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許悠然手中的飛劍再次橫空而去,隱藏在茫茫夜色中。
超品飛劍如果不需要剛才那種雷霆一擊,無邊雨幕之下,簡直是所有敵人的噩夢。
許悠然高大的身影緩緩騰空,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雙眼,看向不遠處的柳生次郎。
“你?你是許悠然?”柳生次郎的聲音都在顫抖,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上一次瑪雅神廟一役,三口組的代表是另一位五次覺醒者空西拓也。
柳生次郎自恃劍道超卓,完全不將空西拓也帶回來的消息放在心上。
感受過許悠然強大戰力的空西拓也,一再警告組織內的一眾頭領,千萬不要招惹大秦,千萬不要招惹許悠然。
可一向夜郎自大的櫻花國高手,完全不將許悠然放在眼里。
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伙子,再強能強到哪里去?
正在他們密謀,跟隨歐美聯盟組團去南美鬧事,還是趁機進攻大秦本土的時候。
大秦的國之利劍,很多人公認的當世第一高手,大秦軍部新晉少將許悠然,已經降臨了櫻花國。
以許悠然的十倍音速飛行速度來計算,燕京前往東京都,不過是咫尺之遙。
古人說得好,攘外必先安內。
想要對抗強大的征服者軍團,或者是許悠然前往宇宙星空,尋找突破七次覺醒者的契機。
一個穩定的大后方就至關重要,可以讓許悠然省去很多麻煩。
以殺止殺,以暴制暴。
這是許悠然能想到,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世上覺醒者數十萬計,想要全部殺光那不現實。
何況在許悠然看來,讓敵人死在對抗敵人的戰場上,才是最合理的人力資源解決方案。
自己勞心勞力、越洋跨海去一個一個殺,不如將他們組織起來,全部送上戰場。
對于征服者軍團來說,可不會管你是什么陣營的,敢于反抗一律格殺。
到了那個時候,這些狗屁歐美聯盟,不想做奴隸的話,也只能選擇死戰。
雖然能量源并未全部啟動,傳送蟲洞還沒打開。
可是想到那些星星點點的小型蟲洞,許悠然總覺得心里發慌。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急也急不來。
既然櫻花國離得近,跳的又這么歡,就先拿三口組開刀吧。
有鑒于櫻花國目前的局勢,上一代天皇在燕京受審,新一代天皇尚且年幼。
九代目倉井正師,勉強算是能夠統合櫻花國實力的最好人選。
一旦擊殺了倉井正師,櫻花國必然會陷入亂戰,成為一盤散沙。
這樣的櫻花國,不符合許悠然的利益。
他要的是至少能出動一定戰力,對抗征服者的櫻花國。
雖然他還年輕,可如今是一國少將,身負重任。
環境和形勢,都不允許他肆意妄為、瘋狂殺戮。
整個櫻花國,只要能找到的人,他都能殺掉。
那樣是很爽快,可對于大局卻毫無益處。
征服者大軍降臨,他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
必須組建起擁有一戰之力的隊伍,才能在將來的大難中保全地星。
很多人不相信他的話,很多人認為他妄自菲薄。
甚至大秦國內,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他知道原因在于,那些人沒有真正見識過征服者的恐怖。
可是他見識過征服者的強大,那片廣場中上千萬的四次覺醒者。
想想都頭皮發麻,讓人不寒而栗。
他出生在地星,生長在地星,他的愛人、朋友都是地星人。
這里是他的家,哪怕螳臂擋車,他也要拼死一搏。
所以他選擇,向倉井正師的得力干將下手。
而這幾個得力干將,也是推動瑪雅神廟一役的幕后黑手。
三個五次覺醒者,開局就輕松干掉兩個。
柳生次郎現在算是徹底相信了空西拓也的話。
他覺得空西拓也,連許悠然百分之一的戰力,都沒有表達清楚。
六次覺醒者也不過如此了吧。
柳生次郎感覺自己握刀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渾身的汗毛倒豎。
他知道,他完了。
一向堅如磐石的劍道之心,徹底崩潰了。
面對宛如神兵天降的許悠然,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太恐怖了,超乎想象的強大、冷血、殘忍。
巖武健人是與他不相伯仲的高手,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花酷茶子那樣的極品美女,輪起來砸成一灘碎肉。
柳生次郎此時,對于自己曾經的決定無比后悔。
一劍西來的雷霆之勢,早已驚動了東京都無數人。
這里發生的戰斗雖然短暫,可是卻太過猛烈。
數百道身影騰空而起,向著東京塔的方向撲來。
“轟、轟、轟…”數道身影已經肉身突破了音速,正是櫻花國的五次覺醒者。
雖然那些人速度都很快,可誰也救不了柳生次郎。
在許悠然的眼里,柳生次郎已經是一個死人。
只是他要立威,他要震懾這群宵小,所以必須殺的干脆、殺的漂亮、殺的有美感。
“轟!”許悠然的氣勢節節攀升,不只是覺醒者體系,還有修煉者體系。
滔天威勢讓雨幕都為之讓路,森嚴的殺意讓大地都為之顫抖。
櫻花國的五次覺醒者們,正以超音速趕來,轉瞬即至。
“轟!”許悠然的超品飛劍突破音障,不斷加速,越來越快。
好似一顆璀璨的流星,盤旋在夜空。
“嗡!”悍然發動攻勢的許悠然,讓周圍的空間都發生了扭曲。
被他劍意牢牢鎖定的柳生次郎,頓時心驚膽顫、魂飛魄散。
雙腿一軟,小腹一緊,褲子立刻濕了一大片。
一代劍豪,柳生劍道掌門人,強大的五次覺醒者,竟然被嚇尿了。
對面的許悠然卻只是原地晃了晃身體,根本就沒有出手。
柳生次郎驚慌失措之下,向后狂閃、狼狽逃竄。
面對強橫的許悠然,他連招架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出劍反擊。
距離他身后不遠處,是東京都的標志性建筑東京塔。
高聳入云的東京塔,雄偉壯觀、燈火璀璨。
縱然是在這人命如草芥的末日世界,屹立不倒的東京塔,也給很多櫻花國百姓帶來了希望和信心。
哪怕在沒有糧食,甚至要靠吃死尸為生的日子里。
哪怕在飽受欺凌,被強者將臉按在地上摩擦的日子里。
哪怕在暴力血腥,脫掉衣服匍匐在地跪舔惡徒的日子里。
櫻花國的百姓們,心里也還總是保留著一線希望。
看,東京塔還沒倒,我們怕什么呢?
