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朋友?”
林北辰下意識地問道:“我的哪個女朋友?”
問完,看到美婢倩倩臉上豐富的表情,立刻就知道自己問錯了。
不過,他也不解釋。
女人就是麻煩。
林北辰走出到竹林外,結果看到了明艷無雙的云夢城第一天驕凌晨。
“你怎么來了?”
林北辰意外地道。
他仔細四下打量,發現并不見大舅哥和二舅哥,不由得一陣陣頭疼。
凌城主你倒是管好你的女兒啊,這快要入夜了來找我這樣一個黃花大小伙,被外人知道了,影響多不好啊,我的清白還怎么維護和證明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凌晨道:“我好像是第一次來你這里吧?”
林北辰想了想,靦腆地笑了笑,道:“還是算了吧,影響不好。”
凌晨光潔如玉的額頭,垂下一排黑線。
白天時候那不要臉的勁兒呢?
這會兒倒是矜持起來了。
“所以,你真的受傷了嗎?”
凌晨又問。
她的表情雖然寧靜不帶絲毫的波瀾,但美麗的眸子里,卻隱藏著一種少見的關切,讓她霸道總裁人格的氣質,與往日略不相同。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預選賽結束之后,凌晨雙重人格之中的小糖果人格,好像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林北辰想了想,老老實實地道:“其實…沒有。”
凌晨聞言,那張毫無瑕疵的絕美臉龐上,瞬間有一抹溫柔春風掠過。
這個答案,讓凌晨很開心。
而這個笑容,令林北辰不由一呆,神為之奪。
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有些人生來就超然拔群,不但家境顯赫優渥,有父母哥哥疼,天賦無雙,更生的美貌絕倫,造物主恨不得連整個世界最美好的一切都賦予她。
就如眼前的凌晨。
她的美麗就像是一柄絕世鋒芒的神劍一般,不但極具侵略性,更具有無雙無對的獨特性,用‘帶刺的玫瑰’這樣的比喻來形容都顯得俗了。
總而言之,凌晨的美麗,讓人畏懼臣服,卻又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就算是一杯毒藥,也心甘情愿地喝下去。
“真的?”
凌晨又問了一句。
“真的。”
林北辰點頭。
凌晨掌心一張。
泛著玉光的纖美小手中,托著一個精致的羊脂玉白膩小瓶子,里面應該是療傷藥之類的東西,看著價值絕對不菲。
但那瑩潤白膩的羊脂玉小瓶,竟是被托著它的小手,襯托的黯淡無光。
林北辰略微猶豫,那羊脂玉小瓶子已經凌空悠悠地飛了過來。
他只好握在手中,道:“謝謝。”
“何必這么客氣。”凌晨想了想,道:“你什么時候,竟然買了兩個美麗的侍女,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一直都很缺錢嗎?”
林北辰的頭頂,瞬間閃爍出一個大大的鮮紅色‘危’字。
他剛想要說什么。
“你不請我進去,以后不要后悔。”
凌晨說完,轉身離去。
最后這句話什么意思?
難道請她進去,就可以…嘿嘿嘿?
不會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
林北辰覺得自己某種三十六式的絕學,已經蠢蠢欲動了。
不過他倒也不后悔。
反正自己早晚都是回地球去的人。
不能禍害這個世界的好姑娘們。
這點兒自知之明,林北辰還是有的。
他帶著羊脂玉小瓶子,轉身返回臥室。
誰知道屁股還沒有坐熱,美婢倩倩就又進來,笑瞇瞇地稟告:“少爺,外面又有一位女朋友來找您。”
林北辰瞪了一眼這個越來越大膽的小婢女。
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少爺我是那種劈腿的渣男嗎?
他起身來到竹林外,看到了月夜下,一身白色祭司服飾的美少女夜未央,頓時一呆。
“你怎么來了?”
林北辰無比意外地道。
說完,他猛地想起來,剛才見到凌晨的時候,自己也問了同樣的話…雖然問心無愧,但有一種渣男的心虛感彌漫是怎么回事?
“辰哥哥,這里就是你的住處嗎?果然很幽靜呢,好像是大隱隱于世的世外高人的居所,我能進去參觀一下嗎?”
夜未央甜甜地笑著。
甜美的容顏仿佛是朝陽中一朵即將綻放的百合花骨朵,仿佛下一瞬間,就要綻放出世界上最打動人心的美麗。
林北辰想了想,依舊很靦腆地笑著拒絕:“不行哦,這里是學院暫借給我的住所,不允許學院以外的人進入,抱歉。”
夜未央笑的眼睛瞇的像是月牙兒,道:“沒關系呢,啊,對了,我來是送這個的…”
她拿出一個羊脂白玉小瓶,道:“聽說辰哥哥你受傷了,這是神殿的療傷圣藥,可以補充身體氣血的虧空,非常有效果。”
林北辰臉上浮現出一絲奇異的神色。
什么情況?
你們兩個,在天驕爭霸戰的過程中,相互攀比也就罷了,連送藥都選擇了相同的玉瓶,一模一樣?
林北辰想了想,正色道:“夜祭司,其實我并沒有受傷,所以不能手下你的藥,還請留著圣藥,幫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吧。”
這算是很正式的拒絕了。
夜未央美麗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錯愕。
她還想要說什么,但看著林北辰很認真的眼神,只好笑著道:“辰哥哥沒有受傷就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的戰斗,辰哥哥也要加油哦!”
林北辰道:“夜祭司也要加油。”
夜未央故作輕松地握拳,然后轉身離去。
竹林風蕭蕭。
竹葉飄落。
“唉,你小子,可是真夠絕情的,這一次,把這小姑娘的心給傷了。”
一聲幽幽的嘆息傳來。
林北辰轉身行禮,道:“見過海老師。”
旁邊出現的人,正是第三學院二年級的臨時代課老師海老人。
“這個嬌滴滴的小祭司,明顯是在追求你啊。”海老人道:“你何必拒絕的如此明顯?”
林北辰本來想要說一句‘追求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幾’,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太過于囂張,也太無恥了。
做人不能這么不知好歹。
于是他嘆了一口氣,故作高深地道:“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渣男,既然給不了人家歸宿,何必曖昧糾纏呢,不如干凈利落地結束這一切。”
“你還這么年輕,怎么知道給不了這小姑娘歸宿?”
海老人反問道:“那你為何要收下凌家那小丫頭的藥?”
林北辰道:“因為我和她,在預選賽中,經歷過風雨,而在試劍之夜,她還救過我的命。”
“僅此而已嗎?”
“僅此而已。”
聽到這樣的回答,海老人沉默許久,才淡淡地道:“你師父當年,若是有你這樣覺悟,又怎么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嘿嘿,說是要紅塵煉心,又豈知紅塵風波惡,更勝過任何神功秘法?千山萬水劍下過,一縷情絲掙不脫,就連神靈未必能勘破愛恨情仇,區區凡人如何敢用紅塵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