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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文壇龍虎斗【二十二】

  “霍望兄此言何意?”

  安東王潘宇歡問道。

  “受了傷的人,就應該靜心調理,不該如此的舟車勞頓。”

  定西王霍說道。

  “你怎知我受了傷?”

  安東王潘宇歡笑著反問道。

  “難道沒有?”

  定西王霍望雖然是疑問的話,但說的卻極為堅定。

  顯然他很是確定安東王潘宇歡絕對受了傷,而且還很嚴重。

  至于他為什么要公然說出來,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原因。

  “我沒有受傷。”Ηtτ://ww.Οguē八.℃o/

  安東王潘宇歡搖了搖頭說道。

  “我只是中了毒,劇毒!”

  此言說的極為平淡,可眾人聽在耳中不亞于驚雷之聲。

  堂堂安東王域的王爺,竟然中了毒,還是劇毒,究竟是誰有這般能耐?

  就連震北王上官旭堯聽后卻是都站起身來,面色凝重的盯著安東王潘宇歡的眼睛,好似在確定他究竟是開玩笑還是認真說起。

  安東王潘宇歡也不解釋,聳了聳肩后,伸手將自己左眼的眼瞼朝下扒開。

  眾人看到眼瞼內血紅一片,其最內部好包裹著攤黃橙橙的液體。

  平南王張雅山見狀,臉色大變,趕忙湊近了幾步。

  “這是蠱毒?”

  安東王潘宇歡點了點頭,隨即松開了手。

  平南王張雅山看到眼瞼內的黃中,似是有無數條白色蛆蟲般的東西,正在蠕動。

  所謂蠱毒,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術。

  主要流行于平南王域的蠻族部落當中。

  最開始,并非毒物,而是由于這谷子儲藏在倉庫里太久,表皮谷殼會變成一種飛蟲,便被古人也叫它為蠱。:“谷之飛,亦為蠱”、“谷久積,則變為飛蠱,名曰蠱”。

  后蠻族中人不知從何處習得了造蠱一術,造蠱人捉一百只蟲,放入一個器皿中。

  這一百只蟲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蟲就叫做蠱。

  開始本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良藥,后來才被心思不正者,利用來害人。

  就平南往張雅山所知,大致有不下十余種。

  至于安東王潘宇歡究竟中的是哪一種蠱毒,他也無法判定。

  其中,最出名,在五大王域之內蔓延最廣的當屬蛇蠱。

  蛇蠱分陰陽,陰蛇蠱的害人不出三十日,必死。

  初則吐、瀉,繼則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面紅。后則臉上、耳、鼻、肚......有蠱行動翻轉作聲,大便秘結,臟器頹腫,好無痊愈希望。

  陽蛇蠱的害人與陰蛇蠱大致相似,只是身子上會莫名腫起,長達二三寸,能跳動,不過吃肉則止。

  約莫半月則可成形,化為蛇或肉鱉,在體內各處游走撕咬,就連腦中也可鉆去,疼痛感與日俱增,夜間更甚。

  末了時分,渾身腥臭難當,便會有外蛇隨風尋味,將毒刺入毛孔之中,如此一來卻是內外交攻,無法求治。

  不過漠南的滿足部落,最狠厲的,還是金蠶蠱。此蠱,能戰人之生,掇其魂而役以盜財帛,富則遺之,故有嫁金蠶之說。

  整個平南王域的老百姓都曾聽聞,說這金蠶盅性喜潔凈,凡養蠱人家家中塵埃絕無。

  而金蠶開靈智,通人性,和九山異獸有幾分心愛你是,能幫造蠱人趨利避害,殺敵絕仇,甚至可以逆轉氣運,使之發財富貴。

  中蠱之人,胸腹攪痛月余,隨后身子腫如甕缸,終究七孔流血而死。

  前朝時期,有個貧窮落魄的年輕人,四處流浪竟是誤入了漠南,闖入蠻族地界,那一年漠南年景極好,年輕人迷路之后,便在一處部落中借宿,不想與這家蠻族女子生出感情,便借此留下。

