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可嵐搖頭:“讓你和淺淺這么辛苦,我已經很內疚了,不用再麻煩你朋友了。”
陳文正想勸,歐可嵐又說道:“我自己這次手術,很丟人的,不想再讓更多人知道了。”
陳文心想,原來你最擔心的是這個,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你打胎的事。
“你不用擔心保密的事情。我這個朋友過幾天就要去DìDū了,他以后都不會在滬市呆著。”陳文勸道。
歐可嵐看著陳文,眼睛眨眨:“陳文,謝謝你,你很細心。”
打消了歐可嵐最大的顧慮,陳文放下心:“就這么說好了,嗯,現在已經星期天了,今天晚上,我會讓我朋友過來。對了,他叫孫志杰,你叫他阿杰就行了。”
和歐可嵐說著話,天漸漸亮了。
陳文看了眼手表,五點半了。
困意又襲來,陳文把蘇淺淺喊醒,他需要回租屋睡覺了。
看陳文哈欠連天的樣,蘇淺淺心疼地送他出了醫院大門。
陳文說:“我先回租屋睡會,你10點鐘來叫我起床,我們一起去接爸媽電話。”
蘇淺淺噗嗤一笑:“陳文,你腦子糊涂了吧!你今天可以不用接電話的!”
陳文暈乎乎問為什么?
蘇淺淺說道:“我可以給陳媽媽說,讓她明天中午再打電話過來啊!”
陳文立刻明白了,開心道:“好!那我就放心去睡了。”
打了輛出租車,陳文回到租屋。先在小區外吃了早飯,再爬上樓,拿鑰匙開門。
進門,一邊走一邊脫衣服,一頭倒在了大床上。
陳文感覺后腦勺壓著什么東西,伸手摸出來一看,是一件罩子。
哦,淺淺的小衣服!
陳文想著蘇淺淺,把文胸抓到自己鼻子前,使勁嗅了下女友的體香。
嗯?不對!氣味不對!
這件小衣服的氣味,比淺淺的體香要重好多!
盡管腦子昏昏沉沉,但陳文還是能夠有一點判斷力,這件小衣服是歐可嵐的!
陳文氣得,甩手將歐可嵐的小衣服扔到地下,抓住薄被蓋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陳文睡得昏天黑地。
過去的一整天他累壞了,周六上午的法語課是重腦力勞動,下午陪唐瑾做了兩次手藝活是重體力勞動,前半夜跟阿杰費心費力,后半夜值了大半個通宵醫院的班。
也不知道睡到了幾點,陳文被call機吵醒。
抓過來一看屏幕,好家伙,7個未接來電,而且還是同一個號碼!
名稱代碼陳文認得:方。
喲呵,證券公司方經理呼他,多半是認購證的事!
賺大錢的事,讓陳文立刻清醒。
他趕忙穿衣服,百忙之中看了眼手表,已經中午1點了。
出門下樓跑到小區外,找了公用電話撥過去。
“方經理嗎,我陳文啊!”
“陳先生你好,請允許我恭敬地叫您一聲陳千萬先生!”方經理言辭幽默,直接把答案說出來。
陳文立刻反應出結果:認購證又漲價了!
陳文馬上問道:“咱們那東西,現在多少價位?”
方經理笑道:“一百張白板,35萬!”
石庫門的席夢思底下壓著30套認購證,外加少量散貨,按照方經理說的行價,陳文的這批財富價值超過1050萬!
貨真價實的千萬富翁!
重生以來的千萬財富夢,陳文在半年內實現了!
陳文開始琢磨一件事,到底現在要不要開始賣掉認購證,或者是等到價格達到40萬的時候再考慮賣?
方經理又說道:“陳先生,我有一個建議,您可以聽聽嗎?”
陳文說道:“方兄,請講!”
方經理說:“我建議陳先生從現在開始,分批賣掉認購證。雖然我現在也認為它一定能漲到40萬,但是必須考慮供求關系啊!現在價格這樣高,原因是根本沒有人買賣!”
陳文說道:“方兄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買賣,很可能導致價格下降?”
