊再次回到場中。
“咳咳!這個,今晚的事朱公子已經跟我說清楚了,你們兩家什么恩怨我們城衛軍不管。但是違抗禁令,該處罰的還是要處罰的。二位家主,你們兩家每家拿出五千塊下品靈石,此事作罷,可有意見?”
“父親,靈石咱們就交了吧。”
朱戩看了一眼徐真,對于自己的兒子,他突然有些自豪起來:嘯南終于可以獨擋一面了。
“嘯南,一切照你的意思就行。”
“九龍前輩,朱家愿意繳納罰金。”
九龍點了點頭,看向柳盛鶴。
柳盛鶴別說有多郁悶,好好的睡個覺,先是被人丟了具尸體在家中,又被朱戩打上門,又死了不少家族戰士,還被城主府擺明了敲竹杠。
“九龍統領,我們柳家…”
“盛勛,不必再說,這靈石柳家給了。”柳盛鶴說完,大袖一揮:“九龍統領,柳某就不送了。”說完,轉身進了柳家。
“明日,城衛軍便會來取罰金,今天也晚了,大家就各自回了吧!”
九龍說完,沖徐真使了個眼神,帶領著城衛軍回了城主府。
“嘯南,你到底跟九龍匹夫說了什么?”
“父親,此地不是說話之地,先回朱家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