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諸秋山和三個宗師,領了命令就去執行監視任務去了。
他們手機里都有張無越畫的羅爾斯的畫像,以確保他們不至搞錯了目標。
諸秋山先去租車行租了一輛普通的轎車,然后四個人躲在車里,遠遠的監視著使領館的大門。特別注意出入車輛中,有沒有一個金發少年。
其實以諸秋山宗師七階的伸手,完全有把握進入使領館內而不被人發現。
不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的諸秋山,做什么事都是謹小慎微的。
他盤算了一下,就算自己進入使領館找到那個少年,那又有什么用?總不能將他強行帶走吧?
他相信,如果金發少年真的跟那些車禍有關,那他絕對會漏出馬腳。而監視跟蹤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他選擇了最笨的辦法,坐在租來的小車里,靜待那金發少年的出現,然后伺機跟蹤。
果然,傍晚的時候,那個金發少年出現了。他的特征很明顯,所以諸秋山他們一下子就認出了目標。
金發少年坐在副駕上,開車的是一個褐色肌膚的清瘦中年男子。
諸秋山他們的車跟著金發少年的車,在市區轉了一圈。最先諸秋山他們還以為,這金發少年和那個中年男子是去酒店吃飯的,可是跟了一陣之后,才發現,金發少年的車,已經出了市區。
出了市區,車流量就少了起來。怕被金發少年發現,諸秋山讓車慢了下來,拉開與他們的距離。
可是行駛了一段距離后,金發少年的車拐進了一條小路。
諸秋山他們的車若是跟著進去,那跟蹤的意味就太明顯了。
所以諸秋山命令將車停在路邊,然后四人步行進去。
諸秋山和一個宗師走在后面,另兩個宗師走在前面,雙方保持兩百米的距離。
這條小路彎拐較多,所以諸秋山很快就看不到前面兩個宗師的身影。
不過諸秋山并沒有著急,而是和另一個宗師繼續緩緩而行。
拐過一個彎,諸秋山就看見前面有一家農家樂。農家樂的院子里,停著一輛轎車,正是剛才金發少年乘坐的。
院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個金發少年和清瘦中年人估計是進入了農家樂里面。
可是走在前頭的兩個宗師呢?難道他們也進了農家樂?
諸秋山心下猶豫,到底要不要進農家樂,他拿不定主意。
“你,進去瞧瞧。”諸秋山對身邊那個宗師說道。
這三個宗師,實力都在四五階的樣子。一個是武當弟子,一個是華山弟子,跟著自己這個,則是峨眉弟子。
那個峨眉弟子聽到諸秋山這么說,飛快的向著農家樂里面摸去。很快他又沖出來對諸秋山說道:
“里面沒人。”
“里面沒人?”
諸秋山看著那個峨眉弟子,心想你是搞笑的吧?院子里還停著車呢,那個金發少年和清瘦男子不是進了農家樂,還能去了哪里?還有那個武當弟子和華山弟子,他們先我們一步而來,沒在里面,又會去哪里?
就在這時,農家樂的另一頭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諸秋山吃了一驚,連忙和那個峨眉弟子躲進農家樂,隔著門縫觀看。
當見到轉出來的是武當弟子和華山弟子時,諸秋山松了一口氣。
“你們去哪里了?”諸秋山的口氣有些責怪。心道難不成金發少年和那個男子從另一邊走了被你們發現了?
“我們去觀察這家農家樂的地形去了。”華山弟子道。
“觀察地形干什么?你們可看見那個金發少年?“諸秋山問道。
華山弟子自然不會告訴他,他們觀察地形的目的,是萬一起了沖突,打不過的時候好選擇最佳的逃跑路線。
他們可都聽到張盟主介紹過,這個金發少年的伺從,都是宗師境的武者。
“我們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更好的監視他了。怎么,那兩個人沒有在農家樂里面嗎?怎么可能?”
