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陽劍府和天山派。
如同雙星閃耀,懸掛在南雍和北契的天空,激蕩著著兩國的熱血兒女砥礪前進,在兩國的軍界、廟堂、江湖建功立業、揮灑豪情。
嵩陽劍府和天山派,人才輩出,群星璀璨,猶如兩根柱石般,拱衛著南雍和北契的國祚。
天佑南雍、天佑北契,國祚綿長!
嵩陽劍府,南雍的第一劍府,為大雍立國立下赫赫功勛,被北雍太祖欽賜“天下第一劍府”牌匾。
雖然近年來,嵩陽劍府日有式微,隱隱被西湖劍院反超,呈頹廢之勢。可喜的是,今年西湖論劍,嵩陽劍府再度拔得頭籌,龍青云在江湖中聲名鵲起!
天山派,北契第一大派。為北契立國,立下曠世功勛。
雖然三年前,北契四大世家的“重劍山莊”百曉松奪得了華山論劍“四絕”之一,聲勢超過了天山派,但天山派歷經江湖二百余載,根基自是雄厚。
本屆天山派弟子耶律雄在北契江湖中名望頗高,被寄予厚望,視為可以挑戰百曉松的江湖后起之秀。下一屆華山論劍的熱門人選!
龍青云和耶律雄,都是嵩陽劍府和天山派第二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代表。
此時,能在普陀島一決雌雄,也算是因緣際會,難得一見的盛舉。
郎布雷,這名東瀚的百夫長,馬臉浮動,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露出狡黠的笑意:
“這些人真是高興的太早,你們在大街上大張旗鼓的比武,就不怕引起我們大帥完顏洪杰的注意?”
此時的普陀島,暗流涌動,匯聚了各國、各派的好手。
盜神皇甫義的出現并非偶然,似乎是想通過比武,引出各方勢力!
天色已晚,已是酉時。
皇甫義招呼大家到前面靠海的庭院入住,吃完飯再安排龍青云和耶律雄比武事宜。
皇甫義剛才和耶律雄的一番比斗,應該引起了潛伏在暗處的各方勢力注意,再把他們引到入住的庭院。
皇甫義似乎運籌帷幄,成竹在胸。
皇甫義威風凜凜盯了郎布雷一眼,龍青云馬上會意,對皇甫義道:“稟告前輩,這位是東瀚的百夫長,帶了上百人,差點把萃寶齋商隊覆滅。”
皇甫義微微一怔,面向龍青云,道:“咦,這東瀚軍武之士插足南雍江湖之事,倒也蹊蹺。最近幾日,這普陀島聚集了大量的各方勢力,你可知道什么原因。”
龍青云淡定道:“可是為了湛盧劍?”
皇甫義沉聲道:“正是!這湛盧劍乃春秋戰國時期鑄劍名家歐冶子所鑄,歐冶子一共煉有湛盧、純鈞、巨闕、豪曹、魚腸五把名劍,湛盧劍位列五把名劍之首,后來為本朝抗瀚名將袁鼎天所有。”
頓了頓,皇甫義繼續道:“此劍有靈性、識忠臣、良將,據說獲得此劍,就可以執掌兵權,所以此劍也成為南雍、東瀚、北契、西羌四國,軍武之士爭逐的目標。”
龍青云神情莊重,道:“我使用的龍泉寶劍,是南雍鑄劍大師木冶子鑄煉,被東瀚玄天教牟寒山的重劍折斷,正好手頭差一把稱手的寶劍。”
皇甫義不禁一怔,大為驚詫:“這牟寒山可是玄天教的南玄月,據說一把玄鐵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有北契重劍山莊百曉松的風采,龍泉寶劍折在他手里,不算難堪。”
楚翠山哈哈一笑,道:“龍兄弟用的是破釜沉舟之計,雖然折了龍泉寶劍,但是牟寒山斷了一條右臂。”
皇甫義聞之,大為贊賞:“這牟寒山位列東瀚玄天教五大長老之一,武功高絕,老夫也未必是對手。你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少年人有這番心智著實難得。”
旁邊的耶律雄聽到后,也是暗暗稱奇,道:“重劍最是難破,因為使用重劍之人,內功頗為雄厚,劍風屬于沉穩內斂,大巧若拙的路數,這類人往往是意志堅韌之人,平時下了足夠功夫鉆研劍術,真正動起手來,很少有破綻。”
