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屋,洗完澡。
陳文摟著蘇淺淺,蘇淺淺惡狠狠說道:“說好啊,你不許對我使壞!”
陳文搖搖頭,趕忙假裝自己的清白:“我不會對你使壞的。我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啊!”
蘇淺淺好奇道:“看你這副餓狼相,今晚你不可能吃齋當和尚啊!”
陳文嬉皮笑臉問道:“你有沒有紅色的裙子放在租屋?”
蘇淺淺說道:“有啊。你問這個干什么?”
陳文壞笑道:“換上吧。”
蘇淺淺奇怪道:“為什么啊?人家都已經換了睡衣了!”
陳文說道:“你今晚在舞臺上穿著紅色裙子的樣子很美,我很喜歡,我想要你再穿上紅色裙子。”
蘇淺淺明白陳文的意思了,瞇著眼看了陳文一會,緩緩說道:“好吧!”
很快,蘇淺淺換上了自己的一條紅色連衣裙,風格是休閑款,與今晚演出時的紅色長裙完全不同。
但在陳文看來,眼下這個時刻,只要是紅色裙子穿在蘇淺淺身上,那就行了。
半小時后,蘇淺淺氣鼓鼓地說道:“人家最喜歡的一條裙子,被你扯破了!你說,怎么辦!”
陳文端著茶缸,牛飲一番,說道:“改天老子帶你去商場,再買十條回來,我就喜歡淺淺你穿紅色裙子了!”
5月5日,星期二。
蘇淺淺醒得早,她把早餐買回來。
兩人吃著早餐,陳文把昨天發生的事情挑重要的講給蘇淺淺聽。
對于游學那件事,蘇淺淺覺得特別無語。
蘇淺淺說:“國外大學的這種課程班,被國內很多人當作是‘鍍金’的捷徑。陳文你知道嗎,這種事情在學術上叫做投機取巧。”
陳文說:“我當然知道這種東西是投機取巧。但我又不是搞學術研究的,也不想指著這個混文憑。我只想拿到簽證,從法國轉程去非洲,見見我爸媽,再向你爸媽提親!”
“提親”兩個字把蘇淺淺給逗樂了,她摟著陳文的脖子,親了一下。
蘇淺淺說:“我還沒畢業呢,結婚這事太早了。不過呢,算你還有點良心,你要是真能去了非洲,我爸媽對你的印象肯定很好!”
陳文說:“我必須去非洲啊!實在沒轍了,我偷渡也要去非洲!”
蘇淺淺也感到除了偷渡,游學似乎是唯一的合法辦法了。
蘇淺淺像許美云一樣,也舍不得陳文走,她倒沒有感嘆自己將有長時間見不到陳文,而是挖苦陳文將要依靠“五姑娘”來生活了。
陳文氣得罵道:“女俠,你這個壞詞是越來越多了!”
蘇淺淺笑道:“還不是跟你學的!”
陳文被蘇淺淺給氣得沒轍,他心里其實也舍不得那么長時間離開蘇淺淺,只是不得不趕赴非洲挑戰大任務,去拯救兩家的四位父母。
前世雙方父母被非洲匪徒炸死,蘇淺淺悲痛欲絕的樣子陳文是見過的!
陳文本想勸蘇淺淺跟他一起去游學,財大的學業大不了辦個休學一年,但他又想到,非洲之旅充滿兇險,說不定還要跟那些制造爆炸案的匪徒來個面對面,他自己去冒險還可以接受,讓蘇淺淺去面臨危險就超出陳文接受范圍了。
蘇淺淺說:“我支持你去學法語,我抽空也要自學法語,將來有機會讓你帶我去法國玩。”
陳文說:“你自己自學法語是可以的,但是遇到難處都不知道怎樣找突破。咱不差錢,只要你感覺學得困難,也去報個班,不一定非要滿額上課。報了班,你有問題就可以請教那些老師,也是不錯的辦法。”
陳文還拿了兩千塊錢遞給蘇淺淺,說拿去買紅裙子。
蘇淺淺說:“就算買十條也用不了這么多。”
陳文搖搖頭說:“那些貴一些的裙子,兩千塊恐怕還不夠十條,你先將就著買幾條,錢不夠回頭我再給你,過了今晚,我手里就有三十三萬呢!”
陳文的錢,早就是他們兩人共同的錢了,蘇淺淺在錢的事情上已經不矯情了,大大方方收下了兩千塊。
蘇淺淺問:“你今天怎么安排的呢?”
