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烏篷船,逛街,游覽吳鎮景點,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全程,杜武和杜林林都陪著。
不得不說,杜武這小子看著糙,但人還是很機靈的,只要余美琳多看什么小吃一眼,立刻就去買來孝敬師娘。景點里人擁擠的話,他也會護著他的師娘,不讓任何臭男人靠近他的師娘。
討好師父還不如討好師娘,自己跟師父說一百句討好的話,還不如師娘在師父的吹一句枕邊風。
不過,不知道這小子的機靈是不是杜林林教的。
玩夠了,也到了該去參加商會年會的時間了。
浙地商會的總部就在吳鎮,是舊時候的一個縣衙改建而成,既保留了古韻古香,又有現代的元素,在一片青瓦白墻的名居包圍之中,頗有點“大隱于市”的韻味。
“師父、師娘,我不是商會的人,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這里等你們。”杜武恭恭敬敬的樣子。
李子安說道:“我也不是商會的人,進去沒事,你要是想進去的話就跟我們一起進去吧。”
杜武撓了一下頭:“我哪能跟師父比,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這里等就是了。”
李子安說道:“既然你不想進去,那你就回去吧,不用留在外面等我們,也不遠,散會之后我們自己回來。”
杜武點了一下頭:“嗯,那我先回去了,明早再來給師父、師娘請安。”
討好師娘的聰明的,但師父的話也是要聽的。
余美琳笑了,杜武一口一句師娘,她很喜歡聽。
杜武走后,李子安和兩個女人進了會場。
會場里已經有很多人,陸陸續續還有人進入會場,黑壓壓一大片。李子安以為只是一個幾十個人的小型聚會,卻沒有想到這么大規模。不過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這是浙地商會的年會,而浙地是經濟強省,商人肯定不少。
余美琳說道:“老公、杜妹子,我們找個地方坐吧。”
逛了一大圈,她實在有點累了。
杜林林笑著說道:“美琳姐,這只是普通的會場,你肯定要去高端會場。”
余美琳說道:“我就一家小公司,現在連商會都還沒入,我怎么好意思去高端會場?”
杜林林說道:“美琳姐,你就別客氣了,我爸的幾位朋友都想認識你,沒你參加,那些叔叔伯伯就不答應。”
余美琳笑了笑,看了李子安一眼,她知道,那些人之所以想認識她,其實是想通過她認識她的老公李子安。
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是李子安午后在杜家展現功夫的畫面,每一個動作都帥氣逼人,就連那氣勢也是360度無死角。
“子安哥、美琳姐,跟我來吧。”杜林林說。
余美琳挽住了李子安的胳膊,笑著說道:“老公,那我們就去吧。”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
卻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美琳。”
這聲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聽見過。
李子安回頭看去,一個金發碧眼,西裝筆挺的白人青年正往這邊走來,那頗有點兒萊昂納多年輕時的神韻的臉龐上滿是溫柔而親切的笑容。
來的是漢克。
這地球真的很小,在這里居然也能碰到這貨。
李子安的心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絲疑惑,腦子里也在回想前天晚上在山林里聽見的那個“國王”的聲音。
漢克的聲音跟那個“國王”的聲音有些相似,但是無法確定。那個“國王”當時像是戴著面罩,或者口罩之類的東西在說話,有點失真的感覺。更何況說的是英語,他也聽得懵懵懂懂,不是很明白。
對于一個漢語環境里的人來說,要聽一個說英語的人的口音,那的確很困難。
余美琳剛剛還很自然,有說有笑,也還陶醉在幸福之中,漢克突然出現,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神色也不自然了。
漢克來到了三人面前,很有風度的打了一個招呼:“李先生好,兩位女士好。”
杜林林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你好。”
然后就不多話了。
李子安故作困惑的樣子:“請問你是?”
漢克笑著說道:“李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天晚上我們在使館區的一家西餐廳里見過,你還給了我一張名片,你忘了嗎?”
李子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漢克先生,我想起來了,你好你好。”
他向漢克伸出了一只手。
漢克也伸出一只手來,與李子安握手,握手的時候,他的眼角的余光落在了余美琳的臉上。
余美琳的臉色很難看。
這一切李子安都瞧在眼里,就在漢克想抽手回去的時候,他握緊了漢克的手,忽然說了一句:“Fuck
漢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眼神之中也多了一絲怒意。
余美琳和杜林林也愣住了,兩個女人怎么也想不到李子安會在這樣的場合里罵人。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尷尬地道:“我說錯什么了嗎?我最近在學英語,一個會英語的朋友教了我這句話,他跟我說跟朋友見面的時候就要說這句話,我是不是說錯了?”
漢克的臉色陰沉。
我信你個鬼!
華國從初中就開始教英語,而且還是一門主課,你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當我是傻逼嗎?
