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耐心地品味著,默默地,不說話了。
也不知靜了多久,秦揚輕輕嘆了口氣,打破了沉默:“阿文啊,你在浪費電話費,國際長途耶!”
“不怕,才兩毛錢一分鐘。”陳文笑了兩下,問道,“簽證辦得順利嗎,什么時候來法國考察?”
“阿文你不要難過啊。”秦揚的運氣有些沉重。
“即便你簽證辦不下來,也不怕的。”陳文聽出來了,秦揚的簽證遇到問題。
“考察團里有兩個人,他們的材料有點問題,領事館那邊把整個團的簽證全都延遲了,我也不曉得能不能辦下來。”秦揚有氣無力。
“沒關系,你不能來法國,那就我回滬市看你。”陳文做了個許諾,他原本也打算在12月回國一趟,與方經理做一次股市的短線運作。
陳文現在有一千萬美刀,今年年底到明年過年前的這一波股市反彈,不去捉那就太可惜了,30到50的盈利呀!
“真的呀?太好了!”秦揚語氣開心了一下,但很快又低沉,“阿文啊,你如果是為了專門回來看我,還是不要了,你應該去看許小姐。”
陳文心里暗暗嘆了口氣,秦揚具有一些比較強烈的觀念,他確實不能像對待那些打賞小情人一樣對待秦揚。
“不是專門來看你,也不是專門看美云。”陳文說了實話,“我和老方約好了,有一波短線想做一做。”
談到了正經的賺錢事業,避開了兒女情長,陳文的心里反倒覺得輕松了,火辣的喉嚨也稍微好受了些。
但越是火辣,他越是想見秦揚。
越是想見,又越怕見。
聽見陳文說起方經理,秦揚笑道:“那個老方啊,哎呀,他老婆從9月份到現在,來了我家茶鋪三次,每次都買了一斤好茶葉,還不要我給她打折,真是有意思。”
聽聞方經理夫婦幫襯秦揚生意,陳文也很高興,他說道:“他們兩口子今年上半年賺了五十多萬,上你家買好茶葉是買得起的。”
秦揚和她的父親,與方經理打過好幾年的交道,以前從沒見他經常來茶鋪買好茶。
偏偏從今年9月底開始,方太太形成了每個月買一斤好茶的習慣。
秦揚那是讀人心的高手,自然是懂得其中的奧妙和原委。
“阿文,謝謝你。”秦揚小聲的,甜甜的,道了一聲謝。
“秦姐,不客氣。”陳文是兩世妖孽,當然明白秦揚謝的是什么含義。
“阿文,一會你給許小姐打個電話吧。”秦揚聲音更小了,“這樣,我會開心一些。”
“好的,答應你。秦姐再見。”陳文收線。
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陳文再次撥打電話,工行理財部。
許美云接了電話,周圍耳目多,美人繼續嗯嗯啊啊地聽,陳文則是嘻嘻哈哈地說。
陳文說:“想你了。”
許美云說:“我曉得了,我也是。”
陳文說:“下個月,我會回國一趟。”
許美云問:“幾號?待多久?”
陳文說:“具體哪一天,還沒定。大概在國內呆一到兩個禮拜。”
許美云說:“哦,能分我一天就好了。”
陳文說:“我想想辦法,多拿兩天和你在一起,我想住在你那里。”
許美云說:“這事你定,我沒問題的。”
陳文說:“等著我!”
許美云說:“好!”
電話收線。
陳文心情一片大好。
他感覺,自己和許美云之間的關系現在才開始漸入佳境,不知道是因為距離產生了美,還是出國之后他更放得開,以至于他自己可以更無所顧忌地去愛第二女友。
陳文又往溫馨小院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唐瑾和張婉都不在家。
繼續撥號,陳文撥通了馬老師的工作室電話。
顧不上寒暄,陳文直接說道:“我買了一件圓明園的古董,通過蘇富比的途徑,他們會在10天之內將東西送到你工作室。”
馬老師嘶了一口涼氣:“圓明園的?你買了什么好玩意?”
