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謎團重
大年初一晚上陸辰剛接受了禮儀教習回來，突然聽到一個壞消息，對面鋪上的張老黑死了，死在他輪值的暗崗上。
原來他被禁軍右將軍蕭切調到了暗崗，暗崗雖然辛苦，可是用不著站崗，對于某些人是求之不得。
張老黑出身于農村，來參軍只是想填飽肚子，混混日子，若說他有什么志向，不過想將來當個將軍。
不想當將軍的小卒都不是好兵，可是想當將軍的小卒還得有這個命。
張老黑雖然出生在農村，可是也算是個練武世家。
因此祖傳的黑虎拳也算一大絕技，其祖張永生也曾是四海鏢局一名老鏢師。
四海與威武是青龍大陸最大的兩個鏢局，基本上壟斷了五分之三業務。
因此其余十幾家中小鏢局才瓜分五分之二業務，日子相當艱難。
張永生六十歲便金盆洗手，退居到鄉下當了富家翁。
可是沒想到幾個如夫人太能生，結果開枝散葉太厲害，把他家產全折騰光了。
農村人除了種田，只有科舉這個念想了。
好在良家子弟參加科舉是不用愁的，不像那些小吏子弟與商人子弟想科舉還沒門了。
可是張老頭就大字不識一個，也沒有要子孫走科舉的想法，結果一家老小全是兩眼一抹黑。
參加科舉這條路是徹底堵死了，幸虧還能靠本事混飯吃，有人也去走鏢了，但那是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
走鏢不要求本事多大，只要求人脈廣，否則本領再大，也不夠賠的。
但是有時還真的要靠點運氣，鏢師能金盆洗手的雖然有很多，可是英年早逝卻更多，得看強盜們給不給面子。
強盜也分三六九等的，比如遇到姜大維與哥舒燕算是俠盜，他們只求財少傷人。
姜大維當強盜時極少傷人，否則他一把老臉沒處放，畢竟他是一幫之主，雖然平生也殺人如麻。
哥舒燕純粹是偷盜上癮，一天不偷渾身難受，可是她也經常劫富濟貧，所以在民間的名聲極好，有散財女俠的稱號。
可是世上的強盜是千奇百怪的，每個人脾氣也不一樣，有的喜歡劫富濟貧。
可是更多只圖自己享受，能夠強搶豪奪，日子自然無比瀟灑。
而鏢局的紅貨與黑貨自然是他們最理想的目標，為此威武與四海兩大鏢局的年初預算中有十分之三計提，就是預備的壞賬。
多年走鏢的經驗，使他們總結出這個行業最黑暗的內幕，悍匪就是寄生在走鏢行業的毒瘤。
雖然每年鏢局商會都有一筆孝敬定期上貢給強盜們，每年年底是強盜們狂歡的節日，坐亨鏢局們送上大紅包。
若是對其中某家的孝敬不滿意了，來年這家就是靶子了，定期要找它麻煩。
強盜們的眼線極眾，或許是某個趟子手就是強盜派出的內應，因為行規是劫鏢殺趟子手的。
趟了手與鏢師是兩個等級，鏢師可能是鏢局的股東，他們也會參股分紅。
趟子手純粹是苦力了，當然本領高的趟子手更吃香，畢竟本領高了，路上風險也少些。
可是他們年末沒有分紅，而且他們是有活就干，沒活只能回家等，經常無米下鍋。
所以經常得兼職，有時兼好幾家鏢局的趟子手，輪流走鏢。
而鏢局在走鏢前也得先將趟子手給安排好了，專門有蛇頭會召集他們，沒活時歇業，有活就通知。
蛇頭就是專門游走在各個商會的掮客，他們神通廣大，任何業務都能接。
當然也包括見不得人的生意，比如殺手組織的任務。
雖然商會都有自己發布任務的渠道，可是蛇頭專門來搶他們生意，將所有生意渠道全控制住了。
所以他們每年賺得盆滿缽滿，真正到達苦力手中的生意少得可憐。
