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等事?”
閻常青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先前柔和了許多。他一邊說,一邊還用眼睛的余光觀察羅彌月,發現她沒有什么異常后,這才心安下來。
他娘的,老子以筑基一層后期的實力,滿以為除了幾個老東西,這天底下就沒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我。不想這段時間,特么碰到的全是高手。
那個幽靈先不說,畢竟歲數不小了。可后來出現的那個混血美女,看著年紀輕輕的,不說自己了,連四大宗主聯手,都不是對手。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跑了,不然那次,大家都得遭殃。
還有那個長孫遺金,看著傻乎乎的,滿以為好欺負,沒想到竟然是一頭猛熊。自己沒能欺負到他,反而惹了一身騷。
再就是眼前這個美女,看似柔柔弱弱,一個眼神,差點沒把我吸了進去。
特馬的,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呸,不對,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看來我以后出門,得小心了。
好在這個張無越,老子比起他還是有心里優勢的。若不仗著這個女人,老子分分鐘虐他千萬遍。
不過想是這么想,他現在卻不敢對張無越有絲毫的不敬。那個女人還在呢。
張無越將他和苗人杰在咖啡廳發生的一幕告訴了閻常青。
閻常青皺了一下眉,說道:
“那你知道,被你們打傷的那兩個西方大漢,后來如何了?警察就沒有來找過你?”
“不知道。當時以為警察肯定會來找自己,沒想到一直都沒有動靜。”張無越道。
“這么看來,估計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咖啡廳當時沒有報警,二一種是咖啡廳報警了,警察來沒有找到人。
這兩種不管哪種情況,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那兩個西方壯漢,已經被人救走了。”
閻常青分析道。
張無越點點頭。他也覺得閻常青的分析有道理。
既然如此的話,只有先去當時發生糾紛的咖啡廳了解一下情況再說了。之后主要就是查那個金發少年的來歷了。
“那你說,明天人到齊了之后,我們還要不要安排人手去蹲守?”閻常青問道。
“蹲個幾巴毛啊蹲,先查到那個金發少年再說!”
聽到閻常青又提到蹲守的事,張無越又火了。先前不都說得很明白了,你還特么問蹲不蹲?蹲蹲蹲,我特么的一腳蹬死你!
見到張無越又沖自己發火,閻常青這次努力的將怒氣憋在心里。你特么的張無越,只會狐假虎威而已。不是有那個女人在,我特么的一巴掌拍得你滿地找牙你信不信?
閻常青忍氣吞聲,問道:
“那你說,明天的事情怎么安排?”
“這樣吧,瞿老明天不也要來么?我們三個,再挑幾個宗師境的強者,一起往渝市走一遭,查清那個金法少年,也就是少主的身份再說。其他人,就讓他們先呆在我青城派,等我們查清情況再說。”
張無越考慮了一下,說道。
“好吧,就這么辦。”閻常青說罷,站起身來。
事情已經商量好了,即便瞿老頭來了,估計也會按這個方法辦。
他一刻都不想和張無越呆在一起。他怕他一時忍不住,揍了張無越事小,自己被那個女人K一頓可就慘了。
張無越見閻常青站了起來,便對恭候在旁的徐漫月說道:
“漫月,送客!”
徐漫月聽了,立即躬身對閻常青說道:
“閻副盟主,你慢走。”
閻常青向著門口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都特么下午三四點鐘了,現在送我走,我特么的明天一早又上山?我特么的吃飽撐的?
“我說張無越張盟主,你現在送我走,明早我又眼巴巴的上來?你青城派,就是這樣待客的?”
閻常青怒視著張無越。
其實張無越讓徐漫月送客,就是故意的。你閻常青在老子面前一副牛逼哄哄的嘴臉,老子很是看不慣。老子就想看看你吃癟的樣子。
沒想到這閻常青還沒有走出門呢,就特么的反應了過來。他要是走出門就好玩了,老子立馬閃人,讓他找不到自己,看他今晚住哪里?
