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同學的視線里,帥逼大叔正在撫摸她的小肚子,他的動作很溫柔,他的手掌也熱熱的。她的肚子很疼,可是帥逼大叔的手掌摸到哪里,那里就不怎么疼了。
“大叔,你…”康馨欲言又止,她還沒有發現她老爹的情況。
李子安說道:“你受傷了,我在給你療傷。”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康馨很郁悶的樣子,她已經回憶起來了,她被她老爹打了一拳。
李子安沒回話,這話也不好回,他專注的運行真氣為她療傷。
康馨偏了一下頭,一眼就看見了戶外手電余光里的康海川,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子安知道她在看什么,說了一句:“不用擔心你爸,我給他用了一點藥,他只是昏睡過去了。”
他不好意思說我把你爸痛打了一頓,然后還下毒把你爸毒暈了。
“我爸他為什么打我,他怎么了?”康馨的心情很復雜,也很擔憂。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先給你治傷,然后再去看看你爸的情況,你也不要擔心,不管是什么困難,我都和你一起面對。”李子安安慰她。
“大叔,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康馨微微仰著頭看著李子安,那眼神熱熱的。
李子安閉上了嘴巴。
之前他有了一個英雄不能隨便救美的覺悟,可他顯然沒有記在心里,遇上事又給忘了。
腹腔里的瘀血散得差不多了,李子安把手縮了回去。
康馨用手撐著地想要爬起來,結果她一動就牽扯到恥骨上的裂痕,疼得哎喲叫了一聲,跟著又躺了下去。
李子安提醒道:“我只是幫你驅散里腹腔里的瘀血,你的恥骨受傷了,還沒治。”
“你說哪傷啦?”
“恥骨。”李子安說。
康馨一聲悲嘆:“我的天啊…”
李子安也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傷治還是不治?
“治吧,我無所謂了。”康馨說,臉上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治啊?”李子安卻猶豫了,還想確定一下。
“你治了后面,留著前面不治,有意思嗎?”康馨反問。
李子安欲說無言。
“或許這是我的命,我現在懷疑我還會受傷,下次受傷的地方會是胸部,然后還得你來治。”康馨說。
“你為什么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李子安好奇的問了一句。
康馨翻了一個白眼:“上下前后,我得給你弄齊全嘛,好比是下館子吃飯,只點素菜肯定不行,我怎么也得給你上點葷菜是不是?”
李子安:“…”
他怎么也沒想到康同學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治吧治吧,早晚也得給人看,先便宜你了。”康馨故作灑脫的樣子,可臉卻紅了。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么開放嗎?
李子安沒讀過大學,也不知道。
他起身離開。
“大叔,你去哪?”康馨又緊張了。
李子安說道:“我把工具箱拿過來。”
醫者父母心,他不能看著她受痛,那傷得治。
李子安將合金工具箱拿了過來,打開并從里面取出了一塊金瘡膏,還有醫用紗布和膠帶。他重新回到了康馨的身邊,蹲下,將手伸向了那條戶外防風褲。
康馨閉上了眼睛,一張臉紅到了耳根。
李子安心中尷尬:“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覺得難為情,我是醫生,你是病人…”
康馨睜開了眼睛,打斷了李子安的話:“大叔,你非要念一念才好受一些嗎?你不好意思脫,我自己來脫。”
她真的就伸過了手去。
李子安慌忙抓住了她的手:“不用脫,你自己往那個地方上點藥,然后墊上醫用紗布,用膠帶包扎一下就行了。”
康馨訝然道:“你剛才不是說病不避醫嗎?”
李子安說道:“我忽然覺得還是你自己來好一點,我把藥留給你,我去看看你爸。”
他把金創膏和醫用紗布還有膠帶放在了康馨的小腹上,然后起身往康海川走去。
剛才,他差點就伸手去脫康馨的褲子了,可他忽然意識到,如果他那樣做了的話,康馨就更不可能跟他做兄妹了,沒準這輩子就認定他了,那個時候他又該怎么辦?
“大叔,你回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康馨說。
李子安沒有回去,只是說了一句:“你可以的,只是抹一點藥,包扎一下,很簡單的。”
康馨翹起了嘴角,卻又笑了。
這不就是他喜歡的大叔嗎?