除非他們也愿意出錢賣消息，可是成本太高了，扣除成本還不夠他們糊口的。
因此他們寧愿被蛇頭盤剝，那至少經常有活干，不至于坐吃山空。
張家的出路除了走鏢，進馬戲雜耍班子混飯吃，即俗稱的江湖賣解，還有一條就是參軍了。
張老頭也是粗人一個，自然不會有什么高瞻遠矚，根本想不到替子孫謀個好職業。
而李連章教給女兒的是生存之道，所以李慧音從小耳濡目染，如何才能生存下去，如何出人頭地。
可是張老黑缺少這種教育，因此他也沒有如何出人頭地的想法，他最純樸的想法就是混口飯吃。
因此當欺負陸辰滿足自己的快感后，他就樂此不疲了，每天起來打他三拳，覺得就是自己生活的全部樂趣了。
可是想不到陸辰那小子不知從哪走了狗屎運，一天不見竟然提升了兩級，自己無法欺負他了。
等級的差距擺在哪兒，陸辰沒有提升前憑借著那輕功八步趕蟬就異常溜滑了，如今提升了兩級再想去欺負他就等于找虐了。
張老黑雖然蠻橫，卻不是傻子，可是想不到看不慣陸辰的禁軍還有好多。
一個黃毛小子，憑借著救公主，就當上了五品侍衛。
可是他們參軍五六年還是沒品沒銜，這種心理失衡會使他們同仇敵愾。
于是那矮子王青便自高奮勇來教訓陸辰，他一出手，果然將陸辰踢得屁滾尿流。
而且鴛鴦連環腿是北派最出名的武功，原來青龍大陸也素有北腿南拳的說法。
王青的祖父也是走鏢出身，是四海鏢局一個有名的老鏢師，他的鴛鴦連環腿傳承自青龍寺。
從這種淵源上來講，王青與孫行云也算是故舊，按輩分王青得叫孫行云一聲師叔。
孫行云武功雖然不算厲害，可是他是空聞大師的記名弟子，傳說曾經得到老和尚指點。
只是記名弟子是所有弟子里最不吃香的，如果他不出名的話，沒人會想起這件事。
可是一旦他出名了，人們就會說空聞大師的弟子哪一個是吃素的。
老和尚常年隱居在小世界里，竟然還能指點孫行云武功，有人會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強者們不會如此膚淺，因為絕世強者喜歡神魂出竅，來修煉功夫。
神游境的高手就能神魂出竅了，可是神魂出竅最忌鬼風來襲，會導致其無法歸竅而成真的孤魂野鬼。
可是神魂出竅是提升火候的不二途徑，因為神魂實在嬌嫩，所以淬煉時就得經受各種考驗。
等到神魂無懼任何自然因素的威脅時，大功告成了。
因此絕世高手還得替嬌嫩的神魂鑄造靈鎧，可是這卻異常苛刻的，因為適合神魂的材質實在太稀少了。
除非能夠從魔風眼屠殺魔物統領，才會遇到這種寶物。
所以五年一次的歷練其實也是撿漏大賽，看誰撿到的寶物多，通過回購也能發筆財。
但是真正的靈鎧據說是絕世強者用靈氣凝化而成的，畢竟沒有用寶物鑄造的堅固。
若是替小命著想，絕世強者必須鑄造一件靈鎧。
空聞大師在廿年前就是在尋找一件鑄造靈鎧的特殊材料時，才遇到八歲的孫行云。
他當時遇到人生最大危機，差點被一只雪豹吃掉。
結果孫行云采藥經過，他便附身孫行云身上，將雪豹打死了。
神魂原來可以附體的，但是必須是人。
如附在畜生身上，它們靈性未開，不知如何交流溝通，也是個大問題。
說來好多人的劫是不經意間到來，作為宗師境絕世高手，空聞的命劫就是這一次。
他在心血來潮時，發現在某地可能遇到鑄造靈鎧的絕佳材料。
可是想不到那兒有古怪，竟然盤旋著一股颶風，將他神魂吹掉到雪豹窩里。
萬物有靈，雪豹其實極通靈性的。
它猛然覺得自己若是吞吃了這小東西，可能會大補，于是對著老和尚的神魂緊追不舍。
