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你回來啦!”別墅門打開,謝家姐妹牽著手走出來。
“回來了。”陳文表情平淡。
“哎,你這一晚上跑哪去了!”謝婷婷喊道,“又出去鬼混了吧?”
“呀!陳文你衣服上怎么這么多血跡?”謝甜甜驚呼。
陳文淡淡說道:“跟人打了一架,這是對手的血跡。”
“咦你帶了保鏢,還跟人打架打得自己一身血?”謝甜甜看向西蒙尼,“啊?保鏢先生你身上也有好多血跡。”
陳文看了一眼手表,快一點半了,他催促道:“你倆趕緊上學去吧,該遲到了。”
雙胞胎背著書包走了。
陳文領著西蒙尼,回到了離別一天的家。
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陳文回來的動靜,驚動了中村雅子。
雅子被陳文和西蒙尼身上的血跡嚇壞了,忙著問發生什么事。
陳文說:“我和西蒙尼兩頓只吃了一個小面包,你快給我倆煮面條,我們先去洗澡了。”
洗完澡,衣服扔進洗衣機。稍后再用烘干機去處理。
陳文和西蒙尼渾身舒泰地坐在飯桌前,吃著雅子做的日式面條。
一邊吃,陳文把事情經過講述給了雅子聽。
雅子嚇得嘴巴張得大大的。
陳文說:“趕緊的,找點藥來,我右手腕的破口痛死了。”
雅子取來藥箱,替陳文上藥又包扎傷口,心疼地說:“法國警察太可惡了,居然虐待犯人!”
陳文笑道:“你們日本警察在這方面做得一點也不比法國人差。但愿將來我去了日本看你,別被你們日本警察虐待我。”
雅子嘆氣道:“陳君啊,你的幽默感有時候很讓人討厭啊!”
陳文吃完面條,洗了碗,牽著雅子的手,進了她的房間。
反手關上門,陳文一把抱住雅子,忘情地親吻。
陳文知道自己即將離開法國,未來他能不能再次見到雅子,恐怕要看大神的意思。
也許,就是永別了。
想到這里,陳文放開了心懷,不再躲躲閃閃。
雅子家的那條家訓,陳文倒是不擔心,他可以讓自己既可以和雅子歡樂,又確保雅子將來可以在婚前身體檢查中過關。
一邊吻著,陳文一邊告訴雅子:“我是自衛還擊,但是因為我用刀砍掉了行兇者的手,而那個行兇者是法國綠卡持有者,所以法國警方即將起訴我,我面臨兩個結果,被判10年以下徒刑,或者被取消簽證限期離境。”
雅子嚇得驚慌失措。
陳文說:“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我和你恐怕都將很多年月不會見面了。雅子,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你 雅子說:“陳君,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真盼著你來日本娶我!可是我知道你和唐小姐是般配的一對,我…我比不過她…”
陳文說:“既然我們互相喜歡,就不要留下遺憾。”
雅子緊張道:“可是…”
陳文微笑道:“別可是了,你找過美樹請教嗎?”
雅子搖搖頭:“那種事太羞人了,我沒好意思找她問。”
陳文把嘴湊到雅子耳朵邊,小聲說道:“我有辦法,可以讓你不違反家規,將來嫁人的時候,也不用擔心男方的查驗。”
雅子驚訝地抬起臉,看著她心愛的陳君。
陳文說道:“相信我,把事情交給我,好嗎?”
雅子羞紅臉說道:“我給自己做了一件你們華夏的肚兜,我…我想穿上給你看。”
陳文說:“好呀!”
雅子說:“你轉過身去!”
