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越提著水桶,將水沖著苗人杰和荀進的臉部就傾了下去。
苗人杰和荀進,被涼水一激,頓時醒了過來。
醒是醒了,不過他們都還迷糊著呢。他們記得自己和張無越雖然躲進了丹爐里面,但是丹爐落在了長孫遺金手里。隨后長孫遺金拍打丹爐,他們便都暈了過去。
現在被人用水澆醒,那澆水之人肯定就是長孫遺金了。所以一醒過來,他們想也沒想的就縱身向澆水之人攻擊過去。落在長孫遺金手里,他們肯定討不了好,不如趁他不備,全力拼一拼。
張無越正對苗人杰和荀進的臉上沖水呢,眼看他們睜開了眼睛,心道這玩意果然有用,把他們澆醒了。誰知道下一刻,這兩個家伙就挺身向自己攻來。
慌亂之中,張無越只好舉著水桶抵擋。這兩個家伙肯定被震壞腦子了,張無越想道。
只聽嘭的一聲,水桶在三人之間破裂,桶里的余水全部傾在了張無越身上。這是因為張無越的修為比起苗人杰和荀進來,還相差太遠。
張無越也想到了這一結果,早就將盾牌召喚出來護在了身上。在他想來,自己將毫無疑問的在他們的攻擊之下倒飛出去。
好在自己有盾牌,不然自己沒有傷在長孫遺金手里,今天倒有可能死在這兩個家伙手上。張無越這樣想道。
只是接下來,預料之中的攻擊并沒有到來,相反,苗人杰和荀進擊中水桶之后,立即跌了回去,倒地不起。
原來他們二人先前的被長孫遺金打傷,現在根本使不出法力。剛才躍起攻擊,也不過是拼力而為而已。
“苗兄,荀兄,你們怎么回事啊?”張無越見此情景,出聲問道。
他怕苗人杰和荀進腦子還不好使,再對自己進行攻擊,所以并沒有去扶他們,而是站得遠遠的,警惕的看著他們。
“張兄弟,原來是你!”苗人杰和荀進掙扎著坐起來,努力將一道涌上喉頭的鮮血,壓了下去。
“苗兄,荀兄,原來你們沒有瘋,還認得我啊!”張無越走近兩步,注視著苗人杰和荀進。
苗人杰和荀進,聽了張無越的話,心中氣惱。我們都這樣了,張兄弟你還說風涼話!是以心情激動之下,原本被他們壓制在喉頭下的鮮血,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張無越見狀,不敢再開玩笑,連忙上去把他們扶住:
“苗兄,荀兄,你們怎么樣?”
苗人杰勉強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顆丹藥,自己服用一顆,示意張無越將另一顆給荀進服用。
他和荀進現在已經知道,他們沒有落入長孫遺金手里,他們安全了。
只是張兄弟是怎么逃脫長孫遺金的掌控的,他們雖然很想知道,卻已沒有力氣過問了。
見張無越把丹藥喂荀進服用了之后,苗人杰拼著最后一點力氣說道:
“張兄弟,我們需要閉關。”
苗人杰說罷,便閉上眼睛,調息起來。而荀進此時已經入定了。
張無越看著苗人杰和荀進,尋思他們要閉關,這青山小筑可不適合他們。
他準備將苗人杰和荀進帶到武盟,那里有為他們準備的密室。
可是要怎么把他們帶過去呢?他們現在已經入定,不能打擾。重新收回丹爐?丹爐現在煉著丹藥呢,空間不開放。
張無越想了一下,便走了出去,來到秦思月房間。然后,張無越把宙宇璇璣里面的秦思月她們全都放了出來。
當秦思月她們發現,自己現在處身在青山小筑的房間里的時候,她們都懵了。唐嫣然和徐漫月不是說已經到了海城的嗎?怎么就回來了?
“無越,我聽漫月說,你們不是要去抓什么人渣嗎?怎么你就回來了?”
秦思月問道。
“任務完成了,所以就回來了。”張無越怕她們問個沒完沒了,同時自己遭遇的危險更不想讓她們知道,所以便簡單的回答她們。
““小弟弟,你下次出去,中途一定要放我出來。里面很無聊的,你知不知道?”歐陽婉兒氣洶洶的摟著張無越的脖子,噘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
“你們在里面不是修煉嗎?怎么無聊的?”張無越拍了一下歐陽婉兒的屁股。
歐陽婉兒觸電一般彈了開去,旋即又沖了過來:
“我不想修煉了,我要陪你戰斗!”
