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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真正的生路所在

  眼鏡男就快要死了,怎么還如此淡定?

  沒有人知道答案,沒有人知道理由,唯一知道的是…又過了大概一分鐘,原本低頭沉思的程櫻起身離座,先是側頭瞥了門前久未言語的陳逍遙一眼,回轉目光,看向趙平,伸手指了指臥室,最后用一副復雜口吻道:

  “跟我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你聊聊。”

  當趙平跟隨程櫻一起走進隔壁臥室后,看了眼床上何飛,眼鏡男當先朝程櫻道:“有什么話就快說吧,我的時間不太多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女螝就會完成對我的身體切割。”

  而聽著面前眼鏡男那平淡催促,程櫻卻直接予以無視,用古怪目光上下打量了對方一會,沉默片刻,長呼一口氣,最后用凝重眼神盯向對方那越來越紅的眼睛,嘴里則問了句出人意料的話:

  “你,應該已找到這場靈異任務生路了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程櫻此言一出,此刻如有旁人在現場估計任誰都會被驚的瞠目結舌,畢竟就目前而言程櫻這句話無疑乃執行者最為關注之事,一旦被其余人聽到,沖擊力可想而知。

  不過目前站在她面前的卻只有趙平一人,聽到試探性詢問,趙平的反應也果真如預料般淡然,表情亦無太大變化,唯一奇怪的問題說出口后,眼鏡男既沒搖頭否認也沒有點頭承認,倒用答非所問的語氣贊嘆道:“不愧是職業殺手,觀察力夠敏銳,嗯…怎么說呢,嚴格來講我只能算找出一條不確定生路吧。”

  “你不用稱贊我,如果我是第一次認識你那我絕對猜不出,之所以敢說你找到生路實則完全來自于我對你的個人了解,因為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種能看淡死亡的人,好了,廢話暫且不談,說說吧,你所指的那條不確定生路是什么?何時發現的?”

  趙平的不吝稱贊沒有被程櫻接受,而是實話實說公布了實際情況,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眼鏡男鏡承認其找出了生路,饒是生路前加了不確定三字,可看對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職業殺手仍堅信生路正確性極高。

  果然,見程櫻廢話不提直接追問,趙平也沒繼續賣關子,扶了扶鼻梁眼鏡敘述道:“其實我早在昨晚就發現了一絲略微不對勁的地方,當時沒有引起我太大關注,畢竟那東西在某些情況下并不算居家必需品,尤其在這座不比山村強多少的落后小鎮里更是如此,所以昨晚我也僅僅只是發現,未曾太過關注。”

  隨著眼鏡男撂下一段莫名所以的話,向前幾步,程櫻果斷追問:“是什么?你發現了什么?”

  “鏡子。”

  “嗯?鏡…鏡子?”

  短短兩個字從趙平口中說出,導致對面程櫻略微一愣,愣了數秒,旋即赫然一驚,直到此時她才想起此事,繼而轉動腦袋環顧臥室掃視周遭,不錯,現在回憶起來當真感覺少了點什么,或者說自打眾人進入小鎮起,貌似還真沒在這棟房子里看到過哪怕一面鏡子,莫非…

  “不單大伙兒住的這棟房子沒有鏡子,其他民宅同樣沒有,甚至整座小鎮都不存一面鏡子。”

  追加一句附帶補充,眼鏡男不疑有他詳細解釋道:“正如我剛剛說的那樣,這種小事一開始我你一樣根本不曾在意,直到一個時前我因焦躁而走至何飛身前,直到看著何飛那張臉我才忽然想起他曾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永遠不要忽略任何一絲不正常細節,是的,也正因回想起了何飛的細節的理論才讓我真正重視起小細節從而愈發在意民宅為何沒有鏡子,如果說最初仍只算在意,那么,當經過閉眼無效試驗后,通過方海之死,我才會把鏡子當做關鍵點,遺憾的是因證據不足之故,鏡子就否為生路僅為我個人猜測,并不敢保證一定成功。”

  “那也就是說…其實早在方海第二次看到女螝前你就已找到了重點,摸清了生路,同時亦有足夠時間來救他,可你卻為了證實閉眼方式可行與否才放任不管,最后故意拿方海當試驗品對吧?”

