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又嘆了口氣,這次不是為雅子,而是沖戴饒。
他知道這女孩的性格和成長遭遇,從戴饒這句話里,陳文更是體會到戴饒小心翼翼的心態。
雙臂加力,抱緊戴饒。
陳文柔聲說道:“不,不是你的事,我因為想到自己在法國的一個同學,心里有點不舒服,這才嘆氣。”
戴饒問:“文哥你說的是真的嗎?真不是嫌棄我嗎?”
陳文將臉頰貼在戴饒的后腦勺,輕輕的蹭:“我們戴饒是很好的女孩,什么事都做得很好,能吃苦,能受累,還能自己一人闖天下,都闖到日本那么遠去了。我們戴饒做的每件事都很優秀,文哥欣賞你,喜歡你,一定捧你做全國觀眾喜歡的歌手!”
重生這一世,陳文謊話不計其數,尤其面對女孩時說謊最多,之前他認識的大多數女孩都是如此。但方才,陳文這篇發言,全是真話,沒有一個字帶假。
戴饒肩膀一抽一抽,哭開了。
陳文扳著她的肩膀,將戴饒扳到正面相對,雙手放到女孩后背,將她擁入懷中。
從抽抽搭搭,漸漸的,戴饒哇哇地哭開了。
哭得那個兇。
巨大的動靜,把張婉都給從臥室里招來了。
張婉看清衛生間門口是戴饒被陳文抱在懷里,她知趣地退回臥室,關上了門。
陳文低頭親吻了戴饒的額頭。
除了蘇淺淺的哭陳文毫無辦法,只能任打任罰,其她女孩子哭,陳文基本上都能心情很淡定。
女孩哭,就讓她們去哭,哭累了也就沒事了。
戴饒哭得這么厲害的原因,陳文當然能夠想象到原因了。
這女孩活了二十年,恐怕除了她自己媽媽以外,從沒在別人口中得到這樣多的表揚。
陳文的夸獎詞,其實都是戴饒自己這些年的刻苦努力以及她心底里的夢想。他是明知答案來參加考試的,直接念了一份滿分答卷送給戴饒。
戴饒哭她的,陳文沒什么別的任務,舒舒服服親吻女孩的額頭。
往下那一片,眼睛、臉頰、嘴唇什么的,陳文現在不想去親,全是眼淚,吃到嘴里咸死人的。
戴饒哭了能有十分鐘,才慢慢止住悲聲。大哭,又變回了抽抽搭搭。
女孩抽泣問道:“文哥,你說,我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嗎?”
陳文低頭,用自己的額頭頂著女孩腦門:“我希望我說的全是真的,是否能實現,取決于你自己的努力。”
戴饒說:“我一定不辜負文哥的期望,把你寫給我的歌唱好。”
陳文感覺到,戴饒對他的態度是很尊敬的,身體卻是很僵硬的,遠不像當初廖麗芳在福克斯酒吧逮到他的時候那番表現。
陳文明白了,戴饒現在尚未完成自我攻略,那就再等一天,看看明天帶她奔波完兩個公司之后,晚上戴饒是什么情況。
戴饒說道:“我衣服還沒洗完,我要去洗衣服了。”
陳文松開戴饒,將她推著送進衛生間。
這回,陳文沒跟著進去。
女孩洗衣服的時候,是否適合發生小曖昧,陳文是有經驗的。歐可嵐帶他實踐過。
顯然戴饒現在的情緒還沒到那個份上。
陳文離開衛生間,走到張婉臥室門口,擰動門把手,推開了門。
張婉沒睡,房間里開著小臺燈,她看清是陳文進門,笑盈盈問道:“文哥你抱完戴饒姐姐啦?”
陳文說:“抱完了,火氣大,唉,來找張老師求救求治愈啊!”
