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萊又說道:“博薩說,他會在明天從庫爾趕回蘇黎世。隨后,博薩會帶著他家的一位保鏢將從蘇黎世出發,駕車來到我們巴黎。博薩還說,他要跟法國警方來一場追逐賽,把你搶到瑞士去,他還要派一架私人飛機把你送回華夏。”
陳文驚得差點笑出聲,咳嗽兩下:“博薩怎么這樣孩子氣?”
霍萊表情帶著無奈的笑意:“你以為他很大嗎?他和你的年齡差不多!博薩那個人,我找人打聽過,他特別喜歡做一些違反規則的事情。”
為了博薩可愛的孩子氣,或者說是仗義,陳文和霍萊,以及約瑟芬教授,一起歡笑了一陣。
笑夠了,霍萊換了一副認真加擔憂的表情,對陳文說了幾件事。
這些事,霍萊與博薩、雅凱達律師已經商議過了,并不是打算與陳文商量,而是告訴陳文該怎么做。
第一件事,陳文的護照不能在法國使用。
巴黎警局原本打算收繳陳文的護照,但由于霍萊機智地拍下了警方虐待陳文的珍貴照片,并且趕在警長那伙人搶底片之前,逃離了警局,迫使警方不敢收繳陳文的護照。
但是,雅凱達律師委托霍萊轉達,陳文的護照在法國已經不能再使用了,法國所有的航空港、地面港都已經拿到了警方的命令,陳文不可能從法國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離境。
霍萊告訴陳文:“親愛的,你被我們巴黎警方虐待造成的那些傷痕,那些照片,將成為我思念你的美好記憶。”
陳文說:“得了!你相機在坤包里吧?”
霍萊點點頭。
陳文笑道:“還有膠卷嗎?快把相機拿出來,我們和約瑟芬教授拍幾張合影,這才是我們思念對方的美好記憶!”
霍萊取出相機,三人兩兩合影,陳文恭恭敬敬坐在約瑟芬教授沙發的扶手上,大手放在老太太的肩膀,任由霍萊一頓咔嚓。
拍完膠卷,霍萊繼續講述。
第二件事,潛逃的時間和路線。
霍萊告訴陳文,博薩明天,也就是星期五,從瑞士出發,最遲明晚可以抵達巴黎。
博薩不會直接與陳文見面,因為陳文的住處附近有凡爾賽警局的警員執行例行巡邏,博薩說,不能讓法國警方對他的車輛和車牌產生任何記憶。
星期六一早,霍萊會親自駕車來到合租別墅,接上陳文之后,先去凡爾賽警局打卡簽到,隨后霍萊會帶陳文去見博薩,同時霍萊會想辦法甩掉身后有可能存在的警方探員。
將陳文交給博薩之后,霍萊任務完成,博薩駕車帶著陳文離開巴黎,從公路途徑前往瑞士。
星期天,陳文將乘坐博薩安排的私人飛機,飛往華夏。
對于這個安排,陳文除了驚喜就是感激了。既感激地下戀人霍萊的愛情,也感激好朋友博薩的義氣。
當陳文說出感謝之詞時,霍萊打斷了他:“親愛的,請不要這樣說。在你我的愛情中,我對你有很大的虧欠,我利用你治愈我自己內心的病,卻不能給予你公正的待遇。在種族問題上,我們法國警方也給予了你不公正的待遇。不論是我個人,還是法國人,都虧欠你。作為報答,我愿意挑戰所謂的法國法律。這一生我有過許多次不敢做的事,經常很后悔,我不想再懊惱了,不想再留下遺憾。”
霍萊的肺腑之言,讓陳文心中產生了微微的慚愧。
霍萊拿陳文當藥,治療她的心病。陳文又何嘗不是拿霍萊當藥呢?他饞的是法國流行音樂第一女歌星的美貌和身子,拿霍萊當降火藥,治療陳文生理上強烈的火焰。
陳文說道:“伊蓮娜,親愛的,我們之間的感情是雙方發自真心的,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如果說愧疚,那么我才應該感到愧疚,迄今為止我沒有陪你看過電影、逛過街、度過假,沒有陪你做任何一件像尋常情侶那般的日常生活,甚至沒有親手做過食物給你吃。如果將來有機會,我愿意補償這些事情給你。”
霍萊嘆了口氣,一度無法再說話。
約瑟芬教授插話:“你們兩人都是情感真摯的好孩子。我相信,只要你們心中有愛情,將來一定可以再次見面。好了,別多愁善感了,伊蓮娜你抓緊時間說說陳的信用卡。”
陳文心里一驚,他在法國農業信貸銀行的信用卡里還存著803萬美刀!
假如運作不當的話,他人跑了,錢可跑不掉,絕對會被法國警方通知銀行予以凍結!
這筆錢是陳文帶去非洲打仗的軍費,折合4416萬華夏幣,陳文舍不得就這樣被法國佬給凍結了。
霍萊整理了一下心情,說出了第三件事,陳文信用卡的問題。
陳文目前的 狀態是取保候審,這個處境是很尷尬的。尷尬在于陳文獲得的人身自/由是片面的,不完全的。
霍萊解釋了一番,陳文不能從法國各機場碼頭離境,但是他在法國農業信貸銀行的賬戶暫時沒有被凍結,至于未來會不會被凍結,這事就很不好說了。
博薩給了一個建議,星期六他帶陳文離開法國,進入瑞士,用賭場消費的形式,刷光陳文信用卡,走賭場的賬,在瑞士銀行開戶,把陳文的現金存入新的賬戶。
只要陳文的錢進了瑞士任何一家大銀行,那么法國佬就毫無辦法攔截資金了。瑞士銀行的保密等級是全球最高的,哪怕是法國當局來吵吵,瑞士銀行也不會妥協。
聽聞這個建議,陳文心里別提多爽了。
失去了法國農業信貸銀行的賬戶,卻意外地可以在瑞士一家大銀行開戶,簡直不要太爽了!
陳文開心了沒兩秒鐘,霍萊指出了一件頭痛事,這里就有個時間差的問題了。
按照霍萊與博薩商議的逃跑計劃,星期六一早,陳文先去凡爾賽警局打卡簽到,搶在法國警方發現陳文潛逃之前,溜到瑞士。
理論上,陳文的逃跑時間是兩個整天,如果他在星期天午夜前不向凡爾賽警局再次簽到,才會被法國警方察覺他潛逃了。
但是,陳文的時間沒有這么多,事實上非常緊張。
陳文必須在星期六下午6點之前,完成瑞士銀行的開戶,否則刷卡消費的資金會停留在賭場的賬戶里,一直保持到星期一。
為什么會是這樣?瑞士銀行星期天處于半休息狀態,不辦理開戶這些業務。
假如陳文不能在星期六瑞士銀行下班前開戶存進錢,那么法國的銀行仍然有機會追尋陳文資金的去向。
瑞士的賭場,他們的賬目雖然也保密,但保密等級是一個辯證的嚴密。他們對待沒有背景的人是非常橫的,但是對于全世界各種勢力,賭場從來都是敞開的,不得罪大客戶。
也就是說,瑞士的賭場一定會向法國警方和法國的銀行做妥協。這無關于操守和信譽問題,純粹是業內常規。
最后,霍萊說道:“星期六你如果在上午8點向凡爾賽警局簽到,那么你有8到9個小時時間趕路,我建議按8個小時來算,你還需要時間在瑞士的賭場和銀行辦理業務,時間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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