生了一張禍水的臉龐,卻又有一顆熱忱且質樸的心。
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不想傷害她。
“你的心里裝著你的妻子和孩子,可我呢,我不介意你傷害我呀。”康馨呢喃細語,眼眸中多了一絲傷感。
李子安來到了康海川身邊,他將康海川腳上的鞋帶解了下來,一只鞋帶捆住了康海穿的雙腳,一只攜帶捆住了康海川的雙手。
雖然康海川有可能能震斷鞋帶,但捆著總比沒捆著好,畢竟要震斷鞋帶也需要時間。
捆好康海川之后,李子安將右手放在了康海川的額頭上,一絲真氣注入進了康海川的大腦之中。
大惰摸骨術診斷。
康海川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活動,他的腦海就連一個波浪都沒有。
李子安的手往下捏,臉頰、脖子、肩膀、手臂、胸膛、小腹、雙腿,能捏的地方他都捏了一邊,他這樣做等于是給康海川做了一次方士版的核磁共振。
捏完了康海川全身的骨,李子安得到了一個結論。
康海川的骨頭不正常,他的骨頭之中也蘊藏著一種神秘的能量。
李子安不知道那是什么能量,但毫無疑問,那神秘的能量就是將康海川迷失自我,且變成了武林高手的罪魁禍首。
身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是康馨發出的聲音。
有那么一剎那,李子安的腦子自主構建相關的畫面,可是還沒構建完成就被他摁了下去。
李子安看著康海川,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問題。
大惰摸骨術能診斷出康海川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可是靈魂上的問題卻診斷不出來,也沒有辦法解決。
也就是這一看,李子安的視線落在康海川的腿上移不開了。
康海川的腿上也穿著一條戶外防風褲,之前很合身,可是現在卻顯得有些短了。
李子安跟著又去看了康海川的袖子,他的袖子也顯得短了,不是那么合身。
其實不是康海川的褲子和衣服變短了,而是他長高了!
那具骸骨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如果它融進了康海川的身體,康海川的身高肯定會增長。康海川原來的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的樣子,不說把他增高到一米九,增高到一米八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看來,之前那個猜測是成立的,那具骸骨不是被風沙卷到了別的地方,也不是被黃沙埋了,而是跑到了康海川的身體之中去了。
李子安的心里暗暗地道:“我雖然尿出了那具骸骨,可是第一個接觸骸骨的卻是康海川,如果那具骸骨之中有什么邪靈之類的東西,恐怕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鉆進康海川的身體里的。可如果是我第一個接觸那具骸骨,我大概不會有事,那骸骨之中的什么東西肯定干不過大惰隨身爐的爐靈。”
“大叔,我好了。”康馨的聲音傳來。
李子安回頭看了一眼,康馨已經把褲子穿上了。
“我想看看我爸,可我爬不起來,你能抱我過去嗎?”康馨說。
李子安起身走了過去,將放在她小腹上的剩下的金創膏和醫用紗布什么的收走裝箱,然后將她抱了起來,來到了康海川的身邊。
“我爸不會有事吧?”康馨擔憂地道,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李子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懷疑那具骸骨跑到你爸的身體里面去了。”
康馨看了李子安一眼:“我不相信,那具骸骨怎么可能跑到我爸的身體里面去?”
“我說的是真的。”李子安說。
康馨癟了一下嘴角:“你試著放個大東西在我的身體里試試。”
李子安:“?”
康馨也意識到她的話出了什么問題,臉蛋一下子就紅了,跟著更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一具骸骨怎么可能跑進我爸的身體里,一點都不科學嘛。”
李子安說道:“你看你爸的褲子和袖子是不是短了?”
康馨移目去看,這一看頓時就驚愣當場。
康海川的褲管遮不了腳踝,甚至還露出了一小截腳桿,衣服的袖子也是一樣的情況,遮不了手腕,甚至還露出了一小截小臂。無論是褲子還是衣服,整體也明顯變小了,看上去一點都不合體,很別扭。
李子安仔細看了看康海川的眼角,又說了一句:“你再看你爸的眼角。”
康馨的視線跟著又移了過去,一看之下又驚呆了。
康海川的眼角本來有很多魚尾紋,現在就剩一兩條了,皮膚看上去也比從前光滑了一些,也要白一些。
“我爸他…他怎么啦?”康馨被嚇到了,六神無主了。
李子安說道:“先不要著急,你爸暈倒之前恢復了神志,他認出了我,就是不知道他醒來會是一個什么情況。”
“那你快喚醒他呀,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情況,我就只剩他這一個親人了,我求求你了大叔,你是大師,你一定要救救他。”康馨快哭了。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你能站嗎?”
“我試試。”康馨說。
李子安走開幾步將康馨放了下來,康馨站穩之后他又回到了康海川的身邊,也就這么一點時間里,他的心中有了更深的理解,還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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