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贛省飯店餐飲部,陳文坐到唐瑾身邊,解釋贛菜的門道:“唐姐啊,我其實很想讓你試試我們贛菜的精粹,但它們太辣了,你恐怕受不了。今晚你將迎來人生大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吃得清淡一些。”
唐瑾笑瞇瞇:“你做主就好啦!這里是你老家!”
陳文點了四菜一湯。
湯是茶樹菇燉老鴨,菜是紅燒魚頭、糖醋里脊、白灼基圍蝦和清炒荷蘭豆。
海參、海蟹、對蝦那些海貨,陳文沒點。太腥了,會影響他一會對味覺的美感。
陳文特意交待服務員:“告訴廚房,不許放辣椒。”
這頓飯,唐瑾吃得可滿足了。
陳文發現一件讓他覺得很有趣的對比。
張娟吃飯的飯量是很大的,進食的架勢也很有勞動婦女的風格。
唐瑾的飯量真不大,每道菜她吃三筷子就不再吃了,舉止相當優雅,盡顯杭城大家閨秀的風范。
飯桌上,唐瑾告訴陳文一件事:“溫馨小院住不下啦!”
陳文笑道:“確實,咱家小院有點小,就倆臥室,唐姐你一間,小婉一間,現在多了嬈嬈,總讓嬈嬈跟小婉擠一張床不合適。”
唐瑾喝了一碗茶樹菇老鴨湯,拿紙巾擦擦性感的嘴唇:“是有這意思,不完全是。”
陳文問:“讓我聽聽唐姐的打算安排?”
唐瑾講述了她的新訴求。
文瑾公司現在業務越來越多了,公司到現在沒有一個正式的辦公場所,用唐瑾的話來說,就是個皮包公司。
每次跟人談生意,要么是去五星級酒店咖啡廳,要么是上“福王府”找一間空閑茶室,跟打游擊似的,特別不方便。
唐瑾需要商住一體的房子,面積需求更大,房屋功能方面講究更高。
陳文立刻表態,要出錢買辦公樓,買不下一整棟也要買一整層!
唐瑾吃吃笑著拒絕了。
唐瑾告訴陳文,之前通過喜劇演員梁田的介紹,她買了三套四合院,挨著在一起的。
三個院子面積不小,每一個都超過兩百平米,加起來達到七百平米出頭。
院子的產權已經全部被中介理清,原本大雜院的多家住戶出讓了全部產權,三個院子被合成了三本房產證,現在全落在唐瑾名下。
這筆運作,花了兩百幾十萬。
陳文在法國的時候給了唐瑾一百萬美刀,加上出國前給的一百多萬華夏幣,去掉這筆買三個四合 院的錢,再去掉運作文瑾公司燒掉的一百幾十萬,唐瑾手里還剩兩百萬出頭的華夏幣。
唐瑾打算將三個四合院整合成一個現代風格的四合院民宿,其中一個院子做文瑾公司的辦公場所,就像歡哥的工作室那樣,另外兩個院子裝修成一個二進的四合院,做她自己和陳文的居所。
改造工程,今年春節過后已經開始在建了,還是交給“四九城百事通”甄三去做。
工程量相當壯觀!
由于是現代風格的四合院民宿,所以唐瑾不拘泥追求明清原味房屋。
所有的房舍,凡是能夠適合加蓋第二層的房子,全都加蓋。
一應手續,由甄三去跑有關部門辦審批。
此外,唐瑾還向甄三提出了一個特別大膽的要求——文瑾公司工作室的那個院子,挖地下室!
這件事,也交給甄三和他的團隊去做。
唐瑾告訴陳文:“從法國買來的那些好酒,全都可以放到地下室去。咱家以后的好東西越來越多,值錢貨少不了,我的地下室就是你的藏寶庫!你以后再買來圓明園蛇首馬首驢首什么的,用不著再委托馬老師藏他那兒地下室了,咱家自己就能藏!”