  程櫻話語間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趙平更是一臉平靜點頭回答道:“是的人總要給自己盡可能多留幾條后手,尤其像我們這類執行者更要盡可能多找幾條生路,最好不要把希望全寄托在單個方向,像方海那種一無是處的垃圾留在隊伍里一點用都沒有,清除才是最佳方案,讓他在死前為我們證實一個錯誤猜測也算是他為隊伍做的最后貢獻吧。”

  冰冷,默然,毫無感情,趙平就這樣無所顧慮的當著程櫻面說出了其心中真實意圖,至于程櫻,聽后不僅沒有一絲反駁,其后亦微微點頭贊同了眼鏡男處理手法,不錯,程櫻的反應完全在趙平預料之中,畢竟二人同屬團隊元老資深者,程櫻了解趙平的同時趙平又何嘗不了解程櫻?而這也是為何如此冷血手段眼鏡男會對其他人保密卻唯獨在程櫻面前直言不諱的這正原因。

  話歸正題,實際上趙平的種種分析并不復雜,簡單來講可理解為何飛的細節理論提醒了他,從而讓他重點關注起民宅沒有鏡子一事,但同時他自己也想出了一個閉眼辦法,兩條生路,兩種辦法,為了確認閉眼方法是否可行,他果斷拿方海當了試驗品,隨著方海慘死,待證實閉眼無效后,趙平自而然而將第二方式當做最后生路,并非盲目瞎猜,畢竟通過最初觀察他個人也確實發現某一不自然細節,那就是…鏡子!

  這棟眾人所住的民宅里根本沒有鏡子!

  客廳、廚房、臥室甚至廁所,任何地方都不存一面能反射影像的鏡子。

  加之回憶起昨日收集食物時他亦不曾在其他民宅看到鏡子,最終,結合種種論點,眼鏡男認為或許鏡子才是真正生路,至于女螝那番指眼手勢,其含義亦十有八九暗示著鏡像。

  理由很簡單…

  如果女螝當真畏懼鏡子,那么女螝就絕不允許小鎮內出現鏡子,而是早就用一些特殊辦法把鎮里一切能夠反光的鏡子全部銷毀或藏起來了!

  注視著隔壁臥室,注視著對面那扇緊閉已久房門,客廳內,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錢學玲坐于沙發悲傷流淚,對面則是月曉,原以為同為女性之故她會像以往那樣加以安慰,然現實卻是無言,沉默,置若罔聞,月曉不單沒有安慰對方反而對其不予理睬,理由不出其右,在她看來那名叫趙平的眼鏡男完了,必死無疑了,既然必死,那么眼鏡男便無疑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個人也完全沒有必要搭理錢學玲,對她而言,現今不管是趙平還是錢學玲皆已失去利用價值,目前她也已把彭虎當成了自己下一個投靠目標。

  很明顯,月曉做人既現實又聰明,她懂得利用女性先天優勢為自己謀求最大利益,而但凡隊里的男性資深者皆在其選擇范圍內,尤其是那些看似能力強大的資深者,果然,當察覺能力最優的眼鏡男即將斃命不存后,摸了摸臉暇刀疤,一番思考,優先刨除了表現平平的姚付江,在刨除掉那騙吃騙喝的神棍青年,最終,女人轉移目標,將那名在團隊里看似地位頗高又脾氣火爆的光頭男當做下一目標,如今正琢磨著,琢磨著等一會對方回來自己該如何接近靠攏。

  至于高繼坤…

  許是被接二連三的隊友暴斃嚇的不輕,又或是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擔憂,胖子沒有端坐,更沒那心情靜心思考,目前就這樣在客廳里來回走動著,如一只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客廳反復走動來回轉圈,別看他一句話沒說,但從臉暇那不時抽搐的肥肉夠仍能明顯看出目前他已處于草木皆兵狀態。

  受胖子影響,姚付江亦心中打鼓冷汗直冒,惶恐中,青年忍不住東張西望,然而,當目光無意中掃至右側,不小心轉向某青年道士所坐位置時,卻吃驚的發現眼前這貨不單沒有像旁人那樣一臉恐慌,反而正自娛自樂,耳中插耳機,正搖頭晃腦聽著不知從哪弄來的MP3,嘴里還偶爾蹦出一兩句歌詞…

  見狀,平頭青年目瞪口呆。

  “嗯,通過你這段分析我倒也記起了此事,小鎮沒有一面鏡子確實很古怪,莫不是說…我明白了,看來詛咒絕不會發布必死無解任務這句話當真沒錯,只不過生路往往隱藏很深,如不在意細節或許真有可能被執行者當成無解,如此說來,那,這場靈異任務…”

  程櫻的這段說未曾說完便戛然而止,非是她故作高深不愿詳談,而是因為說著說著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一件讓她很難理解事,想至此處,目光重新看向趙平,旋即面帶狐疑詢問道:“既然你已發現生路找準關鍵,那你又為何不去尋找鏡子反而故意拖延時間?一直沒有行動?沒有搶在女螝繼續屠戮前執行生路,這下好了,現在連你自己都看到了女螝,你快死了你知道嗎?你為何要這么做?”

