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運的是,起司似乎并沒有生氣。他呵呵笑了笑,把手中的牌覆蓋起來,緩緩說道:“或許…在鵜鶘鎮的生活真的很輕松吧。那個小鎮沒有什么人怕我…可是吧,我的根,終究還是在夜下獠牙啊。”
一圈輪回,起司再次看著自己手中的牌,在略微思索片刻之后,干脆地將手中的幾張魔法牌,天氣牌,裝備牌全都放了出來。經過一輪結算之后,防守方順利地將進攻方的實力削弱了差不多一半。
看到進攻方大伙兒臉上的那種緊張表情之后,起司卻是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布萊德的肩膀,大笑道:“好啦好啦,你們也別露出一副那么緊張的表情嘛。我又不是明天就走!”
最后一輪摸牌階段,起司摸出自己的手牌,但是很明顯牌并不好,他合起手牌說道——
“放心,我就算是要回去,也絕對是在參加完這次的公會冠軍戰之后。人魚之歌這一年來對我也算是頗有照顧,如果可以的話,一個冠軍,就當做是我離開前送給大伙兒最后的一份禮物吧。”
聽到至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眾人的情緒這才稍稍輕松了一點。
這一輪結束,最后果然是起司的防守方獲得了勝利。在洗牌的時候,布萊德笑著說道:“這樣啊!起司,你暫時是不會回去了呀?好吧,一想到還能和你再當三個月的隊友,我一時間覺得還有些高興了呢。”
起司理著牌,笑了一聲道:“什么叫暫時不回去?雖然我三個月后才會正式離隊,但是我已經想好了。會長不是說明天沒什么事情,可以讓我們自由活動嗎?我想著明天就回去夜下獠牙看一眼。一年沒見藍紋那個家伙了,沒有我在暗中幫助他,也不知道他對于公會是否忙不忙的過來呢。”
洗好牌,重新開始分發進攻方和防守方的角色的時候,起司也是反問了一句:“你們呢?距離公會冠軍戰正式開始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明天做啥?”
布萊德的眉頭略微皺起,說道:“我?嗯…芭菲,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芭菲也是攤開雙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或許就是到處轉轉吧。但是會長說過,雖然在鵜鶘鎮的人類已經習慣了花妖精,但是首都的可不是。所以在薔薇姐姐正式率領花妖精使團前來拜見這里的皇室之前,我應該還是要盡量小心一點比較好。大個子,你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反正,我陪你吧。”
看到芭菲如此愿意歉疚自己,布萊德十分感激地笑了笑,他抬起頭望著起司,說道:“那么起司,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情,明天我就陪你去夜下獠牙跑一趟怎么樣?你一個人在這個城市里面行走都顯得那么謹慎,我陪陪你吧。”
如果說加入人魚之歌之后有一個人能夠讓這名夜之一族由衷地產生一種想要和對方一起冒險的話,那么起司覺得,眼前的這個大個子似乎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
忌廉分發到了進攻方的身份,他一邊摸牌,一邊笑著說道:“好啦好啦,知道你明天要回‘娘家’。別那么扭扭捏捏的啦。話說回來,明天就是正式開始自由活動了,起司、布萊德以及芭菲打算去一趟夜下獠牙,那么其他人呢?你們打算干嗎?”
瑪歌抽了卡,笑著道:“看你這樣一幅詢問的樣子,你是已經決定要去哪了嗎?”
忌廉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好究竟要去哪里干嘛,畢竟這座城市實在是太熱鬧了嘛!不過,今天吃完飯的時候我聽到隔壁桌子上有些人說,明天在城市里好像有舉辦一場《國戰牌》的比賽,歡迎對自己有信心的人去參加。所以我打算去湊湊熱鬧。”
可可呵呵笑了一聲:“難怪你現在拉著我們一起打牌啊?練習啊!”
忌廉擺出一張兇巴巴的臉:“要你多嘴!打牌啊!你們看著吧,明天我會贏下一大筆錢回來的!”
眾[海岸線xks.xyz]人笑了起來,片刻之后,可可轉過頭望著旁邊的瑪歌和酥塔,問道:“兩位姐姐,你們有什么安排嗎?”
瑪歌歪過腦袋呵呵笑了一聲,打出自己的牌,說道:“我這邊吧…其實也沒有什么安排。但是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名光明元素的親和者,所以我想要去光明教廷的神殿看一看。”
起司微微一愣,問道:“你這個冒牌修女還有膽子直接跑到正牌總部去到處亂逛?”