華山弟子從峨眉弟子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再農家樂里面沒有發現金發少年的蹤影。當即和那個武當弟子一起,進入農家樂之中。那個峨眉弟子,也加入其中,再次搜查起來。
諸秋山對他們的行為,并沒有阻止。他也想知道,這個金發少年,有沒有在這農家樂之中。如果沒有,他們又會去了哪里。
很快,三個人都回到諸秋山面前,搖頭表示沒有找到。
諸秋山正要提醒他們,有沒有地道或密室之類的,突然從前邊的公路上,傳來幾輛汽車的聲音。
這些車拐過山坳,直奔農家樂而來。
諸秋山他們想要偷偷溜走,卻發現來不及了,那幾輛車子,已經開進院子來了。
諸秋山和那三個宗師,只好躲在農家樂里。
那幾輛車子停在院子中,從上面走下七八個人來。
這些都是些外國人,每個都有宗師境的實力,從宗師一階到五六階不等。
他們一邊下車,一邊哈哈談笑著。雖然說的是外國話,
但諸秋山年輕時也曾跟隨師父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隱隱能聽明白他們講話的內容。無外乎是他們今天制造了多少次車禍,撞了多少輛車,死了多少人。
聽到他們的話,諸秋山已經肯定,這些人正是車禍制造者。
他們來此的目的,是不是跟那個金發少年有關系,還有待進一步確認。
不過諸秋山心里,已經把這些人和那個金發少年聯系起來了。若是沒有關系,金發少年為什么會來這里?這些人又為什么恰好也來這里?這個農家樂,明顯已經好久沒有營業了。
雖然他現在不知道金發少年躲在了哪里。但他肯定他們就藏身在這農家樂中。
這個農家樂,是一幢三層小樓,每層有四五個房間,后面還有一個后院。后院有一圍墻,一頭是石壁。圍墻下種得有花草灌木。
諸秋山見那些人向房里走來,便帶著三個宗師往后院退,準備躲在灌木叢中,繼續探查。
誰知道,這時那石壁突然打開,金發少年和那個清瘦男子從石洞里走了出來。
這一下,兩幫人都愣住了。
金發少年和那個男子沒有想到諸秋山他們這幾個陌生人會闖進來,諸秋山他們沒有想到金發少年和那個男子躲在石壁里。
而這時那七八個外國人也向后院走來,和金發少年他們形成兩面夾擊之勢,將諸秋山他們包圍在中間。
從他們默契的眼神里,諸秋山知道,金發少年和這些人,果然是一伙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金發少年跟那些人是一伙的,諸秋山的任務已經完成。
當即他對三個宗師說了聲快走。三個宗師不等諸秋山發令,早就已經沖了出去。
諸秋山見他們徑直向那七八個外國人沖去,不由大罵一聲蠢材。咱們現在的任務是趕緊通知盟主,而不是戰斗。
從這邊的圍墻上,很容易就能沖出去,你們非要去和那些家伙死斗,腦袋被門夾了吧?
那七八個外國武者實力雖然一到六階不等,可你們想要沖出去,也不容易。
看在大家都是一起來的份上,諸秋山也沖了過去,準備助那三個宗師一臂之力,讓他們迅速脫離纏斗逃走。
可他剛一邁步,金發少年身邊那個男子就迅速的閃身到了他面前。
諸秋山大吃一驚,慌忙間跟那男子對了一掌。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的掌力撞在一起,激起滿院子的塵土。那個男子倒退幾步,諸秋山則是飛了起來。
二人掌力的相撞產生的強大余波,把那三個宗師和七八個外國人,撞得東倒西歪。
而那三個宗師,還沒有等余波散去,就連滾帶爬的沖向過道,從農家樂大門沖了出去。
諸秋山見三個宗師已逃,便控制身體,落在圍墻上,準備從這邊逃走。
那個清瘦男子見諸秋山站在圍墻上,便招呼那幾個外國人,放棄對那三個宗師的追擊,轉而向諸秋山緊逼而來。
那個清瘦男子的實力,與他應該在伯仲之間。即便有那些外國人幫忙,諸秋山想要逃走,他們也阻止不了。
而那個金發少年的實力,也只不過是宗師初階而已。對諸秋山,更形不成什么威脅。
不過諸秋山并不等他們圍過來就跑了。雖然眼前這些人,諸秋山尚能應付,但是,萬一暗中還藏有高手呢?
