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4章 積累經驗
里夾縫。
秘技‘剎那’灑落的黑色光雨，落到‘深淵之主’九幽身上，并末造成明顯傷害。
但那些光雨落在九幽旁邊的地面上，卻直接地面出現一個深不可測的孔洞。
光雨落罷。
除了九幽所站的那個地方外。
祂四周的山巖變得千瘡百孔，接著轟然倒塌，大大小小的碎石全掉落到下方的虛空中，飄浮在上面。
天陽的‘剎那’，將這座山峰‘雕’出了一根石柱來。
九幽就在站在那根石柱上面。
光雨雖然對九幽沒造成明顯傷害，不過，九幽的氣息還是給攪得一陣起伏不定。
等穩定下來，氣息明顯下跌。
并且，天陽的攻擊附加了諸多負面影響，這才是天陽真正的目的。
此時九幽身上出現一種‘下墜’的意味，天陽立刻察覺，自己那些負面影響就像落進了深淵里，正迅速弱化。
這應該是九幽所掌握的‘本質’之一。
九幽抬起手，手中有深暗泛著幽光的‘潮水’涌動，并形成了一把大劍的輪廓。
祂的聲音也隨著響起：“我和蚩翳都掌握著與黑暗相關的‘本質’，你雖然不同于普通使徒，但想要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幾乎是不可能的。”
“照這樣來看，就算打上三四天，也不會有結果。”
“但你能夠支持那么久嗎？”
天陽沉默了幾秒后，嘴角上揚，露出笑容：“我覺得也是。”
話音末落，他就俯沖而下。
拖動幽影長刀。
劈向九幽。
‘深淵之主’抬起大劍格擋。
可幽影長刀碰撞時什么也沒有發生。
同時，‘深淵之主’身前的天陽消失了。
九幽那些眼珠立刻四處搜尋著天陽的影子。
“在這里。”
聲音從九幽左側響起。
九幽那一側諸多眼珠同時看到，天陽的身影無聲浮現，并伸出戴有手套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猛地。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這座里夾縫。
他們消失后，才有夾縫黑民探頭探腦地來到附近。
它們早就發現天陽兩人。
但無論是九幽還是天陽，這兩者的氣場都十分驚人。
別說夾縫黑民不敢接近，連這座夾縫的王者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異度空間里。
天陽和九幽的身影剛有出現，四周那些奇形怪狀的異空間生物，便急急忙忙地躲開。
遠離那兩個‘丑八怪’。
進入異度空間，九幽的大劍便斬向天陽，不過天陽早已使用‘距離掌控’拉開了身位。
九幽一劍斬空，同時爭取到時間，替用一層深淵能量包裹住自己。
讓自己不受異度空間的規則影響。
“你想轉移戰場？”
“嗯，我承認，這個戰場對你確實更有利一些。”
“但結果不會有太大改變。”
九幽在能量場中相當鎮定地說道。
“我不打了。”
天陽卻放下了幽影長刀。
“就像你說的，我們某些方面很接近，很難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九幽環顧四周，嗓音陰沉：“你難道打算把我丟在這？”
“不可以嗎？”
天陽用長刀指了下九幽的能量場：“你不是能夠保護自己嘛。”
“我突然想知道，你可以在這種環境下支撐多久？”
九幽發出笑聲：“雖然我狀態不全，可好歹也是神明，你會不會太小看我了？”
“你想走就盡管走吧，等我把這里改造成‘深淵’，讓它適應我的規則，我就能夠找到離開的辦法。”
“當我出去之后，你知道會發生什么。”
天陽呵了一聲：“改造成‘深淵’？”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雖然這是在異度空間里，但這個維度空間依舊位于舊宇宙里。”
“你覺得自己能夠輕松地在這里改造空間嗎？”
“還有，從空間的距離來講。”
“這里可比里夾縫，更接近舊宇宙的現實空間。”
“所以，某些東西會很容易就滲透進來的。”
九幽那些眼珠一陣滾動，并失聲輕呼起來：“永夜！”
“你要讓‘永夜’對付我！”
沒有回應‘深淵之主’的這個問題，天陽轉身，一步就消失在異度空間中。
“回來！”
“這太卑鄙了！”
九幽的聲音在異度空間里遠遠傳開。
祂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終于‘遷徙’到門后世界。
結果被那個小子一番操作，又給扔回了舊宇宙。
并且跟舊宇宙的現實空間，就隔了一個異度空間。
這點空間上的距離，對于那個已經沒有神明，整個宇宙都被占據的‘永夜’而言。