可是,漢克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李先生,你的確是說錯了,我想你應該想說的是,how
就在他說“How
誘”的時候,李子安瞬間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精神高度集中,大腦也在比對前天晚上的那個“國王”的聲音。
有點耳熟的感覺。
可是,還是無法判斷。
“原來我真的說錯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么Fuck
誘是什么意思?”李子安一臉天真的表情,直盯盯的看著漢克。
這表情,老子就是罵你了,你敢打我嗎?
漢克面帶微笑:“李先生,那是一句罵人的話,當著兩位女士的面,我實在不好給你解釋,你回去查查字典吧。”
這也是在暗諷李子安沒文化。
他再次想把手從李子安的手里抽出來,可是李子安的手就像是一只大鐵鉗夾著他的手,根本就抽不出來。
不過這卻并不妨礙他想跟余美琳說話,他一邊與李子安保持著握手的姿勢,一邊看著余美琳,親切又溫柔地道:“美琳,一別數年,你還好嗎?”
余美琳皺了一下眉頭,冷冰冰地道:“我很好。”
漢克笑著說道:“李先生,我和美琳是同學,初中和高中都在一個班上,你聽美琳說起過我嗎?”
說尼瑪逼啊!
當著老子的面,勾引老子的老婆,這就不是罵兩句就能擺平的事了。
李子安的手上突然使了一把勁,漢克的手在他的手里瞬間變形。
漢克心中驚怒交加,也使勁往李子安的手上握去。
他比李子安還要高一些,體格也要健壯一些,而且白人的基因賦予了他在力量方面的優勢,再加上他經歷過的那些讓他引以為豪的訓練和戰斗,他根本就沒有將李子安的挑釁放在眼里。
然而,僅僅兩秒鐘,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也才發現,他的想法多么的幼稚,給他的感覺,李子安就像是一個終結者,不但手是鐵打的,還擁有掀翻卡車的力量,輕輕松松就能將他的幾根指頭骨完全捏碎!
又過了兩秒鐘。
李子安還是沒有松開漢克的手,他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余美琳的反應。
他這樣羞辱和折磨漢克,如果余美琳的心里還有漢克的話,她多半會出聲制止他,而她的眼眸之中也必然會有情感流露。
在這樣的場合里使用這種爛手段其實很不應該,也有點自降大師的身份。可是這樣做卻是值得的,他先是誘使漢克講英語,比對了漢克與那個“國王”的聲音。雖然沒有結果,但懷疑卻是加深了。
現在又可以通過羞辱和折磨漢克來看余美琳的反應,畢竟余美琳跟漢克同窗6年,而這個漢克又是她的初戀情人。如果余美琳的心里還有漢克,他心里的疙瘩就解不了。如果余美琳的心里沒有漢克,那么他就可以徹底解開心里的疙瘩了。
漢克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好幾顆冷汗,剛剛過去的幾秒鐘,他還能勉強堅持住,不至于丟丑。可是隨著李子安手上的加力,他感覺他的手指骨已經處在了爆裂的臨界點上,他甚至懷疑下一秒鐘他的指骨就會刺穿皮肉冒出來,那種痛苦讓他難以忍受。
余美琳始終都沒有開口,臉上的神色也冷冰冰的,甚至都沒有正眼去看漢克。給人的感覺,在她的眼里,她的男人好像正在捏一支腕力球,而不是在捏她的初戀情人的手。
“啊…”漢克終于還是沒忍住,痛吟了一聲。
余美琳還是沒有開口。
李子安笑了,松開了漢克的手。他覺得,他哪怕是捏碎漢克的手掌,他的管家婆大概也會視若無睹。
他心里的疙瘩解開了。
漢克看了一眼明顯紅腫起來的手掌,憤怒地道:“你在干什么?”
李子安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啊,最喜歡交朋友,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跟你有眼緣,不然我也不會跟你握這么久的手,也不舍得松開。”
漢克冷冷的看著李子安,那眼神就像是刀子。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幾個白人從會場門口走進來,其中一個叫了一聲漢克。
李子安也將那個白人的聲音跟前天晚上聽到的那些聲音比對,但沒有一個與之吻合的,甚至連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不過這也正常,前天晚上那幾個白人要么是精銳的特工或者特種兵,要么就是職業殺手,而眼前這幾個白人卻都上了年齡,一個個還大腹便便,根本就不可能是前天晚上的那幾個人。
“老公,我們走吧。”余美琳說。
“嗯。”李子安應了一聲,順手摟住了余美琳的小蠻腰,還故意的往下滑了一點。
這個小動作漢克看在眼里,他的兩只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李子安回頭看了漢克一眼,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絕逼是故意的。
你夢寐以求的女人,我摟了。
羨慕吧?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大師競爭?
你以為你是大師的對手?
不,你只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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