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各自的準備
作為一個‘啞巴’，鬼面當然無法用聲音回應流光這個問題，不過，在此之前，天陽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并且有應對的辦法。
那就是采取密碼法，最簡單的就是聲音密碼，通過聲音的長短組合，在構建并傳遞信息。
這種密碼，天陽是從書上學來的，既然能夠用書籍進行傳播。那么很顯然，這種密碼應該是世界.通行的，不怕流光聽不懂。
如果他真的不懂，那就不關天陽的事了。
解除掉部分霧鬼護甲，天陽拿出通訊機，并在話筒處，敲打起來。
“一切如常，陰影女士已經離開酒吧？很好，那就請你繼續盯著她，如果她變動了路線，或者改變了撤離時間，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果然，流光能夠解開這種密碼，天陽繼續敲打，送出‘我知道了’這樣一段信息。
“那我們就先入席了，稍后見。”
結束通訊，天陽藏起通訊機，再次讓手覆蓋上霧鬼鎧甲，追上離去不久的陰影成員。
一路跟隨。
天陽使用霧鬼鎧甲進行潛行，也不忘啟動‘黑色呼吸’降低存在感。
在沒有黑霧可供利用的克拉夫門外，‘黑色呼吸’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有了它，只要不被直接撞上，或者是高職級強者有心查控的話，天陽就很難被發現。
再加上霧鬼鎧甲的潛行能力，陰影女士并不知道，自己后面跟著一位危險的人物。
一路尾隨。
陰影的成員果然來到了灰色集市。
他們有自己的秘密通道，天陽沒有貿然進入，哪怕他可以輕松做到這一點。
既然是陰影的專用路徑，天陽不認為，陰影會沒有安保措施。
哪怕有霧鬼鎧甲，哪怕有黑色呼吸，但天陽很清楚，自己并非毫無破綻。
他使用另一種更簡單的方式進入灰市。
利用霧鬼鎧甲，他穿過了一片圍墻，穿過了幾座建筑。并在這個過程中，隨便打暈了一個男人，拿了他的斗篷和面具。
出現在灰市里時，天陽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而借助‘命運干涉’之間的無形聯系，天陽能夠感覺到陰影女士的存在，并再次找到她。
她沒有前往陰影那座塔樓，而是出現在距離紅煙囪不遠處的一間商鋪里。天陽在附近觀察了一陣子，在發現不少路過的客人進去，又安全地出來之后。他跟著兩個來逛灰市的客人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天陽一下子聽到諾槿的聲音，他克制住自己朝諾槿看去的沖動，擔心女人從眼睛把他認出來，從而在表情上出現破綻。
還好諾槿并沒有留意到他，在商鋪里扮演著店員的她，正賣力且認真地向其它客人，推銷著店里的素材或兵器。
天陽不著痕跡地從柜臺前經過，眼角處，是正在看著帳本的陰影女士。
她身上的黑色絲線，又多了幾根。
確認陰影女士就在這里，天陽在店里轉了一圈就出來，他又鉆進不遠處的一個攤子，并購買了兩件廉價的素材，以之作為掩飾。
他再次收到了流光的信息，這次流光使用的是文字簡訊。
陰影正在悄然進行著布置，他們的成員已經占據了灰市的大部分制高點，占據了一部分出入通道，已經初步完成了封鎖。
看到這條信息，天陽由衷感嘆，陰影的底蘊果然強大。竟然能夠在勢力錯綜復雜的灰市完成布置和封鎖，這種實力，不是一般的地下組織能夠拿得出來。
從另一個方面也不難看出，陰影是鐵了心要清理掉紅煙囪和饑餓舞會，好結束多年來地下世界三權分立的局面。
一旦被陰影完成這個戰略布局，那么接下來，借著擎天堡騰飛之姿。毫無疑問，陰影也將趨勢崛起，成為海灣地區，乃至東陸最具影響力的隱匿組織。
暗中蟄伏，一朝騰飛，將無人能及！
可以說，陰影非常有野心，并且布局的深度、廣度都非常大。
甚至，他們與死神修好，也是為了今晚而做的布局。
最大程度地，減少今晚的變數。
可惜陰影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擎天堡的崛起，會引起另一個組織，而且是世界性組織的注意。
天陽拿著兩個素材，轉了圈，在一條小巷子里啟動了霧鬼護符。留下斗篷和面具，他潛入地面，監視著陰影女士所在的商鋪。
紅煙囪。
頂層閣樓處，紅煙囪的當家，蘭夢正憑窗而立，遙望著底下灰市。
一只手托著那柄金色小煙槍，吞云吐霧。
