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章摸著日本過河 上杉升用力點頭,眼神里是崇拜的光芒:“哎呀,原創者就是原創者啊!好膩害!耳東君果然是我們大日本音樂界冉冉升起的新太陽!”
陳太陽一臉坦然地享受對方的吹拍。
忽然,上杉升提了個請求:“我想邀請耳東君與我合唱錄制這首歌,嘿,這也是東映株式會社的意思。噢!耳東君如今與RCA唱片簽了約,希望耳東君能夠拿到美國企業的授權,允許你的聲音由Being公司發行。”
陳文想了想,很久沒有親自唱歌錄歌了,眼前這倒是一個天賜的好機會,可以幫助他完美進入日本市場。
“可是,我的日語水平…唉,從小我一直在美國長大,日語歌詞我很難駕馭啊。”陳文懶得在這種技術層面動腦子,把難題扔給上杉升。
上杉升立刻說道:“填詞的時候,我會用英文音標做發音標注。”
陳文大喜,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又與上杉升聊了一會家常,陳文意外得知并且推理出一個好消息。
之前陳文以為東映的會長知道他不是日本人,但真實的情況是東映也以為他是日本后裔。
事情還要從去年夏天說起。
滾石老大段忠沂拿到唐瑾寄來的歌譜,他親筆謄抄一遍,再寄到東映。唐瑾給的歌譜是陳文手書,用的是簡體字,段老大是灣灣人,寫的是繁體字。
在段老大的手書版本中,這位老兄寫的繁體字偏卡通風格,他把陳字的左右兩半給寫得很分開!
在與東映老大談判的時候,段忠沂言語模糊地表達了一個觀點,灣灣生活著大量日本后裔和二戰日本人留在灣灣的種。
幾番誤會和誤解之下,東映老大自以為是地相信曲作者是日本后裔,名字應該是耳東文!
當初東映也只是抱著試水的心態,沒想到《好想大聲說愛你》大火,這一下東映很想確認耳東文的身份,他們幾次派人接觸段忠沂,但都沒有見到耳東文。
這次東映接到RCA公司從美國發來的邀請函,立刻答應派上杉升來紐約面見耳東文。
東映會長帶有查探的心,上杉升可不知道這里面的玄虛。上杉升懷揣膜拜的心態,飛越太平洋,為的就是與才華逆天的作曲家耳東文交朋友。
陳文是曲作家,上杉升是詞作者兼演唱者,兩者之間的關系是根系與枝葉花朵,借著對方的心態以及各種情報,陳文迅速地捋順思路。
一個大膽的計劃涌上心頭。
“我非常感謝上杉君和東映對我的厚愛,我本人也非常愿意與你們建立更進一步的合作。”陳文拋出計劃,“這樣吧,我需要與我的東家,RCA唱片,認真談判一次,請他們允許并且授權我參與你們的工作。”
上杉升激動得,又是一個鞠躬:“耳東君辛苦了!”
陳文微笑:“我不打擾你工作了,給你三天時間安靜完成填詞。告辭!”
說完,陳文學日本人的樣,沖上杉升來了一記60度的鞠躬。
90度的鞠躬,實在是彎不下腰。
上杉升還了一記90度鞠躬。
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陳文立刻來到技術總監辦公室,與約翰費弗見面。
《直到世界盡頭》的英文版歌詞,費弗已經安排RCA的美國作家填詞,但效果不好。中文版,黃勤他們正在排練,預計這幾天可以錄歌。
陳文交待費弗,英文版歌詞不求很好聽,只求搶發布時間的優先順序。
費弗當然不會有意見了,陳文的戰略費弗已經很清楚了。對于日本企業入侵美國文化界,費弗比普通美國人更有感觸,如果不是陳文介入,RCA很可能會在今年被索尼音樂收購。
費弗告訴陳文,1945年秋天,剛剛投身音樂工作的他,曾經赴日本參加慰問美軍的演出,那個時候美國在事實上征服了日本,可是如今,日本企業一個又一個地進軍美國。
陳文笑瞇瞇地聽費弗緬懷當年,老妖認識到,像費弗這種想法的人,在美國應該挺普遍,這就是不允許曾經的被統治者反制美國。
華夏超越日本,趕超美國,那是早晚的事,這也是陳文給自己定的使命。
只不過呢,眼下肯定不能夠張羅華夏企業大舉入侵美國,那跟找死差不多,我們國家的經濟還很落后。
嗯,小日本現在沖在前面,就讓他們做排頭兵吧。
偉大老人有句話,改革開放就是摸著石頭過河。
陳文覺得,還有一句話特別適合他,叫做摸著日本過河!
嘻嘻!
