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凡爾賽,陳文身邊活躍著一群小個子女孩,謝家姐妹一米六出頭都算是高個子。
這會親著張婉,陳文終于不用哈著腰接吻了,他這才意識到,過去幾個月吃慣了小巧玲瓏,不知不覺間他又開始饞身材高挑的美女了。
想著出國前,他身邊一大堆的高個女孩陪著,反倒經常饞小巧玲瓏,陳文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陳文放開了心懷,盡情地親吻著張婉,將他從阿德里亞娜和霍萊那里學會的意大利和法國方式,獻給了懷中美麗的、多苦多難的女孩。
良久。
張婉紅透了臉,又羞又喜地問道:“文哥啊,你接吻的方式,和你出國前很不一樣啊!”
陳文笑道:“留學一趟,法國的大學課堂上教的。”
張婉犟了下鼻子:“哼,鬼才信你!”
陳文牽著張婉的手,哈哈大笑,兩人向南走出箭廠胡同,向東拐入國子監街,來到雍和宮大街,打了一輛面的,回到了南鑼鼓巷北口。
走到溫馨小院。
進門,關門。
進家門,關家門。
陳文烈焰焚身,張婉剛把飯廳的燈打開,陳文便緊緊擁抱她。
張婉說:“文哥,我們先一起洗個澡吧?”
陳文手忙腳亂:“不洗了,我現在很想要,一會再洗。”
張婉笑道:“那也要先把暖風機打開,不然真的要感冒的。暖風開起來,我們才可以暢快地玩呀。”
陳文也笑了:“那就打開暖風機,我們先去洗澡,洗完澡,家里也暖和了。”
張婉吻了陳文一口,轉身去打開書房和她臥室的兩臺暖風機。唐瑾不在家,她臥室的門關著,里面的暖風機不需要開。
陳文移步離開飯廳,來到書房會客區,他的桶包和三個箱子全在這里。
翻找一通,那些性感的真絲睡衣睡裙,絕大部分都在桶包里,陳文選出一件,顏色和款式與今天巫小柔洗完澡穿的那件挺像。
又從28寸行李箱里拿了一盒安全套。
張婉回到陳文身邊,兩人去除外衣,牽手來到了衛生間,打開了燃氣熱水器。張婉告訴陳文,燒的是液化氣罐,排廢氣的管子是甄三幫忙搭的。
站在花灑下,溫暖的熱水從上向下,澆灌在這對互相愛憐的男女身上。陳文抱緊了張婉。
硝煙散盡。
張婉站起身,抬起臉,任由花灑的熱水沖刷她的面部。
陳文開心極了,從身后摟住女孩的腰,由衷地說道:“謝謝你,小婉,你辛苦了。”
張婉嘻嘻笑道:“一點也不辛苦,真的,這次不辛苦。”
陳文嘿嘿一笑,他當然知道,就方才而言,張婉真是不辛苦。
張婉雙手輕輕揉著自己的臉,笑著說道:“文哥你是不是挺長時間沒碰女人了?”
陳文伸手從墻上的盒子抓過香皂,替自己和張婉擦:“你厲害,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張婉沒有自作主張,她享受陳文幫她搓背,小聲說道:“文哥你在法國受苦啦!”
陳文說道:“苦倒不算,我只是剛到法國的那一陣子有些難辦,那時候我什么女孩也沒結識。當時我就想啊,要是把唐姐和你也帶去法國,哪怕是你們其中之一,我也會更舒服些。”
張婉笑道:“謝謝文哥這樣記掛我。”
搓完了背面搓正面,陳文看著張婉的身材:“唉,在法國,雖然我遇到好些個女孩,但現在讓我說啊,還是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更讓我舒服。”
張婉一把抱緊陳文的脖子,嘴巴湊到陳文耳邊:“我真開心,文哥能把我看作你自己的女人。”
陳文說:“你,唐姐,我,我們是一家人。”
洗完澡。
家里已經被暖風機給制暖了,冬季的寒意被春暖的感覺取代。
依著陳文的意思,張婉穿上了那件巫小柔類似款的真絲吊帶衫。
陳文只看了一眼,便暗呼受不了。
不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評價,張婉的身材都勝過巫小柔。
甚至,陳文承認,張婉的身材,包括整體和細節,勝過蘇淺淺和唐瑾。
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11點多了。
陳文估計遠在杭城的唐瑾已經睡了,今晚便不打電話給姐姐女友,明天再找時間。
張婉倒了兩大杯水,端著進了她的臥室,放在床頭柜。
陳文問:“你這是什么講究?”
