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年份,無數華夏富人、貴人、名人搶在“每年5萬美刀史上最嚴換匯額度”出/臺前,扎堆往國外移民。
對比之下,同一年份的宗慶厚一家人做的事情,就顯得格外難能可貴了。
陳文還知道,到了21世紀,我們國家有一些知名企業將在慢慢發展中,逐漸變得不是我國的企業了,他們的企業創始人或負責人改變了國籍,他們的企業注冊地或持股方變成了外國資本,比如加勒比群島。
像宗慶厚這樣的企業家是很難能可貴的。
沒聊上兩句,王副行這伙人吃了完早飯,包括宗慶厚在內,一行11人離開了餐廳,趕飛機去了。
陳文回到自己人那桌,和朋友們共進早餐。
巫小柔問:“陳文你剛才說話那人,好像我見過。”
陳文說:“宗慶厚。”
巫小柔回憶了一下:“噢,杭州那個做口服液的。”
陳文笑道:“你真是見多識廣。”
巫小柔哼了一聲。
吃完,博薩請安妮幫忙,陪秦揚和巫小柔去賭場的電影院看電影,他領著陳文離開快板賭場,來到了昨天陳文開戶的瑞士聯合銀行。
陳文懶得問原因,跟著好朋友走就是了。
在博薩的引薦下,陳文見到了瑞士聯合銀行伯爾尼機構的一把手。
在博薩的授意下,瑞士聯合銀行出具了一份材料,證明陳文在這家銀行存入800萬美刀的材料,并且懇請瑞士駐華夏領事館為陳文簽發10年簽證。
從瑞聯銀出來,陳文笑道:“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拜亞家的銀行開戶了。你幫助我拿到了兩家銀行的推薦信。謝謝你,博薩!”
博薩說道:“我們現在去拜亞他們家的瑞士銀行集團,你隨便開個戶,往里面存點錢就行了。”
不一會,兩人抵達瑞士銀行集團日內瓦分行。
博薩牌面大,像進了自己家一樣,以至于陳文很懷疑博薩家也是這家銀行的股東。
根本用不著打電話給拜亞,銀行經理親自接待博薩少爺,殷勤地替陳文辦理了開戶。
于是,陳文又拿到了一張瑞士銀行集團的信用卡,象征性地往里面存入了1美刀。
嗯,1美刀就行了,博薩在陳文開戶的信用擔保上簽了名。
回到快板賭場,陳文找到了秦揚和巫小柔。
陳文再次提出分錢。
昨晚他贏了整30萬美刀,提議一分為二。
秦揚說:“巫小姐也應該有一份呀,阿文你一分為三吧。”
巫小柔說:“我不要,我有錢。”
陳文懶得答理她,從她倆身上討要了各自的中行本外賬號,吩咐賭場,將30萬美刀往三人賬戶里各存入10萬。
陳文在瑞聯銀的信用卡,從793萬變成803萬了。
那張法國農業信貸銀行的信用卡,仍然在陳文錢包里放著。
取放瑞聯銀的信用卡時,陳文的手捏到了法國那張卡,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了。
在這一刻,陳文忽然有了個感悟,自己重生這一年來,物質層面的許多事件似乎都有一些值得紀念的細節。
不能說是里程碑,但足以稱之為紀念品。
錢包里這張法國信用卡,就是一件這樣的玩意。
跟著博薩回到快板賭場。
博薩領著安妮去吧臺喝酒,陳文來到電影院里找秦揚和巫小柔。
說是電影院,其實是一間錄像廳,只不過跟華夏大小城市的那種錄像廳不一樣。
快板賭場畢竟是全球十大賭場,里面的一切設施都是頂級奢華的,坐席是高級真皮沙發,而且每一個沙發還帶腳凳。
秦揚和巫小柔脫了鞋子,四只玉足架在腳凳上。
巫小柔的樣子,陳文興趣不大,他壓根不打算在出國前撩這個富家女。盡管他知道巫小柔很喜歡他,一槍定情嘛。
但是秦揚,陳文是發自內心的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很饞,卻不敢去動。就是這感覺。