陳文說道:“十二獸首,蛇首一只。”
馬老師立刻精神了:“哎,這套玩意好東西!幾年前一個灣灣人,從蘇富比拍下了四只獸首,但其他八只下落不明,沒想到被你小子撈到了一個。說說,多少錢買的?”
陳文說:“各種費用加起來,56點5萬美刀,合300萬華夏幣。”
馬老師說:“嗯,這價錢,略貴了點,但東西是好東西,你買得很值,將來準能升值。哎,你把東西交給我,是讓我替你保管?”
陳文說:“唐姐那兒,不方便,她一個姑娘家,保管這么貴重的古董,容易招賊,萬一進了小偷,她哪打得過壞人。”
馬老師答應:“成,這玩意我替你保管了。嗯,我就不收你保管費了,你應承一聲,將來我要是辦了博物館,你得把這玩意借給我展出。”
陳文笑道:“行,長期寄存在你博物館里!”
馬老師哈哈大笑,愉快收線。
陳文心想,這套獸首將來被何鴻森那次競拍,把單價抬到了9610萬港幣一只。近億的同類物品單價,能讓這只蛇首成為未來觀復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前世只有國家博物館和保利博物館收藏了各一部分獸首。這一世,陳文讓馬老師未來的私人博物館里也藏上這么一只,想一想還是挺來勁的。
昭陵六駿那兩匹流失在美國的馬,陳文沒本事弄回來,但是十二獸首他已經找回了一只,說不準將來還能再弄到一只呢!
心情大好之下,陳文敲門,告訴中村雅子,他中午不在家吃飯。
如果是謝家姐妹,多半要問他去哪兒,但日本賢妻良母型的雅子不會問男人的去向。
陳文算好了放學時間,將下午課本放進桶包,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公寓樓,等著茂木美樹放學。
不一會,深倉舞的替身演員從教學樓方向走來,陳文從大樹背后走出來,兩人愉快地來到了美樹的公寓。
過去幾個星期,陳文忙的事情太多,沒顧上來探望這位已經落袋的打賞情人。
陳文從手包里拿出五千美刀,塞到美樹手里:“這個月已經過了三分之一了,一直沒時間把月錢給你送來。今天上午我沒課,想你了,中午過來陪你。”
美樹笑道:“上次去南特,就再沒機會和陳君歡樂,其實我也很想你的。”
陳文問:“下次再想我,自己主動來找我。”
美樹說道:“好的。我做飯給你吃。”
陳文說:“我來,你打下手。”
檢查一番櫥柜和冰箱,陳文煮上米飯,炒了兩盤菜,蝦仁炒雞蛋和牛奶燜魚塊。
久未見到茂木美樹,陳文這會心里也是癢癢的。
美樹的外套已脫掉,穿著一件藍紫的薄毛衣,緊身的款,勾勒出漂亮的曲線。
兩人并排坐在書桌前,陳文左手摟著美樹的腰,右手拿著筷子給兩人夾菜。美樹不時地用肩膀輕輕撞陳文的胸膛,氣氛可甜蜜了。
吃完飯,顧不上收拾碗筷,美樹拉著陳文鉆進了被窩。
凡大中午只有兩個小時休息,這會已經12點三刻了,兩人滿打滿算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玩,下午還要上學。
硝煙散盡。
兩人穿戴整齊。
美樹問:“你口渴嗎?冰箱里有牛奶。”
陳文說:“天氣涼,想喝熱牛奶。”
美樹拿小鍋,熱了半鍋,兩人各倒了一杯。
陳文加了一勺糖,真好喝,解渴又補充體力。
巴黎仍未開始供暖,美樹端著一杯牛奶,暖著她的小手,笑著說道:“陳君你體力真好,比我那個前男友厲害多了。”
陳文心想,自己的體格好歹是被大神給強化過的,超過一個普通日本男人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