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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務組的人早已與四位遇難者家屬有過溝通,骨灰將被帶回各自的原籍進行安葬,相關的喪葬費和撫恤金也都已經落實了。
前世陳文也是這樣,將爸媽的骨灰帶回了洪城,安葬在瀛上公墓。每年清明節回家鄉一趟,祭拜父母和張娟。
追悼會結束。
陳文跟著老媽,坐中建的大巴車回到市區。
一路上,謝友芳一直沒說話。
下車,回到德勝門賓館。
謝友芳這才松了一口氣,疲憊地癱倒在沙發上。
陳文貼心地替老媽揉肩捏腳,乖得不行。
謝友芳告訴兒子幾件事。
第一,帝都這邊的會,明天還要再開一天,她和陳虎,以及蘇星程夫婦,要向鐵道和中建的大領導做一次陳述匯報。
第二,陳虎的正處任命,過年后已經下來了,這個不會有變,但是謝友芳、蘇星程和宋青青的提拔,遇到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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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遇難人員和三名重傷人員,全體享受升半級待遇。比如范恩新,他是工程隊的三個正處之一,這次他被提拔副廳了。
但謝友芳和另外三名輕傷員,以及陳虎、蘇星程、宋青青和李伯養四名未受傷人員,組織上暫時不予提拔升級,僅發放等同于六個月工資數額的獎金。
第三,明天最后一次會議結束后,陳虎四人放9天假,自行安排行程,可以繼續住在德勝門賓館,也可以隨時返回洪城和滬市。
第四,四人上班時間是4月5日星期一,自行赴原單位報道,具體工作由單位領導安排。
“兒子啊,在大巴上,媽媽不方便和你說話,更不能說這些。”謝友芳摸著跪在沙發旁給她捏腳的陳文腦袋,微笑說道,“你說說看,咱們一家人接下來怎么過這個假期呢!”
“吃喝玩樂!”陳文嬉皮笑臉,“你兒子在帝都有產業,有錢,咱們可勁造!”
“你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貪玩。”謝友芳輕輕搖頭,“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咱們一家人應該去一趟滬市。”
“哦,好。”陳文答應。
“你和蘇家姑娘的關系,已經成事實了,咱們必須給人家姑娘父母一個交待。”謝友芳拍拍兒子的腦門,“必須登門,在滬市擺桌酒席,給女方一個正式的儀式。”
“嗯,應該的!”陳文繼續答應。
“臨走前,我和你爸,想請巫小柔和他爸吃個飯。”謝友芳停頓一會,下了個決心般,“媽媽想認這個姑娘做干女兒。”
“哦,好,我去安排飯局。”
“小柔這姑娘,用身體替媽媽我擋下了手雷六塊彈片,她的臉還破相了,唉!”謝友芳重重嘆氣,“兒子啊,你和蘇家姑娘的事,不要改了。小柔再好,你也不能娶。媽媽想好了,認這個干女兒,疼她一輩子。”
“是,謝謝老媽!”陳文不得不承認,老媽的這個決定幾乎是處理他和巫小柔關系的最佳辦法。
“行了,你去安排飯局吧。媽媽累了,想睡會覺。”謝友芳離開沙發,腿腳一高一低。
陳文扶著老媽,幫她躺下:“老媽再見。”
謝友芳累壞了,午飯不吃,直接睡下。
陳文離開房間,到附近找了一間飯館,點了三個炒菜,對付了五臟廟。
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日程,明天晚飯約了滾石和寶麗金的人,還委托陳曉藝后天中午約何小晴吃飯。
原本陳文打算自費去看后天晚上張學有演唱會,但是他昨天在“福王府”遇到了寶麗金帶來的另一個女藝人王馨萍,于是猜到明晚飯局的另一個寶麗金藝人多半是張學有。
所以陳文推測,后天晚上的演唱會寶麗金一定會落力邀請他觀摩。
爸媽明天開會,后天開始放假,干脆帶他們一塊去看演唱會。
那么,請巫家父女吃飯,最佳時間是今晚和大后天3月28號晚上。老爸和蘇家爸媽今天去訪友了,晚飯很可能不回來吃。