費弗領著陳文,視察錄音室。
黃勤、阿輝四人看見陳文進門,趕忙問好。
費弗介紹一番。
老男孩樂隊排練《直到世界盡頭》三天,已經基本做好準備了,但英文版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演唱。
陳文知道,三個版本的歌詞當中,英文版最差勁,他也不想親自演唱,免得將來日本人說翻唱比陳文原唱好聽。
于是陳文點將,請老約翰安排后街男孩來演唱。
順便問了一嘴,后街男孩五個人最近在忙什么。
像對待老男孩一樣,RCA找到紐約大學音樂學院,也給后街男孩和那個埃塞俄比亞后裔女孩報名了旁聽資格,五個大男孩、一個黑人女孩加上黃勤他們四個,做起了同班同學,每周五天上課,其中三個下午來到唱片公司練歌。
之前接到陳文的指示,費弗把后街男孩扔給了RCA的子公司JIVE唱片,所以后街男孩練歌的地點跟老男孩不一樣,這五個人跑的是JIVE唱片紐約分公司。
那個黑人女孩,跟著RCA的樂隊練習。
作曲的事情,JIVE動作很緩慢。雖然陳文指名道姓讓馬克西馬丁擔任后街男孩的歌唱指導,但是時間線往前撥了兩年多,以至于出現問題了。
現在的馬丁正在忙著給他自己寫歌、出專輯、開演唱會,對于母公司交待的任務馬丁在磨洋工,沒有與后街男孩擦出火花。
陳文心里暗罵:英國佬的態度真是垃圾,比汪鋒、許微差遠了!還得老子親自幫你們開竅!
老妖告訴費弗,安排時間,他親自前往JIVE分公司,視察那邊的工作。
最后,陳文詢問中華電視公司的人有沒有來紐約。
費弗回答,對方來過電話,人還沒到美國。
陳文掏出提前寫好的《救姻緣》詞曲譜,交給老約翰,吩咐黃勤四人,錄完《直到世界盡頭》,立刻排練這首新歌。
忙完RCA的事,陳文帶著廖麗芳和金君妍,乘車回到廣場飯店,見到了十二樂坊那群鶯鶯燕燕。
陳文與女孩們打過招呼,聽了她們講述過去兩天在紐約的游玩經歷,吩咐領隊張百靈帶她們去休息。陳文領著一群美國手下,回到總統套房。
安妮斯頓、飯店經理、蘇珊娜跟著走。
飯店經理首先匯報,依照戴博的交待,兩個總統套房騰空其中一處,用作女子樂團排練用,另一處是陳文的住處,十三個女孩被安排在下一個樓層的十三個單獨的套房。
輪到蘇珊娜匯報。
大洋馬剛剛從瑞士結束休假,她已經與鄧歡取得了聯系。鄧歡在甲骨文公司蹲點搞開發,只要有空就和斯坦福的在校生搞聯誼,徹底發揮了前清華大學學生會干部的本事。
最后,安妮斯頓匯報了《紐約之戀》劇組的各種事。
之前戴博買下了第五大道一處獨棟舊樓。前天劇組從新澤西的華納片場回到紐約,全體入住舊樓,實地實景拍攝。
陳文告訴他的美國情人:“明天探班劇組。”
當晚,陳文把安妮斯頓留在總統套房侍寢。
一個多月沒玩美國妞了,陳文玩得相當酣暢淋漓。
安妮斯頓告訴情郎老板:“我知道什么叫小別勝新婚了!”
陳文笑著問:“你報了中文班嗎?”
安妮斯頓用漢語說道:“慶愛第…澇辦!沃!愛!膩!”
陳文哈哈大笑:“親愛的詹妮弗,我也愛你!”
抓起床頭柜電話機,陳文打給了遠在西海岸的鄧歡,與他的另一個美國情人膩歪了一會。
想了想,從戰術腰包找出巫小柔送給他的卡片,照著上面的數字撥通了洛杉磯一處住址的電話。
接通。
“哈羅!誰在說話?”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說的是不標準的英語。
“阿姨你好!我是巫小柔的朋友!”陳文知道這是巫小柔媽媽的家,直接用漢語開講,“我姓陳,我叫陳文!”
女人立刻切換漢語,帶有明顯的東北大渣子味:“矮呀!小陳啊!小柔可老說起你了!”
陪巫小柔的媽媽聊了一會,陳文解釋自己剛剛抵達紐約,必須處理生意上的許多事,過些天一定來洛杉磯探望阿姨和小柔。
3月31日,星期四。
一大早,棕櫚廳將早餐送到總統套房。
陳文撥通了唐赫德和方書正的電話,港島那邊是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