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越聽到閻常青來了,卻并沒有立刻去見他。
他將眾人帶到青山小筑,把他們全都安排好了之后,再去見他。
因為閻常青來了青城派,大長老二長老和三長老正陪著他。所以張無越來了,他們也沒有和梁鑫一起去迎接。
而諸秋山,因為害怕閻常青,早就躲了起來。
百里千思進入青山小筑,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到處察看,而是在東方萬語的帶領下,進入最頂層的那個房間,便再也沒有出來。
而左丘怡夢,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忙著落實自己的住處。而是讓張無越現在就把青城派交給她。
張無越拗不過她,只得叫梁鑫,帶著她先熟悉青城派的情況。
左丘怡夢走后,張無越才準備去找閻常青,不知道他提前一天過來,所為何事。
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羅彌月叫住了。
“彌月,你不去落實你的住處,把我叫住干什么?”
張無越問她。
“我想和你一起走走。”羅彌月笑著道。
“和我一起走走,可我要去見客,不是很方便,不如我讓徐漫月帶著你,四下逛逛?”
張無越也不待羅彌月開口,就叫來了徐漫月。徐漫月畢竟在青城派混過兩天,加之人比較機靈,是一個不錯的導游。
徐漫月跑道張無越身邊:“師父,什么事?”
“漫月,你帶彌月四下走走,讓她見識一下我們青城派的風光。”
張無越吩咐道。
“好的,師父!”徐漫月答應一聲,轉身對羅彌月說道,“彌月姐,走,跟我一起,保證讓你見識到好玩的東西。”
徐漫月沒有動,卻是看向張無越:
“你會你的客,我又不影響你。怎么,現在當了掌門,還做了盟主,架子也拉起來了?”
張無越聽到羅彌月這么說,只得帶著她一起去。徐漫月沒有得到張無越的其他吩咐,也只好跟在羅彌月身邊,隨著張無越一起。
張無越進入會客室,就看見閻常青坐在那里,一邊和著茶,一邊不耐煩的呵斥大長老,意思讓他趕緊把張無越叫過來。
大長老一邊陪著笑臉,一邊解釋道:
“梁鑫副掌門已經去叫了,副盟主還請稍安勿躁。”
閻常青最煩這個副盟主的稱呼了,聞言就要對大長老發飆。
若不是小師妹,本來這個盟主已經是他的了。現在做了副盟主不說,自己還成了一個跑腿傳話的。
本來他應該直接去渝城找張無越的,可是骨子里的驕傲讓他拉不下那個面子。
他直接來到青城派,讓梁鑫把張無越叫來。
好在梁鑫剛和張無越通過電話,張無越說要帶些人過來住幾天。同時讓他清理出一個地方方便直升機降落。
張無越做了盟主的消息,不但張無越告訴了他,同時武盟還發了通告,每個江湖門派都有接到。
知道閻常青是副盟主,梁鑫不敢怠慢,趕緊叫來大長老他們作陪。就算閻常青不是副盟主,梁鑫他們也不敢怠慢。
因為從諸秋山口中,他們都已經知道閻常青是一個實力強橫的修真者。
諸秋山就是因為害怕閻常青來找他麻煩才想把張無越推出來做傀儡的。不成想,張無越這個他希望的傀儡反倒修成了正果。
當閻常青想發飆的時候,就見張無越走了進來。張無越不是一個人進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
那個小美女閻常青認識,是張無越的記名弟子。那個大美女閻常青就不認識了。
閻常青從那個大美女身上,感覺不到半絲的靈力波動和真氣涌動,證明這個大美女應該是一個凡人。
不過那個大美女獨特的氣質和鎮定的儀態,讓閻常青心存狐疑。普通凡人,怎么可能這么氣定神閑?
羅彌月進入房間之后,誰都沒有理會,獨自在一張桌子旁坐了,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向閻常青。
而一同進來的徐漫月,趕緊給羅彌月和張無越沏上一杯茶。
三位長老見到張無越,趕緊站起身來叫道:“掌門!”
