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4章張娟的婚房 三人離開小飯館,步行前往江中宿舍樓。
路上無話。
上樓,進門。
陳文從戰術腰包里拿出兩萬塊現金,交到阿旺手里:“這才是我送給你倆的禮金。”
阿旺激動的語氣:“陳文兄弟,你給的這…太多了!”
陳文說:“我初中幾十個同學,玩得最好的就倆,你家張娟和另一個男同學黃偉。我跟張娟,情同兄妹,妹妹結婚,我這做哥哥的必須使勁捧場!”
接下大錢,阿旺覺得陳文更親了,主動倒出了他的委屈。
去年陳文教阿旺的那個涂料配方,阿旺在羊城分享給了張強萬幸夫妻。三人合伙做裝修生意,平均分錢,阿旺拿三分之一,大頭被張強夫婦給盤走了。
大半年下來,阿旺攢下一萬多塊,全都花到兩場婚宴。
明天五一節,在洪城擺一頓酒。后天2號,所有人趕往奉新。大后天3號,在張娟家村子里再擺一天的流水席。
干裝修掙的一萬,估計要全花干凈,可能還不夠。張娟從她自己私房錢里,又拿了五千塊給阿旺,這才確保他們婚宴能擺出排場。
張娟的私房錢,一共5萬,全是陳文悄悄存進她信用卡的,這事阿旺不知道。
阿旺說:“沒結婚的時候想結婚,現在結婚了,才發現這婚不是那么容易結的。”
陳文心想,這是你自找的!
誰叫你敢睡張娟,惹上這家人了。
老子我有三百億,我都不敢讓張娟當正牌女友,你一介赤貧,有你受的。
哎呀,你先在前面擋著子彈,等你堅持不住了,老子再行行好,把小娟救走,大不了送你一筆錢,你再找個合適的女人。
阿旺看了眼手表:“店里太鬧,陳文兄弟你在這里坐會回,我去做兩個好菜,小娟你陪陳文兄弟說會話,過會來吃飯啊。”
張娟說:“成,你去吧。”
把阿旺送出門,張娟關上了房門,加了反鎖。
陳文已經欺到張娟身后,摟住女孩的腰,手按在了肚皮上。
張娟轉過身,喊了聲蚊子哥,一把用力抱住陳文脖子,接吻在了一起。
這處租來的一居室,被布置成婚房樣貌,各種紅色的張貼物,囍字,貼滿了各處門窗墻,床上的鋪蓋也全是大紅的婚慶款。
倆人搖搖晃晃,倒在了張娟的婚床上。
硝煙散盡。
陳文和張娟喘著粗氣,互相摟抱著,躺在大紅的床單上,蓋著大紅的婚被,互相親吻對方的嘴。
張娟溫柔地吻著陳文,邊吻邊嘟囔:“蚊子哥啊,你真好!要是沒你,我連這個婚都結不好!”
陳文手摸張娟微肉的腰:“別這么說,沒我,你一樣可以嫁人。”
張娟說:“阿旺掙的錢,靠的是你教的辦法。結婚花光他積蓄,我拿給他的錢,也是你以前給的。今天你又給了兩萬 。沒有你,我真沒辦法結婚。”
陳文翻身壓在張娟身上:“蚊子哥最疼你!為了你,蚊子哥什么事都愿意做!”
張娟長長呼出一口氣:“有時候,忙完店里活,閑下來,我心里想的全是蚊子哥。”
陳文笑著問:“沒想阿旺嗎?”
張娟很誠實地說:“想阿旺一次,想蚊子哥兩次。”
陳文抬起頭,看見床頭墻上掛了一張18寸相框,里面鑲嵌張娟和阿旺的合影。
有那么一小會,陳文視線里照片中的男人不再是阿旺,而是陳老妖自己。
中午12點整。
張娟收拾整齊床鋪,復位到大戰前的樣貌,兩人說說笑笑離開婚房,回到小飯館。
阿旺和張娟媽,分工炒了六個菜,開了一提啤酒,宴請陳文。
由于陳文之前繳了六百塊的“伙食費”,張強那個傻缺沒再說風涼話。
阿旺一個勁勸酒,陳文來者不拒,啤酒而已,喝到撐死也不可能醉,總量也就區區一提。
吃喝之間,眾人說起了行程。
張強主動邀請陳文也去奉新縣的山村,再吃第二道婚宴。
陳文當然看出張強的意圖,無非是想讓他這個大金主再出點錢。
陳首富一點也不在意這幾個小錢,他很想去張娟老家做故地重游,于是假裝傻兮兮地被張強成功忽悠。
約好明天中午再過來喝張娟阿旺喜酒,陳文告辭回家。
西蒙尼沒在家,陳文打聽一嘴。
謝友芳告訴兒子:“意大利保鏢上大兩居新房睡覺了。”
陳文吐槽:“睡他媽什么覺,應該去跑步減肥。”
謝友芳抬手輕輕打了兒子臉頰一下:“說什么呢!對手下人好一點,別搞得自己真的跟萬惡資本家一樣!”