被許悠然虛晃一槍,嚇得慌不擇路的柳生次郎,正瘋狂退向東京塔。
“噗!”一只漆黑的大手,從柳生次郎的背后,穿透了他的胸膛,出現在他的眼前。
“噗通、噗通…”大手上還捏著一顆緩緩跳動的心臟。
一陣錐心刺骨的劇痛傳來,瞬間瓦解了柳生次郎全身的力量。
他垂下握刀的雙手,兩柄黃金級武士刀跌落地面。
艱難的微微低頭,看到了那只大手,還有自己的心臟。
原來我的心,這么丑。
這是他最后一個念頭,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噗!”那只黑漆漆的大手,很隨意的捏碎了那顆心臟。
第三名五次覺醒者,柳生次郎死!
那只黑漆漆的大手隨意一甩,好像丟垃圾一樣,任由柳生次郎的尸體跌落下去。
許悠然的鋼鐵之軀元嬰之身,從東京塔的陰影中,緩緩浮現。
“嗖、嗖、嗖…”幾個五次覺醒者,這時才堪堪趕到。
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強大的柳生劍道掌門,被人從背后直接捏碎了心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這幾個五次覺醒者,甚至連阻止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戰斗已經結束了。
許悠然只是晃了晃身體,恐嚇了一下柳生次郎。
滔天之威,讓剛剛趕到的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嗖、嗖、嗖…”很快,越來越多的覺醒者趕到。
幾個五次覺醒者,上百個四次覺醒者,很快圍成了一個大圈。
中心就是神色淡然的許悠然和他的元嬰之身。
不過除了許悠然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兩道身影是同一個人。
為首的那個五次覺醒者,大概五十多歲年紀。
花白的短發,身形高大、消瘦,一雙劍眉,看起來殺氣很重。
他操著不怎么流利的大秦話說道:“許少將,第一次見面,就送我這樣的大禮?”
“倉井正師?”許悠然面帶微笑,神色從容。
剛剛擊殺了三口組三名五次覺醒者,卻好像才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我,請許少將,給我們三口組一個合理的交代!”這么多手下圍在這里,倉井正師的語氣格外的嚴厲,態度也很強硬。
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這些人想要留下許悠然難如登天。
就算真的能將許悠然擊殺在這里,至少還要死去超過90的手下。
可是當著他的面,殺了他三名得力干將,他不要面子的嗎?
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跟許悠然叫囂兩句,其實心里慌得一批。
“倉井正師?嘿嘿,當年你們櫻花國有個倉井老師,深受我們大秦少男的喜愛,不知道跟你什么關系?”許悠然戲謔的看著倉井正師。
“八嘎!”
“死啦死啦地!”
兩個倉井正師手下的四次覺醒者大怒,櫻花國的國罵立刻脫口而出。
“嗡!”空間似乎扭曲了一下,“轟!”音爆聲這才響起。
“咔嚓!”一名四次覺醒者被許悠然一記突襲,直接打斷了脖子。
“噗嗤!”許悠然反手一劍,另一名罵人的四次覺醒者,直接被長劍切成兩段。
兩名四次覺醒者的尸體,從半空跌落下去。
圍住許悠然的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嘶…”所有人,包括倉井正師,全部下意識的后退了一大截。
“跟我要排面?你配嗎?”許悠然一聲冷笑,抬手一指,“這就是我的交代!”
一直在半空盤旋的超品飛劍,早已加速到十倍音速。
“轟!”好似一顆從天而降的璀璨流星,砸在東京塔地基上。
“轟隆!”整個東京都大地都在震顫,好似末日降臨一般。
就在櫻花國數百覺醒者面前,屹立在東京都將近八十年的地標性建筑東京塔。
被許悠然的飛劍,裹挾著漫天雷霆之威,一劍炸碎了地基。
地面被斬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幾十米深的大坑,再也無法承受龐大的東京塔。
高聳入云的東京塔,搖晃了幾下,轟然倒塌。
櫻花國全體國民的精神支柱,最具代表意義的史詩級建筑。
就這樣在許悠然飛劍之下,成為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