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李子安坐在篝火旁邊,看著浩瀚無邊的星海,心里想著地球在什么地方,可是連方向都找不到。
這里不是銀河系,是第六維度的世界,哪里有什么地球。
這個時候,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們在干什么呢?
李小美不知道有沒有找對象,他都暗示她好幾回了,可她偏偏就是要做單身狗。
要是她也在這里,找對象的事情大概不難,滿世界的仙人,就找不到一個長得一般的,優秀的天仙一大把…
“嗯,我在想什么呢?”李子安主動掐斷了思維。
他這是犯了天下父母都會犯的毛病,兒女小的時候操心兒女的學習,兒女張大之后又開始操心兒女的終身大事,就算是要入土了,也要把兒女叫到榻前叮囑幾句。
旁邊,阿刁一字一頓的念叨著煉金手冊上的內容:“逍遙棍,取天金二兩,天火煅燒,捶打成棍行,頭大尾小,棍體之上要有螺旋紋,尾部雕刻…”
李子安聽到這里她就沒聲了。
他心里很好奇那什么逍遙棍是什么法器,居然是如此奇特的形狀,正想湊過去看一眼的時候,阿刁就看了過來。
“教練大人,這幾個字念什么?”阿刁主動將煉金手冊遞到了李子安的面前。
李子安一看,頓時無語了。
就那逍遙棍的手繪插圖,他一眼就看出是什么東西了。他能看出來,阿刁大概也能看出來,可她卻在這里研究了半天,她想干什么呢?
“教練大人,你也被難住了嗎?”阿刁迫切想知道答案。
李子安忍著尷尬說道:“那是天之銘文,這玩意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別看了,看了也不懂。”
“我果然沒有煉金的天賦。”阿刁很氣餒的樣子。
李子安笑著說道:“你別學什么煉金了,等西山的事搞定之后,我教你功夫。”
“什么是功夫?”
“功夫就是打架的本事。”
阿刁頓時高興了:“嗯,那我跟你學功夫。”
李子安說道:“然后我再錘子錘你。”
“啊?你為什么要用錘子錘我啊?”
李子安笑著說道:“別人想要我用錘子錘,我都懶得搭理,這可是你的造化,我用錘子捶你,你就能練就一身鋼筋鐵骨。”
“那行,你用錘子狠狠的錘我。”阿刁的眼神里充滿了憧憬,似乎在想象自己鋼筋鐵骨的樣子。
李子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阿刁,你怎么研究這玩意,你知道它是什么東西嗎?”
他還特意給她指了一下煉金手冊上的手繪插圖。
阿刁搖了一下頭。
李子安又問了一句:“那你看它像什么?”
阿刁仔細看了一下:“嗯,我看有點像…蟲子。”
李子安:“…”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單純的女人?
看來,她是真的不記得墨湖湖畔發生的事了。
他心里嘆了一口氣,就讓它成為一個秘密吧,他吃點虧也沒什么。
一團陰影壓住了火光,無情劍來了。
“陪我走走。”無情劍說。
“行。”李子安將煉金手冊收了起來,跟著無情劍往驛站的大門走去。
阿刁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自己不會走嗎,每次都要教練大人陪你走。”
驛站大門外是一條硬土露面,地上被車轱轆碾扎出了大坑小坑。路兩邊是茂密的森林,黑梭梭的,是不是傳來一聲野獸的吼叫。
這驛站的位置偏僻,條件也很艱苦,不然也不會點篝火打地鋪。
無情劍走了一段路才開口說話:“晚飯前,你讓人去偵查西山的情況,我看那些劍靈衛的反應不太對,你怎么看?”
李子安說道:“我早就看見了,你說你去,我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無情劍神色凝重:“西山的天金礦對于我們劍宗來說非常重要,這一戰我們必須贏,可是你看那些劍靈衛的士氣,他們都不想去偵查,一旦開戰,我們怎么贏?”
“他們都是劍山虎的人,劍山虎被我殺了,我又成了這次的領軍人物,他們心中不服氣,敷衍了事也正常,我只是擔心…”李子安沒有說出來。
無情劍心中一動:“你是說,我們的隊伍里有叛徒嗎?”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我們不能否定這樣的假設,如果隊伍里有叛徒,我們的行蹤可能已經暴露了,對方可能已經設好了陷阱,等著我們往里面鉆。”
“這不可能,劍靈衛是劍宗的根基,每一個劍靈衛都是忠誠的。”無情劍不愿意承認這個假設。
李子安說道:“劍問天和劍山虎在的時候,劍靈衛沒有叛徒,這點我倒是相信的,可是你師父只是一個天仙,實力一般,他做了宗主,那些劍靈衛還會看好劍宗的前途嗎?一個天仙坐鎮的宗門,一旦被大宗門盯上,隨時都有可能被滅了。”
無情劍沉默了。
李子安又說道:“你敢說,圣水宗越界搶奪西山的天金礦,跟劍宗的變故有關嗎?鑄劍城里肯定會有圣水宗的眼線,劍問天死了,你師父登基做了宗主,他們那邊就出手了。再說這些劍靈衛,如果他們也認為劍宗早晚會別滅掉,就沒人想提前謀一條后路,一個錦繡前程?”
“那該怎么辦?”無情劍憂心忡忡,“我們就這點人,如果再有叛徒,我們根本就奪不回西山天金礦,甚至還有可能全軍覆沒!”
李子安抬頭看星空,心里琢磨著對策。
如果莎爾娜和水澤在就好了,兩個軍師肯定會給他一個完美的行動計劃。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無情劍看著李子安。
李子安還在沉思。
“如果你能奪回西山天金礦,我可以…我可以考慮一下。”無情劍的玉靨微微有點泛紅。
李子安看了她一眼,好奇地道:“你考慮什么?”
無情劍瞪了他一眼。
卻就是這一瞪,一線靈光從李子安的腦海之中閃過,他向無情劍招了招手。
無情劍不解地道:“干什么?”
“把耳朵遞過來,我給你說說我的計劃。”
無情劍不動:“這里就我們兩個人,為什么要說悄悄話?”
“小心為好。”李子安湊到了她的耳邊,在那只精致小巧,還有點粉玉般的剔透感的耳朵邊嘀嘀咕咕,“我們這樣…然后…”
無情劍的臉越來越紅,給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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