  程櫻此言一出,趙平則嘆了口氣,面露苦笑,最后盯著對方解釋道:“明人不說暗話,之所以有所拖延只是在借助。”

  “借助,難道…”

  “我原本是想借女螝之手多除掉幾個垃圾的,可誰曾想下一個會是我自己呢?呵呵。”

  眼鏡男用微不可覺的嘆息說出了一句陰毒無比的話,直接將個人計劃挑明告知。

  答案即是如此,邏輯更好解釋,那就是趙平根本不想立刻對眾人公布答案,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試圖借女螝之手把高繼坤和月曉也統統殺死!

  理由?不需要理由,如非要說理由那就只能說在趙平看來這次登車的三個新人全都該死,方海膽小無能,高繼坤和月曉則雙雙心思不正,三人的存在對團隊無一絲益處,只可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方海死后女螝的下一個襲殺目標居然是他自己!

  面對如此結果,倒還真應了那句老話,饒是你機關算盡,豈料天意難測世事無常,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沉默無言,互相對視,臥室內,一名律師和一名職業殺手正無言對視。

  “看來你這次玩脫了啊,坑人坑到最后連自己都坑進去了…”

  得到眼鏡男真實解釋,程櫻用嘲諷語氣對其說出了上面那句話,然片刻后她又如忽然想起什么般眉頭緊皺再次問道:“那你現在還在這墨跡什么?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你快死了!”

  伴隨著眉頭緊鎖,混合著語氣加重,加之心中越發慌張,匆匆撂下一句話,程櫻轉身就走。

  推開房門,跑向客廳,打算動員眾人立即尋找鏡子,是的,現在找或許還來得及,只要能搶在趙平死前找到一面鏡子,那么不單趙平能活,所有人都可以夠活下去。

  時間,不多了!

  暫且不談程櫻如何心急如焚亦暫時不說她如何動員旁人,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程櫻心急如焚離開臥室推門而出之際,臥室內,趙平看到一幕熟悉畫面。

  視野中,憑空冒出一名身著粉色裙裝的女人!

  不錯,粉裙女螝再一次出現于趙平眼中,繼首次之后第二次在男人眼前現身。

  這意味著什么?代表著什么?

  意味著眼鏡男沒救了,更代表此刻趙平的身體現已被女螝切割成了幾十上百塊,不消片刻男人他便會瞬間散架從而化做一堆碎尸!

  簡單來講可理解為…

  趙平已經死了。

  他的身體已經碎裂,只不過仍在規則影響下而暫時沒有崩塌而已。

  此刻,男人視野中,粉裙女螝先是原地靜立片刻,接下來,‘她’笑了,嘴角一揚朝幾米外的趙平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不知為何,明明深知命不久矣,明明確信即將散架,注視著眼前那面朝自己微笑連連的女螝,互相對視間,趙平竟也緊隨其后朝女螝露出一絲笑意。

  民宅客廳。

  哐當!

  “快!快找鏡子,鏡子就是生路!不要問我為什么,沒時間解釋了,快!都去找鏡子!”

  毫無征兆,全無準備,隨著一聲脆響,對面房門被猛然推開,推開之際程櫻亦徑直奔出,來到客廳,依舊不等旁人從愕然中回神,下一秒,她就以當先呼喊倉促吩咐,用萬分急促的口吻大聲喝令高聲催促,催促所有人立即尋找鏡子。

  甩下這句話,仍不等旁人回答,她就以直奔櫥柜拼命翻找。

  結果可以預料,誠然程櫻的舉動太過突然甚至把大伙兒嚇了一跳,但在場之人畢竟沒有傻子,果不其然,待度過那短暫的愣神微怔后,下一刻,多數人面露欣喜!

  是的,正如上面所形容的那樣,現場沒有本有笨蛋,沒有白癡,他們雖不理解程櫻為何提到鏡子,可仍然從程櫻嘴里聽到了一句至關重要的,尤其當那句‘鏡子就是生路’傳入了耳中后,眾人激動了,沸騰了,加之事關自身生死,他們自然而然不會要求程櫻予以解釋,至少對高繼坤和月曉來說他們也根本不在乎原因,只要不死就行,只要立即找到一面鏡子即可!

  反正那名叫程櫻的資深者都說鏡子是生路了,他們亦不認為對方會開玩笑,畢竟在這種極度危險狀況下誰又會有閑心開玩笑?