陳文說:“白天在家看法語書,隨時等方經理電話,晚上陪趙經理出貨。”
蘇淺淺說:“那我中午就不回來了,去寢室轉轉。”
蘇淺淺出門上學去了,陳文開始閱讀那兩本法語教材和一堆材料。
陳文從沒學過法語,一個法語單詞都不認識,只感覺有些單詞和英語單詞挺像,而且法語單詞挺好玩,好些字母上面還有個小曲線。
看了一會,陳文忽然感覺書上的法語單詞越看越親切,雖然他和單詞們還處于互不認識的階段,但是他有一種強烈的親切感和學法語的迫切愿望。
陳文也弄不明白原委,反正暫時看不懂,干脆找來稿紙和鉛筆,照著教材抄法語單詞玩。
寫著寫著,越寫越順,陳文奇怪怎么以前學英語的時候沒有這種快樂!
這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正快樂著呢,陳文的call機響了,方經理呼他。
陳文跑出門復機。
方經理說:“聯系到了兩個買家,一個是之前陳先生你見過的龐先生,如果陳先生資金能超過二十萬,我可以隨時把另一個賣家約過來。”
陳文說:“我自己手上現在有三十三萬現金,方經理你衡量著約,但是今天我沒時間,建議明天約見。”
方經理說:“這就好辦了,明天中午11點約龐先生,1點約下一位,還是在金橋茶館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陳文到菜市場買了點菜,回到租屋自己做了午飯。
整個下午,陳文都在練習抄寫法語單詞,越抄越舒服,字跡也越來越好看。
五點多,蘇淺淺放學回來,從身后抱著陳文,看著桌面上陳文的抄寫成果。
蘇淺淺驚訝道:“陳文,你的法語字真好看耶!你真的沒學過法語嗎?”
陳文說道:“抄了一天,一個單詞都不認識,瞎練的。”
蘇淺淺說:“真不像第一次寫法語單詞的樣子。”
陳文說:“行了,別夸我了,我餓了。”
蘇淺淺下廚,抱著吉他練爬格子。
蘇淺淺做了兩碗雞蛋面條,兩人邊吃邊聊。
蘇淺淺說道:“今天中午在食堂,我們寢室四個女生在一塊吃飯,有個老外來找張曉晗了。”
陳文沒反應過來:“什么老外,男的女的?”
蘇淺淺說道:“就是一個外國人嘛,男的,我不認識。他把張曉晗喊到另一桌去吃飯了。”
陳文笑道:“我估計是她新男朋友吧?這特么都是第幾個了,我都數不清了。”
蘇淺淺嘆了口氣,筷子杵著碗底說道:“劉夏也說他們兩個的關系不簡單。”
陳文說道:“你不常在寢室。劉夏是你常駐室友,她肯定對張曉晗的行蹤更熟悉。”
蘇淺淺說道:“他們兩人吃完飯,那個老外摟著張曉晗的肩膀,一起走了。”
陳文問道:“可以肯定他們兩人有內情。那個老外是黑的白的還是黃皮膚的?”
蘇淺淺回答道:“白人。”
陳文壞笑道:“這就很清楚了,把張曉晗喉嚨弄傷的人應該就是他。日韓的人恐怕做不到。”
蘇淺淺好奇道:“你怎么能分析出這個?為什么啊?”
陳文把這里面的原因給蘇淺淺講解了一下。這點事,21世紀的尋常網友都會知道,只不過1992年的人們還很單純。
蘇淺淺嘆氣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壞,但也承認你懂的真多啊!張曉晗這到底是要玩出什么花樣啊!”
前世陳文在南粵的歌舞廳和酒吧打過工,見識過很多這種外國男人帶華夏女孩出來玩的例子,不乏多個老外和一個華夏女孩一起離開酒吧的情況。
陳文說道:“我跟福克斯樂隊兄弟混的時候,他們告訴過我好些這類老外和咱們國家女孩的事情。咱們有些女同胞,確實不怎么自愛,不光是跟老外玩,而且還交往著不止一個老外。”
蘇淺淺流露出惡心的表情,罵道:“我正在吃面呢,你能不能別說這么惡心的事情,還讓人家怎么吃啊!”
訓完陳文,蘇淺淺又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我們學校好多女孩找外國留學生當男朋友,我還有同學在外國語大學,她們那里找老外談戀愛的女學生更多。”
陳文認真地對蘇淺淺說道:“淺淺,我必須糾正你一個錯誤。她們當中的大部分人,其實不能算是在談戀愛,至于應該算什么狀況,這就很難說了。”
蘇淺淺問道:“她們應該算什么狀況?你肯定又有壞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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