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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已很深,你該走了【一】

  再長的宴席也抵不住有散場的一刻。

  終于。

  蕭錦侃的屋中只剩下劉睿影一人了。

  就連酒三半也熬不住困倦侵襲,回了他自己的屋中就寢。

  想來他今晚能睡個好覺。

  因為他不僅喝了很多酒,還得到了一把青娥劍。

  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無非于抱著自己的心愛之物喝醉,而后沉沉睡去。

  恐怕在座的人中,只有酒三半今晚能體會到這般美妙。

  只剩下劉睿影一個人喝酒,自是沒有什么意思。

  雖然先前四人一起喝酒時,彼此間也沒有太多的交流。

  但總是要比一個人喝酒有趣的多。

  劉睿影看了看屋外的天空依舊黑著。

  心中大概一掐算。

  覺得離破曉也就最多還有一兩個時辰。

  若是現在回去睡下,一會兒起來難免會有些難受。

  睡不夠覺的難受,比喝不夠酒的難受更勝一籌。

  而劉睿影應對睡不夠覺的辦法也是新穎異常。

  他選擇干脆不睡。

  正好一會兒能看看朝陽。

  先前下的雨,說不定能使得這晴空如洗。

  今天的朝陽,一定會比往常的更加好看。

  劉睿影想著自己背對著暮色蒼茫來到了定西王域,來到了集英鎮。

  若是能夠迎著朝陽,離開博古樓,走出樂游原,也是一件極為圓滿的事情。

  不過這卻是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

  以為經歷了這么多的種種,日子卻只過了一天似的。

  一天只有十二個時辰。

  若是能把一輩子的光陰都壓縮在一天之中。

  想必一定會很充實。

  至于美妙倒說不上。

  因為此刻的劉睿影還是覺得人活一輩子,悲傷占了大多時日。

  他舉起酒杯再度仰起脖子喝了一口。

  雖然酒杯已經空了。

  但他想把最后一點匯聚在杯底的酒湯全部咽下肚去。

  喝完之后,他拿著酒杯在手中又摩挲了一陣。

  雖然蕭錦侃不在。

  但自己好歹是來找他喝酒了。

  這和自己當時所說的一模一樣。

  卻是讓劉睿影的心里也沒了什么壓力。

  他沒有收拾桌子。

  就這么把酒壇子,酒杯子全都擺在那里。

  他想讓蕭錦侃自己回來后去收拾。

  誰讓他不陪自己喝酒呢?

  這樣做雖然會麻煩朋友。

  但很多時候朋友就是用來麻煩的。

  越麻煩,情誼越深。

  因為每個人的朋友,或每個人在朋友面前,都想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只有體現出了自己的價值,才覺得自己對得起這位朋友,或對得起成為別人的朋友。

  然而這些價值的體現,卻是蘊含在一次又一次的彼此麻煩之中。

  劉睿影看了看杯盤狼藉的桌子笑了笑。

  把那一支煙袋鍋子重新收進腰間。

  起身朝著房門外走去。

  院子里稀稀疏疏的種了些不知名的花。

  有些話的花朵半開著。

  想必是到了夜間,沒了陽光,就會攏起來的品種。

  看到這些半開的花,劉睿影也知道天確實快要亮了。

  他在心中盤算著,回到房子之后要好好洗個澡。

  之后再用熱水泡一會兒。

  這樣不但能夠沖刷掉身上的酒氣。

  還能使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合眼的自己擁有片刻充足的放松。

  就在他出了蕭錦侃的院子,朝自己屋中走去時。

  他又看到了一個人影。

  托著步子。

  艱難的朝這邊走來。

  劉睿影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迎接這一道人影。

  興許是變故太多,他早已麻木。

  “請問,這里是蕭大師的住處嗎?”

  這人影開口問道。

  聲音稚嫩。

  劉睿影這才看清,來人竟是一位少年。

  不過十幾歲的年紀。

  腳上穿著一雙草鞋。

  臉上沾滿了汗水和泥水。

  身后背著一個網兜。

  腰間斜插著一把…劍。

  只是這劍有些太過于簡陋。

  不但劍柄處的纏繩是破破爛爛的,劍身外劍鞘還比劍短了一截。

  整整三分之一的劍尖,都從劍鞘的另一端冒了出來。

  “是。你找他何事?”