陳文轉過身。
悉悉索索的聲音。
換好衣服的雅子,從身后抱住了陳文的腰。
陳文轉過身,眼前一亮,忍不住贊嘆:“雅子,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硝煙散盡。
雅子側著身,緊裹著被子。
陳文吻著女孩的肩膀,小聲安慰道:“你需要休息,今晚別做飯了,交給我。”
雅子一邊抽泣,小聲說道:“陳君,我會記著你的。”
陳文抱緊雅子:“我有你家的電話,將來我會到日本來看你。”
雅子費力地翻過身,正面看著陳文:“我不想嫁人了,我就想和陳君在一起,怎么樣都好。”
陳文抬手擦去雅子臉上的淚珠:“別傻了,我娶不了你。我有三個女朋友,唐小姐那么好,恐怕我這輩子也娶不了她。”
雅子說:“我隨口瞎說的。”
陳文嘆氣道:“雖然我娶不了你,但我愿意為你送嫁。嗯…你別太早出嫁了,我們還可以多一些快樂的時光。你若是嫁人了,我便不能偷別人的老婆了。”
雅子噗嗤笑了:“陳君你有時候真的很壞,但我喜歡你壞壞的樣子。”
陳文再次吻住了雅子的嘴。
電話鈴,很不合時宜地響起。
西蒙尼的聲音傳來:“陳先生,你電話!”
陳文趕忙起床,用最快速度穿好衣褲,拉開雅子的房門,走到客廳電話機旁。
約瑟芬教授打來的,老太太讓陳文立刻來她的辦公室,她要和陳文談談無故缺課的事情。
陳文有些奇怪,因為約瑟芬教授說話的語氣顯得特別嚴肅,公事公辦的口吻。
陳文知趣地沒有多問,答應馬上過來。
烘干機已經把陳文和西蒙尼的全部衣服給烘干了,陳文穿回了干凈的法軍迷彩沖鋒衣,那是霍萊送的。
“雅子,你自己在家呆著,約瑟芬教授喊我過去一趟,討論我逃課的問題。”陳文叮囑,“你別起床了,一會謝家姐妹回來,你就說你感冒了,讓她倆做晚飯。”
“哦,好,你去吧。”雅子這會即便想逞能,也無法起床。
陳文領著西蒙尼,駕駛三廂車,來到了凡爾賽大學第一教學樓。
離開法國就在眼前,陳文也懶得在車輛的問題上裝低調了,三廂車直接停在了教學樓正門口。
他現在需要的是效率。
上樓來到教授辦公室,敲開門。
陳文進門,西蒙尼守在門外。
果然,霍萊來了。
“伊蓮娜已經把情況對我講述了。”約瑟芬教授表情嚴肅地說道,“陳,我代表法國人,向你說聲抱歉,種/族/歧/視的現象,給你帶來了不公平的待遇。”
陳文笑道:“謝謝教授您對我的體諒,我現在頭疼的不是那些不公平待遇,而是我該不該想辦法脫身。”
“你過來之前,我已經和伊蓮娜商量了一會。”教授親手給陳文倒了一杯咖啡,“讓她來向你說吧。”
霍萊和陳文并排坐在三人沙發上,這個沙發,多次留下了兩人的愛的痕跡。
大歌星投進陳文懷里,用力與情郎擁吻了一會。
霍萊表情憤懣地說道:“雅凱達律師告訴我,按照常規,你的電話,以及我的電話,現在應該已經被警方監聽了。”
陳文笑道:“這很正常。我并不感到意外。”
霍萊噘嘴,苦笑一下:“雅凱達律師讓我轉達給你,他建議你自選一個合適的時間,悄悄離開法國,從附近一個鄰國買機票,返回你的祖國。”
陳文笑得更開心了:“替我謝謝雅凱達律師,他是一位真正的紳士。”
霍萊說道:“盡管我舍不得你離去,但現在的局面對你非常不利。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今年,尤其是下半年,法國警方對你們華夏人特別嚴厲。”
陳文大約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現在跟霍萊分析這里面的國家之間的關系又有什么意思呢?
陳文抓著霍萊的手,輕輕揉捏著:“我自己的打算,和雅凱達律師意見一致,不會傻等在這里被審判。但我暫時沒有想到合適的逃跑方式和路線。”
霍萊抱緊陳文,說道:“我剛才利用教授的電話,與博薩取得了聯系。他愿意幫助你。”
陳文開心地笑了:“太好了,有他幫忙,我潛逃成功的概率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