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伙子,好好學我看好你
“脈象要素懂嗎？”
李可明請第一個病人坐到診桌對面，看向蘇燁問道。
“懂，位、數、形、勢，然后結合尺、關、寸的浮、中、沉，三部九候，最后有28種脈象。“
“很好，一會脈象你一定要好好記住，脈象就是我們中醫的檢查指標，對病人要負責所以絕不能出錯。”
李可明認真說道。
蘇燁點頭。
李可明示意第一個病人，伸出右手放在診桌的把脈墊上，然后開始給第一個病人把脈。
十秒之后，讓病人換手。
“這是浮脈。”
李可明把完說道，示意蘇燁上手。
看病的老者笑瞇瞇的將右手伸到蘇燁面前，感興趣而又鼓勵的眼神看向他。
蘇燁報之以微笑，然后伸出右手三指，放在老者腕部。
手指所在之處，經脈跳動的感覺涌上心頭，就像是微風吹著鳥背上的毛，又像是有木頭漂浮在水上，感覺很輕盈。
腦海中，立刻出現了對應的脈象記載。
“浮脈，舉之有余，按之不足…”
果然和古籍所載一一對應。
讓老者換手，脈象依舊如此。
“原來這就是浮脈。”
蘇燁微微頷首，記憶著這種脈象。
腦海中記憶宮殿中的人影一揮手，在宮殿上方，憑空出現了一個脈象的波動圖，被完全記錄下來。
“記住沒有？”
李可明問道。
遠處的李馨兒豎起了耳朵。
“記住了。”
蘇燁點點頭說道，松開了把脈的手。
李可明滿意的點點頭，將開好的方子遞給老者，囑咐好了所有的注意事項。
“小伙子，好好學啊！我看好你！”
老者起身去拿藥的時候，還輕輕的拍了拍蘇燁肩膀，親切鼓勵道。
“謝謝，我會的。”
蘇燁笑著對老大爺點說道。
第二個病人坐上前來，依舊鼓勵的看向蘇燁。
“這時洪脈。”
李可明把完，示意蘇燁認脈。
蘇燁仔細感應，發現這個人的脈象確實很重，跳動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洪水沖涌過來一樣，可退下去的時候卻很衰弱，而且脈象有點綿長。
腦中立刻浮現出關于洪脈的記載。
“洪脈極大，壯如洪水，來盛去衰，滔滔滿指。”
印證對比，赫然一樣。
蘇燁暗自點頭，記下這個脈象。
然后是第三個病人。
“這是促脈。”
“促脈來去數，時一止，復來。”
第四個。
第五個。
一直到下午，整整一天，除了中午點了外賣吃，蘇燁都在認脈。
下午五點，看完最后一個病人。
“呼…”
李可明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手腳，對蘇燁笑著說道：“今天你運氣不錯，28個脈象都有，這些脈象你記住了幾個？”
“都記住了。”
“你確定？”
辛苦了一天的李馨兒走過來，懷疑的看向蘇燁。
人長得挺帥，牛皮吹得挺響，記憶力再好也沒這個好法。
28種脈象，之間這么小的差別，怎么可能一天全記住。
“確定。”
李馨兒撇撇嘴，還是不信。
“那這樣，你下周三有課嗎？”
李可明笑了笑問道。
“下午第二大節沒課。”
蘇燁想了想自己的課表，說道。
“正好，我下周三下午也在這里坐診，你可以直接過來。”
李可明說道：“到時候你先把脈，我再把，也好考校一下你學習的成果怎么樣。”
他自然也不信蘇燁能把28種脈象都記住，不過你既然說了，那他就姑且信了，試一試就知道了。
“好，謝謝李老師。”
蘇燁起身誠摯的說道。
“不用感謝。”
李可明擺擺手，笑著說道：“你好好學醫，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一起收拾完醫館，關好門窗，三人結束了一天的坐診。
望著蘇燁遠去的背影，李可明笑著對一旁李馨兒說道：
“你看，你師公主張的非醫攻博還是出人才的。”
“是不是人才，下周三才知道。”
李馨兒白了自己老爹一眼，她怎么感覺自己回到了中學期間，滿耳朵都是別人家孩子的那段日子。
“爸，我要吃火鍋，犒勞我今天的辛苦！”
“好，從在這兼職打工的錢里出，給你媽發信息喊她一起來。”
李可明笑著說道，然后掏出手機給自己師父發過去一條信息：
“師父，非醫攻博真的出了個人才！”
“那不行！”
李馨兒一把挽住自己老爹的手臂，怒道：“那是我的錢，我今天就要吃火鍋。”
“好好好。”
李可明應付的說道，看向手機收到了回復信息。
“好事啊，人才一定要好好培養。”
李可明收起手機，帶著李馨兒向著火鍋店走去。
離開醫館，蘇燁向著四公里外的大學城方向走去，剛走到一個正在開發的地段，突然停下了腳步。