  想到就做,此刻,注視著對面正焦急頻頻來回尋找的程櫻,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高繼坤與月曉兩名新人,二人幾乎同時起身同時行動,學著程櫻那樣在房間各處翻箱倒柜,見狀,錢學玲先是一愣,旋即亦和倉促回神的姚付江一起雙雙起身,先后行動,一個直接跑向廚房一個快速趕往廁所,尤其是錢學玲,如今的她比任何人都焦急,慌張,她害怕,非常害怕失去趙平,害怕對方會變成一堆碎尸,找,必須找,必須按照程櫻吩咐找到那東西,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找到一面鏡子!!!

  對她來說早一秒找到鏡子趙平的存活希望就會增大一分。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死,堅持住!不要死,不要死啊!)

  噠噠噠。

  咣當,嘩啦,碰咚。

  此時此刻,伴隨著腳步走動,陪襯著物品脆響,民宅內,程櫻、姚付江、錢學玲、高繼坤以及月曉幾人就這樣集體處于忙碌狀態,眾人尋找著,分別在民宅各個房間翻箱倒柜尋找鏡子,看似如此,看似所有人都行動起來,然事實上仍有一人未曾參與其中,從始至終沒有參加尋找,不單沒有加入翻箱倒柜行列反而依舊坐于沙發神色平靜,平靜的聽著MP3。

  時間一秒秒流逝,急躁一點點增幅。

  許是正如不久前趙平所說的那樣女螝有所防備,繼而早就把鎮內所有鏡子全部摧毀或隱藏起來,搜索許久,尋找許久,包括程櫻在內,尋找數分鐘后,眾人一無所獲,自始至終沒有找到哪怕一面鏡子,甚至連一面細小鏡片都沒有找到!

  10分鐘過去,一眾執行者逐漸停止翻找,逐漸失去動作,并非他們不想找,而是他們已經找過無數遍,除民宅所有櫥柜外就連各種家具電器乃至一切高低角落都找過了,結果,全無所獲,依舊找不到哪怕一面鏡子。

  “為什么,為何找不到?”

  “沒有,沒有,哪里都沒有…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愣神中,迷茫下,掃視著滿地狼藉,錢學玲絕望了,在絕望中自言自語,在寒意中呆滯茫然。

  漂亮女人如此,旁人亦是如此,眼見搜索無果,客廳中,程櫻思緒轉移,在那從未有過的焦急壓迫下打算出門尋找,希望能從其他民宅里有所發現,然…

  打定主意,就在她行將動身之際,一件事發生了,一件猝不及防的可怕變故發生了。

  她聽到了響動,接著看到一幕既驚人可怖又無法理解的畫面:

  咯啦,嘩啦啦。

  月曉死了。

  在眾目睽睽下四分五裂,在任誰都想不到的情況當場死亡,當場碎裂,甚至連本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毫無征兆瞬間死亡,身軀瞬間崩塌,化為一堆血腥碎尸。

  過程很簡單,對面,冰箱前,由于對尋找無果極為不甘,旁人發愣時,月曉仍未放棄,環顧四周,女人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不料才剛剛轉身看向洗衣機方向,下一瞬間,女人碎了,整具身體就這樣在短短一秒內毫無征兆分崩離析!

  第二秒來之際,月曉那碎裂成幾十塊尸體殘骸便已經堆積地面,形成一處小丘,唯一完好的頭顱堆積于小丘頂端。

  仔細觀察,會發現頭顱沒有猙獰,沒有痛苦,整張臉反倒維持著茫然,凝固著不解,似乎連女人自己都很意外自己為何突然死亡?

  月曉死了,就這樣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的情況下瞬間死亡!

  同一時間,隔壁臥室。

  此刻,何飛橫躺床頭無聲無息,床邊凳子則坐著另一名男子,一名眼鏡男子。

  凳子上,趙平神色平靜靠坐于此,如仔細觀察,如此刻看向其眼睛,那么便會發現鏡片后那雙原本赤紅如血眼珠現已不再赤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雙正常如初的雪白眼珠。

  除此以外,男人手里還拿著一塊圓形牌子。

  然后…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牌子自行崩坍,在男人手中瞬間化為一團粉末。

  低頭注視著手中粉末,眼鏡男嘴角一揚低語冷笑道:“哼,果不其然,規則僅僅只對護身和驅魔類道具有效而已,算了,這樣也好,至少又除掉了一個廢物垃圾。”

  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甩掉粉末,眼鏡男起身離座,掃了眼床上何飛,旋即朝臥室房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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