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星期二。
一夜好睡,無夢無擾。
陳文連鬧鐘都沒設,直接睡到自然醒。
平時養成了早起的習慣,今天雖然是睡了懶覺,但陳文醒來時發現也僅僅是七點半點剛過。
陳文也不知道林靈兒什么時候會來找他,起床后慢悠悠地洗了個澡。
洗完澡,正刷牙呢,房門被敲響。
陳文趕忙打開門,果然是小師姐林靈兒。
“噫懶蟲,這會才起床哦!”林靈兒一臉嫌棄的表情。
“你自己找地方坐會。”陳文扭頭又跑回廚房,繼續刷牙。
清純靚麗的小師姐,給陳文家沉寂的環境帶來了一大片的陽光。
林靈兒隨手從桌上拿起陳文的法語書,翻看了幾頁。
陳文從廚房門看過去,欣賞著小師姐的背影,心里感嘆: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瘦了點。
“我說,你在我背后偷看什么呢!”林靈兒就像身后長了眼睛,揭穿了陳文偷看的秘密。
陳文漱完口,從廚房出來,老老實實承認:“師姐,你太瘦了。唉,你要是能再長個幾斤肉,那就更漂亮了。”
林靈兒的身高接近一米七,跟蘇淺淺和唐瑾差不多,但是體重嘛,陳文目測,估計80多斤,不到90斤。
“師姐,你體重多少?”陳文問道。
“高考前,我最輕的時候只有79斤。”林靈兒說道,“至于現在,我不知道多少斤了,應該長了幾斤吧。”
“師姐,我抱抱你,試試你多重,好不好?”陳文笑嘻嘻問道。
林靈兒拿手指彈了陳文腦門:“想得美!你是有女朋友的人,還想抱別的女孩子!”
陳文嘟囔道:“你知道我有女朋友,還來約我出去玩!”
林靈兒一瞪眼:“說什么吶!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陳文趕忙低姿態:“好好好,我說錯了。我還沒吃早飯,你吃了嗎?”
雖然陳文在與蘇淺淺、唐瑾和許美云等一堆女孩的交往中萬花叢中來回穿,但在林靈兒面前,陳文天然地矮半頭,一點脾氣也沒有。
不論是智商差距還是青梅竹馬的淵源,陳文總是覺得不敢直視林靈兒。當然了,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事有什么不妥,反而感覺很享受。
兩人出門下樓,陳文帶著林靈兒來到張娟家的豆腐店吃早餐。
再次與張娟見面,陳文心里很坦然,沒有任何不妥。
張娟的表情也很自然,熱情地招呼陳文和林靈兒落座。
張娟和林靈兒是互相認識的,都是同一個初中出來的。
陳文和張娟是同班同學,林靈兒比他倆高一屆,而且是第一學霸和當年的最美校花。
張娟吩咐阿旺倒兩碗豆漿過來,她從鍋里取了幾個茶葉蛋,裝在盤子里端到陳文和林靈兒的桌上。
“來,陳文,豆漿來了。”阿旺樂呵呵,“剛才娟兒跟我說了,后來你又借了五千塊給我們。真是謝謝你了!”
“小事一樁,別總掛在嘴里。”陳文笑道。
陳文發現阿旺的眼睛透著熬夜紅,開口勸道:“阿旺兄,你上了一個夜班,別干活了,趕緊去補覺吧。”
阿旺憨厚笑道:“不礙事,我多做一點,娟兒就少做一點。”
張娟這時拿著一塊毛巾走過來,替阿旺擦了擦額頭的汗。
陳文喝著豆漿,看著這對小倆口隨手的親昵,想起漂亮的張娟昨晚的那番情不自禁,他心里涌起一絲別樣的小激動。
想著想著,陳文想起了自己前世每年去張娟墳頭祭拜,那墳塋子,那墓碑,那雜亂的蒿草。
又想到每天晚上張娟都會在阿旺的身下承歡,陳文心里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有一種把前世巨大的麻煩女人甩給阿旺去背負的輕松感覺。
如果不是太了解張娟的性格,如果不是前世的墳頭給陳文留下難以磨滅的痛苦,陳文這一世真的很想收張娟做情人。但他不敢那樣做。把阿旺留在張娟身邊,恐怕是最好的辦法。
陳文默默地在心里念叨:阿旺兄,這一世辛苦你了,小弟會盡量多支援你們小倆口一些錢的!