這位冒牌修女則是直接回瞪了他一眼,說道:“什么冒牌修女?只不過是沒有經過認證的而已。我可是聽會長說過的,教廷對于那些距離太遠,不方便去教廷進行登記的擁有光明元素親和者,自認修女或牧師的話并不會多加干涉。只要不是頂著光明教廷的名頭做出些刻意侮辱教廷的事情的話,他們基本上也不管。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們的管理還真是夠松散的呀。啊,和酥塔你丈夫的圣騎士身份一樣。”
酥塔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瑪歌妹妹,如果你這兩天打算去光明教廷的話…那么,我要不和你一起去吧。”
瑪歌捏著手中的牌,想了想后,笑了一下:“為了你丈夫的事情嗎?”
酥塔輕輕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現在終于到達首都了,會長說過,首都的醫療資源十分強大,而且各種各樣的魔法師也非常的多。如果幸運的話,我想一定可以在這里找到能夠治療我丈夫的方法的…所以,我想先去光明教廷試一試。畢竟再怎么說…我丈夫也算是一名圣騎士…只是沒有正式入額而已…”
眼見大家都有想要去的地方,可可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無聊的神色。她鼓著腮幫子,一副很不痛快的模樣,摸了摸手中的牌后,打出了一張士兵卡。
“哈哈!該我了!計謀卡·反間!”忌廉摸出計謀卡放在旁邊,隨后將可可剛剛打出的那張士兵牌·將軍直接拿起,放在自己的陣營之中。這下子,可可顯得更加不開心了,一副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忌廉笑著說道:“喂,打個牌而已嘛,可不準哭哦!”
可可哼哼了一聲,立刻甩了甩腦袋:“誰哭了?誰哭了!我…我才沒有哭呢!”
忌廉眉毛略微一揚:“那你干嘛這幅愁眉苦臉的模樣?明天我們都有事,你這個小丫頭不是剛剛好可以和會長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嗎?你應該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可依然噘著嘴吧,哼哼唧唧地說道:“是啊,本來我覺得和會長哥哥在一起,度過一個閑暇的日子好像也不錯。但是…但是啊!”
“會長哥哥剛才和我說,明天想要帶我去老滕樹走一趟。”
眾人紛紛側目,對這個小丫頭表現出了些許羨慕的表情。瑪歌尤其說道:“不錯啊小丫頭?老滕樹學院的魔法系教學好像是我們國家最強的吧?怎么,會長打算送你入學了?”
對此,可可卻是一副“你稀罕那干脆你去?”的表情,哼哼唧唧地說道:“哪有啊,會長哥哥希望能夠帶我去見見他的老師。會長哥哥的老師你們可以想象出來嗎?我們會長本身就是一個整天錢錢錢的人物了,會長哥哥的老師那還不是一個整天盤算著怎么把人賣了還讓別人幫著他數錢的人物?而且,就算會長哥哥的老師不是一個那么詭異的奸商,那也肯定是滿嘴各種各樣的奇奇怪怪的道理。唉…簡單來說,我就是要在老滕樹里面聽會長哥哥和會長哥哥的老師兩個人一起說一大段的道理…光是想想我就覺得我的頭都要疼了。”
眾人閉上眼睛,略微思索了一下有兩個會長在那里滔滔不絕互相聊天,說著一些自己完全不懂的事情的場景…在這樣想象了一下之后,他們紛紛表示對可可這個小死靈法師的深刻同情。為了表達這份同情,忌廉直接將手中的牌一灘,表現出一副想要絕殺的模樣。
“你就努力去當個好聽眾吧!再說了,就算再怎么樣,老滕樹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夠進去的地方。就當做見見世面吧。來來來!我的陣容已經完成了!哈哈!我的經典陣容,大地屏障陣型!雷電卡剛才已經用掉了吧?哈哈哈!我贏啦!哈哈哈!”
在忌廉那么高興的檔口,酥塔卻是微微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手中的牌,想了想后,還是立刻將其中一張天氣卡抽了出來,放在進攻方的陣容旁邊。
“天氣卡·暴雨。”
隨后,她再次將手中最后一張牌拿出,同樣放在旁邊——
“魔法卡·雷電。嗯,根據規則,對連綿穩固型陣容加一點傷害,然后由于是暴雨天氣,再加一點,配合本身的一點傷害,總計四點傷害。瑪歌,我沒算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