陳文委屈的表情:“媽啊,我這樣的善心資本家,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謝友芳問:“你在家能呆幾天?”
陳文說:“明天張娟在洪城擺結婚酒,我去吃一頓。后天2號上奉新,她們家還要在老家擺一道流水席,我答應她老媽,跟著過去幫幫忙,順便…給我爺爺奶奶上個墳。”
最后這句是陳文臨時找的借口。
果然,孝義當前,謝友芳挑不出毛病,隨口說:“最近天氣干燥,你燒紙注意防火。”
“知道啦!”陳文答應一聲,問道,“要不,你跟我爸一塊去奉新上個墳唄?”
謝友芳說:“放假放到2號,你爸明天下午就要離開家,上九江工地視察。我這邊也走不開,2號一大早要開會。”
陳文問:“2號不是放假嗎,老媽你開哪門子會?”
謝友芳壓低聲音:“洪鐵這邊,有人出了問題,媽媽管這事,可不就得加班了。”
陳文問:“什么案子啊?”
謝友芳說:“行/賄/受/賄。”
陳文心里一驚,原本想晚上把滬市競拍土地的事告訴給爸媽,這會被老媽嚴肅的表情給嚇得,他跟陸家嘴國土老大的那些事,打死也不能讓爸媽知道。
跟著老媽走進廚房,陳文假惺惺岔開話題:“我爸呢?”
謝友芳給兒子沖了一杯牛奶,又加了一勺白砂糖:“上你紀叔叔家了,你爸明天要走,今晚趁你在家,請紀叔叔一家吃個團聚飯。”
陳文接過玻璃杯,喝了一口,真甜啊!
“唉,喝這個,我會長胖的。”陳文微笑嘆氣。
謝友芳抬手摸摸兒子的腦袋:“胖什么胖啊,我兒子這么瘦,使勁喝!”
不一會,陳虎回來了,順便帶回來一條金圣煙,扔給兒子。
“小文,過來,坐。”陳虎一屁股砸進單人真皮沙發,“友芳啊,給我泡杯茶,渴死了。”
謝友芳泡了一杯高檔茶端過來:“哎你上紀二家,沒給你喝茶啊?”
陳虎嘿嘿笑:“他家茶葉太次,我不想喝。”
陳文問:“爸你現在可以啊,喝茶看價錢,哎,有沒有人送禮給你啊?”
陳虎瞪眼:“說什么呢!你媽是紀/委/書/記,誰敢往我跟前送禮!”
謝友芳坐到兒子身旁:“你爸的茶葉,全是自個工資買的,煙也是。”
陳文心想,要不要給秦揚打個電話,每個月給老爸郵寄兩斤上等茶葉來,唉,秦家現在正在犯愁秦老爹的癌癥,算了還是不給秦揚添麻煩了。
“臭小子,說說你最近生意上的事。”陳虎點了一根金圣,就像領導吩咐下屬做匯報一般,理所當然的口氣。
陳文有點郁悶,自己好歹是身家三百億的富豪,怎么每次回家不是挨訓,就是被老爸抓住做工作報告,這節奏不爽啊。
琢磨了一下,有選擇地做匯報。
全資收購飛碟唱片,籌建飛碟音像制品廠的事,收購大生銀行,與莊市平的南洋商業銀行合作的事,告訴給了爸媽。
跟華納兄弟公司合伙,籌建港島電視臺的事,也說了。
滬市拍賣地皮的事,陳文只說自己拍下兩塊地,一塊地用來跟劉鑾熊合作,另一塊地他自己建向陽地產滬市分公司辦公樓,沒敢說拿下七塊。跟那位國土老大的內幕,一個字也不敢提。
陳虎吐了一口煙霧:“臭小子你現在膨脹得很快啊!”
陳文笑嘻嘻:“事業膨脹,兒子的心沒有膨脹。”
得知兒子跟莊老成為了盟友,陳虎相當高興:“你的那個銀行,這次沒有拉央行入伙,資金回國容易,出國難,但你靠上了莊老,以后很多事對你很有幫助。”
陳文嘿嘿笑:“引入國資,受制于人,與其大比例股份被分掉,不如我自己說了算,兒子我感覺還是現在這個局面更舒服。”
其實在陳文心里還有一件事,這就是唐四海的農夫山泉。
爸媽在鐵道的關系極深,陳文很想把全國所有列車當做農夫山泉的銷售終端,但這事他又不太敢跟爸媽說,怕這兩人講原則。
下午的大半時間,陳文陪著老媽聊蘇淺淺囤房,聊蘇康康成為外灘包租公康哥。宋青青懷疑蘇星程養小三,陳文沒敢說。
時間飛快。
傍晚,丁公路一家贛菜館,陳家和兩個紀家,一共九口人歡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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