吃飽喝足,陳文和林靈兒離開張娟家豆腐店。
“你借了一萬塊給他們?”林靈兒問道。
“不是一萬,是一萬五。”陳文回答。
“都是校友,他們有困難,是該幫幫,反正你不差錢。”林靈兒說道。
“師姐啊,你要夸我就好好夸嘛,干嘛總在最后還要埋汰我一句,真過分。”陳文抗議。
“我喜歡,我樂意,哼!”林靈兒甩著馬尾辮。
“師姐,你今天想去哪里玩呀?”陳文懶得動腦子去規劃游玩。
“吃小吃,看電影,劃船,對了,陪我打桌球去,我還不會這個東西,你會不會啊?”林靈兒隨口說出一堆。
“當然會了,這幾天我負責教會你!”前世陳文在南粵的歌舞廳和酒吧打工十幾年,經常跟同事打桌球。
陳文想起潘曉婷的梗,他看了看林靈兒極瘦的身材,心里嘆氣,小師姐是不可能上演“大球撞小球”了,如果是許美云還有可能。
接下來的三天,陳文每天都陪著林靈兒在洪城到處玩耍,歡樂的時光過得相似且飛快,直到7月17日星期五,平靜的日子開始發生小波瀾。
星期五下午與林靈兒分別,晚上陳文一人在家看法語書,忽然有人敲門。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張娟。
自從星期一晚上兩人發生了一番親吻以來,今晚他倆第二次單獨湊到一起。
陳文好奇:“頭幾晚你沒來找我,怎么今天忽然來了。”
張娟笑道:“前幾晚阿旺在家,我出不來。今晚阿旺上夜班。”
陳文吞咽了一下口水。
對于張娟上門,他是既期待又害怕,個中滋味,真是沒法說清楚。
張娟進門就找掃把抹布,一通麻利的忙活,替陳文家打掃衛生。不到半小時,兩室一廳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打掃完衛生,張娟坐在客廳的雙人沙發上。陳文可不敢坐她身邊,從飯桌邊搬了一張方凳,跟張娟保持安全距離。
“蚊子哥,你干嘛離我那么遠?”張娟低著頭,紅著臉。
“還是保持點距離好,不然我會忍不住又親你的。”陳文實話實說,前兩天跟張娟已經親過這是一的頭一次了,再和張娟私底下見面,他說起話來也找回了前世1992年1月的感覺,也就是言語無忌。
張娟噗嗤笑了:“你要是忍不住,那就再親唄。”
陳文說道:“多親兩次,我怕我會想做更多事情,那就真完蛋了!”
張娟說:“蚊子哥,我忍了兩晚,今晚就是忍不住了,才來找你。”
陳文說道:“我懂,你別說了。”
張娟說:“蚊子哥,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說我是不是潘金蓮那種女人啊?”
陳文心想,張娟的這個比喻還真是挺貼切,他自己在這方面一點也不輸給西門慶。
不過陳文可不能順著張娟的這個話題往下說,萬一這個死心眼女孩鉆了牛角尖就麻煩了。
他胡說八道開導道:“小娟啊,咱倆可沒有真刀真槍發生什么事,也就是互相親親抱抱。還有啊,潘金蓮之所以是潘金蓮,不是全是因為她遇到了西門慶,最重要原因是她被包辦婚姻嫁給了一個無能的武大郎。你看啊,阿旺哥身體強壯一表人才能力很強的,他不是武大郎。我呢,人品也不壞,不是西門慶。你要記住,阿旺跟武大郎一點也不像,我也不是西門慶,所以啊,你不可能是潘金蓮。”
張娟兩世都是個缺心眼死心眼的女孩,尤其在陳文面前,她更是缺乏智商。
聽陳文這樣說,她毫無懷疑地照單全收:“嗯!蚊子哥你說得對!我不是潘金蓮!”
陳文松了一口氣:“這就最乖了,你是蚊子哥的小娟。記住,這輩子蚊子哥會照顧你的,你和阿旺如果因為錢遇到難事,盡管來找蚊子哥!”
連哄騙帶鼓勵,陳文把張娟勸走了。
拍拍心口,感覺自己都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