張無越向他們揮揮手,三個長老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這個副盟主,也太特么的難侍候了。
閻常青見到張無越,本來是想損他幾句甚至罵他幾句的。張無越在別人眼中是盟主,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不過有美女在場,閻常青生生的將怒火忍了下來。
他呆在這里已經快兩個小時了,除了這三個老頭,還有那什么第一副掌門露了一次臉之外,什么人都沒有來過。
那三個老頭除了會嘿嘿陪笑之外,一點用處都沒有。既沒有身材也沒有長相,一點也不養眼。
每次讓他們去催催張無越,都是隨口敷衍:“快了,已經在路上了。”
我特么的知道他在路上,不在路上難道在床上?我是讓你們催他快一點,又沒有問他在哪里。三頭豬一樣的家伙,居然也能做長老。
“哈哈!閻副盟主,不知道什么事,讓你提前一天到來?”
張無越打著哈哈,閻常青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虛偽至極。
閻常青冷著臉,一點也沒有給張無越好臉色:
“哼!我們的張大盟主,瀟灑得很啊,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美女相伴。”
“那是必須的!人生在世,圖個什么?不外呼金錢美女。我這個人沒有金錢,就只有美女愿意相隨了。”
張無越一邊氣宇軒昂的夸夸其談,一邊心虛的用眼神去瞄羅彌月,生怕她聽了自己大言不慚的話生氣。至于徐漫月,自己的記名弟子,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
好在羅彌月聽了他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咪咪的看著他,給足了他面子。
閻常青聽了張無越的話,心中暗自鄙夷:特么的你沒有金錢?光是你在掌門就任儀式上收到的現金支票,就不下幾十億吧?還不說其它更為珍貴的靈草靈藥之類的。
你就嘚瑟,使勁的嘚瑟!只是那個美女也是瞎了眼,會看上你這個什么都不是的東西。不對,你很有錢,這個美女看上你,也是看上了你的錢吧?
一個看上你錢的女人,你有什么好炫耀的?真是個膚淺的家伙。
閻常青翻了一個白眼,懶得搭理張無越。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鼻腔里發出重重的哼聲。
見自己一個回合就把閻常青的囂張氣焰打了下去,張無越才緩緩開口道:
“閻副盟主,你提前一天跑過來,不是專門過來跟我斗氣的吧?”
“跟你斗氣?你配么?”閻常青不屑的看了張無越一眼,說道,“我提前過來,是因為計劃有變。”
“計劃有變?什么計劃有變?”
“最近不少城市,出現了一些外國武者,蓄意制造一些車禍,已經影響到社會的安定。陛下的意思,要我們先將這些人鏟除了。”閻常青說道。
“蓄意制造車禍?什么樣的車禍?”張無越問道。
閻常青拿出一些圖片,圖片上都是車禍發生時,監控拍到的景象,與張無越親身經歷的車禍,情形差不多。
“警察查不到那些人的來歷,更無法抓到那些人。龍組人數有限,根本應付不過來。而且也不知道下一個車禍要發生的地點在哪里。所以陛下的意思,讓咱武盟領頭,先把這些惡瘤清除了。”
閻常青道。說起正事,閻常青還是很負責的。
“這樣一來的話,那咱們尋找怨氣收集點的事情,豈不是又得往后拖?”張無越問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眼下的事情,直接關系著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必須首先解決掉。”
閻常青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圖片,在桌面上輕輕的拍打。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仿佛他才是盟主,而張無越只是一個跑腿的小卒。
張無越感覺到了閻常青身上故意散發出來的威壓,目的就是想讓他出丑。
不過張無越在宙宇璇璣中,靈魂和肉體都經歷過數番無情的蹂躪洗禮,閻常青這點威壓算得了什么?