  每日,年輕人外出行獵,女子在家操持,感情十分穩定。如此生活,也讓他漸漸安穩,不再留戀他處,也不想著再走出漠南。

  可一日深夜,身畔的蠻族女子已然睡著。當年輕人正朦朧之際,正要睡去,忽苒聽到女子輕輕喚他數聲,他想要睜眼回話,但奈何著實太困,便沒予回答。

  誰料這蠻族女子便從床上起身,悄悄下來。

  這番動靜,徹底驚醒了年輕人,睜開雙眼后便偷偷窺看。

  只見蠻族女子,坐在房中窗前,迎著月光,手里拿著些奇怪植物,將其用手使勁碾碎,把汁液涂抹在臉上、身上。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涂抹覆蓋,但年輕人卻未聞到任何氣味,只看這蠻族女子,腿不動。身不搖,便從窗外,迎著月色飄了出去。

  年輕人忙起身到窗口外一看,見的外面空地上不知何時生出了一顆巨大的枯樹,樹周圍有數十顆人頭在不住飛舞。

  每個人頭上的雙眼,在黑暗中發出碧綠的光,和月光碰撞在一起,顯得更加詭異…

  這年輕人后來的境遇無人知曉,此事旁人也只當是個話本傳奇中的故事。

  唯有平南王張雅山,以及歐家家主歐雅明知道此事非虛。漠南那些個蠻族部落,當真是有如此能耐。

  “敢問安東王何時來了我平南王域?”

  平安王張雅山問道。

  蠻族部落的蠱毒雖然危險,但蠻族世居漠南,從未離開。偶爾有闖入者,也都被部落擒獲,當做異端邪祟,剝皮、抽筋、割肉、放血,用以祭祀他們所供奉的星辰神明。

  故而這外界看漠南,甚至要比壇庭或東海云臺更加神秘。

  畢竟壇庭中人還時不時的在外走動,而蠻族始終蹲在本地,與平南王域互相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相處太平。

  何況在平南王域與漠南蠻族領地的交界處,還有處軍州——下危州。平南王域最大的門閥十足,就位于下危州的下危城中。

  下危州可謂是平南王域與漠南蠻族領地之間的最后一道防線,而歐家則是下危州中軍民百姓最大的依仗。

  即使漠南的那些蠻族部落,根本不通人情,不曉世故,但歐家有歐雅明這位劍子坐鎮,手中的歐家劍卻是也斬殺過不少前來挑釁的蠻族中人。

  當文化并不想通時,只有最本質的精神可以保留下來,那便是對死亡的恐懼。

  敢于觸碰下危城城墻的蠻族中人,各個血灑當場,有去無回。

  時日久了,自是也明白那地方去不得,碰不得。

  至于歐家為何要在如此偏僻之地落腳,也是有祖輩充分的考量。

  漠南與平南王域交界之處的下危州,氣候極為適宜冶煉。

  歐家以鑄劍為生,不論目前發展的如何開枝散葉,這供其立足的老本行卻是不可丟棄。

  因此明明可以去往更富饒的地方遷居,但這么多任家主五一不遵從祖訓,始終堅守故地。

  “可否讓在下一看?”

