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江堤上游人如織。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李子安提著菜籃子走在江堤上,心里琢磨著沐春桃說的話。
還是猜不透沐春桃的心思。
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這樣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沐春桃是真心為他好,因為她知道他舍不得李小美,如果跟余美琳離婚了,小美肯定是跟余美琳,畢竟是余美琳將她生下來并養到這么大,他跟李小美才多長時間,法官怎么也不會判給他。
可以說,她是心疼他才自愿放棄了名分。
這么好的桃子,真的得好好珍惜。
他也不想傷害余美琳,畢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女兒也都三歲了,還那么可愛,他有什么理由去傷害余美琳,傷害余美琳,那不就等于傷害李小美嗎?
可是,一而再的拒絕余美琳的想要和好的心,不給她交作業,那就是在傷害她。
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為了事業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卻是親人的背叛和傷害,到最后只有他和小美守著她。
想來想去…
還是頭疼。
“帥哥,你看看,對你有好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子安移目看著突然橫切過來擋著路的女人,不就是那個給他發傳單讓他認識了康馨的大媽嗎?
沒等李子安說句話,那大媽就把一張傳單遞到了他的手中。他快速的瞄了一眼,那是一張新開張的超市的促銷傳單,距離這里并不遠,就隔著一條街,走路十分鐘就能到。
大媽給李子安發了傳單,又拿著傳單往前走。
李子安將傳單放進了菜籃子,轉身追上了那個大媽:“阿姨,聊兩句。”
大媽用異樣的眼神瞅著李子安,似乎在猜這個帥逼要跟他聊什么。
李子安說道:“你還記得我嗎?”
大媽搖了搖頭。
李子安提醒道:“前段時間,我向你打聽過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子,我還給了你五十塊錢。”
大媽下意識的退了半步:“你不會是想找我要回那五十塊錢吧?”
李子安笑了笑:“看來你記起來了,我不找你要錢,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大媽騰出了一只手來,伸到了李子安的面前:“我可不白聊,給我五十,我就陪你聊。”
李子安掏了五十塊錢給了大媽。
大媽收了錢,順手就揣進了褲兜里:“說吧,聊什么?”
李子安試探地道:“你認識那個白衣女子嗎,她住哪?”
“你說的是誰啊?”大媽說道:“我從江堤那邊過來,見著的穿白衣服的女人起碼有一千個,我連你問的是誰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李子安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沉聲說了一句:“青煙籠罩,歸途漫漫。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什么罩,什么慢?”
“青煙籠罩,歸途漫漫。”
“什么玩意?”大媽一臉懵逼。
李子安小聲地道:“暗號。”
大媽恍然明白的樣子:“哦,你這么說我就懂了,我得對下一句是不是?”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觀察著大媽的反應。
大媽想了一下,然后說了一句:“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李子安:“…”
大媽笑著說道:“你這小伙子人長得好看,說話好聽還有意思,要不你請我去喝杯咖啡或者茶什么的,我們慢慢聊,聊一天,我就收你兩百塊,你要是還有別的什么要求,你酌情加點就行。”
李子安轉身就走。
這大媽怕不是誤會了什么吧?
而且,他仔細觀察了,這個大媽不認識姑師大月兒,也不可能是什么路途公司的人,再跟她聊下去純粹是浪費時間。
“小伙子,你別走啊,我們再聊聊。”大媽說。
李子安走得更快了。
下了江堤,他進了一家華為的專賣店,買了一部30r。以前他還在月牙村的時候就聽說這手機擁有50倍的變焦,很牛逼,但那個時候他沒錢買。昨晚手機進水,正好換上。以前買不起的東西,現在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了。
賣手機的店員幫李子安把卡裝進了手機,然后激活。
軟件什么的回去再弄,李子安付了錢,帶著新手機離開了華為的專賣店,沒走多遠便到了那家新開張的超市。
蔬菜和肉都很新鮮,李子安挑著李小美和林勝男喜歡吃的買了一些,然后提著菜籃子去結賬。
收銀臺前排了幾個人,李子安站在最后,輪到他結賬的時候,他把籃子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放柜臺上,忽然發現籃子下面有一張紙條。
他明明記得籃子里沒有什么紙條,誰給他放的他也不知道。
他心中一片好奇,將那張紙條拿了起來,打開來看。
紙條上寫著一句話:小心,他們要對你下手了。
字體娟秀,好像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
李子安慌忙回頭去看,可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誰才是給他放紙條的那一個?
