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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今有夢,盡歲暮【三】

  博古樓中,歐雅明的住處。

  “家主,您準備何時離開?”

  歐小娥問道。

  “怎么,有了朋友就要趕我走了?”

  歐雅明笑著說道。m.999xs.net

  “不不,我就是問下您…”

  歐小娥連連擺手。

  “有朋友是好事,你的朋友也可以當我的朋友啊。不過要是情郎就沒辦法了,這只能是你一個人的。”

  歐雅明說道。

  歐小娥被歐雅明說的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的回不上來一個字。

  “我本是來找鹿明明的,沒想到他卻是回了博古樓。你也知道,這么多年我一直想讓鹿明明入我歐家,哪怕是掛個供奉頭銜也好。現在看來怕是沒有任何機會了…不過現在我卻是還和狄緯泰有些事要談,你不用在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歐雅明說道。

  歐小娥點了點頭。

  她看著眼前這一位和藹可親的家主,心中的堅定不自覺的有些動搖。

  歐家的人都以為她忘了,但只有歐小娥自己知道,她從未有過一瞬忘卻。

  那本用血寫滿了名字的本子,歐小娥每晚都要拿出來看一遍。

  醒來時帶在身邊,睡覺時放在枕下。

  比自己的影子還要形影不離。

  “想起什么了”

  歐雅明看到歐小娥有些愣神,出言問道。

  “沒什么家主,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歐小娥說道。

  歐雅明笑著點了點頭。

  直到歐小娥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小院中,他的臉才陰沉了下來。

  歐雅明向來都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的樣子,說起話來也讓人如沐春風。

  這幅面孔,沒有人見到過。

  歐雅明也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展現。

  一個人只有在獨處時才會暴露出自己最終真實的一面。

  歐小娥走出院子,抬頭看了看天。

  才知道這一日已經過去了大半。

  先前一直在和歐雅明說話,倒是沒有任何感覺。

  何況,即便他與歐家之人并不親近。

  但面對著家主,焉能沒有幾分緊張?

  歐小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直到這會兒她才想到自己這大半天竟然是米水未進。

  所以他想找劉睿影和酒三半一起去吃點東西。

  歐小娥向歐雅明問了很多關于博古樓的事。

  先前她對博古樓并不了解。

  以她的性格來看,本就不會主動去了解博古樓的。

  博古樓飲食清淡,講究本味,是不會有最辣的菜給她吃。

  博古樓規矩眾多,很多地方不但不能騎馬,就算是走路也得三步一叩首,自然是也沒有最快的馬讓她騎。

  這樣一個清歡之處,和歐小娥簡直是格格不入。

  唯一讓她有些滿意的,就是那晚狄緯泰的宴席上喝到的酒。

  沒有最辣的菜,沒有最快的馬,起碼還有最烈的酒。

  這倒是讓歐小娥沒有對這博古樓徹底失望。

  不過這幾日待下來,她倒是覺得去往不同的地方挺好。

  越不同,和自己反差越大,越好。

  她雖然個性極強,但適應力也很強。

  無論到什么環境,她都能活下去,甚至活的很好。

  第一是因為,她是女人。

  而且還是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無論在哪里,都能過的很好的。

  就算是躲進了深山老林中,想必也是訪客盈門,贈禮滿床。

  第二是因為,她這個極為漂亮的女人還很有個性。

  有個性是個好事,但往往卻會帶來很多的苦難。

  沒有個性的人雖然不起眼,但大多都能安安穩穩的渡過一生。

  可是有個性的人就不同了。

  有個性,代表她主見大,主意多。

  人之主見,大多都是逆流而上的。

  逆流而上便難免會吃虧。

  人之主意,大多都是聽不進勸慰的。

  聽不進勸慰也難免會吃虧。

  但歐小娥不同。

  不同在她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

  無論有多大的主見,多么奇怪的主意。

  都會有人聽,甚至還會有人聽了就去做。

  可能歐小娥自己也習慣了那種四面八方都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日子,所以碰到劉睿影和酒三半這兩位“不解風情”的人才會如此合得來。

