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張無越趕緊喝止住梁鑫。而梁鑫,兀自拿著火紅的烙鐵,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
金發少年見狀,趁抓著他的兩個宗師松手之際,一下子沖著張無越,跪了下去,嘴里還不停的哭喊:
“我說,我說。”
他擔心面前那家伙,不聽張無越的招呼,那就糟糕了。
張無越揮手讓梁鑫將烙鐵拿開,然后問道:
“說吧,你是誰,來華國干什么?”
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不過張無越還是要讓他親口說出來,好以此判斷他有沒有說謊。
“我叫羅爾斯,是羅米斯家族的少主。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在華國制造事端,好分散華國修士的精力。”
金發少年一邊跪在地上,一邊用生硬的華語說道。同時眼睛的余光還不時的探查梁鑫的動靜。看來他對自己的小鳥,不是一般的在乎啊。
死都不怕,還怕鳥沒了。張無越不由感嘆梁鑫在對人性的把握上,的確很有一套。
“修士?”張無越嘀咕一聲,他們國外之人,也知道修士?
“是這樣的,國外之人,對修武和修真者,都統稱修士。”梁鑫見張無越疑惑,一旁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張無越點點頭,然后問羅爾斯:
“你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找華國修士的麻煩。”羅爾斯道。
“你們找華國修士的麻煩,直接找上門去不就行了嗎?干嘛要去制造車禍?”張無越盯著羅爾斯。
“這都是霍克的主意,說找上門去的話,在人家的主場,我們肯定吃虧,不如把他們引出來,各個擊破。”羅爾斯說道。
“各個擊破?什么意思?”閻常青插口道。
“各個擊破,意思就是我們各個地方制造車禍,而警方明知道是我們做的,卻又抓不到人,肯定會報告上去。
以華國皇帝的性格,肯定會讓華國修士插手此事。而華國修士想要抓住我們,只能選擇在各路段蹲守。
這樣我們的人就可以根據蹲守者的強弱,選擇避開他,打傷他甚或殺了他。”
羅爾斯一邊說,一邊心虛的看了一眼張無越和閻常青。
他生怕閻常青聽了自己的話不爽,下令那個家伙拿起烙鐵將自己的鳥烤了。那烙鐵還在爐子中燒著呢。
閻常青看了張無越一眼,心道還果真讓張無越說對了。當時如果真按自己的想法派人蹲守的話,武盟這些人,十個里面,怕九個都是去送人頭了。
張無越見羅爾斯現在很配合問話,便讓那兩個宗師給他松了綁,讓他把褲子穿上。特么的這家伙光著屁股跪在那里,抬眼就看見他那只臭鳥,惡心死了。
羅爾斯穿好褲子,感激的對張無越道了聲謝,然后重新坐在凳子上。
“羅爾斯,有個問題我沒有搞明白,”張無越說道,“你身為羅米斯家族的少主,難道你們家族派你過來的時候,就沒有告訴你,你們分散華國修士精力的目的是什么嗎?
羅爾斯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事實上我的家族也不知道。”
“你說什么屁話呢?你不知道可以理解,還你們家族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派你來干什么?吃錯藥了嗎?”閻常青怒喝道。
羅爾斯見閻常青發怒,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然后說道:
“我家族也是聽命行事,至于聽誰的命令,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這次來華國,也是我主動要求過來的。”
原以為能立功,沒想道竟全軍覆沒。早知道就不來了。這次若能保住自己的大鳥,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羅爾斯想到。
張無越敲了一下桌子,想了一下說道:
“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一下吧,我也懶得一條條的問你了。”
聽了張無越的話,羅爾斯便把其他三個少主也供了出來。這跟那什么一樣,有了第一次,也不在乎多幾次。自己全說了,鳥兒也就安全了。同時讓那三個家伙陪著自己,就是死,也不至于太孤單。
按著羅爾斯的指認,張無越把那三個少主也過了一遍堂,得出的結論跟羅爾斯的情形差不多。也是他們各自的家族接到命令,才派人過來的。至于是誰的命令,他們也不知道。
然后,張無越又把羅爾斯口中的霍克,帶了過來。原來這個霍克,就是和自己交手的武者。
霍克見到張無越,心里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叫霍克?”