腳步聲響起，走來個眉心有痣的女子：“蘭夢小姐，饑餓舞會的碧斗先生求見。”
“請他上來。”
放下煙槍，蘭夢轉過身來，一臉凝重。
片刻之后，她見到了碧斗。還有碧頭的三個心腹，分別是小丑、貴婦和胖子。
蘭夢點頭：“晚上好，碧斗先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臉色蒼白，如同久病末愈的碧斗感嘆道：“是啊，如果不是陰影的話，我們兩家，大概不可能走到一塊。”
“陰影已經完成了初步封鎖，并且，他們占據了大部分制高點。一旦開戰，你我雙方將處于極為不利的形勢。”
蘭夢吐了個煙圈：“不知道，貴方對此事，有何高見？”
碧斗手上多了個金幣，這個用黃金澆鑄的錢幣，在他五指間轉動著：“今晚的集市，大概會提前結束。如果我的預估沒有錯的話，一個小時后，最遲兩個鐘頭內，陰影必然有行動。”
“如果我是這場行動的指揮官，那么，我會準備一支元素之心。一開始，就給對方致命打擊。”
“現在我們的優勢是，自從收到陰影想要‘清場’的消息之后。你我雙方外松內緊，并且不時還表現出一些小摩擦。”
“陰影應該不知道，其實我們已經有所準備，我們大可憑借這一點，給陰影一點小驚喜。”
“現在，我的人已經在灰市里秘密偵察。如果陰影有一支元素小隊的話，那肯定已經布置在集市里了。”
“一旦發現，我的想法是，主動出手，搶先攻擊，打亂他們的陣腳。”
蘭夢點頭：“碧斗先生的想法、做法。我頗為認同，但有一點需要注意，陰影是擎天堡老牌的地下組織，他們經營的時間。比你，比我，比我們兩方都要早。”
“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底蘊究竟有多深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想發現那支可能存在于某處的元素小隊，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要做做壞的打算，因此，我想知道，貴方這次的戰力配置到底是？”
碧斗呵呵說道：“這樣好了，今晚我們需要傾力配合，才有希望擊退陰影。不妨，你我雙方，坦誠相告，都把戰力配置說出來，如何？”
蘭夢爽快答應：“沒有問題。”
她又惋惜道：“可惜聯絡不上死神先生，而且就算聯絡得上，死神先生未必肯接受我們的委托。否則的話，如果有死神先生加盟，陰影今晚會更加頭痛。”
“陰影清場一事，是死神先生透露的。如此說來，死神先生不會跟陰影站在一條陣線，這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碧斗搖著頭說：“其它的，就別抱太大希望。而且，如果我們要借助死神先生，才能夠對抗得了陰影。”
“這樣的話，哪怕能夠擊退陰影。在外人眼中，我們無形中會矮上一截。”
蘭夢苦笑：“這有何妨，光是我們需要聯合起來，才有望對抗陰影，就已經矮上一截了。不說了，我們今晚的戰力是這樣的........”
就在紅煙囪和饑餓舞會兩位當家，商議著聯手之事時，碧斗派出的人，正在灰市里秘密行動著。
這些人進行了偽裝，看上去就像是灰市里的客人，他們在集市里穿梭，進出于那些商鋪和攤檔。或購買，或問價。甚至，還有人跟老板就價格問題爭吵起來。
與此同時，潛伏在集市里的天陽，發現陰影女士所在的那個商鋪，開始打烊了。
由諾槿喬裝的店員，開始請出店里的客人，然后關上了門窗，收起擺在店外的貨架。
而在商鋪里，陰影女士挑開一扇窗戶，只露出一線空隙。
看出去，可以看得見紅煙囪那棟樓房。
“準備一下，要開始行動了。”
“職級3以上的人，聯手向紅煙囪施放‘暴炎’。職級4的，向饑餓舞會釋放‘凋零’。”
“你們可以著手準備，另外，諾槿，把那件可以屏蔽氣息的東西拿出來吧。”
在陰影女士一連串的命令下，這隊元素之心開始分組，著手準備。
諾槿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了陰影女士。后者把手放在盒子上，微微注入星蘊，再打開時，從盒子里飄蕩起淡淡的霧氣。
它們在空氣中彌漫著，向商鋪內部四周擴散，在霧氣籠罩的范圍之內，內部的氣息在外界已經無法察覺。
這一點，人在外邊的天陽第一個感覺得到。
眨眼的功夫，那家商鋪里的人仿佛全都消失了般。要不是命運絲線的感應還在，天陽差點就以為，目標已經轉移了。
而在這時，商鋪外面的街道上，有怒罵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