  歐家家主歐雅明拱手說道。

  安東王潘宇歡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將兩手平伸。

  他也不知歐雅明究竟要如何驗看,以為和郎中瞧病一般,都得望聞問切。

  誰知歐雅明根本不看臉,也不把脈,口中道了聲得罪,便伸手捂住了安東王潘宇歡的耳朵。

  同時還讓他閉上雙眼和嘴巴,閉氣凝神片刻。

  安東王潘宇歡照做不到片刻,便覺得喉嚨深處似是有東西不斷的朝上翻滾。

  像是第初春時,第一場雨過后,沉眠了一個冬季的草種蘇醒過來,拼了命的想要破土而出一般。

  他想要張口說話,卻聽得歐雅明讓再堅持片刻。

  不得已,只能忍住這般惡心的沖動,把舌根使勁朝上頂,借此與之抗衡。

  至于體內的勁氣。

  從安東王潘宇歡發覺中了蠱毒后,只要一運轉,渾身便會瘙癢難耐,雙眼也疼痛難忍,似是有東西要從眼瞼下方鉆出,朝眼珠子內進發。

  不知過了多久。

  安東王潘宇歡著實有些忍耐不住,只得拍了拍歐雅明的胳膊。

  歐雅明松開雙手,示意安東王潘宇歡可以睜開雙眼。

  就在這一剎那。

  汪凡寒欺身上前,雙手捧著一方質地極為厚實的巾絹,送到安東王潘宇歡嘴邊。

  他壓著喉頭,從嘴里涌出一口黑乎乎的污穢之位,散發著刺鼻的腥臭。

  好在汪凡寒手段極快,駕輕就熟的將這巾絹包起,又從袖筒中拿出一個錦盒,把這一包污穢放入其中封死。

  “王爺,可要用藥?”

  做完這一切之后,汪凡寒褪下手上的一枚珊瑚戒指,捏在二指之間問道。

  安東王潘宇歡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又側身招手,換來一名侍者奉茶。

  他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在口中轉了幾圈后,便都吐了出來。

  “讓各位見笑了!”

  安東王潘宇歡嗓音沙啞,雙目赤紅的說道。

  “不知歐家主可否看出了什么端倪?”

  “安東王殿下不是已經找到了克制之法?”

  歐雅明看著汪凡寒手上的珊瑚接著說道。

  “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略微可解燃眉之急罷了…”

  安東王潘宇歡很是無奈的說道。

  他未曾去過平南王域。

  近幾年來,他都未曾離開過安東王府一步。

  不過要是誰有一百多位國色天香的妻妾,養在王府中,想必都是如此。

  外面有的,王府里都有。

  外面沒有的,搜羅進王府就好。

  的確是不需要踏出王府半步。

  故而這蠱毒,只可能是在王府內部中的,下蠱的必是安東王潘宇歡平日里極為親密的人。

  除了那一百多位妻妾之外,便是汪凡寒。

  除了那苦短的春宵之外,兩人在安東王府中寸步不離。

  在得知自己中了這蠱毒后,也是一次偶然,安東王潘宇歡發現自己只要靠近這種紅珊瑚,便會覺得身體舒暢,輕快異常。

  就連體內運轉生澀的勁氣,都恢復了幾分活力。

  能坐上王位的人,自是都可當機立斷。

  安東潘宇歡當即出手,掰下一塊,方如口中,頓時舒爽更勝先前。

  由此便知,這種紅珊瑚,應當是對他體內的孤獨有克制之用,便讓汪凡寒即刻搜羅,將整個安東王域能找到的,全部買下,送入王府府庫封存,除汪凡寒和他自己外,任何人不得調配觸碰。

  若非尋到了這個法子,他根本無法前來中都城,參加這“文壇龍虎斗”的盛會。

  至于汪凡寒手上佩戴的戒指,也是他們二人經過多次琢磨,試探出來的最佳分寸。

  少了則無效,多了亦是無用。

  從安東王域,千里迢迢的來到中都城這一路,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帶著那么多株珊瑚。

  因此為了掩人耳目,便想出了這么個法子,將珊瑚打造成戒指,戴在手上,以備不時之需。

  旁人看來,只覺得是個裝飾。雖然看上去有些浮夸,但也不會聯想到其他。

  “王爺中的這蠱,的確是出自漠南蠻族部落。根據歐家的記錄,以前也有族人中過,和王爺目前的狀況一模一樣。”

  歐雅明說道。

  “可有解法?”