找了一個公用電話,陳文打給了巫向陽,以爸媽的名義邀請對方父女3月28號晚上吃飯,地點是頤和園邊上的李員外仿古飯莊。
巫向陽愉快地答應了。他記下了陳文的新call機號。
陳文又打電話給仿古飯莊,找李員外預定了一間廂房,交待了要求,七人赴宴,除了他和巫小柔是晚輩,其余全是四十幾歲長輩,求上品菜肴和頂級服務。
壓根沒問價格。
隨后,往后海酒吧打了個電話,詢問了過去幾個月酒吧盈利。
阿杰匯報:“自從12月初文哥整頓酒吧以來,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個月盈利超過兩萬塊。家里賬上攢下8萬多塊。”
陳文將德勝門賓館地址告訴給阿杰:“取兩萬塊,現在給我送過來。”
為了不吵到老媽睡覺,陳文在賓館門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下午,買了幾張報紙看兩會新聞。
一個小時不到,阿杰打車送來了兩萬塊現金。
陳文終于又度過了現金荒。
兩萬塊放進手包,他底氣都感覺恢復了。
主仆兩人,坐在賓館大堂沙發。
阿杰匯報近期經營情況。
戴饒1月份去了一趟灣灣,參加了滾石的歌唱比賽。過完年,2月份離開帝都半個月,3月份跟著唐姐又離開一趟,現在還沒回來。
每個月有三分之二的日子,汪鋒會來駐場。其他天數,汪鋒和戴饒都不在的時候,秋雁客串。
這個月開始,汪鋒經常帶他的同學和校友過來,以小樂隊的形式演奏搖滾和民謠。阿杰給汪鋒的同學們也算了工錢,價碼是每人相當于汪鋒的七成,點唱費酒吧抽一半,剩下一半讓他們自己內部去分。
陳文把自己的新call機號,留給了阿杰。
傍晚,陳文回到爸媽房間。
謝友芳還在睡,這些天的開會,總部的會,追悼會,勞心勞力,累壞她了。
陳文從附近飯店,打包了兩個好菜以及米飯,回到賓館房間,悄悄放在茶幾上。
轉身離開,慢慢關上門。
打車來到陳曉藝家,又宿了一晚。跟之前一樣,睡覺的錢繼續打白條。
陳渣女告訴陳渣男:“姐已經替你約好何小晴了。哼,你打《紅樓夢》那幫女演員主意,我可是要收經紀人好處費的!”
大渣笑著答應:“行,按人頭算,一個人十萬塊,你和何小晴分。”
陳曉藝媚笑問道:“我倆要是真給你找來一百個女演員,你不會真的能給我們一千萬吧?”
陳文揉著女人的身材:“我立個規矩,以今年為時間基準,必須39周歲以下,你倆不許給老子弄來劉姥姥那種老戲骨!”
3月26日,星期五。
一大早,陳文call機響了。
他特別奇怪,以為機子出故障了。今天整個白天他沒公事,昨晚取消了鬧鈴。
抓過來一看,有人呼他。
一查代碼:巫。
陳曉藝一介窮酸女演員,家里連固定電話都沒安,省那四千塊的初裝費。
陳文穿衣起床,跑出去,街邊公用電話回電。
果然是巫小柔。
女孩笑嘻嘻問:“哎,聽我爸說,你爸媽要請我爸和我吃飯啊?”
陳文答應:“嗯。”
巫小柔問:“今天我來找你玩吧?”
陳文說:“不要。我今天約了兩個唱片公司的人吃飯,談正事。”
巫小柔追問:“都有誰啊?有我喜歡的明星不?”
對待巫小柔,陳文已經不再像出國前那么躲避和排斥了,而且謝友芳昨天說了要收這姑娘當干女兒,陳文現在也開始習慣著拿看妹妹的眼光對待她。
妹妹對歌星好奇,當哥哥的當然要哄著:“張學有,王馨萍。你喜歡嗎?”
巫小柔驚呼:“呀!學友啊!我太喜歡了!哎,你在哪,我現在過來!”
陳文說:“我剛被你call吵醒,臉沒洗牙沒刷,早飯也沒吃。你能不能讓我洗干凈先啊。”
巫小柔說:“我今天要上學,下午放學再call你。”
陳文笑道:“姑奶奶你終于回大學上課了!”
今天爸媽去鐵/道/部和中建總部做匯報,陳文放了單,他在陳曉藝的魅窩里放縱了整整一個白天,所有火氣全被他撒完了。
陳曉藝問過陳文:“晚上你那個飯局都有誰啊?”
陳文告訴她:“滾石組局,寶麗金兩個歌手想見我,歌唱界的事,你專業不對口。”
晚上6點。
華僑飯店。
一輛奔馳車抵達,從車里鉆出來陳文和巫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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