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又補充:“哦,對了,除了30萬年薪和報銷四次來回機票,你在港島期間,每天我給你一百港幣伙食補貼。你有本外戶頭嗎,我存一筆港幣進去,你自己支取使用,每年向我報一次賬。”
吃完飯,陳文離開方家。
梁冰被姑姑姑父給留下,做赴港培訓教育。
站在馬路邊,陳文琢磨了一下今晚該怎么過。
接下來兩周,蘇淺淺住校,閉關參加期末考試。
他的其他情人們,幾乎一水的各大高校的校花系花,林靈兒、歐可嵐、童顏、廖麗芳、金君妍…包括銀行學校的許美玉,全在備戰期末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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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揚在父親病床前盡孝,陳文今天不想過去。
剩下的情人當中,孟想倒是一個人選。滬外法語系的女教授,她是監考老師,不是應考的學生。
挺長時間沒見大情人了,從非洲歸來,一直沒找到時間機會去看望她,陳文決定了,今晚以及接下來幾天,住到孟想家里去。
正招手攔出租車,陳文忽然看見一輛奔馳車,從面前呼嘯而過。
1993年滬市的街面,車輛并不多,遠達不到前世21世紀一零年代的擁堵,偶爾出現的奔馳是很拉風的。
奔馳車的車窗,開著。
從車窗里,陳文看見了一個熟人的臉——張娜。
車窗原本是關著的,有空調嘛。奔馳車從陳文面前過的時候,車窗被搖下,張娜往車窗外扔雜物。
她的側臉,被陳文看見了。
一輛出租車停到陳文面前。
陳文拉開車門,鉆進副駕駛:“師傅,跟上前面那臺奔馳。”
“好嘞!”出租車司機一腳猛油門,發動機轟的一聲,追了上去。
毫無懸念,奔馳車的目的地是滬師大。
奔馳可以進校門,但出租車不行。
陳文買單車費,下車走進滬師大的校門。
走到一半的路程,看見那臺奔馳車從女生宿舍那邊開了回來。
陳文知道張娜從去年夏天開始,被一個灣灣富商被包養了,但他不在乎。
張娜在他的心里沒有位置,純粹是打賞情人關系。也不能說一點位置也沒有,張娜是陳文兩世第一個打賞小情人,這點香火情還是有一絲絲的。
別的女孩們,陳文今晚不想去耽誤她們備考期末,對于張娜,陳文沒有絲毫的顧慮。
既然在大馬路上遇到了,那就踢一場友誼賽唄。
女生宿舍樓,男生不能進。
勞煩一位進樓的女生帶話,
喊了張娜出來。
“喲,陳公子,你留學回來啦?”身材小巧玲瓏的張娜,笑嘻嘻地走向陳文。
忽然,有情況!
就在張娜走到距離陳文還有一米遠時,老妖有了警兆,熟悉的惡心感覺。
陳文下意識地退后兩步,嘴里笑道:“好久不見,今天路過,來看看你。”
退開了兩步,惡心感覺減弱了一點。
確認了,危險來自張娜本人。
陳文很是奇怪,為什么張娜會對他構成威脅呢?
威脅錢包,還是威脅人命呢?
不應該啊。
陳文覺得,從哪方面看,張娜都不具備威脅他的本事。
“我還以為陳公子去留學以后,就順便移民了呢,想不到你居然回國了。”張娜站在陳文一米距離。
“張娜你最近還好嗎?”陳文沒回答張娜的話。
“唉,老樣子。”張娜抬腿邁步,“陳公子你人來了,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去。”
兩人是老關系戶了,用不著再假惺惺客套,離開女生宿舍樓下。
這會才下午三點,光天化日之下,陳文沒那么厚臉皮跟張娜在滬師大的校園里牽手,又不是在財大跟蘇淺淺走。
熟門熟路的,倆人來到去年多次開房的那間小旅館。
陳文交了三十塊錢,張娜走在前面,老妖跟著上樓。
張娜今天穿了一條半長的連衣裙,裙擺到膝蓋上面一點點。
陳文走在后面,抬眼看了一下張娜的腿,原本他是有色心的,但就在看這一眼的工夫,惡心的感覺更強烈了一分。
既然如此,陳文便不會再碰張娜了。
陳文吩咐張娜穿上衣裙。
張娜也知道陳公子不會再要她了,心里委屈,但也沒辦法,誰叫她是過錯方呢。
將臟紙巾扔進垃圾桶里,陳文去衛生間洗了手,坐到椅子上,張娜坐在床邊,兩人保持一米多的距離。
“什么時候有的?”陳文點了一根煙。
“幾個月前。”張娜低著頭,雙手食指互相戳著。
“你那個情夫,那個灣灣佬,他知道嗎?”陳文問。
張娜點點頭。
“他知道你這個樣子,他還愿意養你啊?”陳文追問。
“哎呀,他早就不再跟我那樣了。”張娜帶 著委屈,“從去年年底開始,他就讓我陪他的那些重要客戶,我也不曉得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三個月前吧,就這個樣子了。”
“你沒去醫院嗎?”陳文再問。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我想等考完試,放暑假了再去醫院。”張娜聲音越來越小,“去醫院,要花好多錢的。”
陳文沒說話,這丫頭既可憐,又可恨,她不自愛。
張娜哀求的語氣:“陳公子,你幫幫我好不好?”
陳文說:“明天你們開始期末考試,考完試,我再來找你,帶你去醫院處理掉麻煩。”
張娜問:“你以前call機號,我呼過你,傳呼臺說你銷號了。”
陳文說:“我現在沒聯系方式,把你號碼給我。”
張娜早已有了call機,把號碼寫給了陳文。
從小旅館出來,陳文送張娜回滬師大,一直送到女生宿舍樓下。
張娜小心翼翼道別:“陳公子,謝謝你啊。7月2號我考完試,你可一定要來救我啊。”
陳文說道:“放心吧,憑咱倆的老交情,我愿意替你出一萬塊醫藥費,3號我帶你去正規醫院,你安心考試吧。”
看著張娜走進女生宿舍樓,陳文轉身離開。
走在滬師大的校園里,看著成群結隊的人數比例占據絕對優勢的女生,陳文心里挺不是滋味。
女生多的學校,師范大學大半數是女生,就會很容易成為男人獵/艷的獵場。
全國各地的師范院校的現狀就是這樣,總有一些像張娜這樣的師范生,在讀書期間倒在了糖衣炮彈下。
你能怎辦呢?
你什么都改變不了。
陳文想起,去法國留學前夕,他曾經跟童顏開玩笑,鼓勵大波妹有空約張娜玩。
當時童顏反過來嘲笑陳文,是不是想看張娜笑話。
現在呢,張娜真的變成笑話了,陳文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張娜做打賞情人這件事,就是被陳文給開啟的道路。
當然了,這事陳文不覺得自己是主要過錯人。
張娜在陳文這里拿慣了快錢,這女孩胃口越來越大,不滿足于一周三百塊的小費,為了一個月三千塊的包月費,放棄了跟陳文,轉投灣灣富商的奔馳車里。
所以從本質來說,出問題的是張娜自己的性格和高消費生活習慣。
陳文覺得,即便沒有他的起步助推,張娜也會在這條路上走成現在這個樣。
看著滬師大校園里這些女生們,陳文暗暗嘆氣,天曉得她們當中還有多少張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