青城派,沒有我的吩咐,我看誰敢留宿你?你就算找到梁鑫和大長老他們,他們也肯定得先問我。我就讓他們想法先涼你一段時間,說沒有住處了,看你尷尬不?
張無越見奸計沒有得逞,只好讓徐漫月去叫來管事的弟子,把閻常青安排在客房。
閻常青想到上次來是諸秋山親自迎接,又親自安排了最好的客房。現在,張無越只是讓一個普通的弟子來安排自己,還只是普通的客房,特么的這前后的差距,還真不是一般大。
他有些想念諸秋山了,不知道那個老家伙究竟死了沒有。要是他還是青城派的掌門,自己現在的待遇,絕不會如此。
他不知道的是,諸秋山為了躲他,把青城派一派之主的位置都丟了。還會熱情款待他?做夢去吧。現在,為了他,諸秋山還躲著呢。
接下來,張無越便帶著羅彌月,四處閑逛起來。
青城派的弟子,見他們的掌門,身邊又換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心里都羨慕得不得了。有心上去問他:掌門,你答應我們的女人呢?可是他們又不敢造次,誰都不敢第一個上去觸霉頭。
轉到練功樓,看到一些弟子正在練功,而負責指導他們的諸秋山卻不知去向,當即問正練功的弟子:
“諸門主呢?”
一個弟子用手向旁邊的一間密室一指,并沒有說話。
張無越看了那個弟子一眼,狐疑的推開密室的門。
剛一推開門,就聽到里面發出一聲驚叫。這聲驚叫,把張無越都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里面除了諸秋山,再沒有別人。而諸秋山也不像正在練功的樣子。
“諸秋山,你在干什么?”張無越問道。
諸秋山向外面看了一眼,說道:
“那個,閻常青走了沒有?”
“沒呢。怎么,你好像很怕他?”見諸秋山聽到閻常青沒走,竟然把剛伸出來的頭又縮了回去,張無越奇怪的問道。
見張無越問起,諸秋山只好點了點頭。
“你怕他干什么?走,出去。現在青城派是我的地方,他諸秋山還敢在我眼皮底下吃了你不成?”
張無越說完,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你諸秋山好歹也曾是青城派的門主,就為了一個閻常青,居然跑到密室里躲起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諸秋山被張無越拉出來,首先注意到的不是那些練功弟子的眼神,而是羅彌月和徐漫月似笑非笑的目光。
被兩個美女如此審視,特別一個還是張無越的記名弟子,諸秋山不禁老臉一紅。
“諸秋山,你準備一下,明天跟我下山一趟。”張無越說道。
明天要去找那個什么少主,有諸秋山這個宗師高階的武修同行,自然比那些初階宗師好。
聽到張無越這么說,諸秋山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他之所以躲著閻常青,是因為張無越不在。現在好了,張無越回來了,他也不用怕閻常青了。
張無越現在是武盟的盟主,而你閻常青只是一個副盟主。雖然不知道張無越是憑什么當上這個盟主的,但是一正一副,足以說明問題。
你閻常青再強,張無越絕對比你更強。
出了練功樓,迎面便撞上了左丘怡夢和梁鑫。
梁鑫帶著左丘怡夢,將青城派所有的地方都了解了個遍。這個練功樓,是他們的最后一站。
左丘怡夢先和羅彌月打過招呼,然后才對張無越說道:
“張無越,我決定了,現在就接手青城派。”
聽了左丘怡夢的話,張無越并沒有什么意外。這個左丘怡夢本來就深具女漢子的性格,做事風風火火,說干就干,從不拖泥帶水。
而梁鑫聽了,卻是心中一驚。這個女人接手青城派,什么意思?難道張無越把青城派賣了?
自己按張無越的吩咐,帶著這個女人了解整個青城派。這個女人,事無巨細,都問得清清楚楚,比張無越這個掌門,用心得多。
自己還奇怪她問得這么詳細干什么,原來早就做好了要接手青城派的打算。
只是張掌門,你把青城派賣了,怎么就能斷定我們這些青城弟子會答應?