老和尚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劫會突然到來，如果渡不過，他就會隕落，于是拼命逃跑。
最致命的是他的防身寶物降魔金缽被颶風吹走了，否則也不會如此狼狽。
若沒有周全的防備，他豈會如此大意貿然就外出。
到了宗師境的人，其實比常人更惜命，他們不會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下。
可是那颶風實在是太古怪了，竟然把他神魂吹進雪豹窩里，把老和尚跌得七葷人素。
好在他反應還算快，馬上逃離了雪豹那惡臭的血盆大口。
可是颶風竟然不想放過老和尚，等他好不容易逃出洞口，又把他吹進去，氣得他恨不得大罵三聲。
本來到了空聞的境界涵養之深，輕易不動怒，哪怕有人當面罵他禿驢，他只會一笑而過。
可是這次真把他惹怒了，那颶風難道是有人在作怪，故意來借機暗算他的？
可是他還是冷靜下來了，連忙將身子附在洞壁上，雪豹無功而返，到處尋找他，不斷在四周嗅著。
可是老和尚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放出神識終于看見一個藥童竟然在采藥，瞧其身形只有七八歲。
一般采藥客皆是老人，年輕人都少見，實在太辛苦了，可是如此小的孩子采藥實在少見。
可是老和尚兩眼放光，他如今只缺個載體，如果附身其上，就能打死這個孽障。
可是如何引誘其前來，才是老和尚犯難的事，但是看見小男孩的藥簍，老和尚一咬牙，休怪出家人不打誑語了。
孫行云家境不好，父母采藥時被雪豹咬死了，爺爺又年老。
因此他小小年紀得出來采藥，以補貼家用。
而且他還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只有三歲，不能餓著，否則會夭折。
因此他從早晨開始就出來采藥，可是好的雪蓮早被人采光，也輪不到他這小孩來撿漏。
突然間他一陣恍惚，眼前竟然聞到一股異香，那是成熟的雪蓮的味道。
他雖沒有采過雪蓮，可是他在收購雪蓮的店里見過，并且親自聞過，那種味道他終生不會忘的。
收藥的商人會經常邀請采藥客，來見識各種奇藥。
這樣不致于使他們在采藥時錯失，其實好多知識得于商人的口口相傳。
甚至有魄力的商人還會培訓采藥客各種技能，如何烘烤藥材與保存藥材都有好多學問。
孫行云就循著香味一步步來到雪豹窩里，不等雪豹回過神來，老和尚就附身上去，將它打死了。
原來老和尚隔絕了孫行云的氣味與聲響，神魂雖然不如實體厲害，可也能施展好多法術。
于是孫尚云歡天喜地得到一頭雪豹，他便回家叫來村鄰，把雪豹扛回家賣了，得到好多銀兩。
老和尚也利用得到的材料鑄造成了靈鎧，定時會來指點他拳法與武功。
王青祖傳的就是地趟腿與鴛鴦連環腿，后者是得自青龍寺真傳。
因此阿虎在迫切間也沒有想到破解之法，使陸辰今天多挨了幾腿。
當顧卿卿叫出聲來后，王青第一個找到陸辰，說他就是兇手，可是秦武與蕭切卻沒有表態。
張家在禁軍還是有點勢力的，他們一大家子，竟然有六七人。
好幾位也是將領，可全是秦武與蕭切手下，因此也不敢發作。
可是他們瞧向陸辰的臉色顯然不好看，冒出的兇光告訴陸辰他惹上大麻煩了。
這時顧卿卿第一個來作證說，陸辰肯定不在現場，因為他執行任務時，經過廣場看見陸辰在接受禮儀教習。
而他送信前就是張老黑說發現一個可疑人，要他去報告佐領秦小七。
秦小七卻是秦武的心腹，一有風吹草動，他肯定第一個知道消息。