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果然，沒過多久。
九幽就發現，自己身周空間的光線開始變得暗淡。
‘永夜’已經發現了祂，并朝這個異度空間伸出了幾根‘觸手’。
閻魔夾縫。
天陽身影浮現，隨后解除了終極姿態。
那一層一層的虛幻羽翼收攏，縮進了天陽的身體里。
隨后，黑袍后背上的暗紅圖案以及雙肩的盔甲還原為血銹般的氣息。
最后那黑袍化為層層疊疊的陰影四散開去，天陽的頭發隨著還原銀白，面容、身高也恢復如常。
他檢查了下自己的狀態。
沒有任何異常。
他松了口氣。
因為還沒有拿到‘黑夜水晶’，所以天陽把九幽拉進了舊宇宙里。
在這里由于有‘永夜意志’的存在，神明的意識根本不敢蘇醒，甚至動一個念頭。
不過天陽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他啟動終極姿態后，燭陰就把一部分力量投影過來，跟他的終極姿態結合，繼續壓制住蚩翳的意識。
因此即便沒有‘黑夜水晶’，在門后世界里，天陽也不用有什么顧忌。
除非哪天燭陰壓制不住蚩翳，才會給蚩翳蘇醒的機會。
但是，在舊宇宙這邊，燭陰能夠投影過來的力量更多，讓黑暗側的能力和本質都可以使用的同時，也提升到了可以影響到神明的高度。
如果在門后世界里，燭陰恐怕無法投影這么多力量。
那樣天陽就算還可以使用黑暗側能力，但能否影響到神明就難說了。
“難道每次都要把祂們拉進里夾縫或逆界里？”
天陽搖搖頭：“這難度太大了，九幽是因為還沒有回收過‘深淵’，所以我才能強行把祂拖進來。”
“至于剎帝伽和格納羅斯，估計無法復制這種戰術。”
“嗯，或許也并非完全不行，但要繞多幾圈彎子。”
“當我開啟終極姿態后，原本升華者的能力也會得到提升，這樣的話，‘迷霧之國’應該也可以影響到神明。”
“我可以用‘迷霧之國’混淆神明的視聽，再暗中開啟‘夾縫之門’把祂們帶過來。”
“但這需要用在有必勝把握的決勝局里。”
“否則用過一次后，下次再想騙祂們入局，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接著天陽又回想跟九幽交手的經過。
這是他第一次跟神明交手。
同時也是第一次使用終極者姿態。
因此，這次經歷的經驗，對他來說相當重要。
“我和九幽在某些能力方面很近似，這讓戰斗變得有種跟自己打牌一樣的感覺。”
“祂可以預料到我的目的，我也大概猜得到接下來祂會做什么。”
“這樣一來，要是沒有瞬間翻盤的力量。”
“就只能打持久戰了。”
“持久戰對我明顯不利。”
“至于翻盤的力量，我還有‘金色宇宙’和‘幽暗維度’沒有使用。
“在開啟終極姿態的情況下，我的氣象應該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會獲得一定的提升。”
“連‘剎那’這種秘技都可以影響到九幽，‘金色宇宙’更不在話下。”
“另外，‘幽暗維度’將消耗大量的‘復仇之火’，隨后追逐被標記的目標。”
“它將以帶有‘黑’這個概念的事物作為接入點，將目標拖進‘幽暗維度’，并讓目標在里面徹底崩潰瓦解。”
“這兩者都具有決定勝負的能力。”
“我可以等拿到林城主送來的‘黑夜水晶’，再找九幽做些嘗試。”
“祂雖然狀態低谷，但怎么說也是神明。透過祂，我能夠提前積累一些經驗，這樣面對格納羅斯和剎帝伽時，就更有把握了！”
整理好思路，天陽也休息了片刻，便開啟‘夾縫之門’，回到烈陽堡。
堡壘外的戰爭仍在繼續。
不過，局面已經大致控制住了。
現在，幾名天階強者正在收束包圍圈，好一鼓作氣將剩余的黑民全部消滅。
天陽見不需要自己出手，便返回市政大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時，接到通知。
光輝堡聯同光輝女神教會發布了一個聲明。
天陽隨既閱讀了那份聲明，看完后，他笑了聲道：“看來光輝教會不甘心自己被拖下水，鐵了心要把其它教會也拖下來。”
“林城主宣布了自己終極者的身份，等于廢掉了教會的‘收容對策’，還好有記錄者提醒，不然的話，我們就會變得被動。”
“說不定這‘收容對策’真能成功。”
“記錄者....”
天陽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雖然祂目前跟我們是在同一條陣線，但是很明顯，祂是在利用我們牽制，甚至對付剎帝伽。”
“一旦剎帝伽的威脅解除了，祂還會支持人類嗎？”
“得提醒下林城主，不能過于相信記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