方經理說道:“一兩套,哪怕是三五套,進入了交易,應該不會引起價格下跌。但是如果陳先生你手里的30套一次賣掉,或者短期內賣掉,肯定會導致價格大跌!”
陳文明白了,前世歷史上的最高價45萬,那恐怕僅僅是少數幾套的交易,如果有人賣出幾十套,肯定不會是那么離譜的價位。
陳文立刻回答:“方兄,請立刻幫我聯系買家,數量、節奏、交易時間,全由你來掌握!”
方經理笑著答應:“我也有一套半,很快就能換回將近50萬塊啦!這要多謝陳先生的帶路!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陳先生!”
陳文說:“請講。”
方經理問道:“認購證收割之后,陳先生將有怎樣的投資計劃呢,我很樂意跟隨。”
跟著陳文一路走來,方經理已經信賴上了這個有投資眼光的年輕人。
陳文淡淡地說出兩個字:“買房!”
1992年夏天將迎來股災,隨后三年是漫長的熊市,到1995年股市回暖,1996年形成牛市。1997年將迎來金融危機,幾年之后金融市場才走出疲軟。
前世陳文不炒股,但他對華夏股市的大走勢還是有認識的。從那個年代活過來的人,每天每年被鋪天蓋地的股市新聞包圍著,電視報紙全是這些內容,總會留下很多記憶。
再加上97香港回歸、03
和08奧運這幾個重大歷史,它們恰好全都與股市峰谷的時間節點吻合,陳文記得太清楚了。
方經理說道:“好!多謝陳先生指教!回頭我們見面再詳談!”
放下電話,陳文心情大好。
肚子嘰嘰咕咕叫 ,陳文找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兩個菜,飽餐一頓。
打了一輛出租車,陳文直奔醫院,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蘇淺淺!
醫院病房。
蘇淺淺坐在床邊,正陪著歐可嵐說話。
“陳文,你睡醒啦!”蘇淺淺站起身,輕輕地抱了一下陳文。
“淺淺,你辛苦了!”陳文吻了下美人的額頭。
“還好啦!”蘇淺淺笑盈盈。
陳文低頭看了眼,蘇淺淺的頭發不是特別整齊,長發發梢上的發卡有些滑落。
“歐可嵐,你好!”陳文打著招呼。
“陳文,你好!”歐可嵐抬了下打著吊針的那只手,“打完這一瓶,今天就還剩一瓶了!”
“我看你氣色不錯,應該很快就可以康復了!”蘇淺淺的死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氣色,陳文也很高興。
“陳文,你帶淺淺回去吧!我現在可以照顧自己了!”歐可嵐說道。
“可嵐,你說什么呢,我走了,你吃飯上廁所怎么辦?”蘇淺淺訓道。
“上廁所我慢慢扶著墻過去就好了,吃飯嘛更簡單,我請隔壁病房護工阿姨幫我從食堂帶一份啊!”歐可嵐笑著說。
“可是…”蘇淺淺還想再說。
“別可是了,淺淺啊,你和陳文回去吧!我已經麻煩你們太多了,你別讓我再內疚更多了。”歐可嵐努力勸走蘇淺淺。
“淺淺,歐可嵐,這樣吧。”陳文插話,“我們晚上再過來,到時候我帶阿杰也過來,后面的事情就讓阿杰來幫歐可嵐。”
“阿杰?”蘇淺淺看著陳文。
陳文快速解釋了一下阿杰的情況,以及他想請阿杰照顧歐可嵐幾天的打算。
蘇淺淺一聽就明白了陳文的善意,她只有今天有時間在醫院陪床,明天就要開始上學了,歐可嵐卻還要住院兩天,陳文請阿杰來當兩天護工等于是解放了蘇淺淺。
“你那個朋友阿杰是男的,方便嗎?”蘇淺淺問道。
“應該沒問題吧?”陳文小心笑著。
“方便方便!我沒意見!”歐可嵐趕忙答應。
“你看,歐可嵐也沒意見。”陳文笑道。
“行吧,那我先回去洗個澡,身上都是餿味!”蘇淺淺看向病床,“可嵐,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看你啊!”
“淺淺,陳文,再見!”歐可嵐揮了下另一只沒打吊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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