  雖然蕭錦侃現在并不在屋中。

  但這少年只是問這里是不是蕭大師的住處。

  劉睿影這般回答倒是沒有錯。

  卻沒想到少年聽了他的后半句,立時后退了幾步,眉毛一挑,瞪圓了眼睛。

  “我又問你是誰嗎?有問你在蕭大師門口做什么嗎?”

  少年厲聲問道。

  聲調雖然依舊極為稚嫩。

  但其中的蘊含的力量卻讓人不由心驚。

  “…沒有。”

  劉睿影少年的反問弄得啞口無言。

  只能弱弱的說了一句沒有。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想著自己今天遇到的盡是些怪人怪事。

  今朝有月和他曾經兩位伙伴的情仇恩怨自己還沒消化,他卻又送來一筆能買下一座王城的金票給自己。

  好不容易拒絕了金票,準備回屋子洗個澡放松片刻,卻又被一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鄉土少年質問的無處說理。

  “既然我沒有問你,你又何必問我?”

  劉睿影沒有想到這位少年竟是有如此強的自保意識。

  就連一句話都不愿意透露。

  頓時,心里對他有些同情。

  因為往往懂得把自己保護的很好的人,過得日子一定都很辛苦。

  無論是吃不飽飯,還是睡不好覺,還是受人欺負。

  總歸是過得很辛苦。

  若是成日里的錦衣玉食,前呼后擁,只會覺得這個人間有著無限的美好。

  因為人們的善良和微笑,往往都愿意給予那些自己高不可攀的人。

  對于和自己一樣的,怕是只有算計。

  然而對于不如自己的,則盡是欺辱。

  劉睿影不知道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來歷。

  不過從他的穿著來看,怕是被欺辱的一類。

  轉念一想,劉睿影卻是又覺得不對。

  這少年是怎么進來的博古樓?

  又是怎么找到的這里?

  若單憑這身打扮,怕是早就被博古衛當做小偷拿下了。

  劉睿影一是為了試探個底細,二是為了給自己解悶。

  卻是心生一計。

  “我問你是因為你要找我。既然你要找我,我為何不能問問你有何事?”

  他竟是裝作自己就是蕭錦侃。

  少年被這一番話繞的有些迷糊。

  但卻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蕭大師?”

  少年把背在后背的網兜發下,疑惑的問道。

  劉睿影不置可否。

  故作高深的,把目光望向遠處。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少年眼見如此,也不再遲疑。

  當即跪倒在地,納頭便拜!

  這一舉動卻是讓劉睿影很是措手不及。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受這少年一拜的。

  因為他根本不是蕭錦侃,更不是這少年的師傅。

  劉睿影側身閃過了少年的跪拜。

  少年似是沒有看到劉睿影的小動作似的,一口氣就磕了十七八個頭。

  “好了好了…我不是蕭錦侃,也不是你師父!”

  劉睿影心中著實過意不去,趕忙走上前將這少年扶起。

  少年一抬頭,對著劉睿影怒目而視。

  這目光竟是把劉睿影盯的后脊發亮…

  因為從這目光中,劉睿影感覺到的只有嗜血的獸性。

  卻是連一絲人性的基本都沒有。

  少年飛速站起。

  側身。

  揚手。

  抽出了腰間的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劉睿影的咽喉之處。

  這一劍快到劉睿影根本都沒怎么看清劍尖的寒芒。

  所以他只是下意識的把手中的劍,連帶著劍鞘一起擋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叮!”

  劉睿影的耳邊傳來一聲清脆。

  少年的劍尖正好抵在自己的劍鞘上。

  劉睿影后撤了一步。

  他能感覺到少年的劍上沒有殺意。

  有的只是憤怒。

  不過憤怒時出手自是有許多種選擇。

  然而這少年卻是直沖著要害襲殺而至。

  劉睿影覺得自己先前的判斷沒有錯。

  他一定是曾經遭受了不少欺辱。

  如今有了能力,才會奮起反抗。

  甚至不給對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雖然騙了你,但你也不至于就要殺人吧。”

  他心中也有些惱火。

  覺得這少年怎個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我沒有想殺你。”

  少年平靜的說道。

  “你的劍直奔著我的咽喉而來,若是我的反應再慢上片刻,起步就已經被你殺死?”