  人在一個環境下呆久了,和一類人接觸久了,總是想要些新鮮感。

  現在博古樓就是一個充滿新鮮感的環境。

  劉睿影和酒三半就是兩位充滿了新鮮感的人。

  所以歐小娥想要去找他倆吃飯。

  歐雅明的住處離酒三半的屋子更近。

  所以歐小娥順路走了過來。

  但酒三半此時定然不在屋中。

  他正和湯中松兩人,拿著看原人掰斷的金劍碎塊去換酒呢。

  畢竟劉睿影還被當做人質扣押在那里。

  湯中松和酒三半二人正在竊喜。

  若是換成被扣押的人是自己,還不知道這段時光該怎么熬過去呢。

  歐小娥眼見酒三半的屋子是空的,便覺得酒三半肯定是在劉睿影的屋中。

  因為酒三半在這里誰也不認識,身上還沒有一分錢。

  除了找自己,就只能去找劉睿影。

  而自己一大早就來拜會家主,他定然是找不到自己的。

  不過歐小娥轉念又想到。

  會不會二人因為尋不到自己,就先去吃飯了?

  若真是如此,歐小娥的心里閃過一股失落。

  既然三人是好朋友,又是一同來的博古樓。

  那便應該做什么都在一起。

  就算是男女有別,這睡覺不能同屋。

  可是吃飯喝酒總是可以在一起的吧?

  若是這兩人真把自己扔在了一邊,說不得歐小娥非得發脾氣不可!

  她走到劉睿影的住處前,看到小院的門和屋門都關著。

  心下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坐實了七八分。

  當下卻是連走進院子去敲敲門都不情愿了。

  把手握著紫荊劍,不斷的開合。

  發出一陣“啪啪啪”的聲音。

  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煩躁。

  其實這煩躁不僅僅是因為劉睿影和酒三半不在,更多的是因為她這會兒已經很餓了。

  毫不夸張的說,歐小娥覺得自己現在能吃得下一整頭牛外加兩個羊后腿。

  人在餓的時候總會很煩躁。

  何況她面前只有綠油油的藤蔓,和空蕩蕩的屋子。

  歐小娥喜歡吃牛羊肉。

  但她自己并不是牛羊。

  不過在這一刻,她到情愿自己變成牛羊。

  若是真能如此,那這小院中可是長滿了湛清碧綠的草,足夠讓她飽餐一頓。

  想到這里,歐小娥自嘲的笑了笑。

  她使勁的晃著腦袋。

  似乎是想要把腦中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都晃出去一般。

  不過歐小娥卻還是有些氣不過。

  她隨后撿起地下的一塊石頭,朝著劉睿影住處的窗戶砸了過去。

  雖然沒什么用,但人總是需要發泄的。

  尤其是在這種又氣又餓的時候。

  “哐當!”

  歐小娥手上使得力道極大。

  這石頭竟然是砸破了窗戶,徑直滾到了屋中。

  畢竟是做了壞事。

  雖然是小壞事,歐小娥也一陣心虛。

  她趕忙底下了身子。

  只透過稀稀疏疏的藤蔓看著那窗戶上被自己砸出的破洞。

  就在這時,歐小娥卻突然聽到屋內傳來了響動。

  “有人?!”

  歐小娥心一驚。

  難道劉睿影還在屋中不成?

  歐小娥站起身子,輕輕咳嗽了兩聲。

  雖然自己砸破了窗戶,那也是情有可原。

  雖然這理由完全由他自己牽強附會的。

  但起碼這氣勢不能落下。

  歐小娥推開院門,走到了屋門口。

  隔著門,她聽道屋里的響動越發激烈起來。

  “劉睿影!”

  歐小娥開口叫到。

  但屋內并沒有人回答。

  只是那響動聲依舊。

  歐小娥等了片刻,卻是在也沒有了耐心。

  也不管這男女有別,禮教大防,當即一腳踢開門,闖了進去。

  “你是誰?!”

  劉睿影并不在屋中。

  劉睿影還被當做人質被看原人扣押著。

  但他的屋內卻還有旁人。

  一個高瘦的,渾身上下全都纏著繃帶,只漏出一雙眼睛,一對鼻孔,兩只手的人。

  就連耳朵也被裹在厚厚的繃帶里。

  頭上沒有頭發,但是卻布滿了疤痕。

  這繃帶怪人像是一個聾子。

  對歐小娥的說的話好似沒有聽見一樣,手上依然做著自己的事。

  歐小娥本以為或許是博古樓中之人,前來打掃。

  但他看到這繃帶怪人并沒有在打掃,而是翻箱倒柜的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先是屋中的柜子。

  而后是劉睿影的床頭床下,甚至枕下。

  最后連劉睿影的隨身行囊也沒有放過。

  “賊?”