耶律雄平生志愿就是打敗重劍高手百曉松,對這重劍的見識,自是非常精準。
眾人微微頷首,須臾間,就走到街道盡頭,皇甫義向左一拐,眾人尾隨其后,朝里面的巷子行去。
后邊不遠處,有身影閃動,偷偷翹向幾人背影,似乎不止一批人。
此時,巷子深處的樓上,臨窗處,卓然站立一錦衣華服的紫袍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闊臉高鼻、身形壯闊,渾身洋溢著英武之氣。
此處正好可以看到皇甫義入住的庭院,看來皇甫義,已經被人提前盯梢上了。
皇甫義帶領眾人行到庭院門口,眼睛有意無意之間,朝這邊望了一望,然后淡定地入了庭院。
紫袍男子微微一怔,難道自己被對方發現了。眉宇微微一蹙,正在此時。
一嬌俏女子走進了房間,此女子一襲紫衣,雙耳一對紫玉流蘇耳環,胸前佩戴一墨綠翡翠玉墜,腰間輕束一黃色皮帶,上面掛著把短刀,足下黑色皮靴,說不出的英姿颯爽、風致楚楚。
此人赫然正是西羌第一猛將拓跋恭的女兒拓跋兮,只見她快步來到窗前,順著紫衣男子的目光看去。
一襲藍衣,蕭疏軒舉、湛然出塵的身影豁然映入眼簾,此道身影卓然行走在人群之中,邁進了對面的一個庭院。
“咦!龍青云,這小子怎么來到了普陀島!”拓跋兮脫口而出,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正自高興間,拓跋兮驀地看到龍青云旁邊還跟著一個白衣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綻放出攝人的芳華,原來是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女子。
拓跋兮不禁大為惱怒。
一瞬間,擔心之情涌上心頭,緊張之意沖向腦海。
驀地!
拓跋兮大喊了一聲:“駱叔!”
一剽悍藍袍中年,應聲進入房間,拱了拱手,道:“小姐,有何吩咐!”此人正是陪護拓跋兮在嵩陽劍府學習的駱豪。
拓跋兮向紫衣青年道:“大哥,我和駱叔去對面庭院看看,你可要一路前往?”
錦衣華服的紫袍青年正是拓跋恭的大兒子,有“振威將軍”之稱的拓跋宇。
拓跋宇英雄善戰,滿腹韜略,憑軍功擢升為西羌重甲騎兵“鐵鷂子”的副統領。
“鐵鷂子”最早是西羌開國皇帝拓跋昊的貼身禁衛軍,充當護衛之責,后來在與大雍、東瀚、北契的戰爭中,逐漸錘煉成一支能征善戰的鐵軍,以果敢兇狠著稱,成為西羌以武立國的柱石。
雍羌之間,經過延州之戰、好水川之戰和定川寨之戰,西羌“鐵鷂子”大展神威,展示了強大的武力,大雍被迫與西羌簽訂了“慶歷和議”,花錢換來近五十年的和平。
東瀚“鐵浮屠”威震天下,讓南雍部隊望風披靡、潰不成軍,而“鐵浮屠”創立初期,也是借鑒了西羌“鐵鷂子”的經驗,才鑄造了“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雄闊氣象。
可見,西羌“鐵鷂子”是多么厲害的重甲鐵騎,只要“鐵鷂子”一出戰,往往是敵人地獄般噩夢的開始。
拓跋宇僅僅二十五六歲年紀,就是“鐵鷂子”的副統領,可見其武功、韜略都是一時之選。
“出乎其類,拔乎其萃。”
此次聽到南雍名將袁鼎天,曾經使用過的湛盧劍重現江湖,拓跋宇一時興起,正好陪妹妹拓跋兮故地重游,來到了這南雍之地。
聽到拓跋兮如此一問,拓跋宇大為興奮,胸中燃起了雄雄斗志。爽朗道:
“有何不可,我們這就前去,會一會你老是念叨的龍青云,究竟是如何的了得?”
說完,向拓跋兮擠了擠眼睛,拓跋兮報之于莞爾一笑,兄妹之間其樂融融。
拓跋宇拳拳之心、愛護之情。
自然流露。
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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