諸秋山又不是沒有吃過虧。原以為馬標好對付,不想他身后轉出個高手,打得大家屁滾尿流。
今天,他可不想栽在這里。所以,不待清瘦男子和那些外國人沖過來,他就從圍墻上跳了下去,準備溜之大吉。
誰知道,他這一跳下去,就聽到噗通一聲響。怎么回事呢?原來這圍墻后面,是個大糞坑。
這糞坑上面,長滿了水上植物,由于天色昏暗,諸秋山沒有細瞧,以為是平地呢。所以諸秋山這一跳,就跳進了大糞坑里。
我靠他大爺的,諸秋山咒罵一句。怪不得那三個小兔崽子,拼死都要從農家樂的大門逃跑,原來早就知道這圍墻后面是個坑啊!
咒罵聲中,諸秋山就要從糞坑里沖上來。
誰知他剛跳起來,那清瘦男子已經趕來,凌空一掌,就把他擊落了下去。
這個糞坑還很深的,諸秋山在糞坑中,基本上借不上什么力。那個清瘦男子拍下的那一掌,若不是他功夫了得,怕整個人連頭帶臉,都得浸入糞坑里面。
這么大個糞坑,估計這農家樂,以前養過不少的豬,不然弄這么大個糞坑干嘛?諸秋山郁悶的想到。
這邊上不去,諸秋山迅速的跑到另一邊,可是那些外國人,早已圍在了糞坑周邊。見到諸秋山過來,他們自知不是對手,早早的就對他發出了攻擊。
他們的攻擊對諸秋山沒有任何傷害,不過那賤起的污水,差點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么一耽擱,那個清瘦男子已經追了過來,諸秋山想從這邊上去的想法落空了。
反復幾次后,諸秋山惱了。特么的這像什么話?耍猴呢?老子渾身污穢不說,你們還特么的興奮得呱呱亂叫。
諸秋山踩著糞水,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認準了一個方向,奮勇的沖了過去。
他現在憋了一口氣,運起護身真氣,對任何人的攻擊都不管不顧。
最后,他拼著挨了那個清瘦男子一掌,身子翻過幾個外國人的頭頂,落到岸上。
一個外國人以為有便宜可占,向他沖了過來。諸秋山那口氣憋著還沒有泄,當即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那個外國人瞬間斃命,栽進糞坑中。
其他外國人見了,只得遠遠的叫囂,卻不敢圍過來。
諸秋山殺死那個外國人,憋著的那口氣也泄了。這氣一泄,他的速度便慢了下來。等他再凝氣欲跑的時候,那個清瘦男子一掌向他拍來。
諸秋山躲避不及,被掌風掃中,頓時噴出一口老血。
諸秋山趁著清瘦男子這一掌的推力,提氣就跑。清瘦男子追了一段,見追不上,也就放棄了。
而諸秋山,跑了幾公里之后,發現那清瘦男子沒有追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那三個宗師怎么樣?諸秋山拿出手機,準備給他們打電話。
誰知道手機拿出來一看,諸秋山傻眼了。特么的手機都進水了,還打個球啊。沒辦法聯系那三個宗師,更沒有辦法向張無越及時匯報。
最后,諸秋山強忍傷勢,向青城派而去。他要將消息,及時的告訴張無越。
而張無越他們,回到青城派后,便召集人手開會,商量接下來,具體該怎么做。
可是他們商量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有弟子報告說諸門主回來了。
諸秋山這么快回來了?
張無越心中驚訝,吩咐趕緊讓他進來。
可是當諸秋山進來的時候,眾人都捂起了鼻子。那個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諸秋山,你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身上這么大的味?”
張無越凝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