“對呀無越,雖然在那空間里面有助于我們的修煉,可是我們也想陪著你成長啊。”秦思月也說道。
“好吧,等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們陪我戰斗。”見秦思月都說話了,張無越只好答應。
之后,張無越回到自己房間,將苗人杰和荀進收進宙宇璇璣里面。
他們現在正處于深度的運功療傷,對外界毫無知覺,張無越也不擔心他們知道宙宇璇璣的事情。
張無越來到武盟,將苗人杰和荀進安置到他們的密室,然后去見唐欣然。
正好郭佳和杜鵑也在。
他們見到張無越,并沒有問他其他事情,而是生來硬拽的把張無越拉進密室,要和他雙修。
張無越拗不過,只好又和她們雙修一次。這次和她們雙修,張無越直接突破到了筑基一層。當然這雙修,都是便相意義的雙修。
然后,張無越才去看陳到底和余無水。
陳到底和余無水把羅爾斯他們帶回來后,處理完血殺堂死去兄弟的撫恤事宜,便一直守在監牢門口,防止羅爾斯他們逃脫。
見到張無越,陳到底和余無水都高興的叫了一下張師兄。
張無越點了點頭,走進監牢里看了一下羅爾斯他們的情況,便退了出來。
他現在沒有工夫過問四大財閥家族的事情,宙宇璇璣里面還有一個錦衣人等著他呢。
張無越拿出幾顆靈力霸體丹,分別交給陳到底和余無水:
“這是靈力霸體丹,等你們突破到筑基期后,再服用修煉,會大大增進你們的修煉速度。”
其實以陳到底和余無水的修為,只要稍微進行一次雙修,他們就將義無反顧的進入筑基期。
他原本以為郭佳和杜鵑會跟他們雙修,即便不是真正意義的雙修,變相的雙修也行啊,沒想到她們居然沒有。
看來陳到底和余無水這兩個家伙,只有自己去感悟突破的契機了。
陳到底和余無水,將張無越給的丹藥小心的收起來,連聲道謝。
然后,張無越走進武盟自己的密室,將那個錦衣人放了出來。
“說吧,你叫什么名字?”張無越看著眼前的錦衣人。
這個家伙雖然被自己的神識攻擊傷了識海,但是因為宙宇璇璣里面有時間加速的功能,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叫幽能,來自彌羅星域。”對張無越的問話,錦衣人很配合。
其實這個錦衣人這么配合,也是有他原因的。
第一個原因就是張無越的神識攻擊厲害。如果不是自己從小體質特殊,大腦與別人不一樣,單憑張無越擊穿自己的識海,自己就已經像幽靈一樣,變癡變傻了。
第二個原因,他曾兩次跟著愷利郡主去找張無越的麻煩,都被彌月公主阻止了。如果真如愷利郡主所說的那樣,彌月公主看上了張無越,那他將來就是皇朝的駙馬了。
自己現在巴結他,好過以后他跟公主成了好事再巴結,那時就晚了。
現今這個世道,什么都得講身份,講人脈。如果沒有身份,也沒有人脈,那就像幽靈一樣,工作雖然很努力,成績也很不錯,可就是不如人家愷利郡主的一個小丫環。
再有就是出了事,不說有人罩著你,連管都不會管你。這不,幽靈就成了馬標的養料了不是?
自己沒有身份沒有人脈,如果攀上彌月公主駙馬這層關系,豈不就有人脈了?
是以張無越想問什么,他就答什么。當然,彌月公主的身份,在彌月公主自己沒有揭開之前,他可不敢暴露給張無越。
“你們來這個星球的目的是什么?”張無越問道。
“我們來這個地星的目的,就是取走地星的五行珠,同時取走地星的星胎。”幽能答道。
“你們取走地星的五行珠和星胎,有什么用?”
“這個是圣皇他們的事,我不知道。”
張無越盯了幽能一眼,見他不似說謊,便繼續問道:
“如果你們取走了五行珠和星胎,地星會如何?”
“取走五行珠,地星將四季紊亂,陰陽不分。屆時五谷不生,生靈不存。”幽能說道。
“那取走星胎呢?”
“取走星胎的話,那就更嚴重了。”幽能抬頭看了張無越一眼,“在星胎被取走的瞬間,地星將失去引力,重力也就消失,這樣的話,整個地星,就會土崩瓦解在整個星河之中。”
“也就是說,整個地星從此徹底毀滅,所有的生靈,都將一同陪葬?”
“是的,整個地星徹底消失,什么都不會留下。”
“那你們呢?地星毀滅,你們不也要一同陪葬么?”張無越問幽能。
“在取得星胎的一刻,我們就會坐上飛行靈器,回歸我們的星域。”幽能說道。
原來如此,張無越想到。
我原本跟你們對著干,一是因為馬標,二是替心月報仇。
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
你們毀了地星,我住哪里?我的親人們又住哪里?
無論如何,我張無越,都不能讓你們的企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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