  安東王潘宇歡眼前一亮。

  他之所以這么著急,除了渾身的勁氣無法調動,宛如普通人之外,卻是還有些難言之隱…

  一個娶了百多位美女的王爺,自是對床笫之歡有著超乎尋常的執念。

  可自從中了這蠱毒后,他發覺自己漸漸的開始對此反感起來…

  任憑那些個妻妾如何挑逗,卻是都毫無反應,甚至發自內心的有些抵觸。再到后來,卻是就連聞到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都會惡心反胃。

  就像平常喜歡吃的人,看到吃的就想吐一般,明明心中恨不得把那飯全吃光,身體卻半點都不給面子。

  十來年都未曾空房的安東王潘宇歡,在來到中都城之前,卻是已經獨自睡了半月有余。

  他這可是比太監還要難熬,太監至少沒有感受過女人,可他卻是極為熟悉又依賴。

  身子雖然沒有了那種欲望,但身為男人,又是王爺,當真是事關尊嚴。

  乍一聽歐家卻是有過相同的記載,說不定已經尋到了解毒的法子,他才會如此迫切的問出口來。

  “如何解毒,卻是沒有記錄…不過其中說這種孤獨,是盤踞在人之七竅中。眼耳口鼻只要通一處,蠱蟲便可存活。要是七竅緊閉,那蠱蟲也會難以忍受,最終絕命。”

  歐雅明說道。

  安東王聽后覺得歐雅明話中已經說出了辦法,可轉念一想,卻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五臟常內閱于上七竅也。故肺氣通于鼻,肺和則鼻能知臭香矣;心氣通于舌,心和則舌能知五味矣;肝氣通于目,肝和則目能辨五色矣;脾氣通于口,脾和則口能知五谷矣;腎氣通于耳,腎和則耳能聞五音矣。五臟不和,則七竅不通。”

  汪凡寒說道。

  他并不通醫理,只是博聞強記,腦子里記得這么一段兒有關七竅之說的文段。

  “人之七竅當然是不能全然封堵,不然蠱蟲雖然死了,那人不也就和他同歸于盡了?”

  歐雅明說道。

  安東王潘宇歡點頭,這般道理他當然也是明了的。

  “不過王爺也不用太過擔心,這種蠱毒,并非為了害命。”

  歐雅明話鋒一轉說道。

  安東王潘宇歡皺起眉頭。

  他沒有聽懂歐雅明話中的意思。

  若是不為了要他性命,何苦如此的大費周章?

  莫非只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白白讓他受盡折磨?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王府中就算人再多,遲早也能查出是誰下了毒。

  等他查出來,必定讓那人也嘗嘗蠱毒之感,睚眥必報雖不是他的性格,可他卻也不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如此一來,死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下毒之人。

  不過這番做法到底有什么深意,安東王潘宇歡一時間還是想不明白。

  “不瞞各位,這次本王來中都城,并不是為了參加‘文壇龍虎斗’,而是想讓擎中王幫忙引薦一下神醫葉老鬼,看看可有什么法子。倘若連他也束手無策,那就是只能麻煩雅山兄了。”

  安東王潘宇歡說道。

  “安東王不必客氣,我平南王府,隨時掃榻相迎。”

  平南王張雅山說道。

  話音告一段落。

  人群中也頓時雅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一道朝著大殿門口處看去。

  擎中王劉景浩面帶笑意,昂首闊步的朝里走來。

  身后跟著劉睿影與莫離。

  剛進入大殿,莫離便被侍從攔下,領著她走向相應的位置。

  身為文道七圣手,是除了博古樓樓主狄緯泰以及通今閣閣主徐斯伯二人之下的頭牌。

  莫離的位置,緊挨著鹿明明與常憶山。

  各自雖然有不同的歸屬,但在這般盛會時,文道七圣手便是不可動搖的旗幟,就像那酒肆門前高高掛起的酒招子一樣。

  還未聞見酒香,聽到喧囂,酒招子卻是已經映入眼簾。

  “方才怎么許久不見你?”

  常憶山看著莫離問道。

  “關你什么事?”