對于唐瑾的這番運作,陳文相當滿意,他不提意見,只問一件事:“唐姐你錢夠花嗎?你身上只有兩百萬多點了!”
唐瑾說:“暫時來講,還是夠的。四合院那邊改建,甄三說還得需要幾個月,尾款等到竣工驗收再結算。老男孩這邊現在開始有一點點盈利了,剛好能沖抵他們和戴饒的差旅費、運營費。你別為這事費心,實在不行我從小婉那里拿錢,她那里賬上攢了小一百萬現金呢。”
陳文說道:“我的錢大部分以美刀形式存在瑞士銀行,眼下不是資金回國的好時機。今明后三年我有幾個思路要在國外做投資,全都只能使用美刀。回頭我想想辦法,多賣幾首歌,把錢拿給唐姐。”
唐瑾摸著陳文的手背:“你不要老想著我這邊缺錢,怎么說我這里現在也已經步入正軌了,大額燒錢的階段已經過去了。”
陳文問道:“我唐叔叔那邊,情況還好嗎?”
唐瑾噘嘴:“我吃飽了,說累了,我想回房間去,想你了!”
陳文抬手,捏了下唐瑾的下巴 吃完飯,陳文帶著唐瑾來到飯店的工藝品店。
許美玉那天用剪刀,把床單上的痕跡剪下來收藏,這件事帶給陳文很大的啟發。
自己身邊的黃花閨女一大堆。
蘇淺淺的紀念品,陳文兩世都是匆忙辦事,
不可能倒回去收藏了,算是落下難以彌補的遺憾。
其她姑娘們,以唐瑾為首,包括戴饒、廖麗芳、金君妍,以及法國的中村雅子、謝家姐妹、宋琴瑤,這些女孩們的紀念品陳文覺得自己應該負責收藏。
甚至已經變成前女友的許美云,陳文也不打算放過。
今晚嘛,就從唐姐開始!
原本他打算拿酒店的白毛巾來用,但他權衡了一下,既然存心要收藏唐姐的落紅,那就干脆做得更完美一些吧!
陳文挑選了一條白色的大方巾,真絲的,圖案是一幅水墨山水畫,群山疊嶂,清湖漁舟,卻沒有日月星辰。
唐瑾看著陳文從一堆的方巾里挑這么一條顏色的,立刻明白弟弟男友想干什么,這會心情開始有點緊張了:“壞家伙,你想干什么啊?”
陳文微微一笑:“唐姐你守了23年的寶貴,今晚我要把她永遠留做紀念。”
唐瑾的手抓緊弟弟男友的胳膊:“我什么都不懂,你要好好待我。”
兩人牽著手,坐電梯上樓,解鎖進房門。
陳文牽著唐瑾的手,來到衛生間,打開閥門,浴缸里盛了半池子熱水,兩人洗了個鴛鴦浴。
擦干凈身上的水珠,來到了臥室。
陳文展開那塊白色的山水畫真絲方巾,鋪墊在大床的正中間位置。
“唐姐,你最動人的一刻,到來啦!”
硝煙散盡。
陳文舉起真絲方巾,端詳著大片的紅霞云彩。
那一大團紅色,恰如日落的云霞,為這幅山水畫賦予了無窮的生命力。
唐瑾的臉上全是紅暈,羞答答問道:“看你這么喜歡這幅畫,你不會是想裱起來吧?”
陳文笑道:“我正有此意。”
唐瑾抬了陳文一拳,毫無力道,撒嬌道:“你裱歸裱啊,不許掛在家里,好羞人的!”
陳文說道:“文瑾公司工作室的地下室藏品當中,這幅畫將是最珍貴的藏品,除了咱倆,誰也不給看!”
這一晚,陳文沒有再對他的唐姐使壞。
新婦人唐瑾,身體需要一段恢復的時間。
陳文又在心底里悄悄感謝了一次許美玉。
將唐瑾摟進懷里,兩人蓋著松軟的被子,舒舒服服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