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星期一。
這一晚的大半時間,陳文和黃鶯沒睡。
鬧騰到天蒙蒙亮,才筋疲力竭睡著。
早上八點,陳文被call機的鬧鐘叫醒,這是他提前預設的。
10點多的飛機,他可不敢繼續睡下去。
起床洗漱之后,陳文回到父母的主臥,看著睡得深沉的黃鶯。
陳文找來紙筆,寫了一番,交待自己要去趕飛機,讓黃鶯出門時鎖好門,將來有機會一定去黃鶯她們縣里看望她。
想了一下,又在字條上寫下滬市的call機號,拿了一千塊錢,和字條一起,放在枕頭邊。
收拾停當,陳文來到床邊,看著黃鶯。
圓圓的臉,可愛的面孔。掀開被子,又看了幾眼微胖的身材。
彎腰摟住仍在深睡的黃鶯,痛吻了幾分鐘,陳才放開了這個可人疼的四班女同學。
背起桶包,陳文出了家門。
在鐵路后街的包子鋪,買了幾個肉包。
包子鋪在張娟家豆腐店的斜對面,離著有十幾米遠。他抬眼看了下,豆腐店正在營業,也在賣早餐和豆制品。
前陣子陳文回洪城,無意中在她家店的門板外聽見母女倆的爭吵,陳文了解到了阿旺兄面臨的苦逼生活。
現在陳文已經明白了,張娟家那些親戚們,一個個的都是奔著洪城來的,他們拿張娟做跳板,把阿旺當作獵物。
陳文很同情阿旺,同時也為他自己感到慶幸。這一世陳文躲開張娟,也就避開了張娟家的那些喂不飽的親戚。
接過包子鋪老板遞過來的袋子,陳文打車趕往向塘機場。
從市區到城南幾十公里外的向塘鎮,有中巴和快轎車可選,價格3塊和10塊,后者是桑塔納,兩者都是拼車,坐滿人才發車。
陳文趕時間,沒空去跟人拼車,直接打車。
9點剛過,陳文抵達了向塘機場。
換票,登機。
陳文坐進座位,很快就睡著了,累壞了他。跟黃鶯瘋了幾乎整個凌晨,他滿打滿算只睡了兩個鐘頭。
兩個小時后,飛機抵達帝都國際機場。
空姐手推陳文的肩膀,搖醒了他。
陳文打著哈欠,單肩背著桶包,隨著乘客們下了飛機。
走到國內到達廳,就聽見一個甜美到極點的聲音在喊:“陳文!陳文!”
陳文抬眼一看,唐瑾!
陳文快走幾步,出了閘口。
唐瑾一陣香風撲了過來,擁抱了陳文。
“唐姐,你怎么來接我了,不在酒店房間等我?”陳文笑道。
“人家想你嘛,與其在酒店枯坐,不如來機場接你!”唐瑾喜滋滋說道,“怎么樣,驚喜吧?”
“太驚喜了!”陳文說著話,又打了個哈欠。
“你怎么這么疲勞?”唐瑾關切問道。
“昨晚被全班同學灌酒,又和大家開了一場通宵茶話會,清晨睡了兩個多小時,飛機上又睡了一會。困死我了。”陳文說道。
“快走!回酒店洗個澡,你好好睡一覺!”唐瑾心疼地說道。
兩人打車,來到了位于東三環的那家五星級酒店。之前幾次來帝都,陳文和唐瑾都是入住在這里。
在陳文的拉扯下,唐瑾陪他一起泡在浴缸里。
“哎,你別睡著啊!”唐瑾拿手掌拍著陳文的臉頰。
陳文躺靠在浴缸壁上,熱水泡著身子,摟著唐瑾,昏昏欲睡。
“哦,好!不洗了,回床上睡!”陳文掙扎著從浴缸里站起,唐瑾趕忙拿浴巾替他擦干凈水珠。
躺在五星級酒店套房舒服的大床上,蓋著柔軟的被子,陳文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
陳文做了一堆的夢。
他先夢見了徐曉茜。
在夢里,他放開了心情,果斷擁抱并親吻徐曉茜。
忽然,懷里身材偏瘦的徐曉茜變成了微胖的四班女同學黃鶯,陳文看不清黃鶯的容貌,只記得她那肉乎乎的身材。
又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回到207寢室,與李辰他們在一起。
7個室友把陳文按在床鋪上,拳打腳踢,笑鬧著問:“陳文,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對徐曉茜有意思?”
陳文大喊:“我就是對徐曉茜有意思了,你們打我啊!”