陳文看了一眼熒幕,心里罵了一句我勒個去,居然是伊蓮娜霍萊的好朋友蘇菲瑪索拍的文藝風俗片。
蘇菲瑪索光膀子的畫面結束,陳文這才把眼睛從熒幕挪開,不聲不響地坐到兩個女人身后的沙發上。
陳文盯著秦揚的后腦勺,默默地欣賞發型,他覺得秦揚的真人,即便是衣冠全在的樣,也比蘇菲瑪索不穿衣服的樣子好看,對他更有吸引力。
正美美地偷看…欣賞秦揚的后腦。
忽然,秦揚回過頭來。
“哎呀,阿文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秦揚看清是陳文,嗔怪地說道,“我總感覺后面有點不對勁,原來是被你看。”
“回來有一小會了,博薩和安妮在吧臺喝酒,我來看看你們。”陳文隨口回答。
“哦,那我們走吧,別讓你朋友久等了。”秦揚坐起身,穿上皮鞋。
巫小柔也趕忙穿鞋。
電影院里不是全黑,有不亮的燈光,秦揚臉上的緋紅并沒有被陳文看清。
秦揚穿鞋的時候,悄悄用手摸了自己的臉,滾燙的。她趕忙又用雙手的手背去捂臉,試圖降低自己羞臊的臉部體溫。
方才看電影時,秦揚雙臂環抱胸前,心 情一度很起伏,兩只手埋在自己的懷里,手心被捂得全是汗。
從放映廳出來,秦揚拉著巫小柔去了一趟衛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大美人已經洗了涼水臉,總算敢在燈火通明的大廳里面對陳文了。
臉紅的原因,那是秦揚把自己代入了蘇菲瑪索的劇情,她心里想著的是一些不該想的事情,她打定主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曉得她看電影時想了陳文。
陳文壓根沒去琢磨秦揚的表情,他領著兩個女人,來到吧臺,找到了博薩和安妮。
安妮站起身,與兩個華夏美女擁抱,三個女人走去了沙發區,侍者為她們送上了甜品和飲料。
博薩向吧臺要了一瓶白蘭地,侍者為兩人倒上。
“陳,一會吃完午飯,我要走了。”博薩說道,“明天安妮她們大學要上課,我必須在今晚天黑前把她送回蘇黎世。”
“親愛的朋友,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從巴黎到瑞士。”沒了翻譯人員在身邊伺候,陳文的英語僅僅是初中水平,說不出太好的句子。
“我很舍不得你和伊蓮娜,噢,天,你知道嗎,除了拜亞和施瓦茨,我身邊沒什么談得來的朋友。”博薩一臉認真說道,“我從沒想到一個多月前能結識你和伊蓮娜。”
“我也視你和拜亞為最好的朋友!”陳文努力用可憐的英文單詞存貨完成造句。
陳文感覺到,用英語聊天真是累死他了,除了造簡單的句子他完全表達不出有深度的情感。
尷尬沒有持續多久,解圍的人來了。
瑞銀的公子拜亞,帶著那名懂法語和德語的女荷官走過來。
人未到,牢騷已到。
拜亞罵罵咧咧:“我的母親簡直是作孽啊,把我生到這個世界來,居然讓我過上了如此繁忙的工作生活!真見鬼,我又不想為賺錢這種低檔次的事情拼命!博薩,你們班得瑞缺人嗎,請收下我吧!”
女荷官機敏地做了翻譯。
陳文哈哈大笑,與拜亞擁抱。
博薩一本正經回答:“班得瑞已經滿員了,不打算雇傭你這樣的音樂外行!”
陳文知道這哥倆,一個是真風流,一個是假正經,他當然不會去打擾這對發小之間的斗嘴了。
與博薩吵吵了幾句,拜亞先向陳文致歉,隨后講述了私人公務機的事情。
瑞銀集團旗下的一架賽斯納“獎狀”公務機,將于今天下午從伯爾尼起飛,目的地是華夏滬市。
這家飛機共有9個客位,瑞銀集團和瑞士其他機構一共8名乘客被列入了訪華團隊,只剩一個空位。
此前拜亞從博薩口中得知陳文即將從巴黎逃回華夏,于是拜亞利用職務之便,謀了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