  歐小娥心中想到。

  但是天下間哪里有如此光明正大的竊賊。

  一般的竊賊聽到有響動,定然是屏吸靜氣的躲起來。

  怎么會在歐小娥都大大方方的站在面前了,還仍舊不緊不慢的偷東西呢?

  何況,歐小娥知道這劉睿影的屋中怕是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若是真想發財,也該去偷狄緯泰。

  因為他們都是外來人,誰會帶一堆沉甸甸的寶貝東奔西跑的?

  就算是家主歐雅明也不會。

  歐雅明的屋中最值錢的,就是他那個人,其次是他的劍。

  雖然說偷狄緯泰過于冒險。

  但這富貴險中求,本就是人間至理。

  “你再不停手我可要拔劍了!”

  歐小娥說道。

  因為她已經能確定,這繃帶怪人的確就是個賊!

  而且是一個極為執著,大膽的賊。

  不但對來人不懼怕。

  而且有條不紊的在屋中一遍又一遍的翻找。

  光是那床頭處的柜子,歐小娥看他已經是打開了第三遍了。

  不過歐小娥的恐嚇顯然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但這繃帶怪人的手卻是微微頓了頓。

  這讓歐小娥知道,他是能聽到的。

  只不過自己的威懾不足。

  別人根本不在乎罷了。

  歐小娥本就饑渴難耐。

  “姑奶奶我好不容易來找你們吃飯,人不在就算了,這是個什么怪東西,竟然還如此無視于我!”

  好不容易找到了發泄的對象,歐小娥怎能錯過?

  她正愁這幾日的生活過于平淡。

  遠沒有曾經自己在江湖上闖蕩的快意。

  那時,每日總有幾個不長眼睛,自視甚高的登徒子前來騷擾。

  光教訓這些人,都給了歐小娥不少樂趣。

  現在,這繃帶怪人豈不就是一個極好的出氣筒?

  歐小娥拔出了紫荊劍。

  那繃帶怪人看到歐小娥拔劍,手上才停了下來。

  “現在知道怕了?”

  歐小娥得意洋洋的說道。

  但是這繃帶怪人并不言語。

  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歐小娥手中的劍。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歐小娥打出了一枚暗器。

  歐小娥沒想到對方竟然真敢出手。

  但她仍舊是一劍劈開。

  暗器落在地下。

  歐小娥看到竟然是一枚棋子!

  一枚黑色的棋子!

  被歐小娥一劍劈成了兩半。

  “你是誰?為何會這般打子之法?!”

  歐小娥心中驚懼。

  因為這般打子之法他只見過五福生用過。

  可以說是五福生的獨門武技。

  但眼前這繃帶怪人竟然也會用。

  歐小娥雖然沒有同五福生交過手。

  但是方才劈開這枚飛子時,從飛子上傳來的勁氣卻讓她虎口一陣,紫荊劍都險些脫手。

  這種感覺,自他離開歐家之后還前所未有。

  一是因為她著實沒有遇上過什么強敵。

  就算是有人刻意為難,看到這紫荊劍之后也會給歐家幾分薄面。

  二是以歐小娥的武道修為境界,除了地宗境巔峰或以外,能為難她的人本已不多。

  至于那更高的層次,又有什么理由去對付她這么一個小姑娘?

  得罪歐家總是不明智的。

  歐家的武力并沒有那么可怕。

  但歐家掌握的手藝卻是武者的根基命脈之一。

  就是那些天神耀九州之境的人遇到了歐小娥,都會想著幫襯一把,結個善緣。

  也好日后去歐家買劍時能行個方便。

  繃帶怪人在打出了一枚飛子之后,便轉過身去繼續翻找。

  這一枚飛子似乎是警告。

  他在告誡歐小娥不要多管閑事。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

  事畢之后各奔東西,不要再有這過多牽扯。

  歐小娥的心中也有一絲猶豫。

  從剛才的那一招的感覺,此人定然是在地宗境巔峰左右。

  而且看他那平平無奇的樣子,似乎根本沒盡全力。

  但劉睿影是她的朋友。

  這么多年來,歐小娥難得有一個認可的人。

  雖然還沒有過多的交心,但著實已經算是朋友了。

  人生如江海泛輕舟。

  這知心能幾人?