張無越問道。
霍克點點頭。然后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不過有些話,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聽了霍克的話,閻常青氣得想打人。不過這個人是張無越抓住的,想來是被張無越收拾服帖了。他能將知道的事情告訴張無越,總歸也是好的。
當即,不用張無越趕人,他便摔門走了出去。
梁鑫也自覺的帶著另兩個宗師出去了。
“好了,現在,你有什么想說的,可以告訴我了。”張無越道。
“你知道四大財閥嗎?”霍克問道。
張無越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你繼續。”
“四大財閥,基本上控制著整個地星百分之九十的財富,左右著整個地星的經濟。今天你抓的這些人,包括我自己,全都是四大財閥的人。”霍克說道。
“你什么意思?是想威脅我放人?”張無越心中不快。特么的我管你四大財閥還是九大財閥,落在我的手里,想要輕易的就放人,門都沒有。
“不是。”見張無越不悅,霍克趕緊說道,“我想說的是,這四大財閥,他們都要聽命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令主。”
“什么令主?令主是誰?”張無越問道。
“令主是誰,我不知道,只有家主才知道。而且就我所知,每個財閥家族的家主,他們對令主都是非常的畏懼的。令主的指令,他們但有猶豫,其下場就只有死。而這次對華國的行動,就是令主指使的。”霍克繼續道。
“說來說去,你究竟想要表達什么?意思是我抓住了這些人,一點用都沒有唄?那我干脆把他們全都殺了,免得留著浪費糧食。”張無越氣惱的道。
聽了張無越的話,霍克嚇了一跳。把他們全都殺了,豈不是連同我也一起殺?這樣就大違我的初衷了。
眼前這個人,看似修為不咱的,卻有著詭異的手段。年紀輕輕就當了這些人的頭,絕不是等閑之輩。
這種人要么殺伐果斷,雷厲風行;要么隨性而為,扮豬吃虎。不管哪一種,都是說到做到的角色。
“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霍克趕忙解釋道,“我是想說,這四大財閥家族,他們這么做,也是迫于無奈。”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張無越斜乜著霍克,眼睛里透著精光。
這個霍克,四十多歲的樣子,年紀不是很大,城府卻是極深。
“我感覺那個令主,有些不懷好意。”霍克說道。
“你連令主是誰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不懷好意?再說了,他懷不懷好意,跟我有什么關系?”
張無越冷笑一聲道。
“我雖然沒有見過令主,不過從家主無意中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感覺到他深深的憂慮和無奈。”霍克道。
“他憂慮是很正常的。這么有錢的一個人,事事都要聽別人的,誰特么心里爽啊?估計更怕自己的萬貫家財,落入別人之手吧?”張無越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聽到張無越的話,霍克心中泄氣。他怎么老是和自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呢?
“對了,我聽說外國公司紛紛對華國的公司實施制裁,是因為受到了人生威脅。這事,應該也是四大財閥做的吧?”張無越問道。
“這個情況我也聽家主泄露過,的確是四大家族干的。不過,四大財閥也是奉命行事。真正威脅他們身家性命的,卻是令主而不是四大財閥。”霍克說道。
“我想知道,如果我想用四個少主的性命,來換取四大財閥解除對華國公司的制裁,你說能做到嗎?
張無越問霍克。
“我不知道。”霍克道。
“好了,跟你說這么多,也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張無越把梁鑫他們叫了進來,然后把霍克帶了下去。
“他說了什么?”閻常青問道。
張無越便把霍克講的那些話說了。這些話在霍克看來是秘密,在張無越看來,并沒有什么屌用。告訴閻常青,也無不妥。
在張無越心中,對付馬標和他背后的那些人,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什么狗屁令主,自己又不認識他,也沒有什么直接沖突,關自己毛事啊?
不過四大財閥,既然是他們在背后搞鬼,逼迫外國公司對華國公司的制裁,那么現在俘虜了他們的人,倒可以好好利用一把。
即便不能讓他們主動取消制裁,也得狠狠的惡心他們一下。
張無越把自己的意思跟閻常青說了,閻常青表示同意,同時他要將此事,及時的向陛下匯報。
張無越便將這些俘虜,全部交給閻常青負責。而他,則要安排人手,對全國的大山進行清查,查找有沒有更多的怨氣收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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