  莫離說道。

  語氣仍舊清冷。

  但卻顯得有氣無力。

  再加上她面色有些蒼白,常憶山心中便有些疑惑。

  “莫大師,我博古樓跟你也非敵人。文壇龍虎斗以文會友,不必這般劍拔弩張。”

  鹿明明聽到莫離和常憶山好似都有些不痛快,趕忙出言打了個圓場。

  如此一來,莫離卻是也有些不好意思。

  對著常憶山拱手行了一禮,推脫說自己身體不適,方才失禮,還望見諒。

  常憶山自然萬分客氣的回了句無妨。

  對于姑娘家來說,身子不適的原因無外乎就那么幾個。但卻就不是他再能深究的,要是繼續問下去,卻就變成了他更失禮。原本只想表示友好,寒暄一二,別最后反倒是讓自己沒留下個好印象。

  莫離落座后,渾身的骨頭噼里啪啦一陣響動。

  先前擎中我劉景浩爆發出的威壓著實夠她受的…

  她心知自己雖然還未抵達這個境界,但覺得也應該相差不大才對。

  剛才事發之時,莫離才知道即便身為地宗境巔峰,可凌八方,但和擎中王劉景浩之間,仍然有條不可逾越的天譴鴻溝。

  但最讓她心驚不已的,還是擎中王劉景浩在威壓爆發之際,對她勁氣傳音的那一番話…

  “諸位,本王失禮了!”

  擎中王劉景浩在距離其余四王以及狄緯泰、徐斯伯身前還有一丈遠時,停了下來。

  他沖著這六人遙遙躬身行禮,十分前輩。

  接著又轉過身去,對這四周起身的博古樓和通今閣中的讀書人們拱了拱手。

  “擎中王殿下何處此言?有道是客隨主便!王府家大業大,殿下又坐鎮下中央,自是事務繁多,我等豈敢催促?更不敢受這大禮。”

  徐斯伯說道。

  同時彎腰躬身,回拜下去。

  其余五人紛紛出言附和,照此行事。

  唯有劉睿影覺得十分別扭。

  他跟在擎中王劉景浩身后,就像個累贅似的,只能依樣畫葫蘆,看擎中王劉景浩怎么做,他便怎么做,甚至還要將手拱的更高,腰彎的更低。

  “的確是出了些意外,想必各位也有所感覺。不過事端已然平息,不必顧慮!”

擎中王劉景浩說道  趁著這個檔口,劉睿影四下張望了片刻,覺得西北角仍舊有濃濃的劍意尚未消散。

  好在擎中王劉景浩已經親臨至此,讓劉睿影多了幾分安心。

  落座后,劉睿影既有眼色的站在擎中王劉景浩身后。

  “見過定西王,見過震北王!”

  劉睿影朝著這兩位他熟識王爺打過招呼。

  此處場合,再加之劉睿影和眾位王爺身份差距極大,故而也只是點頭質疑,并未開口出言。

  不過當劉睿影轉過頭去,和歐家家主歐雅明行禮時,定西王霍望卻是和震北王上官旭堯對視了一眼,其中暗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歐雅明在平南王域就連平南王張雅山都得禮讓恭敬,但畢竟他只是門閥氏族的組長,代表一方勢力,不是五王之一。因此和劉睿影寒暄了幾句后,便回答了自己的座位,還沖他笑著點了點頭。

  經過了這么多事端,劉睿影自是也知道,非親非故的,不會有人莫名對他如此溫和。

  歐雅明定然也是發覺了劉睿影身上許多不同尋常的地方,正巧歐家劍心之一的歐小娥又陰差陽錯的與之交好。

  這樣一個年少有為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

  要說先前劉睿影還極為低調,沒什么知曉。

  但剛才跟著擎中王劉景浩一同步入這大殿,現在卻是又與歐家主談笑風生,眾人當即也開始揣測其中的種種關系,尤其是位于中都城中的各大門閥十足。

  唯有鄧鵬飛和畢翔宇看著劉睿影的背影相視一笑,成竹在胸。

  這與人結交,雪中送炭永遠要比錦上添花好得多。

  更不用說,他們倆與劉睿影在太上河中,同進同退,經歷了那么多,著實也算的上是刎頸之交。

  要當真論起來,劉睿影肯定最買他中都鄧家的賬。至于別家,還是先往后稍稍吧。

  鄧鵬飛甚至都可以在腦子里想到,待這“文壇龍虎斗結束”后,整個中都城的大小勢力,全都一擁而上想見劉睿影一面都不可得,而他卻能大搖大擺的,把劉睿影約出來喝酒閑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大神奕辰辰的邊月滿西山  御獸師?

夢想島中文    邊月滿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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