隔壁寢室的蔡光陽也加入到戰團,拿起一只襪子,塞到陳文嘴里,罵道:“叫你亂說話!徐曉茜是我的,不是你的!”
襪子堵在嘴里,陳文呼吸不順,驚醒了。
醒來一看,陳文發現自己嘴里正咬著被子,趕忙吐出來。
陳文再一看,唐瑾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睡裙,躺在身邊,側著身子,默默注視著他。
“壞家伙,你做噩夢了?”唐瑾伸手捋著陳文的頭發,柔聲問道。
“夢見我在寢室里,被一群同學打,鬧著玩的那種打,有一個同學把臭襪子塞我嘴里!”陳文笑道。
“一定是你做了虧心事,得罪了同學,才會夢到被同學報復!我說得對不對?”唐瑾甜甜地說道。
“可能是吧。塞襪子的那個男同學,喜歡我們班的女班花,不過女班花不喜歡他。”陳文說道,“不瞞你說,女班花跟我關系挺好的。哦,純友誼,沒有男女之情。”
“哼,我才懶得管你和你們女班花的事情,這種事是淺淺妹妹頭疼的!”唐瑾笑瞇瞇,“我只享受我自己和你的愛情!”
“呵,唐姐,你真想得開,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想得開,該多好啊!”陳文發自內心地感嘆。
“我很好吧?”唐瑾問道。
“好,特別好!”陳文點頭。
“那你還等什么,來吻我啊!”唐瑾發出了邀請。
陳文自然不會拒絕,摟著唐瑾,深深一吻。
晚飯在酒店的西餐廳吃,牛排、沙拉、面包。
吃完飯,兩人回到房間,泡在浴缸里,說著悄悄話。
陳文把他被黃鶯表白的事,有選擇地講述給唐瑾聽。只說了被表白,沒說其他內容。
唐瑾笑道:“你這么帥氣,被女孩子表白,也是很正常啊。嗚,你那個隔壁班的女同學,暗戀你很久啊,真是難為她了!”
陳文問道:“唐姐,你為什么不關心她長得漂不漂亮?”
唐瑾反問:“我為什么要關心她漂不漂亮?她長得如何,跟我沒關系啊!千里迢迢飛到我身邊的人是你!”
陳文吻了唐瑾一下,說道:“我以為你會吃醋。”
唐瑾說道:“畢業季節,表白的事情太容易發生了。很多同學都是這樣認為的,現在不說出口,恐怕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說了。”
陳文問道:“唐姐你畢業時,有跟別的男生表白嗎?”
唐瑾搖搖頭:“我畢業的時候,正跟前男友談戀愛呢,雖然他人已經去了美國,但我和他的戀愛關系還是存在的,我怎么可能跟別的男生表白。嘻嘻,吃散伙飯那晚,我倒是收獲了三個男同學的表白。”
陳文趕忙追問:“他們三個是怎樣向你表白的,有沒有什么有趣的橋段,說給我聽聽。”
唐瑾回憶了一會,說道:“都是端著酒杯走過來向我敬酒,說一些不著調的話,這樣那樣的,我早忘記他們說什么了,無非是喜歡我好幾年,就是這樣。”
陳文嘆氣道:“沒勁,我還以為能聽到有趣好玩的故事。”
唐瑾笑道:“我身上是沒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倒是我們寢室另一個女孩,散伙飯那晚發生了故事。”
陳文八卦道:“難道是那種事?”
唐瑾點點頭:“那天在飯桌上,有一個男同學向那個女同學表白了,飯還沒吃完,他倆就一起離開了飯店。我們大伙后來猜測,他倆很可能是去發生一些什么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想象到的,唉,只不過他們兩人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真是沒臉見人啊。”
陳文忽然有了一個設想,摟緊了唐瑾,問道:“如果我和你是同學,畢業時向你表白,你會不會答應?”
唐瑾說道:“那個時候我有男朋友啊,應該不會答應你的。”
陳文笑道:“如果老天有眼,讓我穿越到你的大學時代,跟你做同學,我一定追你,把你追到手!”
唐瑾笑道:“胡說,哪有這樣離奇的事情啊,還穿越,這是藝術幻想呢!”
陳文真想告訴唐瑾,他自己就是穿越重生者,他有著切身的經歷。不過這個秘密不能告訴唐瑾,因為說出來也沒有什么意義。
泡完澡,離開浴缸,兩人回到臥室睡覺。
陳文身體還是挺疲憊,沒有對唐瑾使壞。兩人并排躺在床上,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