張婉嘻嘻一笑:“走,我們去唐姐臥室。”
陳文牽著張婉的手,回到了隔壁的臥室。
硝煙散盡。
陳文說:“小婉真乖!要是戴饒能像你這樣,該多好!”
張婉把臉埋在陳文胸前,甜甜笑道:“文哥你是不是要改簽后天機票啊?”
陳文說:“明天要帶這戴饒跑合作單位,跑一天,我只能推遲一天回滬市了。”
張婉說:“那我明天就不回來睡了,我住咱家賓館。”
陳文笑道:“你這是主動為戴饒騰戰場嗎?”
張婉說:“戴饒姐姐是黃花閨女,她臉皮薄,家里有我在,她會不好意思的。假如只有你們兩個,她應該會答應文哥。”
陳文問:“你怎么知道她是黃花閨女?”
張婉笑嘻嘻:“職業經驗!”
陳文說道:“糾正你措辭,以后別再說職業經驗了,應該叫做人生閱歷。”
張婉吻了陳文一口:“謝謝文哥!”
陳文回吻一下:“回你房間去吧。”
12月4日,星期五 7點半陳文起床的時候,張婉已經出門去“福王府”上班了。
陳文上衛生間洗漱時,戴饒招呼文哥來吃早餐。
洗完臉刷完牙,陳文坐到廚房餐桌 前,早餐品種居然很多,油條、包子、燒麥、稀飯、豆腐腦、小咸菜。
每一樣的份量不多,但這么多的品種,說明戴饒跑了好些個地方買來的。
陳文吃著燒麥,一手牽著戴饒的手,假意責怪:“昨天發了一千塊這個月工資給你,你省著點花,別老想著在我身上花錢,你應該把你工資花在自己老媽身上,她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戴饒笑得傻兮兮的:“知道啦,我會的!”
陳文抬手在戴饒臉頰輕輕掐了下:“乖!好孩子!”
戴饒吃著油條說道:“文哥你剛才說那些教訓我的話,你樣子不像是比我小兩歲,像我媽媽那么大年齡的人。”
陳文微笑:“喜歡嗎?”
戴饒使勁點頭:“嗯!”
陳文抬手摸著戴饒的腦殼:“喜歡就好,你把我當作像你媽媽那么大年齡,我也喜歡被你這樣看待。”
還差一個月,陳妖孽就是兩世累計47周歲了。戴饒今年20歲,她老媽可能還不到47歲。
在言談和眼神上表現出不惑年齡,這對陳文來說根本不叫表演,那是本色。
8點多,陳文領著戴饒出門。
戴饒的3萬塊贖身費,沒帶著,繼續暫存在溫馨小院,今天沒時間去跑天星公司。
兩人首先來到了一家國航的票務點,陳文把今天的機票改簽到明天下午同一時間的航班。
由于這次改簽,為陳文帶來了另一番奇遇。這是后話,很快就知道了。
離開國航票務點,陳文和戴饒打車來到南三環,第二次拜訪滾石唱片帝都分公司。
滾石經理親自接待陳文,那叫一個熱情。
他們滾石老大格外看重的大才子,分公司的人見到陳文,如同供菩薩一樣。
陳文說:“我聽朋友們說,你們老大惹眾怒了,哈哈。”
滾石經理笑道:“全靠陳先生您大才啊,我們滾石現在是招人嫉恨。”
陳文說:“讓他們繼續嫉恨吧。來,我又寫了一首歌送給你們滾石來發行單曲。”
滾石經理驚喜道:“哇,這樣說來,我們老大不算違反盟約!”
陳文說:“這首歌我不打算自己親自唱,歌曲是我寫給我們文瑾公司新人的,戴饒過來,介紹你們認識。”
滾石經理夸贊道:“陳先生公司的新人,實力必然不俗。陳先生的新歌,必是佳作。”
一番介紹,一通運作。
《笑臉》的發行權和表演權簽給了滾石,戴饒以歌手身份與滾石簽了單曲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