只要他不太過分,把威壓傳到羅彌月和徐漫月身上,他就不跟他計較。
“你有什么好辦法?”張無越問道。
閻常青見張無越絲毫不受自己散發的氣勢影響,心中微微驚訝。有心繼續加大威壓,想想還是算了,畢竟現在商量的是國之大事,自己一個副盟主憑氣勢就把盟主干翻了,雖然沒有別人在場,量來他張無越也會很尷尬,不便于接下來的工作。
而羅彌月,雖然一副淡然天外的樣子,卻把閻常青和張無越二人的斗智斗勇看在眼里。
張無越能將閻常青的威壓輕易化解,讓羅彌月心中略感詫異,不過也僅是詫異而已。
“能有什么好辦法?除非能抓到肇事者,否則只有派人在各路段蹲守了。”
閻常青不加思索的說道。
“你這個方法太笨。你想過沒有,光一個渝城市,就得派出多少武者去蹲守啊?而且,你派出的人實力太低的話,估計就不是去抓人,而是去送人頭了。”張無越說道。
“此話怎講?”閻常青看著張無越。
張無越便把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說了。
閻常青看了張無越一眼,想從他臉上看出他有沒有撒謊。他張無越一個練氣六層的修士,如果真的抓了一個宗師一階的外國人,同時還殺了一個的話,那他張無越,還真有一點東西。
“既然你都抓到人了,干嘛不審問?只要審問出他的身份來歷,這件事不就好辦了嗎?只要順藤摸瓜把這些人找出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可是那個家伙死活不開口,你能怎么辦?”張無越將審訊那個外國人的情形跟閻常青講了。
閻常青聽了說道:
“簡單啊,給他吃一種說實話的藥,不就完事了嗎?”
“你有這種藥?”張無越來了興趣。
“沒有。”閻常青很坦白。
“那誰有?”張無越繼續追問。
“不知道。”這個藥只是閻常青心里想的,他哪知道誰有啊。
“既然你沒有,你也不知道誰有,那你特么的說個毛啊!”張無越氣得對閻常青破口大罵。
被張無越痛罵,閻常青一時竟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張無越一言不合,竟然敢罵他,而且還是痛罵他。閻常青氣得臉色鐵青,臉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你這個練氣期的螻蟻,居然敢罵我?閻常青站了起來,作勢就要一掌拍向張無越。特么的,其他什么的老子先不管了,先揍你一頓再說。
就算到時上面追究下來,也是你特么先罵我的。可是當他抬眼看到遠處羅彌月深邃的眼神時,眉心突然像被針刺了一下,整個腦袋都眩暈起來。
閻常青心頭大駭,整個人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特么的張無越,你騙老子。那個女人明明是你找的一個保鏢,你居然說是你的女人?人家一個指頭都能捏死你,會看上你這個螻蟻修為的人?
還好老子還沒有出手。若是出了手,估計老子現在就躺地下了。
你特么的還真是好命啊,隨便走到哪里都有美女保護。先是有齊心月,現在又是這個不知名的出俗美女。
張無越見閻常青聽了自己的話后,惱羞成怒,知道自己氣憤之下,有些口不擇言了。
不過那又如何?現在是商量大事,你特么的凈整些沒用的,老子不罵你罵誰?
你要敢對我出手,老子立即讓你嘗嘗萬蟻噬腦的滋味。老子神識束線一直在你識海中點點點點,看你好受不好受。
不過見到閻常青遲遲不動手,他抬眼看去,就見閻常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然后緩緩的坐了下來。
特么的,你閻常青終于想通了,終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張無越并不知道閻常青只是和羅彌月對了一下眼神后,就嚇破了膽,還以為他突然良心發現,以大局為重呢。
“那你說,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閻常青先是閉眼穩定了一下情緒,等心靜稍緩之后,故作平靜的問道。
“其實,那個外國人,口中提到了少主二字,而我之前,在一家咖啡廳,正好遇到了一個同樣被人稱作少主的人。
如果那個外國人口中的少主,和我之前遇到的那個少主,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么這個問題,勢必迎刃而解了。”
張無越想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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