  他現在覺得這少年一點都不可憐,也一點都不可愛。

  甚至還覺得他有些討厭。

  因為他強詞奪理的樣子,讓劉睿影很是厭煩。

  若是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因為你騙我,我就是要殺你,劉睿影還覺得他是個很有意思的少年。

  但現在卻是沒了任何感覺。

  “蕭錦侃的屋子就是這里,你要找他就去找吧。”

劉睿影指了指蕭錦侃的屋子,對這  先前想要都逗悶子的心情全無,只想回去洗個澡,再泡個澡。

  “蕭大師不在屋中。”

  少年站在門口往里望了一眼說道。

  “你怎么知道?”

  “因為屋里黑黢黢的,沒有點燈。”

  劉睿影不自覺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少年口口聲聲說著要找蕭錦侃,還磕頭不停的叫著師傅。

  但到頭來卻是連他師傅蕭錦侃是瞎子,不用點燈都不知道。

  “你是蕭錦侃什么時候收的徒弟?”

  “蕭大師!”

  少年糾正道。

  “…你是蕭大師什么時候收的徒弟?”

  劉睿影拗不過這少年的倔強,只得換了個稱呼,無奈的重新再問一遍。

  “五年前。”

  此時天已朦朦亮。

  東方露出了一抹魚肚白。

  劉睿影借著微光打量了一番這位少年。

  卻是眉頭微微皺起。

  “五年前…向來他也不過十來歲的年紀。這卻是不太可能…”

  劉睿影在心里想到。

  “五年前,蕭大師在野外偶然碰到我。讓我五年后來找他拜師。并且告訴我那時他會在博古樓。還給我留了一張字條,一份地圖。”

  少年似是看出了劉睿影心中的不信任說道。

  他從懷中掏出兩個信封,放在劍身上,遞給劉睿影。

  劉睿影接過一看,的確是蕭錦侃的筆記。

  但這卻是讓他更加疑惑。

  “只是一面之緣,你就記了五年?還對他如此尊敬?”

  “因為蕭大師還救了我的命。”

  “他怎么救了你?”

  劉睿影眼見這少年開始和自己好好說話了,便接著問道。

  “這與你有關系嗎?”

  少年反問道。

  這一句卻著實有把劉睿影噎了個結結實實。

  他覺得自己和這少年絕對是無法再繼續溝通。

  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少年在他的背后說道。

  不光人在劉睿影的背后。

  他的劍也抵在了劉睿影的后心。

  “你還是要殺了我是嗎?”

  劉睿影調侃著說道。

  他并不懼怕這個少年。

  但也著實不清楚這少年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為何在蕭大師不在屋中的時候,從他的屋子里走出來?”

  少年問道。

  “用劍抵著人問話著實不是個好方法。因為被威脅的時候,人往往說的都是假話。”

  少年沉默了少許。

  似是覺得劉睿影說的很有道理。

  “現在你說吧。要是騙我,我真的會殺了你。”

  少年放下了劍說道。

  “因為我是他的好朋友。”

  “好朋友?那為何你一開始要假裝自己是蕭大師?”

  少年心神一動,卻是又準備要提起手中的劍。

  劉睿影一陣苦笑。

  但這卻著實是他自作自受。

  現在除了蕭錦侃能快快回來解釋個明了。

  不然自己就是跳進了太上河也洗不清了。

  “你會相信我的解釋嗎?”

  “不會。我只相信我聽到的和看到的。”

  “所以你又有什么必要問我?反正你都不會相信。”

  劉睿影一攤手說道。m.999xs.net

  “所以我做了個決定。”

  “什么決定?”

  “我決定在蕭大師回來之前都跟著你。等蕭大師回來之后再交給他處理。”

  “另外,趕緊把你從蕭大師屋中偷的東西交出來。”

  少年頓了頓,接著說道。

  劉睿影覺得自己這真是沒事找事…

  但轉念一想,若是他看到自己在蕭錦侃不再屋中時,從他的屋子里走出來,說不定也會是這么一番光景。

  要怪只能怪自己出來的時間不對。

  若是在早片刻,鐵定就碰不到這難纏的少年了。

  “我什么都沒有偷。我本就不是個小偷。”

  劉睿影說到。

  “那你在蕭大師的屋中做了什么?”

  少年不依不饒的問道。

  “喝酒。”

  劉睿影實話實說。

  “喝酒也是偷!偷酒喝!”

