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意見不合
車隊行駛在一條公路上，這條通往城市的大路，路面斷裂。不過崎嶇的路面，難不倒堡壘這些底盤高，輪胎厚，動力強勁的車輛。
隊伍的推進速度并不快，即使這座城市迄今為止，已經探索了三分之一。
可城市的情況，確切的說，是黑暗子民的分布，每天都在變化著。因此不管是哪個指揮官，深入城市時，都不敢冒進。
坐在獵鷹輕型戰車里，老徐透過窗戶，看著昏暗天光下，遠處那如同一座座巨大墓碑的殘破建筑，感嘆道：“127號逆界的文明跟我們真是相似啊，你們看這些建筑的外形和結構，跟咱們堡壘有什么區別。”
“這座大都會，可比咱們擎天堡大多了。”對面兩腿平伸，整個人靠在座椅上的韓樹說道，“而且逆界的城市，外圍無需防護，也看不到類似炮臺的東西。這說明它們在變成這個鬼樣子之前，處于一種相對和平，且安全的狀態。”
后面蒼都嘀咕道：“沒有神孽物種威脅的世界嗎？真令人羨慕。”
開車的霽雨冷笑起來：“有什么好羨慕的，難道你喜歡它現在這個樣子？”
老徐干笑兩聲，出來打圓場：“至少它沒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前，應該是個讓人羨慕的世界。根據咱們搜集到的信息來看，大都會相當于咱們兩個擎天堡那么大。西面有大斷層，把城市一分為二，那邊的情況不是很了解。”
“但是我們所在的這一片，公路四通八達，而且完全沒有關卡，這說明當年城市里的居民，可以自由來去。他們或許存在著階層，但階層應該不明顯。至于建筑，最高的甚至有80層，那真是難以想像的高度，光一幢這樣的建筑，就可以容納多少人口？”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都會至少可以供上百萬人生活。在我們那一邊，達到這個量級的，也就光輝堡那幾個超級堡壘城市能夠做得到吧。”
韓樹補充起來：“別忘記他們還有汽車，我們在城市下方還發現了類似列車的載具。看上去，他們的交通也很發達，甚至有些像鋼鐵巨鳥的奇怪工具。有學者說，那種東西可能是某種飛行器，哈。你們能想像得到嗎？那樣笨重的東西居然可以在天上飛！”
“這有什么，穹蒼堡那些瘋子甚至想要飛上月亮去，不過這個笑話已經流傳了一百年，至今也沒聽說他們成功過。”老徐說完，忍不住大笑兩聲。
天陽看著戰車的窗戶，隨口道：“如果大都會曾經有居民生活過，那么變成這個樣子之后，居民去哪了呢？”
戰車里的氣氛突然一凝，天陽愣了下，心想自己是不是問了個不該提及的問題。
老徐笑了笑，笑容勉強：“天陽，這種事......”
“黑暗子民。”韓樹突然出聲。
老徐干咳了聲：“隊長？”
“沒關系，反正他遲早會接觸到。”韓樹搖了搖頭。
天陽聽得一頭霧水。
便聽韓樹繼續道：“小子，你覺得黑暗子民是怎么來的？”
天陽一怔，他看的書不少，可沒有一本書提到過黑暗子民的來歷。大家幾乎都默認一件事，無論是哪一座編號的逆界，都存在著大量邪惡的丑陋之物。
那就是黑暗子民。
每座逆界的黑暗子民都形態不一，它們只有一個共同點，意志囚籠！
可從克拉夫門出現到現在，也沒聽說哪個學者挖掘出黑暗子民的來歷。
難道說...
天陽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并且因為這個恐怖的念頭，手指輕輕發顫。
韓樹瞟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掏了根煙。點著，并咬在唇間：“看來你猜到了，沒錯，逆界里原本的居民，很有可能都轉化成了黑暗子民。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偌大一座逆界，見不到一個活人，而全是那種惡心的雜種！”
老徐苦笑了一聲，也道：“穹蒼堡曾經向黃金議庭提交過一份報告，具體內容我不知道。但傳聞，那些瘋子認為，黑暗子民具備繁衍能力。所以它們能長久存在，殺之不絕。并且，根據意志囚籠這種共性事物，他們覺得所有的逆界可能來自于同一個地方。”
天陽震驚到：“那個地方得有多大，才能分割出上百座逆界！”
老徐聳肩：“這我可就不清楚了，總之，逆界里有太多秘密了。多得只要稍微想一想，就會嚇得晚上睡不著。”
韓樹吐出一個煙圈：“慫蛋！”
老徐哈哈一笑，沒有反駁。
害怕逆界，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無所畏懼，才是最愚蠢的！
嘀嘀嘀——
戰車控制臺發出一陣提示聲，霽雨看了下：“隊長，收到求救信號。”
“播放。”韓樹摘下香煙，眼神凝重。
片刻后，從播放器里響起一把嘶啞，模糊的聲音：“......有人聽得到嗎.被困.請求支援，座標如下...”
聲音里，還夾雜著隱約的吼叫，那種聲音一聽就知道不是人類發出來的。
韓樹拿起對講器：“我是渡鴉小隊隊長，韓樹。你們是哪支小隊的？收到請回答！”
可惜，對方似乎聽不到韓樹的聲音，繼續重復剛才的廣播，連續三四遍后，信號中斷了。
求救信號消失后，車里的公共通訊頻道里，響起其它小隊隊長的聲音。
“韓隊長，你們收到求救信號了嗎？”
“他們提供的坐標就在附近，我們要不要過去一趟？”
韓樹沒有立刻回應，思索片刻，才道：“把廣播內容傳送回燈塔基地，讓基地指揮室另外調度人手去救援吧。我們的任務是回收星柱，現在不要為其它事情分心。”
“嗯，這樣也好。”
“你是行動指揮，你說了算。”
眼看其它人已經沒有異議，卻在這個時候，陳留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反對！”
陳留義正言辭地說道：“讓基地重新調度人手，等他們趕到的話，人可能已經死了。星髓之柱又不會自己移動，咱們早一點晚一點，有什么關系呢。”
“相反，現在被困的人員才是真的等不起。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我覺得，咱們應該以救人為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