如果沒有報告給他情況，出了差錯，免不了一頓板子。
上次狗子與老妖就是大意了，沒有將可疑人的情報告訴給秦小七，結果后來給打了一頓板子。
考慮到兩人還得輪值，因此只是略施薄懲。
可是王青竟然不依不饒說，陸辰在接受禮儀教習前完全有時間去殺張老黑。
盡管有狗子及老妖兩人證明，陸辰是輪值結束才離開的。
可是王矮子卻是個偏執狂，結果被阿貴痛罵了一頓。
他欺負陸辰阿貴也沒找他算賬，可是想不到竟然雌口信黃冤枉起陸辰來，仿佛不把陸辰抓走，他渾身難受。
此事自然驚動了大理寺，馬上派來仵作。
經過仵作的仔細檢驗，得出結論是他被人一掌震斷心脈，可是之前卻中了毒，正是那詭異的滟流紫。
二十七日夜里它曾經出現在王利芳擲出的杯子上，可是如今又出現在張老黑體內，可是所有人對這種奇毒卻諱莫如深。
這時人們發現女皇陛下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這確實有點反常。
有人就說道：“今天祭天與祭祖時，也是由公主代替的，女皇陛下好像是閉關了。”
人們眾說紛紜，秦武與蕭切的臉色也不好看。
欺負陸辰的第一個家伙已死了，王青卻狗急跳墻指證陸辰是兇手。
張老黑的幾個兄弟也好像對陸辰有看法，肯定會找他麻煩。
可是那神秘兇手究竟是誰呢？這才是人們關心的問題。
對于外面的事，進入了入定狀態的冰無垠顯然半點不知。
如今米志偉已經篡奪了陸春啼的皇位，其余三個藩國都反應激烈，唯獨冰琉國卻連水花也沒有激起。
三王分立，對于青龍大陸來說，顯然是進入了一個亂世，好久沒有經歷過戰爭的肆虐了，人們都已忘記了硝煙年代的苦難。
可是形勢卻迫使他們開始思考如何站隊，才能保全自己小命，相反邊城桃葉城仍然顯得死氣沉沉。
一個蒙在黑色大氅里的人敲開了王員外家大門，可是開門的竟然是他妻子朱翠花。
她望著神秘人道：“你找誰啊？我家相公行商去了，得三年五載才回來。”
在她身后是個少年，長得雖然虎頭虎腦的，可是顯然沒有見過什么世面，顯得有點驚慌。
就在這時幸好護院田老九及時出現了，他竟然也有著洞幽境實力，神秘人見狀就默默離開了。
關上大門，朱翠花的心還在怦怦亂跳。
其實她丈夫早死了，她之所以要隱瞞事實，因此有三個叔子正覬覦他家財產。
可是想不到某天突然來了一個神秘人，說要以她丈夫名義出現，結果一等事了，他便神秘失蹤了。
離開前他就這么關照過她的，若有人問起，告訴他們說得好幾年才回來。
其實這幾天來她家的人，有好幾批人，仿佛都在打探王勝利侄子的事。
朱翠花自然推脫，說對這個王路也不熟悉，好像是丈夫遠房親戚。
神秘人匆匆離開桃葉城，渡江進宮，身子一飄徑自進入一隱蔽處，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機。
神秘人背轉身道：“發生了什么事，如此生氣，好像不是鬼將軍的作風啊？”
阿貴隱在暗處沒有現身，卻陰沉著嗓子道：“你實在太魯莽了，竟然與王利芳交上手，還將滟流紫留在杯子上。”
神秘人輕笑一聲道：“這是我的事，你何需緊張。”
阿貴道：“可是你為何殺了那張老黑，他只是欺負少主，還罪不至死。”
神秘人反問道：“你親眼看見我動手了嗎？”
阿貴一滯，可是他卻道：“他體內有滟流紫。”
神秘人道：“龍衛也有滟流紫。”
阿貴道：“龍衛沒有被千宿衛殺絕嗎？”
神秘人有點悲傷道：“他們犧牲了我的手下，所以影衛全被鏟除了。”