  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己的網兜。

  劉睿影順著他的目光一瞧,發現他先前背著的網兜里,放著一大壇子酒。

  那酒壇,確實比平日里見到的都大出去兩三倍還不止。

  “那酒是你的拜師禮嗎?”

  劉睿影指了指那網兜問道。

  “這也不管你的事,偷酒賊!”

  少年后退了幾步。

  把網兜提起,重新背在背上。

  似是一不留神就會被劉睿影偷去喝了一般。

  劉睿影想起歐家家主,當代劍子歐雅明,因為和旁人鬧了個偷酒的誤會,以至于這么多年雙方都是你追我趕的,此仇必報。

  當時聽著只覺得好笑。

  沒想到時至今日,卻是又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真是風水輪流轉,河東河西各三十年。

  劉睿影想起老馬倌就曾告訴過他。

  不要把旁人的悲傷和仇怨當做笑料,但也不必表示出同情。

  能幫襯就幫襯一把,不能幫襯就默默記在心里,提醒自己別走老路。

  但劉睿影卻沒有聽進去。

  以至于他即把歐雅明的遭遇當做了笑料,現在也又走上了他的老路。

  “你要跟著我就跟著吧。”

  劉睿影有些心灰意冷,淡然的說了一句。

  他在前面走著。

  這少年果然就背著網兜,提著劍,跟在他后面。

  亦步亦趨。

  “這是你的住處?”

  少年眼見劉睿影沒走幾步路就停了下來。

  而且看著房子的樣式卻是長得和蕭大師的住處一模一樣。

  “如假包換,正是我的住處。我和蕭大師是好朋友,而且也是鄰居。”

  他忽然覺得這倒是一個洗清自己冤枉的最佳佐證。

  “你莫不是又想進這屋中也偷些什么,而后再嫁禍于我?”

  少年警惕的說道。

  劉睿影看著他的臉。

  雖然基本上都被汗水和泥水糊住,但五官還算是清秀端莊。

  可他卻沒有想到,這少年雖然對人情世故不甚了了,但心思的機敏程度卻比自己還強了幾分。

  “你若是這么想,我也沒辦法扭轉。但我現在卻是要進屋子了。”

  隨即推開門,步入了園子。

  這少年看著劉睿影的背影進了小院,顯然心中頗為糾結。

  遲疑了片刻后,卻是一咬牙,也跟了進去。

  少年進屋,看到劉睿影熟練地把手中的劍放在了床頭。

  又從行囊中拿出了一套換洗的衣物,接著就走進了浴室。

  “你要去哪里?”

  少年一個箭步沖到近前來問道。

  “洗澡,你要看嗎?我不介意。”

  少年搶先一步走進了浴室。

  看到里面只有一扇小窗,并無法通過一個人。

  這才有些放心。

  “我就守在門口,你別想逃跑!”

  “小兄弟…你看看這是什么?”

  他把自己的官憑拿出來給這少年看。

  “中都查緝司天目省省旗劉睿影?什么意思…”

  少年讀了一遍問道。

  “…你不知道中都查緝司?”

  劉睿影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不相信這天下還有不知道中都查緝司的人。

  “不知道…但我知道了你叫劉睿影。不過你前面的頭銜那么長,我聽說了,頭銜長的一般都不是好人。”

  劉睿影徹底無奈。

  只好一頭鉆進了浴室。

  但求這熱水能夠洗去身上的酒氣,也能撫平心中的焦慮。

  同時他更希望的是蕭錦侃能夠快點回來,把這四季不分,五谷不識的毛頭小子領走。

  他解開了衣衫。

  露出一身勻稱健美的肌肉。

  用水瓢舀起一瓢水從頭澆下。

  這是冰冷的井水。

  但劉睿影洗澡時總是喜歡先用冷水把身上澆濕幾遍,在鉆入溫暖的熱水中泡著。

  因為真陽能讓熱水更加舒服。

  比起直接進入熱水中,還要舒服百倍不止。

  說起來這也是他和蕭錦侃學的。

  當年兩人一起都在中都查緝司時,每次吃飯蕭錦侃總是硬著頭皮把自己不愛吃的菜先吃完,而后慢慢的吃自己喜歡的菜。

  他告訴劉睿影說,這樣的話,喜歡的菜就能更加喜歡,足以彌補那些難吃的菜帶來的傷害。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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