看向前方，眼神瞬間冰冷了起來。
“臭叫花子。”
“你身上好臭啊，都把蒼蠅招來了。”
“好惡心啊，拿石頭丟他。”
“你不要來我們這邊，把我們這邊都弄臟了。”
路邊，四個八九歲小孩子站在十多米外，對著一個手里拖著大麻袋身上臟兮兮的拾荒老人大喊大叫，甚至還不停的從地上撿石子扔過去，砸在老人的身上。
老人狼狽不堪的極力閃躲，卻怎么也躲不開，額頭上已經破皮滲出血漬。
“打死你！”
突然一個石頭沖著老人而去，眼看就要砸中老人的頭了。
突然一只手出現，緊緊的握住了石頭。
蘇燁擋在拾荒老人面前，目光不善的看著四個小孩。
“一群小兔崽子！過來道歉！”
蘇燁冷冷的說道。
“你算老幾！”
四個小孩沖著蘇燁大聲說道。
說完，扔了幾塊石頭，拔腿就跑。
剛炮沒幾步，卻發現眼前多了一個人，赫然是在他們身后的那個大人。
還沒等他們小腦袋想明白，蘇燁對著他們的屁股一腳一個，全都踹倒在地上。
“哎呦。”
四個小孩慘呼一聲，畏懼的看著居高臨下冷冷看著他們的蘇燁，頓時慫了。
“起來，過去道歉。”
蘇燁冰冷的說道。
四個小孩老老實實站起來，縮著身子向著拾荒老人走了過去。
“說對不起。”
“對不起。”
四個小孩說完，畏懼的看著蘇燁，眼神中滿是他們能走了嗎的問號？
“記住，老人是你們的長輩，想想你們爺爺，尊老不懂嗎，下次再這么做，我把你們送進派出所，讓你們爸媽來領你們！”
蘇燁訓了一通，說道，““走吧。”
四個小孩如臨大赦，撒腿一溜煙跑遠了。
跑了幾十米，感覺到了安全位置，停下來對著蘇燁囂張道：“你等著！”
蘇燁作勢要追，四個小孩嚇得趕緊跑沒影了。
蘇燁這兩千五百年歷經桑已經很少事情能讓他動怒了，但剛才真的把他惹怒了。
小孩的惡是沒有善惡之分的惡，是真惡，作惡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他們的惡行必須立即制止，否則早晚出問題。
轉過身來，趕緊去看拾荒老者怎么樣了，卻發現老者已經背著麻袋，蹣跚著向遠處走去。
手捂著肚子，走的很慢，臉色很是痛苦，看上去很不對勁。
走著走著，拾荒老人突然蹲了下來，臉色慘白。
蘇燁急忙上前，關心的問道：
“老人家，你怎么樣？”
老人沖蘇燁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了聲“謝”，另一個謝嘴唇哆嗦著說不出口，臉色更加慘白。
蘇燁見狀，看了看四周沒有醫院和診所，沉吟了一下，立刻抓住老人的寸口，嘗試把脈。
自己今天28中脈象都遇到了，或許可以通過老人脈象知道問題所在。
脈象弦硬。
正好跟李可明下午遇到的一個病人的癥狀相對應，他清楚記得當時李可明對病人說他是肝氣亢進，肝氣郁積，郁久化熱，肝木犯脾導致的脾胃不和。
這么看…
蘇燁看向老者，“那老者現在…胃病發作！”
他清楚的記得李可明當時開方針灸，李馨兒主針。
取穴神闕穴、天樞穴、梁門穴、脾俞穴，四個穴位。
雖然才剛開始學習中醫，但是蘇燁了解穴位，修煉納氣期開得就是周身365個穴位，自然知道四個穴位所在。
沒有銀針，也不會針灸。
“試一下靈氣加咒語吧，靈氣為針，咒語加持，或許有效，不行就打120！”
蘇燁沒有猶豫，調動靈氣甚至沖入右手中指和食指指。
點中老人身上神闕穴，靈氣輸入。
同時，低聲誦念一句咒語。
“贊天地之化育，與天地參矣…”
瞬間一股溫暖的熱流從天而降，落在老者身上。
此語出自《中庸》，有溝通天地療愈之效。
十秒鐘之后，換天樞穴。
十秒鐘之后，再換。
老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蘇燁微微松了口氣，果然有效！
當手指從第四個穴位梁門穴移開時，老者臉上的痛苦之色盡數褪去。
蘇燁再次把脈，脈象恢復了正常，不禁松了口氣，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但心中很開心，一則救了一人，二則在自己的嘗試下掌握了一種治療方法，可喜可賀。
“謝謝你小伙子。”
拾荒老人感激的看向 “不客氣。”
蘇燁剛說完，腦海中突然隱約“叮”的響起一聲天籟。
腦中瞬間明悟，立德1。
蘇燁笑了，好人果然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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