阿貴喃喃道：“據我所知龍爪是個極狡猾的家伙，像這種自私自利的家伙就不配活在世上。”
神秘人突然道：“有人來了，以后沒事別找我。”
空中一陣漣漪泛起，神秘人就不見了，隨即卻出現了秦小七，他冷冷盯著阿貴道：“放肆，這兒豈是你能來的地方？”
阿貴漲紅著臉道：“佐領大人，我實在是尿急，下不為例。”
秦小七板著臉道：“還不快滾，若是下次給我看見打斷你狗腿。”
看著阿貴無比狼狽地離開，遠處的張彬無比痛快，他竟然還在四處溜跶。
秦小七突然朝他一瞪眼道：“混帳，快滾回去睡覺，死了一個，還嫌不夠嗎？”
眼見著王青也狼狽離開，秦小七眼中卻射出陰狠的目光。
突然他收起目光垂首道：“大統領，你什么時候來的？”
程四象大笑道：“來了一會了，看到很有趣一幕，你怎么不回去休息？”
秦小七道：“回統領的話，小的因為死了一個手下，所以睡不著覺，就出來逛逛。”
程四象淡淡道：“我們的職責是輪值守崗，破案是大理寺與刑部的事，別多管閑事。”
秦小七低下頭道：“小的領教了，這就回去休息。”
這時秦武與蕭切從程四象背后閃出，原來三人早就來了，不知有沒有看見阿貴與神秘人的交談。
秦武氣惱道：“我看那小子就是災星，來了才兩三天，就死了一人。”
程四象突然咆哮道：“住口，這是女皇的決定，記住莫為禍從口出。”
秦武突然醒悟，羞愧地低下頭去，雖然他后臺強大，可是在宮里還是要步步小心啊。
蕭切突然道：“女皇陛下突然閉關，可是百官們很著急，如今陸幼仁突然上位，三王又分立。”
程四象道：“這輪不到我們去操心，該由尚書令他們頭痛，我們堅守崗位就是最大的勝利。”
秦武想說什么，又突然住口，他知道有些話確實只能私下說，作為禁軍沒有資格議論朝政。
程四象道：“這幾天必須要加強人手，尤其是在女皇陛下閉關期間，我感覺風雨要來了。”
程四象帶領兩人朝著禁軍駐地走去，他們的營帳全在皇宮外面，走到一條歧路，三人就分道揚鏢了。
秦武想了一下，還是去了陸辰的宿舍，他想問問兩人如何起的沖突。
突然間他聽見有人正在暗處里說話，全隱下身子來潛聽。
只聽一人道：“王青怎么去了那么久沒有回來，真是個廢物，叫個人也要磨蹭這么久。”
另一人問道：“把那小子叫來，我們怎么辦，是痛打他一頓嗎？”
第三個人道：“就算把他殺了，又有誰替他出頭，想害我老張家的人，就得掂量掂量。”
第一個人道：“涼那小子也不敢殺人，再說滟流紫如何貴重的毒藥他又怎么會有？”
第二個人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滟流紫？我聽說這個藥異常神秘，問別人都不肯說。”
那個老大冷笑道：“這個藥當然神秘啦，那是陸春曉的侍衛專用毒藥，是由紅樓帝國太醫精心調制的大內秘藥。”
第三人突然驚叫道：“莫非老十三招惹了什么不該招惹的人？如此珍味的秘藥怎么會對他下手呢？”
那個老大道：“我可不管，既然殺了我老張家的人，一定要出口氣，先將那小子誆出來痛揍一頓。”
秦武突然想到：陸春曉的侍衛如今被陸春啼鏟除得差不多了，聽說只有那個影衛首領姜幽幽僥幸活下來，難道龍衛出有人活下來了？
一想到龍衛，秦武突然眉頭一皺，張老黑欺負陸辰，就被人殺了，難道是陸春曉的龍衛干的。
秦武知道，其實大內對于每個進宮的人都經過仔細核查的，就是防止別國的細作混進宮內，以圖謀不軌。
如果陸辰有異常，早就暴露了。
只聽第三人突然陰笑道：“我有個好辦法，去將小子先痛打一頓，然后我們再把他獻給米公公如何？”