  雖然說越是親密的人,往往傷害自己越深。

  但若是因此就把自己封閉起來,關上了交際之門,豈不是如同因噎廢食一般,可笑至極。

  歐小娥對待人的態度簡直比陰陽還要分明。

  要么是仇敵,要么是朋友。

  他和劉睿影無仇無怨,而且劉睿影對她也照拂甚多,自然是不算仇敵的。

  所以就是朋友。

  即便這朋友日后會讓自己受傷,她也認了。

  歐小娥也認定了劉睿影就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朋友的安危,比自己的安危還要緊。

  若是現在餓肚子的是她的朋友,歐小娥哪怕只剩半張餅,也會毫不遲疑的分給他的朋友吃。

  雖然歐小娥是女人。

  一介女流行走江湖自然是有諸多不便之處。

  但歐小娥對待朋友的氣概,男人也做不到。

  何況此時本就無關性別。

  但一個女人說和一個男人是好朋友,本就是一件招人非議的事。

  不得不說,那些非議之人的目光太過于狹隘。

  朋友可以變成戀人。

  友情也能演化成為愛情。

  但誰說,這友情不能就此止步于友情,而后一點點變得深刻?

  朋友之間,友情才是主路,愛情只是旁支罷了。

  可惜大多數人都分不清主次。

  于是,為了朋友,歐小娥再度提起了紫荊劍。

  “我叫你停下!”

  歐小娥冷峻的說道。

  此刻的她,已不是先前那樣抱著發泄的目的而出劍了。

  此刻的她,是為了維護朋友而出劍。

  心緒不同,目的不同。

  出的劍也不同。

  繃帶怪人聽到歐小娥說的話,看到她再度指向自己的劍尖。

  轉手又摸出了一枚棋子,朝著歐小娥打來。

  這枚棋子速度極快。

  快到歐小娥的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閃電雖快。

  但閃電明亮。

  劃破夜空的一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這枚棋子卻是要比閃電還快。

  歐小娥看不見。

  看不見的飛子又該如何去劈斷?

  她沒有辦法。

  只得用劍護住自己的上半身要害之處。

  繃帶怪人接連打出了數枚飛子。

  奇怪的是。

  這些飛子卻沒有一個是奔著歐小娥的身體來的。

  它們的方向只有一個。

  那便是歐小娥的劍。

  無論歐小娥的劍擋在哪里。

  總有一枚飛子能夠準確的擊打在這紫荊劍的劍身上。

  無論繃帶怪人打出多少枚飛子。

  每一枚打在劍身上的位置,卻是都分毫不差。

  歐小娥苦苦支撐。

  她感覺到每一枚飛子,都比上一枚的勁氣多了一分。

  但是這繃帶怪人打子的速度極快。

  即便是如此一分一分的累積,卻也讓歐小娥難以為繼。

  不得已,她只得雙手持劍。

  歐家紫晶劍是短劍。

  歐小娥記得自己剛拿上紫荊劍時還發過牢騷。

  因為這短劍終究是沒有長劍帥氣。

  但是現在,她卻在心里暗自慶幸自己手里是一柄短劍。

  若是換成了一柄長劍,那此刻必然是雪上加霜。

  短劍利于操控。

  就算是劍尖處,距離劍柄的握力點也不算太遠。

  歐小娥瞪圓了眼睛,緊咬著雙唇。

  體內陰陽二極飛速旋轉。

  源源不斷的勁氣朝著她的雙臂奔涌而來。

  但即便如此,卻還是不夠…

  不得已,歐小娥右腳后撤了一步。

  足尖蹬地,想要以此來穩住身形。

  她一無暇顧及為何這繃帶怪人的飛子只打自己的劍了。

  “哐!”

  又一枚飛子襲來。

  歐小娥死命抵住。

  但后撤的右腳,卻把地面鋪的青磚都踩碎了一塊。

  她深知這樣硬挺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但對方的飛子一刻不得停,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時機。

  急中生變。

  歐小娥心生一計。

  她竟然是移開了紫荊劍,讓自己的上半身的要害盡皆暴露。

  隨即把紫荊劍高高的聚過頭頂。

  “成敗在此一舉…”

  歐小娥在心中想到。

  他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反正睜著眼也是看不見。

  不如閉上。

  安靜祥和的等待裁決。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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