他顧不上給錢,跟著沖進了超市的購物區。
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人進入了他的視線,背對著他,正看著一個儲藏之中的商品,金色頭發,個子很高而且苗條,給他一種似曾見過的熟悉感。
他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金發女人的手:“我們聊聊吧。”
金發女人轉身過來,一臉驚詫的表情。
李子安看清楚了她的臉龐,慌忙松開了手。
這女人金發倒是金發,可是眼睛卻是黑色的眼睛,膚色有點偏黃,頭發也是染的,不是天然的金發。剛才他以為是拉住了姑師大月兒的手,但認錯人了。
染了金發的女人一只手已經抬起來了,顯然已經準備打色狼了,可看了剛剛拉過自己手的色狼,微微愣了一下,隨后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還說了一句:“好啊,不如我們去旁邊的星巴克吧。”
這就是帥逼與丑逼的區別與待遇。
如果是個丑逼,這姑娘的手恐怕已經扇臉上了。可帥到李子安這種程度,這姑娘哪里還下得了手啊。
染了金發的女人笑著說道:“怎么,你連我的手都敢拉,現在又靦腆了嗎?”她向李子安伸過一只手來,“認識一下唄,帥哥你叫什么名字?”
李子安本來想道個歉轉身離開的,卻沒有想到人家伸手過來要認識,他又冒犯人家在先,人家非但沒說他什么,還如此善意,他也不好拒絕,于是伸出一只手來跟人家握了握手,但是沒說名字。
風度這種東西,男人是必須要有的。
“我叫 秋秋,你叫什么名字?”染了金發的女人又問了一句。
秋秋,這大概是一個藝名。
“嗯,我叫…余家豪,剛才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李子安還是道了個歉,然后轉身離開。
災舅子,你別怪姐夫,誰讓你生來就是一副背鍋的相。
“你別急著走呀,加個微信吧。”染了金發的女人說。
李子安走得更快了。
江堤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李子安提著菜籃子,一雙眼睛在人群之中尋找著有可能出現的白色身影,心里也在琢磨著在菜籃子之中出現的紙條。
他雖然沒有看見姑師大月兒,也從來沒有見過她寫的字是什么樣子,可是他心里卻有著一種迷之自信,確定偷偷給他塞紙條的就是她。
如果不是姑師大月兒,誰人能靠近他,并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往他的菜籃子之中放一張紙條?
前面的江堤上,一個身材魁偉,穿著短褲汗衫,戴著墨鏡的男子迎面走來。
毫無征兆的,李子安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警覺。
這個男子戴著大墨鏡,看不見他的眼睛,可是那身材體型,還有穿著打扮,卻給了他一點似曾見過的熟悉感。
合著剛才在菜籃子之中看見的那張紙條,李子安的心中已經將昨天晚上,與黃波一起追殺他的短褲男對號入座了。
短褲男越來越近。
李子安的右手拇指滑到了無名指的指節上,輕輕一按,機關戒指之中的合金尖刺悄無聲息地彈了出來。
合金尖刺之上抹的是止行膏,幾秒鐘之內就能將人麻醉。
卻就在他做好動手的準備的時候,那個短褲男停下了腳步,一只手也背到了身后。
李子安也停下了腳步,心中驟然緊張了起來。這個動作在電影里,那是要掏槍的動作。他這次出來買菜也沒有帶湯晴給他制作的合金工具箱,根本沒東西防子彈。
四目相對。
李子安突然啟動,加速往短褲男走去。
無論怎么躲也快不過子彈,還不如正面剛,他又不是沒有一搏的實力,這個短褲男實力遠不如黃波,只要靠近他扎他一下就能將他制服。
這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短褲男將那只背到身后的手拿了回來,手里也多了一把折扇,大手一捋,那扇子嘩啦一下打開。
李子安放慢了腳步,不過他還是將菜籃子交到了左手上,隨時準備出手。
“朋友,賣個二手手機給你。”短褲男說。
他一開口說話,李子安就確定了,的確是昨天晚上與黃波一起追殺他的那個短褲男,他還記得黃波叫過短褲男的綽號,大錘。
李子安假裝沒有識破,故作嫌棄地道:“你哪知眼睛看我像是需要買二手手機的人?”
大錘卻還是伸手進褲兜,掏出了一部老年手機來,遞到了李子安的面前,并說了一句:“拿著,有人會給你打電話。”
李子安接過了手機,問了一句:“誰給我打電話?”
“你會知道的。”大錘說了這句話往前走去。
李子安看著大錘的背影,心中有一股子沖上去扎他一下的沖動,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敵人的動機不明,不能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