有史以來,能賣門派的,怕也只有你張無越一個人。這個女人,一點功力都看不出來,明顯不是武林中人。
她說起生意津津樂道,一副精明的樣子,一看就是一個商人。
一個商人說要接手一個門派,你張無越不是把青城派賣了是什么?
“張門主,我不同意。”搶在張無越開口之前,梁鑫順道。
他怕自己說晚了,張無越答應了,那要想挽回,可就麻煩了。
聽到梁鑫說他不同意,張無越明顯一愣。你梁鑫,什么時候能做我的主了?難道,我把你從一個堂主,提到第一副掌門,就讓你膨脹了?
左丘怡夢的想法和張無越差不多。她以為梁鑫不同意,是想自己做掌門。因為張無越現在是武盟的盟主,肯定工作的重心不再是青城派,而是整個武盟。
這個梁鑫,便覺得自己做掌門的機會來了。
以左丘怡夢的性格,豈能任由他梁鑫擺布?當即就對梁鑫發了飆:
“梁鑫是吧?第一副掌門是吧?以我跟張無越的關系,我幫他打理青城派,什么時候需要征求你的意見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修為高就不得了了?”
左丘怡夢說罷,便把自己筑基一層中期的氣勢散發出來,想對梁鑫造成心里碾壓。
一旁的羅彌月,知道以左丘怡夢筑基一層中期的實力,并不能對宗師五階的梁鑫,造成碾壓之勢,便暗中助了她一臂之力。
梁鑫頓時感覺自己仿佛墜身與冰窖之中,全身都動彈不得。
梁鑫心中駭然。我早該想到這個女人是修真者的。只有修真者,我們武修才看不出她們有修為。
同時,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接手青城派的意思,竟然是替張無越打理青城派。看來我今天,是枉做惡人了。
想到這里的梁鑫,趕緊叫道:
“女俠請聽我說,請聽我說。”
他沒有說請饒命,這樣太丟人。同時有張無越在場,想來也不會讓她就此殺了自己。
果然,張無越聽到梁鑫的叫喚,趕緊阻止了左丘怡夢。而左丘怡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威壓,會這么給力。
但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己獨自一人,決計發不出這么強大的威壓,肯定是張無越出手了。張無越這個家伙,東西多得很。她壓根就沒有往羅彌月身上想。
而張無越,只道是梁鑫讓著左丘怡夢,故意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呢。
“梁鑫,你是什么意思?”
張無越想聽聽,梁鑫反對的理由。
“對不起掌門,對不起這位女俠,是我自己理解錯了。我以為這位女俠要接手青城派,是掌門你把咱們青城派賣給她了呢,所以我才會出言阻止。”
梁鑫趕忙說道。這話他不說清楚,死了他都覺得冤。
張無越聽了,啞然失笑:
“梁鑫,你怎么會有這么奇葩的想法?不過,你這個主意不錯,等我缺錢的時候,說不定還真找個人賣給他。”
聽了張無越的話,梁鑫直接掐眼了。“這,這…”了半天,沒有下文。
“哈哈,無越,梁副掌門這個主意不錯,你干脆直接把青城派賣給我。”左丘怡夢也打趣道。
“不賣!”張無越干脆利落。
“為么不賣呀?”左丘怡夢追問道。
“賣給你,等于左手進右手,有意思嗎?”張無越給了左丘怡夢一個鄙視的眼神。
你現在掌管的金馬國際,還不是我跟秦思月的。你拿我的錢,買我的青城派,豈不是相當于左手過右手?
而左丘怡夢,聽了張無越的話,卻是臉紅了。什么叫左手進右手啊?他這不是把自己當一家人么?
張無越并沒有注意到左丘怡夢有些扭捏的表情。他對梁鑫說道:
“我因為做了武盟盟主,所以對青城派,肯定疏于管理。所以想讓左丘怡夢來幫我打理,就是這么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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