張婉說:“唐姐從法國回來的時候,很不適應帝都干燥氣候,總是口渴。我想啊,擔心文哥你也缺水。”
陳文拉著張婉的手,兩人鉆進被窩,相擁著說話。
還沒說兩句話,陳文小火焰又起。
陳文說:“我沒從法國帶凡士林回來。”
張婉說:“家里也沒備下這個,今天我忘記買了。”
陳文嘆氣:“麻煩了。”
張婉鉆進被子里。
陳文閉上眼睛。
腦海里仿佛回到了凡爾賽大學的泳池里。
硝煙散盡。
陳文抱著張婉,一個勁地表達歉意:“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顧著自己,卻沒有讓你也愉快。”
張婉笑道:“沒關系啦,明天你補償我。”
陳文這會真是口渴了,從床頭柜抓過一個大杯子,咕嘟嘟喝光。
“哎呀,差點忘記了!”張婉忽然驚呼一聲。
“怎么了?有我在,萬事不用慌張。”陳文放下杯子,又把張婉摟進懷里,摸著他從瑞士帶回來的吊帶衫。
“今天中午我們在‘餛飩侯’吃東西,文哥你問我,唐姐為什么事回老家。”張婉手捏著陳文的腮幫子,“那個時候有外人在,我不方便告訴你。”
陳文微微有點緊張:“看你這說話態度,難道唐姐家里出了嚴重事情?”
張婉點點頭:“唐姐的爸爸住院了。”
陳文趕忙問道:“是生病嗎?什么病情?”
張婉搖搖頭:“不是生病,是被人打傷的。啊!文哥你不要著急,唐姐交待過,你如果從法國打來電話,她讓我慢慢講給你聽的。”
陳文噗嗤笑了,他能夠感受到唐瑾和張婉對他的體貼。
張婉講述了過程。
唐瑾的爸爸是杭城一家國營小廠的廠長,張婉說,好像是做冷飲的。
唐爸爸的冷飲廠,效益很差,已經半年發不出工資了。
去年,1991年,有一個民企的老板,找到杭城幾家生產飲品的國營小廠談收購,身為廠長的唐爸爸希望被收購,并且勸說工人代表們同意。但是全廠職工大部分人不同意,最終那次收購沒能成交。
那個民企老板成功收購了杭城另一家國營小廠,是一家罐頭廠。
一年的光景,那個民企老板收購罐頭廠之后,原罐頭廠的職工大半數從國企職工轉變為民企職工,廠里的生產和效益也重新上來了,大伙的工資和福利遠超過去。
這一下,唐爸爸冷飲廠的職工們眼紅了,不干了。從今年夏末開始,已經半年拿不到工資的職工們開始鬧事,一撥又一撥的人,不上班了,也沒什么工作可做,他們先是輪番到廠長辦公室指責唐爸爸無能,沒有談妥被民企收購。
最近一個月,家里吃飯都揭不開鍋的職工們,干脆就成群結隊地堵住唐爸爸的家門,嚷嚷著我們要餓死了,沒辦法了,到你廠長家里來吃飯。
上個星期六,也就是陳文逃離巴黎的那天,幾個工人不冷靜,把唐爸爸給打了。工人下了狠手,拿棍子抽在了唐爸爸的肋部,打斷了幾根肋骨。
星期天,唐姐接到了唐媽媽的電話,立刻買了機票飛回杭城。
聽完張婉的訴說,陳文有點躺不住了,左右不停地挪身子。
張婉說:“文哥啊,唐姐有話讓我轉達給你。”
陳文笑道:“唉,我被唐姐算死了。”
張婉笑嘻嘻:“唐姐說了,你如果從法國打電話回來,我可以把這些事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